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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醉酒之后谁睡了我-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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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安年来电,说有东西给谢褚。
  “你肯定能用上。”
  谢褚换了件高领毛衣出门。
  见面之后安年给了他三盒药。
  “要不是那天来了个律师问我要这个,我一时还记不起来。戒酒的。我知道你现在不用为了老婆戒酒了,但你可以试试药效。还没有公开发售,但效果不错的!需要的话,打我电话就好。”
  谢褚狐疑地收下,“谢谢…那…那我应该给你多少钱?”
  “这是一个疗程的。我说了,我要追求你。那天以后我买了花来找你,结果又没找到。我想,送你点实用的东西,被拒绝的概率应该就能小一点了。如果你拒绝的话,这些药一共…,给你算个五折的友情价。如果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那不如请我吃顿晚饭如何?”
  安年给他的药价相当合理,谢褚准备掏钱,手机又被按下。
  “唉唉唉,弄得我跟药贩子一样。算了,你先吃,下次给钱。”
  谢褚捏着咖啡杯里的小勺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歪着脑袋看安年笑意盈盈的脸。上次的事情他只记得一些片段。但片段也够他难为情的了。安年始终很温柔,温柔得他毛骨悚然。现在他是清醒的,不得不去详细询问一下:“你要追求我…可是你看上我什么呀?我有工作的时候也只是个保安,我还有不良嗜好…而且,而且我心里有人了。”
  “可你现在还是单身,说明你的心里可能需要换一个更合适的人。”
  谢褚说不过他,挠了挠后脑勺,想起一个细节:“刚刚你说,是一个律师问你。”
  “嗯,挺年轻的一个律师,看起来并不缺乏自制力。应该不是买药给自己吃的…”安年很乐意谢褚和他多聊几句,聊得越多,谢褚的茫然无措就会暴露得越多,无形之中会向他投射出依恋情绪。谢褚这样的人,拥有了他的依恋,就相当于拥有了对他的掌控权。
  “那…那你还记不记得这个律师姓什么?”
  “姓李吧,好像叫李淮。难道你们认识?”
  谢褚从凳子上弹起来。


第23章 
  李淮所在的办公楼在二十四层,俯瞰大地的视角高且阔,只是让人不怎么舒服:不接地气,缺乏归属。
  药盒放进了抽屉的深处,被文件盖得严实。手机屏幕上“谢褚”两个字明明灭灭,他头一次拿不定主意,是接还是不接。
  最终屏幕彻底暗下来,手指已经搭在了解锁键上,助理来敲门:“李律师,3号会议室开会。”
  会议延续到中午,手机没有再继续无声震动。
  散场以后,李淮坐在原地,慢慢吐出一口气,下楼吃饭。
  电梯门一开,谢褚正挡在门边。
  戒指被他攥在手里,视线揪住了李淮,一个箭步蹿上去便问:“李淮,你结婚了没?”
  李淮像是被他的动作晃花了眼,目光聚焦在那枚质朴的银戒上,喉结滚动。
  “没有。”他说。
  左手中指被立即圈住。
  谢褚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看,懵懂无畏,毫无长进。也什么都不打算说,就那么把他牵着。
  两个人默默无言地走到广场上,李淮才把戒指摘下来。
  “谢褚,你这是干什么?”
  “我都知道了,你不是买药给我吗?”谢褚不接他还回来的戒指,“这可是我花了所有的积蓄买的,你就收下吧!我…我…还没戒酒成功…但是我能不能预订一下?别人比我成熟,比我长得快…我…我…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改成你想要的样子…”
  “那我为什么要等你呢?”李淮说话的语调很平,一路走来已经足够他把过分的意外和激动压下,连谢褚提到药的事情,也没使他乱了阵脚。
  谢褚被这个问题难住了,不敢再继续盯着李淮看,眼睛向四处无助地瞟,嘴里重复着提问,仿佛念着“为什么”,答案就自己蹦出来了。
  李淮把戒指团在手心,又把手伸进裤兜里揣着。低头轻嗅,好歹今天谢褚的身上没有酒气。
  “现在是工作时间,你看起来怎么这么闲?”
  谢褚的头又低了一点,李淮又这样,三言两语地就能把他的状况摸得一清二楚。他喜欢李淮懂他,在他身边自己像个透明人似的敞开一切,但那是以前。现在他要把李淮追回来,李淮却一点装饰的余地都不留给他。这种感觉窘迫至极。
  然而没想到,李淮还有使他更加窘迫的办法。
  “没有工作,哪来的积蓄买戒指?你以前背着我藏私房钱?”
  “没有没有!怎么可能呢!我…我前段时间是有工作的…酒瘾也好多了…但是最近又差了…”说到最后长吁短叹,忍不住想要开口哀求,或是立即遁地逃走。步子还没迈开,李淮就把他扯住。
  “真的把所有挣的钱都花了?”
  “真的。”答了两个字,又迅速把头埋下去,不知道李淮为什么这么关心他的经济状况。毕竟就算是把他脚腕子扯着整个人倒过来甩,也甩不出俩钢镚儿的。他不是一直这样吗?
  “不喝酒也不吃饭了?”
  这个问题谢褚不敢答。
  没有回答也好。
  李淮带他去吃饭了。
  而且他好聪明,李淮给他点酒他没要。
  回去把安年给的药拆出来吃了。躺在床上激动万分。等郁之闻回来,他才想起另外一个问题:怎么和郁哥说呢?
  “傻乐什么?”郁之闻打开衣柜换睡衣,瞟了他一眼,发现他身上还裹着外套,应该是出去过,“是回过家了?你妹最近该一模考试了吧?看你高兴成这样,考得很好吗?”
  “郁哥,你之前说,你不爱我。”
  袖子挽到手肘,郁之闻回头审视他,发现人还是和以前一样傻,眼睛里也没有什么沉重哀切,猜他是回家受了刺激,于是照常敷衍他:“晚上炖排骨,别一天想七想八的。脑子本来都不够用了,省省吧你。”
  “咱们俩…”谢褚一手指自己,一手指郁之闻,又在空中把手指胡乱晃了晃,“我要是有一天走了…”
  郁之闻暗笑,心想这谢小牙不知道是不是闲在家里看多了偶像剧,一个榆木脑子,问个问题都快要问出花了。他走过去把谢褚的脖子捏住,在床上一点一点压实,问他,“话这么多,找干吗?”
  大概是习惯了,谢褚立即勃起。
  那么答案就确实成了“找干”了。


第24章 
  把人干吐倒是没想到的。谢褚吞了一回之后反应剧烈,像是恨不得把胃一起吐出来。郁之闻在床头柜里翻到药盒,一掌落在他的臀上,面色不善。
  “吃药戒酒?谁给你出的主意?”
  谢褚缓过来了,被打得腰上一软。既不能供出安年,也不能供出李淮。于是惨兮兮地咬着牙准备自己应下。
  “我…我网上买的…”
  “网上买的?订单翻出来给我看。”
  “我、我删了…”
  “谢褚!”郁之闻是真生气了,喊的他的大名,就和小时候他妈点名要打他的时候一个流程。
  “连出产号都没有的药你也敢乱吃?戒什么酒?我没要求你戒酒,喝死了我也养得起!”
  这种宽宥就是丁茹不曾给他的了。丁茹总是把他打了一顿以后才会施舍温柔。他总以为疼是要先来的,甜才是后来的。
  “可我想戒…”谢褚揪着被单,知道自己有人疼,眼泪就落得更容易一点。他泪眼汪汪地把郁之闻看着,居然就这么把郁之闻的气给看得消了点。
  郁之闻的手本来是架在他身边的,被他盯着看了一会之后居然退了。
  手去摸烟盒了,摸到了烟又不抽,最后恶狠狠地连烟带打火机一起扔进垃圾桶。
  “想戒,我陪你戒。”
  谢褚心里一颤,小心翼翼地靠近郁之闻,歪着脑袋发问:“郁哥,你真的不爱我吗?”郁之闻用两指把他的上下唇瓣捏到一起,像被他一句话触到霉头,立即消散了温柔,来恐吓他:“不许吃药。再吃药把你屁股打烂!”
  谢褚这回胆子大了,把人一搂,说:“哥,那你打吧。”
  见郁之闻愣住,火上浇油地加了一句,“我看你每次打我都会爽,我想让你高兴。你打吧,绑着打也行。”
  既然郁之闻不爱他,那他就只能这么“报恩”了。
  两手抓着凳腿,谢褚回头嘱咐:“郁哥,我知道你对我很好的。”
  郁之闻熬不住,一鞭下去扇得他臀上血红。他觉得自己心上像有一块破了,鲜血和一些不可名状的东西热气腾腾地往外冒。
  丁茹当年用的是尺子,他也准备了尺子。当长大的谢褚和小时候的谢小牙完全重叠起来,他只能痉挛着扔掉了手里的一切工具,匍匐在谢褚身后,在那颗令他魂牵梦绕的痣上落下一个吻。
  谢褚吸气忽然加快,没有征兆地射了出来。被郁之闻搂在怀里,上气不接下气地追问:“哥,你真的不爱我吗?真的吗?”
  这是最后一次了。
  郁之闻摸着他的那颗痣,掐他,把他又一次送上高潮。
  走的时候谢褚笑得不大自然。
  郁之闻隔着窗子看到了楼下李淮的车。他以前喜欢瞪着谢褚,眼睛睁得老大,这次看向谢褚,一双眼睛却是眯起来的。
  “你知道我从来不送人的。要走你就走吧,小谢。”
  谢褚知道这次离开,733和这里都不会欢迎自己再来。
  “郁哥…那…我走了…”
  小谢走后,赵齐梁陈又什么时候来?他觉得倚窗而立的郁之闻好像有点莫名的孤单。
  他问过郁之闻,他说:“郁哥,你为什么开733?”
  郁之闻擦着吧台,让他“走开、别碍眼”。
  “733是什么意思?”他又问。那年他二十岁,刚刚遇见李淮。
  郁之闻还是低头干活。
  坐进车里,谢褚终于想起来一段陈旧的记忆碎片。
  “你爱喝就喝嘛,以后我给你开个酒馆,让你喝个够!”
  “真的呀?”
  “真的,但得到你成年以后。”
  “成人礼?”
  “对!这点子不错!晚一天就记一个数。到时候用数字给酒馆起名!”
  733,距离他十八岁的生日已经过了七百三十三天。
  李淮把车停到路边给他擦眼泪,察觉到他的伤心有些不同寻常的意味。
  “李淮,我跟你说…我小时候,我妈老打我…我…”纸巾用完了,眼泪都糊在李淮的袖子上。
  “那么宽一个尺子…打得可疼了…”
  “我我我…偷喝了一次酒…醉了以后就不疼了…然后…然后我就老喝…”
  “我…”李淮吻住他。
  “逃避不是办法。”李淮说,“别再逃避了。没有人再打你,不会痛了。不会有那种承受不了、只能通过逃避遗忘的痛了,我保证。你已经长大了,所有的事情都是可以面对的,如果你觉得难,我一直都在你身边,告诉我,我来帮你,相信我吗?”
  谢褚点头,“相信。”
  “我爱你,谢褚。”
  爱是安全的。爱是信任。李淮给他教科书一样标准的爱情。


第25章 
  人们成为今天的自己,原因有很多。家庭,个人选择,际遇。但郁之闻觉得,更常见的情况,是人会卡在一个死循环上无望地重复悲剧,很难有真正走出来的时候。梁如初从背后搂住他,像哄小孩似的抚摸他的背脊。
  很温柔。
  他不需要这样的温柔。
  他要的是谢褚柔弱无知的依赖。他要把他捏碎了吞入腹中。
  这是他要的。而不是谢褚理应承受的。
  他一遍一遍地叫梁如初滚,梁如初却捡着鞭子贴回来:“谢褚要复婚的请柬就在茶几上,你没扔,就是想去。带我去,比你一个人去要好。”
  这是郁之闻第一次崩溃。
  安年收到邀请的时候自己也非常意外。李淮对他笑,说多亏了他的药。打开信封看到“谢褚”两个字,才觉得恍然如梦。
  “是这样的吗?”他向李淮点头致意,“那恭喜呀!”
  李淮不疑有他。
  直到在婚礼现场发现了那部谢褚丢失已久的手机。
  两场对话几乎在同时进行。化妆间与吸烟室只有一墙之隔。
  “那晚是你?!”
  安年戏谑地打量着失控的李淮,“证据在李律师手里,这可是我道歉的诚意。”
  “道歉?”李淮怒极反笑,这是他和谢褚一切裂痕的开端。他对谢褚有幻想、有期待,谢褚易于掌控,他在他身上,曾经有一个完美的梦。而打碎这个梦的人,现在正站在他面前,轻飘飘地、大言不惭地、说要道歉。
  “安先生这么自信,是想好了怎么避免一场牢狱之灾了?”
  “是。”安年靠着墙壁。
  “凭什么?”
  “凭我懂你。”在李淮耐心耗尽之前,安年撤掉懒洋洋的姿态,背手正色起来,“我第一次捡到那只手机的时候,非常意外。我知道那是谢褚的。我也有一些不该有的窥私欲。可我真的想不到,里面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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