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错路Ⅱ之蜜月-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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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让他找着机会，接触其余唐家人，真正确定了苏沐熙的父亲。
　　这花了他一些时间，尤其他最初怀疑人选是唐湘罭，此人极难接近，一番周折，才真正确定人选。
　　他想问他：你和我姊姊之间是怎样发生的？你知道她吗？你知道……你有个儿子吗？可看对方与妻子伉俪情深，并非协议婚姻的相敬如宾，他忽然懂唐湘昔的选择：一份美好真挚的感情，太难能可贵，他们没有，所以不愿破坏。
　　他决定带小熙离开——既然他的父亲此刻人生美好，不需意外打扰，那就由他接收了吧……在他履行完对歌迷的承诺以后。
　　陆洐之问他：「你确定？只要有心，唐家不会找不到你。」
　　苏砌恒却笑：「只要有心……所以，得先有心才可以。」
　　把他找回来，然后呢？他其实很感动唐湘昔对他哥哥的珍惜保护；他不愿孩子真实身分曝光，影响到哥哥——就像姊姊对待自己，帮助着想，可他无法忍受自己成为其中的牺牲者。
　　唐湘昔分明不爱他，却利用自己对他的感情，意图模糊带过此事。倘若他对唐湘昔无动于衷，或然轻易，问题……并不是。他们之间从没有平等，而他的人生，没有这么廉价。
　　至于苏沐熙，唐家不缺这个孩子，越熟悉唐家人，他越肯定不能把小熙放在那里成长。唐家有钱没错，可是太冷，人与人之间，仿佛没有温度。
　　苏砌恒：「陆律师，谢谢你没有把我看成骗子，一开始就赶我出去。」
　　陆洐之一怔。
　　不，其实他真动过这念，可为何没这么做？
　　他曾和某人「讨论」过这问题，在乔可南忙到散架、日日夜归期间，陆洐之很不悦：「不要老管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看我看我！他想说的其实是这个。
　　乔可南一边敲字回复当事人，一边吼回来：「对你而言叫鸡毛蒜皮，可对他们来讲或许是凤凰羽麒辚皮！我亲爱的老师，律师誓词第十条，你到底看了没有？！」
　　后来他看了。
　　第十条：我愿充分尊重执业过程接触的人们，并与律师同道互敬、互重。在我律师执业生涯中，于言、思、行、止，均将努力使律师成为受人敬重之职业。
　　他做到了吗？或许有，或许没有。有人怕他有人敬他有人恨他，表面的感激他不知收过多少，可如同苏砌恒这般真实的，却近乎没有。
　　冲着这点，苏砌恒走后多少麻烦，他决定帮忙挡了，能挡多久是多久。
　　……
　　得不到有效资讯，唐湘昔忿忿走了，这场寻人启事，终于宣告落幕……抑或是另一个开始？
　　管他呢。陆洐之按下分机，Lisa接起：「BOSS，有什么事？」
　　「进来收杯子。」陆洐之吩咐，想了想又道：「然后去楼下超商……买盐。」
　　暴风雨即将来临。陆洐之睐向窗外，风雨逐渐茂盛，不论明天放不放假，他都打算休息一天，留在家里，好好眷宠自己懂得及时寻回身边的恋人。
　　他抚了抚左腕上的佛珠，默默在心底给唐湘昔点了一根蜡烛。
　　祝福他，一路好走。

　　　　END．

　　　　所谓迷信Ⅱ#

　　乔可南平日无事会瘫在沙发上滑平板，看当日新闻哈哈哈，而陆洐之则在一旁看诉状，或看电影或看书，夫夫俩在同一空间里，干着自己的事，但一抬眼或瞥眼，就会看见对方。
　　这天，乔可南又躺在陆洐之腿上看无聊新闻，他爬啊爬，忽然噗嗤一笑，陆洐之：「怎？」
　　乔可南给他看：「你看，外遇排行榜，奥迪车主是第一名喔。」
　　陆洐之抬眉瞟了一眼，随后嗤之以鼻：「这世上最不能信的东西，一是男人兼律师的嘴，二就是英国人的研究。」
　　这样自黑好吗？乔可南囧。「不会啊，我觉得这次还挺准的……好啦好啦，别瞪，你买这台车都百年前的事了，对了你以前不是还有台BMW？那是第二名……」
　　陆洐之：「……」

　　过了一周，陆洐之的奥迪消失了。
　　再隔三天，另一台房车进驻他们租用的车位，乔可南皱眉，掏出手机打给陆洐之，通报：「你车位被占了，我去找管理员问问是怎一回事……」
　　陆洐之：「不必了，那是我的车。」
　　乔可南：「嗄？」
　　陆洐之：「Mark是不是一头狮子？是的话，就是我的车。」
　　「喔……」乔可南挂了电话，瞟了车头一眼，一头狮子……是Peugeot汽车。
　　奇怪，他感觉在哪儿看过这品牌，到底在哪里咧……「啊！」
　　余音绕梁，英国研究指出，外遇榜前五名奥迪车主独占鳘头，而倒数第一名则是……Peugeot。
　　当晚，乔可南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你怎换车了？」
　　陆洐之淡定。「原本的车旧了。」
　　乔可南：「……你认为英国研究怎么样？」
　　陆洐之：「嗤。」
　　嗤你头！乔可南真想塞他一个布袋，外头落叶很多，装啊！再装啊！
　　见他一脸不信，陆洐之终于道：「其实，我换车还有一个理由……」
　　乔可南洗耳恭听。「哦？」
　　陆洐之嘴角一勾，在他耳边吹了口气。「空间大，等会就带你去尝试。」
　　乔可南：「……」
　　他想，这就是所谓自掘坟墓了。

　　　　爱吃醋料理#

　　陆洐之爱吃醋，众所皆知，丁丁甚至奉其为「醋神」。
　　乔可南从前和安掬乐分析（？），大抵小时候不受关爱，产生阴影，导致缺爱，格外无法忍受情人目光转移。这部分安掬乐家里那位亦不遑多让，两小受纷纷感叹，吃醋是情趣，但过了头难免教人感受桎梏及不信任。
　　乔可南从前放任问题，现在则转了性，积极解决──毕竟是要走一辈子的人，不是忍一时就算了。
　　于是再度坐在床上，对陆洐之招手，开启夫夫俩沟通起手势。两人促膝长谈，乔可南：「你这样让我觉得不被相信，很受伤。」
　　男人吃不得软，闻后淡淡表示：「好，我知道了。」
　　乔可南俗辣，何况骨子里其实舍不得男人委屈，遂补充道：「你不高兴，还是可以讲，我只是希望你能对我安心一点。」
　　陆洐之亲他。「宝贝，我一直都很安心。」
　　按乔可南的感情洁癖，出轨率是零，甚或负，何况能给的自己都给了，给得足够、满得溢出，外头野花哪抵得过他这朵霸王花？
　　至于v。s。食人花……层面不同，另当别论。
　　谈开了，乔可南舒了心，正逢朱利安来台拜访，他接待老友，陆洐之知悉之后并无大反应，青年松口气，男人对承诺的事向来言出必行，朱利安钟爱台湾啤酒及热炒，最爱夜市小吃，乔可南陪他，夜归三日，朱利安心满意足，飞回纽约。
　　陆洐之没发难，只问：「愉快吗？」
　　乔可南点头。「不错啊。」
　　然后……他渐渐发现事情不大对劲了。
　　隔日下班回家，一桌子的菜，全是醋料理：凉拌小黄瓜、醋拌海带、糖醋排骨、梅醋高丽菜卷……每样口味均不差，可吃得乔可南一嘴酸。
　　他忍不住问：「不是入秋了，怎一堆醋料理？」
　　陆洐之：「你这几日外食吃太多，不健康，需要解腻，何况醋能促进代谢，多吃对身体有益。」
　　乍听之下很有道理、很贴心，乔可南「哦」一声，接受了。
　　到了第二天：酸梅番茄、醋淋豆腐、南蛮醋溜鸡、酸辣汤，一屋酸味，乔可南已有晕眩迹象，是怎样，他体内到底有多少毒得排？！
　　第三天，乔可南再度面对一桌子的醋料理，直接给陆洐之大大跪了：「大人您行行好，想吃醋就吃醋吧，我不阻止你了。」
　　「嗯哼。」陆洐之喝一口沙姜黄鳝醋汤，凭他还治不住个猴孩子？是，他就爱吃醋，怎样？！
　　不许他吃，那就大家一、起、吃！
　　历经此役，乔可南终于认了，男人自个儿吃醋，总比给他一堆醋料理得好。
　　当晚他给男人咬，只觉精液的味道都泛着一股酸，好可怕。
　　「呜恶～」他受不了，冲厕所。
　　陆洐之不以为意，「夫人怀孕了？我明日买点话梅回来？」
　　又是酸。「呜恶～」乔可南再冲一次厕所，大崩溃。「行了，放过我吧！！」

　　他上班估狗：天然醋中含有丰富氨基酸及多种矿物质，有益身体健康，能促进有效代谢。难怪男人总不显老，还越活越年轻。个中道理，乔可南终于懂了……

　　　　#10　洋葱

　　乔可南：「我想学做菜。」
　　陆洐之挑眉。「哦？」
　　青年有心学做菜，对男人来讲乐见其成，并非他贪懒，而是他无法时刻监督青年。他不在家时，乔可南往往随意打发，不是外食，便是微波食品，更有时只吃零食，能有一技之长傍身，总比没有好。
　　陆洐之：「做饭并不难，材料、火候、调味对了，基本不会出太大差错。炖煮炒炸，炖煮最简单，先从这两项来。」
　　炖煮的确不困难，东西切块，不必漂亮、不必细致，主要差在调味：酱油和水的分量，及一些个人密技。
　　陆洐之先示范一次给他看，乔可南看他用刀俐落削马铃薯，真心钦佩：「你练多久？」
　　陆洐之随口答覆：「有阵子我常做马铃薯煎饼给你吃。」
　　乔可南想起。「对对，那个脆脆的，超香。」而且，陆洐之偶尔会在上面放乳酪和鸡蛋，或洒九层塔加番茄，调味丰富，变化多端。
　　陆洐之瞟他一眼。「就那阵子。」
　　乔可南回忆了下，问：「你干么不用削皮器？」
　　陆洐之：「……难看。」
　　乔可南点点点，正想吐嘈谁会看啊？！继而觉察到不对：自己不正站在这里，钦佩男人的好刀工吗？
　　陆洐之明白他懂了，遂勾唇。「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工。」
　　乔可南简直给跪了。
　　陆洐之做菜跟他平素做事习惯一般，一丝不苟，堪比美食节目，所有食材预先整齐切好，并把用不上的器具洗涤干净，才行作业。
　　今天做卤牛肉，他预先在锅子里爆香，翻炒材料，食物的香气频频溢出，诱人垂涎；乔可南睇睐男人矫健身手，只觉远比牛肉，男人此刻身穿围裙，额际渗汗的模样，更加勾惹他。
　　他默默挨上前，从陆洐之身后环抱住他，男人明显震了一下，菜锅颠簸，他稳住，回头斥：「干什么？」
　　乔可南笑，头倚他肩膀。「觉得我很幸福，一直有口福。」
　　他语调绵绵，陆洐之听了之后却沉默，该死的想起有一年，乔可南拿说好不提做的手工饼干，来单位发放的情景。乔可南挺爱吃那些小东西，糖果饼干洋芋片云云，看电视时一张嘴不是念，就是吃。
　　陆洐之把料搁进炖锅里，放水、放调料，动作迅速得乔可南看不清。
　　　　「等等，好歹让我笔记一下……」
　　「喀」。陆洐之盖上锅盖，忽然说：「你不用学了。」
　　乔可南：「蛤？？」
　　陆洐之哼气：「我还不至于连自己的人都养不饱。」
　　他一副「就是这样了」的气势，搞得乔可南莫名其妙。

　　某晚，乔可南在菊花宅。
　　乔可南念叨陆洐之的阴阳怪气：「他这是怎了？好端端的，我不记得做了什么惹毛他啊，而且他突然给我做起蛋糕点心来，好恐怖，我都怕里头下了毒……宝杰你怎么说？」
　　他在切番茄，切得一团烂，安掬乐实在看不过去，不得不接手。「西屏，不是这样切，你要用磨刀的方式，先把表层的皮破开……」他切给他看，说：「他想拼场子吧。」
　　乔可南：「什么场子？」
　　安掬乐：「说好不提那位，我记得他厨艺挺高……不对，差我一点点。」
　　你是吃过喔？乔可南：「不会吧～都石器时代的事了。」
　　安掬乐拿来锅子，倒水煮开，把一盆番茄扔进去。「我担保你男人老母羊水的PH值一定很低。」他把洋葱扔给乔可南：「切碎，这个总会吧？」
　　乔可南切得一脸泪，陆洐之那边走不成，他只好来找安掬乐取经。安掬乐就是「老子今天做什么，你就跟着做什么」，他今日做番茄肉酱面，用勺子搅动锅里番茄，将之煮烂。
　　瞧那一锅血淋淋，咕嘟咕嘟冒着泡，乔可南很矮鹅。「你到底多恨番茄？」
　　　　上上周是义式蔬菜汤，上周是番茄炖牛肉，还有糖醋排骨……是说，陆洐之好像不太吃番茄。
　　就他印象里，ST卖的凯萨沙拉，里头的番茄都是自己吃完的。
　　乔可南不挑食，可对番茄并无热爱，他曾问男人吃不吃？对方摇头，「你吃就好。」
　　安掬乐耸肩。「没办法，我家小朋友爱吃。」
　　小朋友……这词真的令乔可南听了很毛。「他满二十岁没？还没？那多注意点，我前两天才接了个中年大叔猥亵未成年少女的案子，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