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错路Ⅱ之蜜月-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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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裕如哈哈笑,「好,晚上七点,不见不散!」
乔可南走出地方法院,时节偏冬近春,吹来的风有股凉意,说好不提是他第一任男友,而这位陈裕如……则是他的初恋。
当年的陈裕如,五官单薄,可举手投足很豪气,球打很好。十八岁那年,乔可南搬出亲戚家,孤身一人,提了一只行李袋走进宿舍。那日天气正好,午后阳光自窗户筛入,四人床的房间,陈裕如坐在右边下侧,正姿态随性地翻动一本杂志。
他听见动静,转过头,发现乔可南,微笑说了声:「嗨。」
陈裕如模样不算顶漂亮,脸上有些青春的痕迹,绝对没在第一时间惊艳乔可南。尽管不想承认,可他或许真是外貌协会,那时候他亦知悉自己的性向没多久,尚未有暇想像自己跟男人谈恋爱的样子,却不料他的大学四年,从这声「嗨」起,产生甜蜜、产生快乐,亦产生挣扎痛苦与难舍。
最终,只能狼狈地逃。
不过这一会,他们才刚初见,离那些事尚有一段距离。面对这一声「嗨」,乔可南嗨回去,搁下行李问:「同学,我睡哪儿?」
陈裕如指着左边两张床铺,道:「你是最后一个来的,另外两张都给人占了,至于这边嘛……虽说先抢先赢,不过我感觉不太厚道,来,咱们猜个拳,赢的选上下?」
乔可南睡哪儿都无所谓,他说:「没关系,我选你剩下的。」
「嗳,这样不行,感觉我在欺负学弟……哦,我休学一年,才又回来读,精神上算你学长。」他起手势预备,「来,剪刀、石头、布──」
……
乔可南赢了,他选了上铺。
陈裕如稀奇,一般都会习惯选下铺才是,一跳下来,就可出发去点名。乔可南:「我喜欢睥睨人间的感觉。」
陈裕如大笑。「去你的!对了,我叫陈裕如,是富裕的裕,如意的如,不是女生名啊,敢说我娘,我操你娘!平常叫我阿裕就行……你咧?」
「乔可南,可以的可,南方的南……你可以叫我Joke。」
「Joke男?哈哈哈,太逗了,我往后也给我儿子取这名!」
乔可南默默OS:别吧,你儿子会恨你的……
不过他是没有啦,还来不及恨,父母就走了,名字倒成了他们留给自己的遗产之一,何况叫Joke他也没觉不好,人生嘛,能嘻嘻哈哈过,总比哀哀怨怨的好。
有些事,再苦再难,当作笑话,也就过去了。
陈裕如:「你行李哪些?就这样?太少了吧……A片带了几G?」
0。不过G片倒携了不少,说出来吓死你。
乔可南当然没说,不仅当下没说、后来没说,直到现在……也没说。
或者,唯独对这个人,他一辈子都不会说。
※
晚上十二点,乔可南归宅。
他关上门,步伐踉跄,陆洐之从厨房倒水走出来,见了称奇:「你醉了?」
「一点点。」乔可南脱了鞋挨过去,拿了陆洐之手上的水杯一饮而尽,今日他并未喝多──好吧,以他标准来讲,但身体却罕见地产生醉意。他抱着陆洐之一通亲吻,像小狗一样,舔得他脸全是口水。
陆洐之无言,只能抱着人进房,把人搁在床铺后便去洗脸,再出来就见乔可南扯着领带哼哼叫,晃着腰,猛发骚。他凑过去拧了把青年下根,恨恨道:「你喝的到底是酒还是春药?!」
「酒啊,大概太高兴,不小心喝多了。」
他都能喝多,那另一个人……「对方呢?」
「我送他回家再回来的。」乔可南总算扯松领带,呼了口气。
他们在红屋先吃了顿晚饭,交换这几年相互遗失的人生,最后走出餐厅,本以为到此为止,对方忽然要求:「Joke,陪我喝酒吧。」
乔可南的酒量如大海……或黑洞。这是大学时系内外人人皆知的事,于是他成了最佳陪酒伴侣,哪个人失恋了考烂了出事了想喝一顿,就点他台,安全有保障。
基于醉鬼难收,他们都会意思意思添补乔可南一些捉鬼费,所以出社会后,乔可南对酒鬼才如此敬谢不敏,毕竟学生时代他人称乔道长,收了太多,心累。
不过真正痛苦的,倒不是发酒疯,而是直男们毫无意识的亲近。
就像大波妹喝醉了把奶往你身上贴……试问哪个直男受得了?
好在现在的陈裕如对他来讲很安全,不是因为外貌,而是那些感情早就埋没在岁月里,恍如烟絮飘散,仅余一丝淡薄气味,
对方大抵心里有事,初始喝得很猛,慢慢才缓下来,仿佛自言自语道:「你说人为什么要结婚?」
乔可南瞟了眼他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和自己的样式不同,略显花稍,应当是女方喜好。「因为喜欢一个人,不想失去她,渴望和对方组成一个家,婚后最好生一男一女,组成好字,一家子和乐融融一同生活……你所谓的理想人生,不是吗?」
就是这段话,彻底打退了乔可南,他永远、永远都无法符合这个人理想人生的轮廓。
再喜欢、再爱,都不能。
讵料陈裕如嗤了一声。
「理想……理想……哈!」他又灌了一杯酒。「我也曾天真呐……」
乔可南踟蹰了下,换以前他会直接问,可现在他们关系早不如当年。他不僭越,小心翼翼:「我记得你老婆是当年系花,你追很久的……」
「你说她啊?是啊,她还是我老婆。」陈裕如在讲这句话时,毫无情感成分在里面,不若那时,埋伏在校舍边,就为偷瞄佳人走过,甚至数度央求乔可南:「拜托啦,帮我写情书,学长求你了~~」
乔可南才不想给情敌写情书,惨毙了。「滚!」
「给你一个吻呀~可以不可以~~」陈裕如存心恶心,在他脸上亲了下,眼神凶狠。「你不答应,我就一直亲一直亲一、直、亲!」
他巴不得哩!于是装作不愿,享受了几次亲吻,直到差点硬了才答应:「好啦!」唉,这些直男,就是没个分寸。
不知情书安在否?
回忆当年,乔可南不禁好笑:「陆洐之,我没给你写过情书吧?」
陆洐之:「没。」
乔可南抱住他脖子。「跟你缩喔,我这辈子第一次写情书,居然是写给一个女人……」还是情敌。
「枪手?」
乔可南挑眉,「你当过啊?」
陆洐之:「我只负责抄。」
乔可南噗一声笑出来,他确实无法想像陆洐之瞎掰那些文诌诌内容的样子。什么你是我的小苹果呀怎么爱你都不嫌多~他攀住男人,想像他以流利字体书写肉麻情话。「下次写一封给我吧……嗯?」
陆洐之俯身亲他嘴,断言道:「做不到。」
「嗳?」乔可南意外,他以为男人的字典里没有这三个字。
陆洐之一路吻,吮吸他颈脖浅痕。「文字太浅薄,不够表达……」
任他翻遍辞海,亦找不出一个词汇,足以囊括他对怀中人抱持的感情。
太肤浅,不如不写。
他手伸进青年衬衣里,刚洗过脸,外加天气偏寒,陆洐之手是冰的,而青年身躯不论何时都很热;虽嫌冻人,可乔可南从不抵挡恋人冰冷的触碰,反倒紧紧握他的手,贴在自个儿胸前。「你手怎老是这么凉?」
陆洐之笑笑,「你给我暖暖,就热了。」
「当我暖水袋啊……」抱怨归抱怨,依旧把男人抱进怀里。他呼出的气息里有淡淡酒味,陆洐之不讨厌,青年醉的程度刚好,一半清醒一半迷乱,可以做到尽兴又不至于被榨干……
他拉扯起青年乳头,乔可南腰颤了下,双腿局促,可依旧遮挡不了起反应的事实。他西装裤撑起一块,陆洐之没去解,反而刻意专心搔弄他两粒乳珠,时咬时扯,乔可南哼着躲:「不行,明天一早还有一个庭……」
「民事刑事?」
「刑事。」
陆洐之惩罚似地弹他乳首。「一早要出庭,喝醉到三更半夜回来,这么有信心?」
乔可南:「差不多吧,十拿九稳。」
陆洐之挑眉,「倒比我嚣张了。」
说罢,手探进青年裤腰里,轻轻擦过毛发,伸进内裤里头,搓揉他半勃肉器及下方球囊。「既然十拿九稳,不如塞个东西去?」他手指滑到后方,按着皱口,恶意狎弄。
乔可南:「啊……你说洐洐还之之?」
陆洐之:「……」
乔可南边轻喘边道:「明天那个……嗯……丈夫在外养小三……养到孩子都生了。哼哼,看我拿胜利宝剑,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出轨者,必须死!」
他眼目炯亮,赫然威猛地来了这句,骇得陆洐之虎躯一震,默默庆幸百年前自己未遂,外加那时两人尚未订定明确关系,否则别说五百下,五十万下磕到残废都没得谈。
乔可南偃旗息鼓。「早上七点……叫我……」
青年豪气万丈一番后就睡了,陆洐之点点点,无可奈何抽回手,认命给他换衣、擦拭,像个侍从。
乔可南睡得沉,任他怎翻弄都无感,陆洐之看着,一个恶意念头骤然滋生。
他脱光青年衣物,打开抽屉,拿出最近新添的小玩意在手中掂掂。是放着老公出去喝酒到深夜,回来挑拨完就兀自睡着的人不好……思罢,他亲吻乔可南熟睡面庞,拉开双腿──青年臀隙间的密孔很贞静,只偶尔随呼吸翕动。陆洐之凑身舔舐皱褶,乔可南「嗯」了一声,却仍没醒。
男人手指在穴口轻轻拨弄,没有润滑,插入有点困难。陆洐之取了液体,轻轻涂抹,那儿便柔软张开,很快吞进男人一根指节,啜啜吸吮。
青年依旧沉睡,连同他小腹下的性器,朝一边歪着脑袋。
「咕啾」,整根手指吞没进去,青年总算鼻息略重,溢出浅浅低吟。
真可爱。
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了……
铃铃铃、铃铃铃,闹钟作响。
乔可南惺忪睁眼,关掉闹钟,一见上头时间,旋即瞠目:八点二十!
他是今天第一个庭,早上九点准时开始。乔可南忙跳起,下床梳洗,一边刷牙一边冲到衣柜前挑西装捞法袍,再回去吐掉泡沫漱口系领带。
待十分钟搞定一切,找寻公事包,发现有人把它搁置于玄关前,上头还留了张纸条。
「你睡太熟,叫几次没醒,帮你调了闹钟,需要的东西都在包里。祝 开庭顺利。」
陆洐之叫过他?毫无记忆。乔可南狐疑,可眼下时间紧迫没空多想,他怕找不到车位,只得叫计程车赶往法院,过程里他一直有股违和感,却百思不解找不出源头,只得先按捺住。
到了法院,恰好赶上开庭,当事人皆已到齐,通译示意他们进去。乔可南拿出资料,磨刀霍霍,大大小小家事案件里,他最爱打小三,男的女的一并打。管你人生有什么无奈、妈妈嫁给谁,打到你倾家荡产就对了!
三位法官依序入席,这种通奸案来旁听的不多,通常是当事人亲友。官司按常进行,约莫过了一个小时,有个人走了进来。
是陆洐之。
乔可南面露诧异,陆洐之很少会来旁听他的案件,他莫名其妙……不过约五分后,他就懂了。
「……呈上所述,我当事人的丈夫不但未履行婚前承诺,甚至与外头女子有通奸行为,如今孩子大了需要报户口,我当事人才发觉此事,其丈夫甚至要胁若不接受,便不再支付家用……」
乔可南讲着讲着,一阵不对劲。
他瞥头转向旁听席,只见男人手里把玩着一只银色的,仿若打火机大小的东西──陆洐之戒烟了,早不需要那玩意儿,乔可南见他将之抵在唇间,轻轻吻了一下,眼神很电。青年不及回神,体内便泛起一阵轻微的、又很确实的,甘美悸动。
「……律师?」
法官催促发言,乔可南额间一抹汗。「没事。」
最好没事!乔可南快崩溃,那玩意是啥?何时塞进来的?
他真是恨不能冲上旁听席拎起男人过肩摔──前提是他得摔得动。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陆洐之没太过分,他不知这颗……球?震速可以达到多少,至少现在不会是最大,它仅是在他直肠内轻微震动,伴随呼吸上下挪移,刺激得恰到好处。
乔可南忍耐着自尾椎攀爬而上的麻痒感,把己方论述说完。
「呼……」他坐下来,甘美的闷疼在他下腹作祟,慢慢歇止。
他悄悄转头,发现男人已不在位置上,仿佛他只是恰巧经过,进来观望一下。
下一秒,乔可南脸煞白,陆洐之居然把遥控器搁在位置上,没带走……没带走……没带走……
倘若刚刚是想死的心,那现在是想拉着男人垫背的心。
乔可南只得状若无事,向一旁当事人家属交代:「能不能……帮我把那个位子上的打火机拿过来,是我朋友遗漏的。」
「噢。」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