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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破云-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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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疼么?”严峫粗喘着在他耳边问:“疼吗,嗯?”
  江停完全没法回答一个字,连呼吸都被撞得断断续续,牙齿缝中不断泄露出极力忍耐又崩溃的呻吟。
  冷汗浸透了他那张总是俊秀冷淡又从容不迫的脸,侧颊皮肤就像被水洗过的瓷,格外的光滑苍白。只有那半张开的嘴唇是鲜红的,连强自忍耐都做不到,被插得不断颤抖。
  严峫仿佛着魔般凝视着他,把两根手指塞进他嘴里,随着下身疯狂挺进的动作勾缠他的唇舌和口腔。
  “看着我,江停,看着我……说我是谁?”
  江停连意识都被下身凶狠的器官碾压得支离破碎,发不出声音来。
  “你说我是谁?”但可恶的始作俑者还在不住发问,似乎铁了心要从他嘴里掏出个答案来:“看着我,说我叫什么名字?”
  江停眉心紧紧拧着,摇头想挣扎,但陌生的愉悦却从不断被蹂躏的身体内部缓缓升起,蔓延到四肢百骸,连手指都隐约发麻。
  “……严……”
  这个简短的尾音被哽咽堵在了喉咙里,但瞬间严峫就像被打了一管兴奋剂似的,全身毛孔都被刺激得张开了,从未有过的巨大期盼让他脑子里一阵阵发懵。
  “严峫……”
  严峫的第一反应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几秒钟后,喜悦才如狂风暴雨般骤然来临。他突然抽出快濒临爆发的器官,扛起江停出了浴室,直接摔到主卧大床上,然后抬起江停一条修长的腿架在自己肩膀上,再次挺身直入,一插到底!
  这面对面的姿态让江停的脸无处隐藏,只能别无选择地暴露在严峫的注视下。那张脸上的每个细微的表情都烙印般刻在严峫心底,甚至连痛苦和隐忍,都成了最好的春药。
  “我爱你,江停,”他一遍遍重复说:“我爱你。”
  不知道多少下格外剧烈癫狂的抽插后,那性器终于冲刺到可怕的深度,爆发出了大量浓稠的精液。射精过程中那性器还在一跳一跳地抽动,一股接着一股,被火热的内部发着抖反复吸吮;与此同时江停死死拧住了床单,手指骨节发白,一声不吭地仰起头,被严峫凶狠地咬在了喉结上。
  喘息和心跳交织成擂鼓,血液呼啸着冲出心脏,狠撞着大脑。
  “真奇怪,”严峫突然在心里冒出了这么个念头。
  “明明是我咬着他最脆弱的咽喉,但真正把致命弱点双手奉献出来的,倒像是我一样。”
  夕阳缓缓下沉,从窗帘缝隙间投来金红的光,大床上衣物和被褥凌乱交杂,终于粗喘渐渐平复成两道沙哑的呼吸,渐渐合二为一。
  严峫还压在江停身上,两人都衣服都脱了,身体肌肤大片相贴,少顷江停终于疲惫地挑起了眼皮。
  “怎么了?”严峫轻声问。
  江停没回答,目光从严峫五官眉眼一点点打量过去,仿佛工笔描绘雕塑的原型。他看得非常仔细、非常认真,过了很久才抬起手,指尖还残存着快感之后微麻的余韵,轻轻摸了摸严峫汗水未干的脸。


第90章 
  严峫就像头饿了许久终于开荤的雄虎,刚才根本只是急不可耐的撕扯发泄而已,很快又把江停按在卧室那张大床上来了第二次。
  这次他终于能从焚烧般的欲望中稍微找回了一点理智,能尽量深入浅出、控制节奏,将高潮来临前的折磨延长到似乎没有止境的地步。到最后江停身体撑不住了,他的体力已经透支到极限,身体软成一滩水,断断续续发出意志失控的呻吟;但与此相对的是后穴却绞得更加痉挛紧密,被那性器绵长凶狠的蹂躏搞得一塌糊涂,大腿内侧浸满了精液和水迹。
  “这就受不了了?”严峫低哑地问,“怎么这么娇气?”
  江停下意识抓住床单,似乎想挣脱,但刚一有动作就被严峫掐着腰骨拽回来钉在床上,发狠地又顶又撞,最终在江停崩溃的喘息声中再次射到了身体最深处。
  江停在大股精液一滴不剩完全射进去的同时失去了意识,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足足好几分钟后严峫才从激动到狂乱的心跳中平息下来,去浴室草草冲了把澡,却故意没把江停从床上扛起来去清洗。
  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仿佛本能中希望那些淫乱情色的痕迹和腥膻滚热的体液,能够在江停身体内部留得更久一些,甚至让这个人的皮肉灵魂中都浸染上曾经跟自己亲密过的气息。
  严峫去厨房热了碗中午煲的排骨汤,仔细尝好了温度,才端进卧室。
  房间里没有开灯,昏暗的室内漂浮着腥甜的味道,隐约刺激着严峫的神经末梢。
  江停似乎恢复了一点意识,蜷缩起被过度打开的身体,半垂着眼帘,汗湿的眼睫毛还黏在一起。严峫把他抱起来靠进自己怀里,不断地亲他,从鬓发亲吻到眼皮,一勺勺喂他排骨汤,以补充被极度透支的体力。
  “……”许久后江停才张了张口,发出嘶哑的声音:“去冲个澡……”
  严峫放下碗,反复摩挲他的脸和侧颈,似乎终于得到了什么了不起的珍宝,连撒手片刻都不愿意,半晌才低声说:“待会儿。”
  江停没什么力气,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半夜他再次被喘不过气来的抽插和顶弄逼醒,身体已经被快感麻痹得不像是自己的了,连发出声音都做不到,只感觉那可怖的凶器再次轻车熟路捅进了体内,又深又重又快,在备受蹂躏的嫩肉绞缠间残忍地来回碾压。
  “……严……严峫……”
  凶器每次快速抽动时都带出黏腻的水声,连大腿内侧都被揉得通红。严峫就在那一次次比野兽还狠的顶撞中喘着粗气,俯在江停耳边说:“嗯,我在。”
  江停闭上眼睛,水迹将瞳孔洗练出格外的黑,但脊背、后颈直到脸颊,大片大片皮肤都在夜色中白皙得泛光。
  “我在,江停。”严峫亲吻着他的耳朵,小声说:“我一直在。”
  那是江停失去意识前最后的记忆了。
  昏沉; 酸痛。
  江停睁开眼睛; 好半天才从朦朦胧胧的不舒服中恢复清醒,涣散的视线渐渐聚焦到床头柜闹钟上——13:45pm。
  第二天下午了。
  江停翻身坐起,立刻被某处隐秘的剧痛扯得抽了口凉气; 良久才发着颤一点点放松肌肉。
  他全身上下已经被清洗过了,换了件宽松的短袖白T作为睡衣,柔软的质地散发出阳光的气味; 只是因为严峫的号太大; 导致穿在身上显得有点空。从床对角的立地镜望去,宽大领口间露出的脖颈和锁骨、以及短袖下的胳膊上都带着种种痕迹; 一时半刻还消不下去。
  江停轻轻闭上眼睛,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 被褥从腰侧无声无息地滑落。
  江停以前的体质是从熟睡到备战状态不超过三十秒,但现在明显不行了; 需要足足十多分钟才能勉强从低血压的眩晕中恢复正常。许久他终于再次疲倦地睁开眼睛,刚想下床离开主卧,去客卧稍微洗漱; 突然掀起被子的手一僵。
  他无名指上竟然带着一枚戒指。
  那是一枚看似普通的铂金素圈; 光可鉴人,还十分新,看不出任何使用过的细微痕迹。其实这枚戒指的尺寸戴在中指刚好,但不知为何严峫还是把它套在了无名指上,显得有些松。
  江停沉默良久; 把这枚戒指摘了下来,轻轻放在床头柜上。
  他起身走出这间充满了浓厚严峫气息的主卧,回到自己一直住的隔壁客卧去洗了把脸。起身时他对着镜子注视自己水淋淋的面孔,目光深处有些疑惑,似乎非常不明白。
  哪里好看?他想。
  半晌他自嘲地摇摇头,一转身,猝然撞见了正抱臂静静倚在门框边的严峫。
  “……”两人相对片刻,严峫仿佛没看见江停已经空空荡荡的左手无名指一般,那张英俊的脸上慢慢浮起笑容:“早呀,江队。”
  这话里戏谑的成分简直明显到欠揍的地步了。
  “下午了,”江停头也不抬道,用毛巾擦了脸,不知道是因为这个还是因为昨晚,嘴唇还在微微地发着红。严峫目不转睛地看着,直到江停洗漱完,试图绕过他走出浴室的时候,才突然抓住了江停的手。
  两人的动作都顿住了,站在十分有限的空间内凝视着彼此。
  严峫嘴动了动,缓缓道:“江停……”
  江停正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却只见严峫突然又收住了,一笑:“我做了点吃的,来吧。”
  严峫这何止是“做了点吃的”,简直是把五星级酒店的广式早茶搬进家门了,餐桌上的皮蛋瘦肉粥、凤爪、鲜竹卷、各式虾饺等等琳琅满目。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起来电话订餐的,粥还温温地热着,正是可以入口的温度。
  “太多了吧?”江停扬声道。
  严峫在厨房里拿碗碟,“你先吃点,待会还要出门!”
  江停没仔细听,趁严峫转过头的时候,侧身往主卧里看了一眼。
  ——床头柜上的那枚戒指果然已经被不声不响地收起来了。
  江停无声地呼了口气。
  “好不容易给个停职审查,我都要怀疑是不是吕局洞悉未来,提前给我放的婚假了。”严峫端着碗出了厨房,亲手给江停盛了皮蛋瘦肉粥,唏嘘道:“尤其是今天上午醒来的时候,我还以为局里起码得有十多个未接来电或者大大小小百八十件事等着,嘿,谁知道只有马翔那不长眼的东西打了个电话来,还只是问结案卷宗。”
  “因为你们余队去上班了吧。”
  “嗨,余队每天就上半天班,马翔说剩下的工作都是吕局亲自主持。”
  江停的勺子在碗边沿上微微一磕。
  严峫坐在旁边那张椅子上,目不转睛盯着江停吃东西,突然问:“不合口味吗?”
  广式早茶和川式火锅一样,都是既能打天下又能坐江山的王牌中国美食,在人类范围内几乎不存在不合口味的问题。江停回过神,摇摇头说:“没有,味道挺好。”
  “那这椅子你坐着舒服吗?”
  “啊?”江停没反应过来。
  严峫认真道:“椅子不会太硬了吗?”
  “……”
  江停夹着半只鲜竹卷的筷子停在半空,面无表情瞪着严峫,下一秒突然被严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起来,迅速揽进自己怀里,强行逼迫他坐在自己大腿上:“来来来坐我这里,坐我怀里比较软……”
  “严峫你这大白天的——”
  “来我喂你吃这个,我特地点的一笼韭菜虾饺,韭菜吃了对身体好……”
  江停哭笑不得,匆忙从严峫怀里挣扎出去,又把他筷子上那个绿莹莹的韭菜虾饺打掉,往他碗里塞了一块蒸鱼肚:“少吃韭菜多吃鱼,你的肾真不用补了,多补补脑吧!”
  严峫惋惜地摇摇头,又瞥着那块鱼叹道:“算了,你夹给我的什么都好吃。”然后用担忧的目光往江停腰上瞅了一眼。
  江停一个曾昏迷过三年的重病患,才懒得跟严峫作这种口舌之争,径自低头喝了大半碗粥,就放下了小白瓷勺,感觉胃里已经有饱胀感了。严峫看他今天脸色也还好,就不再逼迫他吃更多东西,边收拾碗筷边说:“待会你跟我出去一趟,晚上回来。”
  “怎么?”
  “生日。”严峫笑起来:“虽然我觉得男人过了十八岁后生日就没什么太大意义了,但每年还是有一大家子亲戚要聚到一起,除了名义上帮我庆祝之外,当然还有些其他的……毕竟我爹妈就生了我一个嘛,生意摊子又铺得那么大。”
  可能因为严峫平时的表现都太朴素接地气了,完全无法让人联想到任何狗血的豪门恩怨上去,所以他说这话时,江停不由意外地打量了他两眼。
  严峫怕他误会,赶紧解释:“不过我的任务只是过去亮个相,表示我还活着,号召亲戚们团结友爱和谐相处,然后吃吃喝喝就散场回来了。你跟我一起他们不会多问的,只说你是我朋友就完了,我爸妈也不会乱说什么,放心吧。”
  江停在严峫挡不住热切的注视中迟疑了几秒,慢慢说:“但……我今天还挺累的,要不下次再说?”
  “我们可以只去转一圈就回来,十分钟也行。”
  江停还是摇了摇头:“你家的亲戚平时一定交游广阔,我现在这样,还是避免这种人多的场合比较好,算了吧。”
  严峫眼底似乎有些失望。
  但严峫作为一个三十多岁成年人的好处在于,他很快就能控制住情绪,于是若无其事地点头答了句:“倒也是。”然后甚至还笑着摆了摆手说:“那你在家里休息吧,我一定早点回来。”
  严峫说一定早点回家,可是他根本就没有早点出家门。他磨磨蹭蹭地收拾了碗筷,把江停拖到主卧衣帽间去,打开了前·相亲专用装备衣柜,掏出每件衬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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