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下]重生之包子养成攻-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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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迹只希望秦翊顺顺利利、平平安安的长大,绝不需要他为了赎罪而放弃生命。
这一刻陈迹终于明白为什么每次看到秦翊都觉得有一种违和感,为什么他不和别人交际,为什么不需要朋友,为什么觉得他的瘦令人分外在意,因为这家伙根本就没有想过要长久地活下去,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将死之人的无所畏惧。
“。。。。。。那么多,真的全给我们吗?”
女人贪婪到颤抖的声音让陈迹一下回过神来。
一股无名之火窜上心头,陈迹真想冲进去质问阿莹还算不算人!还要不要脸!
从他们的对话就能听出来,阿莹早在九年前就用孩子作为借口敲诈秦翊,听阿蛮说过秦翊出道的时间大概就在九年前,那时候秦翊都还未成年,也就是说,一个十几岁孩子辛辛苦苦挣来的钱全进了这个女人的口袋里,而这个女人分明就是骗子!
“秦翊你个笨蛋,她是骗你的啊!”陈迹简直想冲进去揪着秦翊的衣领把他从谎言里叫醒。但秦翊完全没有听到他心中的怒吼。
“嗯,房子、车子和钱全部都给你和孩子。”秦翊说,“我死之后会有律师带着遗嘱去找你,你只要在家里等着就行了,所以我让你不要来了。”
“你总算还做了点好事嘛。”
女人高兴的口气简直就在说你早点去死吧。把蹲在门外的陈迹气得七窍生烟,差点控制不住去踹门。
陈迹深感自己被背叛了,而曾经爱过这种女人的羞愤感更让他怒火中烧。
“那我就回去咯,我会等你消息的。”
女人欢天喜地的声音让陈迹心说:“不妙”,可他只来得及直起身,门已经“刷”地在他面前被拉开了,女人在看到门口有人后,脸上的笑意立刻冻住了。
病床上男人的视线也直勾勾地投射过来。
被抓了现行的陈迹满头冷汗,曾是自己未婚妻的女人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谁啊,在这里干什么?不会是记者吧?”
陈迹愤怒地瞪回去,正想说关你屁事,你个欺诈犯!强盗!劫匪!敢骗我儿子?还想他死骗取他遗产?我死都不会让你得逞!
这时,病房内传来秦翊的声音:“陈助理,你帮我把晚饭买回来了吗?”
“唉?你不是刚吃过吗?”愤怒中的陈迹一时没回过神。
看到秦翊显得很无力地扶住了额角,忽然意识到秦翊是出言帮自己的解围,陈迹脸“腾”地全红了。要是阿蛮在这儿一定会一脸悲从中来地摇头说:“蠢哭了。”
最终,还是秦翊发话对张莹说:“你该回去了,别把那孩子一个人扔在家里。”
张莹狠狠地剜了陈迹一眼,气焰嚣张地离开了。
少了一个人后,剑拔弩张的气氛消退了一点,但陈迹却觉得更加尴尬和紧张了。分明早就告辞离开的自己为什么还会出现在门口,而且是在那么凑巧又诡异的气氛下。想不出什么理由的陈迹窘迫地摸着鼻子。
“你是有什么东西忘了吗?”秦翊的眼神很微妙。
“没。。。。。。”
“。。。那你?”秦翊似乎在等他自己给出一个合理的答案。
“我。。。”陈迹抓耳挠腮,终于脑中灵光一闪,“我。。。我是回来借厕所的!”
“。。。。。。”
秦翊表情更加微妙了,好像憋着笑似的低头咳嗽了一声。
“。。。。。。请随意用。”
毫无厕意却不得不走进病房里的独立卫生间,苦着脸的陈迹脱了裤子坐在了马桶上酝酿尿意,两分钟之后,尿意没酝酿出,他倒是忽然想明白秦翊为什么一副憋笑憋成内伤的样子。
好像从电梯间到秦翊病房必经的走廊就有公用的厕所。。。。。。自己刚才就从那里经过的啊!
陈迹崩溃地抱住头。
阿蛮悲从中来的声音仿佛又在脑中回响起来:“蠢哭!”
这时,他忽然感到一道奇怪的视线。
一抬头。
“啊————”
“怎么了——”
听见惨叫的秦翊一把拉掉了吊针,几步过去打开了独卫的门。
还没来得及把裤子提起来的陈迹愣了愣。
秦翊也愣了一愣。
一双白花花的大腿以及被t恤遮挡住一半的圆翘臀部就这么毫无掩饰地撞入眼帘。不免尴尬起来的秦翊只好立刻就把目光投向了一脸淡定地甩着猫尾的始作俑者。
“对不起,这只猫喜欢蹲着看别人上厕所,我马上带它出去。”秦翊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蹲下身把不知不觉溜进厕所的猫丢出去。
陈迹这才慌手慌脚地把裤子提起来,但秦翊已经说着“你继续。”关上了门,就在门即将合上的时候顿了顿。陈迹听见秦翊听不出情绪的声音。
“身材不错。”
门随后就“咔哒”合上了。
呆滞的陈迹提着裤子在猫不屈不挠的挠门声中变得更加呆滞了。
第10章 (10)
脑子乱乱的陈迹在厕所里呆了大约二十分钟,什么都没有想明白,但再不出去可能会被秦翊以为自己便秘。
他叹了一口气,穿好裤子拉开了门。出去后,却发现秦翊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猫咪阿笨像一条黑白围巾绕在他脖子间,听见陈迹走路的声音还抖了抖耳朵抬起头,但看清是谁后又打着哈欠把头低下了。
陈迹悄悄地走了过去,秦翊侧着身子睡着,即便在梦中,他的眉头仍然满怀心事地皱起,自己走近后的影子在他英挺的眉目上投下阴影,陈迹在他床边蹲了下来。
本想将他露出被子外的手塞进去,却看见他手上血迹斑斑,被他硬扯掉的吊针在他手背上划出一道细长的口子,上面凝着暗色的血迹。他忽然想起自己大惊小怪地叫起来后,分分钟就出现在门口的秦翊。
陈迹有些心疼地摸了摸他的手,触感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好像捂也捂不热似的。陈迹拧开放在柜子上的瓶装水,沾湿了纸巾,轻轻地帮他把手上的干血擦干净。陈迹又翻找了抽屉,拿出了创可贴给他仔细贴好,一切弄好后,他才小心翼翼地把秦翊的手藏进了被子中。
正想抽身离开时,手却被反握住了。
“陈迹。”
秦翊不知什么时候醒了,睁开的眼睛还带着睡意的湿润,却非常清澈,陈迹在他比常人更深邃的眸子里看见了自己有些慌张的倒影。
“你是不是听到那些话了?”秦翊直截了当地问了。
“。。。。。。是。”
陈迹觉得自己还是承认比较好。
“你可能会觉得奇怪,但我和刚刚那个女人嘴里说的‘陈迹’并不是指你。”秦翊慢慢地松开了手上的力道,“是另一个同名同姓的男人。”
“哦。。。。。。”
陈迹揉了揉鼻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那些话的内容你都不需要在意,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和你完全没关系。”
“哦。。。。。。”
这种事也叫无关紧要的事吗?陈迹在心里不赞同地嘀咕,而且,和他关系大了。
“不过我真的很吃惊,因为你真的有点像他。”
陈迹愣了愣。
“也不能说像,其实你们长得一点都不像。但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你总会有种熟悉的感觉,好像两张完全不同的脸重合起来一样,硬要说起来就是神似吧。”
秦翊目光炯炯地看着他,陈迹觉得自己好像化成人形的鬼怪在照妖镜下现形了似的,背部不自觉地绷直了,觉得有汗顺着脊椎滑下来了。
秦翊没有移开视线,只是脸上的神情更过了几分玩味:“他每次感到紧张和不安的时候,就会像你这样无意识地揉鼻尖。”
一听这话,陈迹立刻放下了就快触碰到鼻子的手,尴尬地扯出一个笑。
“他笑的时候也和你很像,左边唇角会比右边翘得高一点,眼睛弯弯的。”
陈迹的笑又僵在脸上。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他只有尽可能地装傻,“我该回去了。”
“哦,是啊。。。”秦翊眼中的光渐渐弱下来,他有些自嘲地摇了摇头,好像在嘲笑自己说一些不知所谓的话,抓住陈迹的手也完全放开了。
他翻了个身,背对着陈迹说:“是啊,你回去吧。”
他微微弓起来的背部弯出一个有点孤寂的弧度,想起刚刚秦翊和阿莹的对话,陈迹觉得自己喉咙口堵住了什么,自己这么离开真的没问题吗?他不会趁着夜深人静跑去自杀吧,听他的话头确实有这种意思,不行,还是要劝劝他。
可是该怎么办?
陈迹站在床边磨磨蹭蹭了一会儿,最终犹犹豫豫地把手伸进了被子里,摸索着牵住了秦翊冰凉的手。
秦翊吃惊地回过头来。
“那个。。。。。。我听见了你们说的话,但我不觉得是无关紧要的事。”陈迹硬着头皮迎上了秦翊变得复杂的眼神,很想用空着的手去摸鼻子,但立马又想到秦翊刚才对他的断言,于是只能焦躁地克制住,结果说话就变得越来越没条理。
“我。。。。。。我是你的粉丝,我看过你的每一部作品。”陈迹借用了原身脑残粉的标签,信口开河地说着谎话,“你的每一部作品都非常好,我都喜欢得不得了,我觉得你以后一定会发展得更好,会碰到更好的事情,会结识更好的人,现在。。。现在就对生活失去希望实在是太早了,而且很不值得,你出道九年才取得现在的成就,放弃不是太可惜了吗。。。。。。”
“那种事情无所谓。”
陈迹一下急了,这个世界上难道没有可以挽留他的东西了吗?
“你不管你爸妈了吗?你要是。。。你要是死了,白发人送黑发人,他们得多伤心啊!”陈迹觉得自己想到了一个特别好的理由,“至少为了亲人好好坚持吧,人没有熬不过的坎,要是死了,才什么都没了。”
“我没有爸妈。”他冷冷地说。
“骗人。”陈迹鼓着眼睛瞪他。好小子,长得那么好看的一张脸,撒谎都不带脸红的。
“我和父母断绝关系了,连名字都移出了户口。”
秦翊的表情变了,蒙上了一层冰霜。
而陈迹嘴巴张成了“o”型。
“为。。。为什么啊!”
“你不是我的粉丝吗?这种人尽皆知的事你为什么不知道?”秦翊怀疑地反问。
陈迹一时噎住。
但秦翊并没有深究的意思,陈迹的话似乎让他想起了很多不好的回忆,他有些疲倦地看了陈迹一眼,强行挣脱了他的手,又背过身去。
“快回去吧,以后也不要再来了,我不需要别人送饭。”秦翊的语气冷硬起来,他态度完全变了,本来因为陈迹身上熟悉的感觉而对他格外温和的态度,现在直接降到了冰点。
可是他越是这个样子,越叫自己不要来,陈迹就越是不放心。他固执地绕到秦翊面向的一边,结果刚走过去,秦翊又不耐烦地翻过另一边。陈迹不放弃地再次晃到他面前,秦翊又翻转过去。于是一个人翻来翻去,一个人走来走去,这种像小孩子一样无聊的行为直接点爆了秦翊本来就不好的脾气。
“你怎么还不滚!”他满眼怒气地瞪着陈迹。
“为什么要死?”陈迹也毫不让步地瞪回去。他必须搞明白才行。
“我死不死关你屁事!”
“活着不行吗?”这句话一出口,陈迹忽然觉得有一股酸涩的意味涌上心头。他想到了自己,即使生活被眼前的这个家伙搞得一团糟他也没有想过要死,他本来还打算要到别的地方重新开始,可是却翻车死了。
想活的人死了,还活着的人却千方百计要死。
“活着有那么难吗?每天三餐饭和几杯水就可以活了吧,天底下比你还可怜的人多得是,那些人都还在苦苦挣扎你凭什么死啊!”陈迹不顾一切地冲他大吼,“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死了就可以见到小时候养你的那个人了?我告诉你,你就算死了也见不到他!”
秦翊怔住了,怒气从他脸上渐渐消散,他死死地盯着陈迹,变得暗沉的眼神危险地眯了起来:“你怎么知道的?”
“嘎?”
“我从来没有和别人说起过我的养父,你怎么知道的?”
陈迹立刻僵住了,后背冷汗直冒。
“我也从来没和别人提过他已经过世,这个城市里没一个人认识他,关于他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我。。。”陈迹低着头狠命地攥着手指,糟糕了,该怎么圆过去?
“说啊!”
“因为。。。因为。。。。。。”陈迹绞尽脑汁,但脑子好像干涸的田一样什么都想不出来。
秦翊猛然揪住了陈迹的衣领,近距离地逼视着他:“你究竟是谁?”
这时,突然一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