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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疯魔_惊鸿无双-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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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寻卿第二天才看到温与怜,他穿着黑色羽绒衣,帽子垮在头上,眼睛凹了进去,脸上有伤。
  看到周寻卿的时候,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双手插进口袋,嘴唇冻得起皮。
  当着全校的面,杨主任骇人听闻将此事重点说了一顿,特意将偷窃这种事列入十大不可犯之事,希望广大同学以此为戒,并处温与怜开除学籍的惩罚。
  温与怜离开学校的时候也挺风光的,两个警察陪伴左右,处理了些事,随后被押上了警车。
作者有话要说:  大伯是贱人,我带头骂他

  ☆、讨伐

  温与怜在局子里蹲了半天,就有人来交钱认领了。
  出来的时候,周寻卿好好看了看他。
  除了脸颊上有一块小小的烟创伤,没有其他殴打淤青。
  可当周寻卿握他手时,不小心碰到了他那根断指,温与怜的眉毛微皱了一下。
  他稍稍往后躲了一步,被周寻卿眼疾手快再次握住。
  “周末我去你家找你,你那时候在家对不对。”那别扭弯曲的断指全然变了形,周寻卿的心如同在滚烫的水里过了一遍,只一点,就痛彻心扉。
  他没有进去,他甚至想到当时温与怜可能就靠在门后,一门之隔,细细想来,那是人生走马观花回顾过去两人离得最近的一次。
  他可以伸出援手的,但他没有。
  外面天寒地冻,靠北的地方,一点小风都是刀子。
  温与怜鼻尖通红,眼睛里全是血丝,干巴巴地黏在眼球上,僵硬似木偶。
  周寻卿看着他就觉得心疼,一抽一抽的,每呼吸一口都疼。他朝温与怜伸出手,说:“温与怜,跟我走吧。”
  温与怜没有说话,周寻卿勾着他的胳膊,轻轻将他带离警察局。
  周寻卿将他带到自己家里,开足了暖气,打电话叫来了医生。
  温与怜没有过多的反抗,周寻卿给他脱掉外套的时候,他也没什么剧烈反应,小挣了一下,就任他去了。
  让周寻卿没有想到的是,他以为强迫认罪只是将温与怜关在家里,等替罪成功,再将他放出来,期间不过恶语相向,小打小骂而已。
  可毛衣领子下伸出一根手指长度的伤痕闯进了他的眼帘,周寻卿的呼吸都颤抖了,他扒着温与怜的衣领,不可控制地慢慢往下拉扯,动作不忍缓慢,想要看见表面下的伤疤,又害怕会让自己心惊。
  上半身没有一块好地方,胸前腹部都是青紫的痕迹,腰侧有一道很深的勒痕。温与怜很瘦,立身在肩膀处可见一块凸起的秀气骨,只是现在,一边依旧可见那块骨头,但另一边高高肿起。
  他的后背也未能幸免,大大小小的伤遍布全身,有新的,有旧的。
  周寻卿觉得自己不能再看了,他已经没办法冷静下来,那些伤疤触目惊心,他根本不敢想这两天在温与怜身上到底遭受了什么。
  他捂住自己的嘴巴,拼命深呼气,而后有些粗暴地握住温与怜的手腕,道:“谁打你的?你的爸爸,还是其他家人?”
  温与怜从未向他说过家里的事,他从表面确实看不见任何问题,之前在他脸上见到的那些伤痕,只以为他是在外面跟社会上混混打架弄得伤痕,却不曾想过他可能正在遭受家暴。
  温与怜抬眸冷冷地看着周寻卿。“不是我爸打的,他已经死了。”
  虽然屋子里开了暖气,但是裸着上半身还是有些冷,他伸手拿过自己的衣服就要套上。
  周寻卿一把扔掉他的衣服,气鼓鼓地进去我是抱了一床棉被出来,披在他身上。
  “你不用大惊小怪,他不止一次打过我,只不过这次严重一点。”
  周寻卿实在没忍住,语气硬道:“你就让他打?”
  你打架不是挺厉害的吗,为什么不反抗。
  温与怜怔了怔,道:“他是退役特种兵,我打不过他。”
  “他是你的谁?到底是谁,凭什么对你动手,殴打未成年是犯法的,他知不知道!”
  周寻卿有点气糊涂了,忘了如果能反抗,以温与怜的性格早就破罐子破摔,哪还需要承受这些。
  温与怜有点心累,被不眠不休折磨了两天一夜,他的精神困乏极了,什么也想计较,别人的关心他也不想理,只想一个人好好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反正我念不下去书,省点钱,少遭罪。”
  “什么意思,你是想息事宁人吗?温与怜你之前的硬气去哪了,被欺负成这样你就算了,你知不知道你过得越差,越将就,那些不在乎你、鄙夷你的人会更开心,更瞧不起你。”
  温与怜没吭声,心想,要他们瞧得起自己又干什么呢,对自己又没什么好处。
  温与怜起身径直往楼上走,走到半道回过头说:“周寻卿,求你件事,给我找个疗养院。”
  他思来想去,还是将母亲送进疗养院接受更好的治疗,断了那边提供的不菲检查费,大不了,他累点,多挣些钱。
  他说完就上楼了,也没看周寻卿气歪了的眼睛。
  之后医生就来了,给温与怜做了全身检查,处理了伤口,并把周寻卿误当成家属,让其好好照看,不能出岔子。
  周寻卿很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谢过医生,将人送出门。
  回到卧室,温与怜几乎是全|裸,他的两条腿伤得也惨不忍睹,执拗不过医生,才不情愿将裤子脱下来给他检查,而后听着训斥任由其上药。
  周寻卿坐在温与怜床边,心中有一股很强烈想拥抱他的冲动。
  明明是个很强悍的人,却在不明之处,受了那么多伤,新伤旧伤,这些陈年累月积攒的伤疤在他心底住了多久?
  不敢想,因为一想到,他仿佛就看到了一个小小的温与怜扒着束缚的铁大门,身后是张牙舞爪的怪物,渐渐将他吞噬。
  “究竟是谁干的?”周寻卿心里积压着气,不问出来心里不好受。
  温与怜沉默了会,说:“我爸的大哥。”
  但知道是他又能怎么样呢,之前他为了母亲忍了下去,这一次替他儿子顶了罪,他和那个家就再也没有关系了,寻仇也就给自己找不痛快了。
  “那个地方,我没打算再回去,谁干与不干,也没关系了。”
  温与怜翻了个身想睡觉,半天又转回身道:“你最好不要找他麻烦,会将你牵扯进来,对你没好处。”
  有人紧张他的感觉奇怪而又惶恐,他害怕被了解到过去,更害怕他人因自己而受伤。
  这样的话,他宁愿一个人扛着,人的一生横竖是死,了无牵挂离开和心有牵绊还是不一样的。
  前者坦然,后者不安。
  温与怜睡着了,周寻卿在窗边站了一下午,无所事事。
  所有不被人珍惜的都在等待一个珍惜他的人,每个人来到世上都有意义,比如人生旅途,走在路上,他身上的光恰好吸引了你。
  周寻卿旁敲侧击还是按照温与怜的意愿,没有强行给他复学,学校那个充满魔鬼的地方,温与怜进去就是满身的伤痕。
  他自己的宝贝自己都舍不得碰一根手指,凭什么要让别人作践。
  周寻卿这段时间将温与怜照顾的很好,吃饭穿衣道出行时间都计划的井井有条,没有丝毫纰漏。
  他还拒绝各种花式邀请聚会,安心待在家里照顾他的心肝宝贝。
  对比之前周寻卿受伤窝家,周寻卿照顾人的本事比温与怜不知道好多少倍。
  他会在吃饭的时候,问过温与怜最爱吃的口味,调理最好的营养餐,搭配相互能够养人的蔬菜肉类,营养成分既不冲突,还能很好的吸收。
  天神一般的照料,让温与怜不止胖了八斤,还长白了,眼睛比之前大了一点,嘴唇也红透透的。
  温与怜不止一次对周寻卿说不要费劲,因为他没有多余的钱还给他。
  可周寻卿不在乎啊,他就是要对他好,把他之前本应长的肉都补回来,昏暗时间吸走了他多少血气,他就要补多少回来。
  迟早是他的人,虽然现在他还没说出口。
  既然温与怜不想上学的话,他就将人好好藏在家里,任外界再多风言风语也伤害不了他。
  可是百密一疏,温与怜自己也没想过,人在路上走,锅从天上来。
  在家休息久了,就想出来晃晃,去去霉气。
  早上空气最新鲜,他走着走着就走远了,不知拐了那个弯,岔到了E。B一高大门前。
  他看着里面哄闹的教学楼,心想周寻卿正在里面上课,想发个信息给他,自己在校外。
  这时不知哪个大喊了一声:是温与怜!
  随后就是嗡嗡但很清晰的骂声。
  温与怜淡漠着脸,看到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朝他冲过来,伸手甩过来一个砖头,并破口大骂:“你个杂种,不要脸的,你不得好死啊,畜生啊你,你竟然还敢来学校!”
  温与怜用手挡了一下那个砖头,觉得莫名其妙。
  跟后又出来十几个二十出头的男生,围了上来,为首跑的最快,也最迅速地给了温与怜一脚。
  不过他双手挡着,只往后退了几步。
  而后便是十几个冲上来拳打脚踢。
  温与怜脑子里还想着恍惚第一次在校外等着见周寻卿的场面,纠结改用什么表情看他,是喜是责备,他都没有琢磨好,就被被人开了颅,血流进了眼睛,什么都看不清。
  耳鸣严重的很,那些狗吠似的辱骂不停歇,温与怜其中竟还听见了像周寻卿一样清丽的声音。
  被血染红的眼睛很疼,半睁半闭似乎真看见了他,他扒开众人,怒吼着挤进来,将自己搂在怀里,惊恐地叫他的名字。
  身边依旧骂声哭声一片,周寻卿始终护着温与怜,慌乱着打电话叫救护车。
  看着周寻卿无助的样子,温与怜有些恨自己软弱无能,他打架一流,刚才就不该有一瞬的疑惑,失了出手的先机,害得某个人天塌了似的担心。
  懵了一会,他看见自己脱离了原身,站在一旁看着一切。
  事情听得倒是连他也想揍人,可是关键是那些人搞错了对象啊。
  花梅是听到消息告诉周寻卿,而后又跟着他跑出来的,旁边有两个人科普道。
  “怎么回事?”
  “就是那件事呗,听说温与怜偷杨主任的钱是因为他搞大了咱们学校一个女同学的肚子,要堕胎,女的不干,被家里人发现了,闹到学校来了。”
  “你看到那些年轻人了没,都是那个女同学的哥哥,上来讨公道的。”
  “是吗,我第一次听说哎。”
  “我也是听说的,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不是很坏,不要担心,下一章就让背后的始作俑者付出代价
请各位大大乞求锦鲤,为温二爷祈福。

  ☆、跳湖

  温与怜这次除了脑袋缝了几针,身上没有严重见了血的伤,在医院休息了几天,闷不做声,谁来了都不讲话。
  周寻卿并没有因为之前的呵护照料得到特殊优待,两个人在病房,通常是一个人的独角戏。
  事情的始作俑者,周寻卿打了几个电话就揪出来了;从偷钱那件事算起,他亦知道这不怀好意的陷害对现在的温与怜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他真的担心,如此一个心底绑着沉醉恶魔的人,会被那些人逼成什么样。
  所以他没话也要找话说,说些明媚的,说些旧巷小事,可这些他不知道温与怜听进了多少,或许他每次说的话都被当成了透明,因为隔天,他就出事了。
  十二月接近中旬,周寻卿像平常一样拎着早饭进病房,推开门,却发现温与怜不见了。床单摸出一手冰凉,温与怜早就走了。
  他冲出房门,遇见打扫病房的护士,护士说昨晚夜里她查房的时候就已经没人了。
  他不见了。
  有些事注定要发生,筑院高墙,能抬头看见天的时候,白天风平浪静,夜晚还是要刮风下雨;捉摸不定的事,就要时刻准备着随时发生。
  ——
  温怀酒和他的几个狐朋狗友刚从网吧出来,熬了一个通宵,眼皮正上下打架,出来受寒风一刺激,猛地睁开眼睛,单眼皮硬给他撑成了双眼皮。
  一夜没阖眼,动一下,关节骨头吱呀呀叫着;乱糟糟的头发,衬得这个十六岁的杀马特少年老了好几岁。
  “哎,一会吃点早饭吧,我还有点钱,请你们。”
  昨晚他们上网中途叫了不少服务,跑腿费加服务费过四百了,温怀酒刚从他爸那要来的五百块钱瞬间见了底,兜里只剩小碎屑,吃个早饭也不知道够不够。
  他朋友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声音沙哑:“钱够不够啊,昨儿花了不少吧,我说你爸怎么这么小气,就给你五百。”
  温怀酒思量着去哪吃,听到这话不高兴了。“五百怎么了,谁叫你们昨天跟饿死鬼似的,一晚上叫了好几顿。”
  点了三次,次次过百。
  身后有细小的责怪之声,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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