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错路Ⅱ之蜜月-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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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年菜……两个男人面对一桌子吉祥菜,倒也别扭,何况陆洐之追求干活到初一,他这小受自然能不吃就不吃,若不捅出黄金来……好吧,其实也挺富贵(?)的。
总归,要吃得简单,又有年味,思来想去,包饺子最实际。
饺子这东西,杆皮、捏形,最要技术;但馅料基本搞得清糖盐比重,便不会难吃到哪去。前者,乔可南直接去菜市场买生皮,後者,召唤娘亲安掬乐,问配方。
菊花一听,乐了。「刚好,我爸妈今年出国过年,我就不去堂哥家了,在你家过!」
乔可南不介意,叫人家帮忙,还不给顿年夜饭吃,传出去要天打雷劈的。
除夕当日,菊花喜孜孜地来了,新的一年从给陆洐之添堵开始,多美丽?
家里多了个华丽丽闪亮亮不能捏碎打破的电灯泡,陆洐之当然不爽。
他故意刺戳这朵碍眼花痛处:「你家那小鬼呢?」
安掬乐不以为意。「回他家啊!」
陆洐之哼。「不叫他陪你?」
安掬乐哈。「行啊,你肯让你老婆当我辩护律师,我就去找他过。」
对这哼哈二将,乔可南滴汗,一旁缄默,专心致志捏饺子。
突然,他提议:「不然我们各自包个东西进去,看谁吃到谁的?」
另外两人想了想,无异议。
于是捏啊捏、捏啊捏、捏啊捏……
三排饺子,乔可南最认真,却可怜捏得最不像样;陆洐之一排齐整,个个饱满、精神奕奕;安掬乐最屌,捏出一排仙界来的饺子,统统荷叶边,还搞蕾丝花样,乔可南只瞧一眼,便哼哼往锅子里扔,才不承认羡慕嫉妒恨!
安掬乐哇哇叫:「你不欣赏一下我的艺术杰作?!」
要你炫耀!「你有种拉出来的大便也给我拉蕾丝!」
安掬乐点点点,腹诽闺女好粗俗啊一定是嫁错人害的嘤嘤嘤嘤。
饺子煮好,咕嘟咕嘟,一颗颗肥满地浮上水面。这回包了两种馅——高丽菜猪肉,以及少部分的水煮蛋玉米猪肉。後者搭配安掬乐表示奇异,但实际味道不赖,可惜只吃了两个,剩下全被陆魔头占去。
安掬乐抡袖子要抢,乔可南:「别跟他抢蛋,你会完蛋……」
说完,他咬一口饺子。「呸呸呸呸呸!」
乔可南忙把嘴里东西吐出,一个纸团被保鲜膜包住,藏在馅里,他原先以为是菊花搞的鬼,但一打开,瞧完内容,遂往陆洐之那儿盯过去;後者面无表情,吃饺子喝汤,很淡定。
菊花:「是什么是什么?」
乔可南脸红,将纸条捏紧,上头写:「穿裸体围裙,骑在你男人身上,叫老公。」
这混蛋就有自信这玩意儿会被他抽到?
必须有!陆洐之早在饺子上做了记号,原先不小心捞到菊花盘子里,当下表示「我拿过去」,在餐桌上使了一计狸猫换太子。不过菊花捞到也没差,若能刺激得他早早闪人回家,各找各老公,也是再圆满不过了。
乔可南无语,裸体围裙、丁字裤……他人生的挑战,貌似越来越多了呐。
安掬乐吃到硬币,差点呛死。乔可南给他倒水:「怎喜事都能被你弄成这样?」
安掬乐哀嚎:「你他妈看过水饺里包五十元硬币的吗!!」
乔可南干笑。「我这不是怕一元太小,不小心吞了?」
安掬乐捡回一命,余惊犹存。「就算真吞了,一元硬币拉了就没事,五十元……你想逼死谁啊。」
继续吃、继续吃、继续吃……
这会换陆洐之咬到。「……」
乔可南瞪睛一瞧,怒然拍桌,骂菊花:「你他妈看过水饺里包跳蛋的吗?谁才逼死谁!!」
安掬乐:「放心,没用过,全新刚拆,保证卫生!而且是尊爵不凡的不锈钢材质!获得环保标章认可,耐高温,易烹煮……」
瞎毁。乔可南无言,到底什么人大过年的会带着一颗全新未拆环保标章的跳蛋出门?
甚至,包到饺子里……
新年能做的大抵就是吃喝赌,左邻右舍打牌杠胡声响此起彼落。乔可南不会打,他讨厌跟赌有关的一切行为,包含买股票基金,因为他输不起,会挂心,计较很久,他这辈子最大的赌,就是赌当年能从陆洐之手里全身而退,选择了跟他纠缠。
他没赢,也没输。
陆洐之只有陪宇文律师之类的长辈才打,他平素靠脑吃饭,非不得已,不想耗脑;安掬乐一个人很手痒,想教乔可南打,乔可南索性拿了牌,在地上铺成一片,温柔道:「我们来玩翻对子吧。」
安掬乐:「……」
玩了几下就觉得很智障,安掬乐问:「有没别的?」
乔可南:「我买了炮……」
陆洐之在旁一听,职业病出来。「放炮犯法。」
乔可南自己也念法,怎会不知。「所以我买了仙女棒。」
安掬乐:「……」
陆洐之:「……」
想像一下三个大男人在年夜里,围着仙女棒哈哈哈哈来追我啊~的情景,怎么都娘。安掬乐鸡皮疙瘩落一地,抖抖起身:「好吧,我去我堂哥家了。」
陆洐之迅速开口:「走好。」
乔可南迅速起身:「我送你到楼下。」
安掬乐:「……」妈的要不要赶人赶得这么感人?到底是等了多久啊?!老子快声泪俱下了。
横竖当了半天灯泡,也闪得够了,他跟乔可南走到楼下,後者忽然自口袋掏出两个红包,安掬乐一愣:「喂,不是真把我当娘了吧?」
「噗。」乔可南摸摸鼻子道:「给你家……那位的。」虽说没见过面,但于情于理,好像该意思意思包一下。
安掬乐接来一瞧,两份各自包了崭新的六张一百,国父笑容十分亲切和蔼,堪比肯德基爷爷。
「这数字不错。」不太大,拿了教人不负担。
乔可南叹口气。「陆洐之差点包六万。」
六万?!安掬乐眼瞪大。「他疯啦?」
乔可南哭笑不得。「他说那是他包给岳丈的呃……」
「安家费?」
乔可南:「精神损失费。」
擦!「叫他下次包个六十万来。」
乔可南哈哈笑,抱住他。「菊花,新年快乐。」
安掬乐愣了愣,随即回抱过去,一笑。「你也是,新年快乐。」
愿我们年年快乐。
安掬乐走了,乔可南回屋里,看见自己的男人站在阳台,手里点了根仙女棒晃,大抵觉得很新鲜。
乔可南笑看这幕。陆洐之没童年,偶尔他会盯着育幼院里小孩子的玩具,露出新奇目光,他的世界过去全由一条条的法条组成,霸道冷硬、非权即利。自己爱他什么?爱他那副装模作样,酷帅狂霸拽?不,他爱他冷硬底下偶尔流露的那分软弱,彷佛很缺人疼,那会令乔可南错觉:他很需要自己。
当然,现在不是错觉了。
乔可南动静很轻,陆洐之没注意到他回来;仙女棒燃尽同时,「啪」地一声,全屋的灯都熄灭。陆洐之一愣,以为停电,可身後万家灯火,依旧熠熠,就连电视机里头肤浅的笑声,亦未停歇。
「亲爱的?」他试探性喊了一声,听见一阵窸窸窣窣,待眼睛适应黑暗,一具明莹得彷佛在夜里都能发光的肉体,站他面前,几乎晃了人眼。
对方双手缠绕,环住他脖子,亲了上来。「哥,不是想干活到过年?剩三十分钟了。」
此话一出,陆洐之立即把人抱住,进屋里来,顺道把阳台门牢牢关紧。
尽管他很追求阳台上的性爱,但绝不是这个天气。
身下人皮肤摸着有点儿凉,细细疙瘩浮在上头,陆洐之打开暖气,上下一摸才发现情人不知何时脱光了衣物;他沿着青年滑润的背脊一路触摸下去,两团翘肉并无布料隔挡,只多了一条细细的弹性绳。
陆洐之拉起那绳,手一放,「啪」地一声,乔可南吃痛低叫。
陆洐之眸光深了,俯在乔可南耳边。「真给哥穿了丁字裤?」
乔可南:「你说要看的……」
陆洐之低笑,亲他额头。恋人在这方面配合度一向高得惊人,可做完,又会在那儿自我辗转,羞耻到骨子里,这种反差,最令他爱不释手。
他揪住乔可南耳垂,揉了揉。「红色的?」
乔可南不答,陆洐之想开灯,可後者不依。「别看比较好。」
陆洐之:「?」
乔可南:「你肯定痿。」
「……」到底是怎样花色?陆洐之好奇了。
他摁下灯,好奇的结果……「噗。」
红色丁字裤上,绣有华丽的金色凤鸟,裹住鼓起,特别雄赳赳、气昂昂。陆洐之平日再不苟言笑,看见这幕,亦很难无动于衷。
乔可南自己也觉既好笑又丢脸,因为挑不出别的,外加担心过年前送货赶不上,只得硬着头皮跟菊花要了这件。
陆洐之笑完了,亲他。「真喜庆。」
乔可南揉鼻尖。「过年嘛……」
是啊,过年,处处团圆、处处喜气,他近四十年的人生里,也就今天,过得最像个年。青年用心良苦,想令他体会年节趣味,陆洐之感知到了。
他手指轻轻蹭过恋人面颊,两个男人亲在一处,平素前戏都是慢慢来,这会得靠打炮吓年兽,剩不到二十分钟。
有时间限制的急躁性爱做来别有情趣。陆洐之将人平放茶几上,拿出平日少用的润滑液。他没把那件喜气洋洋的丁字裤脱掉,而是把那根束线拉到一边,露出恋人收缩颤动的红润穴口;那儿刚被布料不停摩擦,略微发肿。
陆洐之:「你穿着这件多久?」
乔可南脸热。「一下午……」
毕竟是情趣用的,料子基本好不到哪儿,外加刺绣,扎在细嫩肌肤上,确实挺难熬。
陆洐之心疼,将绳拉到一边,弯身舔舐对方穴肉,乔可南被刺激得一颤,放松下肢力道,陆洐之舌瓣见隙侵进,在肛口周围打转,直到足够湿润,才将沾了润滑的手指探入。
乔可南早已习惯对方力度,乃至关节位置和指纹,陆洐之同样熟知他体内何处敏感,一下子就把两人性欲最大度地撩动起来。
这头陆洐之忙着开道,乔可南也没闲着,给男人脱衣;这些年的性爱,使双方契合得可以在完全不阻断爱抚亲吻的情况下,褪开衣衫。男人饱满肌理在昏黄灯光下,光泽诱人,就连下腹纠杂的耻毛,都能令人觉得性感。
陆洐之阳具勃起,挺在那儿,像把凶物;都不知看过、摸过、吃过多少次,乔可南仍感诧异,这样巨大的东西,怎能一而再、再而三侵入自己体内?
有回他趁陆洐之睡着,偷偷量了尺寸,妈啊,不科学!未勃起状态就有近十五公分,勃起後约莫十八。他给安掬乐说,後者摇头,斩钉截铁道:「不不,最少十八点五,而且弧度应该是弯的。」
乔可南当下喷了,看安掬乐的眼神复杂,对方靠一声:「我跟他真没搞过好不?!老子火眼金睛啊!看鼻子就知道。」
乔可南惊诧。「鼻子?」
安掬乐:「嘿啊,有道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上梁很正,下梁也不会歪到哪去。你嘛……勃起时大约十五多公分吧,而且应该肉肉的哦。」
乔可南:「……」
说着,安掬乐比了一个猥琐的偷桃手势。「有机会给我摸摸,连重几克都能告诉你。」
乔可南:「……谢了,不需要。」
安掬乐特意把他的神奇观J术分享一番,可惜乔可南没慧根,至今看不出门道。他瞥了眼自己憋在内裤里的性器,全勃状态十五近十六,确实属于有点肉的那种。
男人赞过几次,说有娃娃脸……JJ跟娃娃脸,原谅他无法联想。
陆洐之脱了裤子,倾压上来,发现恋人些微走神。「……想什么?」
想JJ。顺道想菊花那家伙是不是曾偷窥过他上厕所,可这话不能讲。
「想哥~」乔可南很谄媚,双腿缠上男人健壮腰肢,臀部微挺,完全的就范姿态。
不论有没被这答案说服,陆洐之此时也无法追究,他抽出手指,托住青年的臀,在自身性具上涂满湿滑液体,才行挺入。
「嗯……」不适感大约集中在龟肉凿开穴口的十秒之间,待至性器没入一半,就会麻痹,带动甬道收缩,排挤异物的同时,亦能吞得更深。
如同菊花讲的,陆洐之那物形似弯刀,弧度恰到好处,每逢顶入,便次次都能擦过乔可南直肠里的前列腺。所以乔可南最怕跟陆洐之正面位,因为他几乎能被干得理智全无。
就像现在,他被摁倒在茶几上,窄小的丁字裤束得他肉器发疼,在几度激烈的晃动里,终于受不住弹了出来,铃口泌着滑润液体,肠内亦一阵湿热,「噗滋噗滋」的水声随同桌体摇动,重叠晃荡。
那声响十分淫靡,乔可南不禁缩紧小腹,身後的男人为此倒抽口气,骂了一声。陆洐之:「再折腾你哥,就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