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错路Ⅱ之蜜月-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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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惫的老兵。「律师,我很累,想原谅,想走出去,想放开一切不仇恨,我努力尝试……却始终找不到那个点。」
一个宽恕、原谅、包容、接纳的点。
「他向法官说他后悔……那不是真正的后悔,律师,我看得出来,真的看得出来。」琼安娜眼眶湿润:「他只想逃避,不想负责。一开始逃避社会,入狱之后又想逃避监狱,在法庭上,他装病;为了见到我,他做同样一件事,甚至说谎。当他逃无可逃……律师,我不敢想像,我很害怕……而且愤怒。
「甚至他说,不管他杀了谁,唯独我丈夫,他没有错。」
※
乔可南鲜少作梦,睡眠品质不差,可一梦起来,决计是惊天动地,求学时期,临近期末,曾梦过被六法全书压倒,他娇喘一声……惊醒。
他在梦里有时是自己,有时是别人,像看一场毫无逻辑的电影。而这次是后者,他在商场晃悠,搭进电梯,手拿一本书,书上文字模糊不清;他揉揉眼,却摸到眼镜。
眼镜?他没近视的。
电梯一路往上,越来越多人进来,正逢周年档期,商场挤满人,门关上,里头很静。乔可南要去的楼层快到,可他没抬头,文字如天书,他根本看不懂,却无法停止翻页动作,像被某种无形力量控制。
「碰」!有人一拳打在电梯仪表板上,电梯「轰隆」一声停止,众人莫名,忽然,有人高声尖叫。
狭窄空间内,一个人被捅了一刀,嘴角溢血。
「呜啊啊啊啊啊──」
「救命啊!杀人了!」
人们开始你推我挤,可方寸电梯,无人可逃,手机不通……乔可南震住,死掉的人甚至没有倒地空间,有人的血喷溅到他脸上、书本纸页上,似一道浓重墨痕。
动手的是一个男人,他穿着连帽风衣外套,一手拿类似日本刀的长刀,一手持匕首,近的远的,砍了一个又一个;他防风外套上染有浓稠的液体,颜色太深,他看不清,直到坠落……
啪答。
是血。
人从每个部位溢出的血色是不同的,动脉血含氧量高,是鲜红色;静脉血则偏向暗红色,而滴在地上的血,很鲜。乔可南睁大眼望着男人,男人也看着他……他的眼睛就像身上滴下的血一般通红,却不似人类,反而像一只无名的怪物。
他……不正常。
下一秒,怪物持刀砍来。
恐惧在全身蔓延,僵住了渴望逃跑的脚,能逃到哪里?商场的电梯监视器录到所有画面,人员开始紧急疏散、处置,可短短五分钟,死伤已发生,他盯着怪物举起鲜红的刀,下意识闭上眼,预期的痛楚没降临,莫非因为这是梦?
「唔!」乔可南听见一声痛呼,他略略抬眼,有个人挡在他面前。
他看不清那人的脸,只见他因痛苦不停抽搐,怪物在他背后挥舞着刀,血液淌了满地,肉体破碎;最终,那人不支倒地,跪在地上,电梯总算开始启动,他对乔可南说了两字:「快……逃……」
怪物呼啊呼啊喘着气,他扔下长刀,用空出的手揪起那人的发,迫使他颈部仰起。
他浑浊的眼盯着那人,那人出气多吸气少,痛得连呼吸都很困难。怪物见状扬起了嘴,一脸愉悦,用匕首一刀划破了对方的颈动脉。
电梯门打开,同一时间,「噗」鲜血喷溅,如坏掉的水龙头;怪物把男人扔在地上,接着遭到群众合力制伏,一旁有人围观、拍照、打卡,乔可南抖抖颤颤,终于看见瘫倒在血泊中男人的脸──
是陆洐之。
他瞠大眼,用尽他此生最巨大的绝望大叫:「不────」
'第四章'
「宝贝?宝贝?醒醒!」
乔可南在摇晃中睁眼,他满眼赤红,一脸惊惧。
陆洐之惊吓不比他少,抹去他冷汗,把人抱入怀中。「发生什么事?作恶梦了?」
男人体肤炙热,胸口心脏强烈跳动,因忧心他而急促。乔可南瞠着眼,全身依旧处于梦里的恐怖情景,无法发言。
他颤着唇,好一会才吐出一字:「哥……」
乔可南眼泪无预警溃堤,陆洐之吓一大跳,扭开床头灯。
「怎么了?怎么了?」
他手足无措、惊慌无比,他几乎没见过乔可南流泪……除了愤恨的。这种近乎绝望的泪他没遇过,也庆幸没遇,否则任他脸皮如铜墙铁壁,亦无法再行纠缠。
他心疼,把人紧紧揽入怀里;这辈子没学过怎样安慰人,实在很笨拙。「别哭……你别哭……」
乔可南泪落得凶,哭得近乎喘不过气。
他环住陆洐之,肩膀在他怀里一抖一抖,眼泪鼻涕全抹了他一身。
陆洐之心慌慌,手都不知该往哪儿摆。
好不容易缓过来,乔可南捧着男人的脸,深深凝视,仰头就是一吻,也不管这吻里带了鼻水。陆洐之也不介怀,亲吻是种很神奇的东西,没有实质意义,却很能安抚人心。
乔可南在纠缠的吻里逐渐安定,仿佛确信枕畔人是活的、有呼吸的,而不是梦中惨烈的尸体……他开始去扒陆洐之的睡衣,触摸他温热坚实的胸膛,肌理光滑,没有半点伤疤。
他松了口气:万幸,是梦。
乔可南亲他脖子、胸口,乃至肚腹,想做点什么把刚才的画面洗掉。他主动剥衣,睡裤连同内裤一齐褪下,坐在男人身上,拿出床头润滑剂主动给自己扩张,继而润湿了男人粗胀肉柱,撸至发硬,再对准肛穴,一股脑坐了下去。
陆洐之任他动作,没有插手。
一切无声,在昏黄中隐密进行,像一场私密的夜话。陆洐之配合挺腰,收束健腿,令乔可南能够用手握住他膝盖,动作上轻松一些。犹在睡梦中的肉穴很放松,轻而易举纳入男人的肉棒,「噗滋」一声吞到了底;乔可南双臀蹭着男人卵囊及上头耻毛,摆晃起腰。
「哈……哈……」不若一般叫床,而是低低的喘气,迷离而性感。
他动得很慢,可每一下都很彻底:肠肉紧紧绞住男人阳物,感受其形状乃至筋络,手掌同时在男人体肤上滑动,似要彻底确认他每寸完满健全。乔可南终于安下心,环住陆洐之健硕背脊,下巴抵在他肩膀上细细叫:「哥……哥……」
陆洐之手搁他腰间摩挲,一边温柔挺进,一边沉声安抚:「宝贝,哥在这里……」
「嗯……」乔可南骑着他,心情舒缓,如泡浸热水,全身滚烫。
青年加快摆动速度,专心在做爱这件事上。他每一下扎实地任男人耻毛搔弄穴缘,再一口气抽出一半,然后往下蹲。
姿势淫秽,他竖起的阴茎拍打男人小腹,啪啪啪不绝于耳,透明水液淌了人家一肚。
「唔……」男人阳柱遭受包裹,窄肉紧紧压迫龟头,那刺激感十分强烈。
他舒爽地扶着乔可南的腰,从他肚子一路抚摸至胸口,捏住青年一边乳尖揪揉。
乔可南沉浸其中,渐渐发出浪荡呻吟。「啊嗯……啊嗯……」
陆洐之见他承受能力够了,遂握住青年腰身,由下往上大力顶撞!
「啊!」乔可南低叫,啪答啪答,肉体在拍打声中逐渐显露黏腻;青年肉茎翘立,随着摆动喷溅液体,渗入男人毛丛,将那儿弄得一片水亮。
他在颠簸中失声颤抖,陆洐之每一下都撞在他前列腺上,那儿被逼迫到极点,原先蓄积的酸胀感逐渐往四肢攀爬;茎根抖动,他龟口发麻,水流量增多,他攀住陆洐之的肩,在他耳畔细声喘息道:「快射了……」
「嗯。」陆洐之亲他额畔,善尽乔可南后宫佳丽职责,全力顶着他的点,并用手包覆青年胀动的阴茎,拇指摩擦马眼口并搓揉其敏感阳筋。
「啊!」乔可南在刺激中尖叫,抽紧小腹,精水喷出。
他射了好几股,高潮带来的愉悦与快乐令他无力支撑,抽搐着小穴瘫在陆洐之大腿上。
陆洐之艰难抽出坚硬未褪的屌,把脱力的青年抱起搁回床铺,打算自己把剩的解决了,乔可南却揪住他,眨眨湿润双眼:「不射进来吗?」
他口气轻便得简直像在问:「不喝杯水吗?」可反而因此更加增添了淫荡感。
陆洐之俯下身,「要我射哪里,给我看看?」
乔可南很听话地把腿抱起来,膝盖抵住胸膛。股间肉穴暴露,历经操干,呈现摩擦后的艳红色,那一圈肉湿漉漉的,前头及后头分泌的液体混作一团,伴随呼吸翕合吐张,陆洐之手指去碰,那儿「啾」一声,便吸了半截进去。
他溢出哼声,前头阴茎已经耷软下来,这时候肠道并不合适做为性器,陆洐之:「不怕痛?」
乔可南:「你轻点……」
或者痛也无所谓,让我感受到你活着。
这话乔可南自然不会讲,毕竟没人愿意白生生挨疼。陆洐之闻言扶住肉具,用手指撩开一点穴瓣,将性物挺入。
少了性快感作为调剂,那种被侵犯的感受益加清显:肠道里有异物在进出,做活塞运动。男人节奏掌握得很好,不算疼,但绝对不是快活。乔可南回忆:「我以前做一,可能给人的就是这种感觉。」
陆洐之黑线,他咬住青年脖颈,恨恨道:「你这是想逼我狠点,还是想逼我痿?」
乔可南嘻嘻笑,抱住他。「怕什么,你可是魔术师哩,我看等会又要被你搞射一次。」
这古怪的封号……「以前圈里人都这么叫?」
乔可南诧讶。「你不知道啊?」
陆洐之脸上隐隐有点青筋跟汗。「……不太想知道。」
乔可南哈哈,「我告诉你喔,其实还有很多,有一个是我取的……啊!」
陆洐之奋力一记顶插,低首吻住爱人的唇。「不管我有什么封号,你记住一个就行了。」
乔可南情动喘息,下腹渐有热度涌上。「……什么?」
陆洐之勾唇,抬起青年的腿环到腰上,加大挺胯力道。「我是你男人。」
乔可南瞬间脸红。哥,你好帅……
他肠腔一紧,性欲蔓延,逐渐带起前头;被插至勃起,魔术师总算没愧对其名,让花开出来。乔可南二度勃起,稀稀落落射了精。
陆洐之没内射,最终将精液喷溅在青年胸膛上,拈起液体揉搓他乳首,弄得好像泌出奶汁,那画面太情色,乔可南不敢看……
陆洐之给他擦身,拿来一杯白兰地。白兰地有镇定神经的功用,一般会兑水,不过乔可南不必,他一饮而尽,还很豪迈地呼了口酒气。
陆洐之:「不谈谈?」
乔可南揉揉鼻子,「梦到你死了。」
陆洐之:「……」
因为这样哭了,要抱抱、讨安慰,听起来好像很可爱,可他心情为何如此复杂……
乔可南:「梦里,我在电梯遇到那个商场杀人犯,你挡在我前面,他砍了你好多刀,最后……」
他不说了,陆洐之抱住他,亲吻他眉睫。「你对案件代入过头了。」
「……嗯。」律师应该要客观的,即便是面对自己的当事人。
陆洐之:「有什么想法?」
他们好像回到过去,在宇文,那时候陆洐之也常常问他「有什么想法?」,逼他动脑。反倒是在一起了,很少谈,宁可闲扯一堆五四三。
陆洐之在这方面一直是敞开的,他是他的爱人,可也是乔可南法律上的指导者,倒是乔可南自己趋吉避凶,已经很习惯去避开一些争议议题。他不喜欢吵架,与人做无谓争执,甚至用主观去影响别人立场,却奇异地成了律师,也并不讨厌这份职业。
乔可南:「我一开始不懂琼安娜怎会动手杀他……不过,现在好像有一点明白了。」
陆洐之:「哦?」
「那样的人太可怕了,像个黑洞,吞噬整个社会……甚至琼安娜的人生。他跟她,我想大概只能活一个。」乔可南吐息:「他在法官面前演戏,嘴上说对不起、我错了、我后悔,却只是想为自己脱罪,太狡猾了。」
撞死他父母的那人亦然。说:对不起、我错了,却在判决之后露出笑容,照旧爽爽过日。想原谅,却始终找不到原谅的点,比便秘一百年还痛苦;他跟琼安娜,都不想抱着这样的遗憾过一生。
乔可南又倒了第二杯酒,最后干脆把整瓶喝完。「呼,镇定多了。」
陆洐之:「……」
乔可南终于问:「你怎么把他弄这么惨的?」
陆洐之:「我搭把手而已,造太多孽,多得是人想收拾。」
乔可南笑,「我觉得轻松很多,有些东西哗一下就不见了。」
陆洐之:「但你三公斤还在。」
乔可南:「……」
说好不提三公斤行么!行么!
乔可南搁下杯子。「这件事情是很矛盾的,因为该死的人没死,所以我们渴望报复,让对方痛自己所痛,可一面又相信法律与正义……当然死刑不是正义,可至少……它是一条生路。」
让受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