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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比邻_巫羽-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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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哥,可是你那老东家为难你?”
  “同行是仇家,一点不假。”
  阿七其实也不怨恨他原来的东家,他出来单干,等于带走东家的客源,所以给他设些阻拦,也属人之常情。万事开头难,阿七想开家店那么多年,又岂会就此气馁。
  “我刚和李员外去看平海龙窑,多亏李员外撑场,才把笔生意谈下,实在惭愧。”
  因着果娘常在李二昆耳边说李果那些恩人的好,李二昆才会提携阿七,李家是知恩图报的人家。
  “万事开头难,我在京城起先也险些混不下去。”
  李果回想刚把招牌挂上去,就被人打砸的事,不免苦笑。提起创业的事,李果便将他在京城的经历和阿七说了。
  两人喝茶闲谈,亲切如故。果妹和小山在阿七店里待着无聊,跑到隔街瑾娘的珠铺玩。
  午后,李果回家,跟李二昆行礼,问候。二昆看到这个大儿子,心里很欣慰,长得一表人才不说,还会挣钱,还孝顺。然而父子俩离少聚多,始终没能亲昵起来。两人坐在一起,也不过是谈谈做生意的事情。
  自李果回刺桐老家,媒人纷沓而来,也是令人咋舌,这些家伙消息如此灵通。不管是什么家世的女子,李果通通拒绝,理由还是他年龄也不大,还不想成家。
  果娘怀抱二果,看着面前成沓的草帖子,心情也是微妙。然而自从李果长大成人后,果娘便不会去管教他,这儿子做事有主见,也很聪明,果娘心里放心。
  想着李果这年纪说大也不大,还不想娶,就不逼迫他。又见李果心烦媒人,便也将媒人劝退。
  李果回家的隔日,便去了静公宅。
  这宅院没人住,但让仆人看顾,干净整洁,院中花草欣欣向荣。
  别人都以为他买下静公宅,又空置着,一直没转手,是在等候时机挣一笔。就连李二昆也是这么以为,在饭桌上,和李果说:“近来衙坊房子价涨,你那空置的宅子,要出售正是时候。”
  李果扒着饭,搁下筷子正打算说点什么,果娘先开的口,果娘说:“他那宅子哪是买来等涨价,那是赵提举一家住过的房子,我看他就是喜欢才买下来。”
  还是娘了解自己,李果想。
  “果子,你在京城见过赵家那孩子吗?”
  提起赵提举,果娘也想起他们一家是京城人。
  “见过呢,赵舍人还是今科的探花郎。”
  李果得意地说,仿佛这探花郎是自己考中般。
  “真是不得了!”
  果娘一个妇道人家,可也听说过探花郎。
  “阿匀,你们说的这人,可是小时候教果子识字的那位小官人?”
  李二昆常从果娘那边听说以往的苦日子,还有往昔那些恩人,所以他知道赵启谟这个人。
  “就是他,这孩子长得俊美贵气,人又沉稳聪明。果子小时候和他很要好呢。”
  果娘回想起往昔,也是唏嘘,那时穷得揭不开锅,好在这位小官人不嫌弃果子,和他当朋友。
  “给派到哪里做官?”
  毕竟是李果好友,李二昆关心一下。
  “他在洪州任职通判。”
  “洪州啊,就在邻郡,倒是不远,你得空去叙叙旧,这样的朋友,可不能断了。”
  李二昆纯粹是觉得赵舍人是李果恩人不说,还是位前途远大的官员,自然得好好结交。
  李果心情复杂,他想若是被爹娘知道他和赵启谟是那种关系,哪还会叫他去叙旧,定是恨不得把他们天南地北拆分。


第102章 信使
  静公宅的夜晚静谧; 李果卧在曾经赵启谟的寝室; 启谟睡过的木床上休息。虽然静公宅一直闲置,但也有位看院的仆人; 负责修葺房子; 照顾花草。
  衙坊的房子价格昂贵; 就是出租,一年也能收不小一笔钱。李果不会出售; 也不舍得租人。回来刺桐; 在静公宅住几天,便有种心满意足之感; 这宅院里有太多回忆; 记录着他和赵启谟的往昔。
  清早; 李果起床,到院子里看花草。他发现院中的花卉少了几株,将看院的仆人唤来询问,才知道今年秋时有场台风; 折断老梨树一根粗壮的树枝; 压死下方一片花草。
  看着仿佛秃了一块的地方; 李果打算去买花。
  李果带上阿小,一起前往城郊,到虬髯大汉和书生的家买花。
  冬日,城郊草木仍是葱翠,鸟语花香,刺桐气候温暖; 四季宜人,因而也有温陵的别称。
  大汉和书生的破旧木屋,毫不起眼的立在山坡上,仿佛已和四周的草木融为一体。
  李果冒然登门,站在篱笆围成的院子外喊叫:“有人吗?”
  院子中开垦的小菜圃长满翠绿的蔬菜,为防鸡鸭进入啄食,还用渔网将菜圃围起。院子里有位三四岁样子的女孩,正在洒糟糠喂鸡鸭。
  往时没见过这女孩,女孩头上歪歪斜斜扎了一个辫子,身上衣服干净整洁。
  “小孩,卖花汉在吗?”
  李果蹲下身询问女孩,他言语温和。女孩抬头打量他,露出警惕的神情。女孩样貌端正,不言不语,但是一双漂亮的眼睛仿佛能说话般。
  “找楚蛮子吗?”
  大概是听到院中说话的声音,书生从屋内走出。书生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粗布衫,手里拿着书,他样貌清瘦,气色不错。
  “是李家员外,可是要买花?”
  书生认得李果,他这人性格孤傲,虽然心里感激李果曾经的帮助,话语也是不冷不热。
  “正是。”
  李果眺望花棚,花棚门关着,也不知道卖花大汉是否在里边。
  “他去山中采兰,十天半个月回不来,李员外需要什么花卉,我领你去看看。”
  私下里虬髯大汉的卖花生意,便也是书生的生意,他们在集市摆摊会分开,免得惹人闲话,对于找到家中的李果并不怎么遮掩。
  “那多谢顾先生。”
  李果跟上顾书沐,朝花棚走去。
  顾书沐背对李果开花棚的锁,李果想着院子里这女孩儿是怎么回事,好奇问道:“上回来没见有个女孩,这小孩子是?”你们两个谁的女儿吗?
  “路上捡的。”
  顾书沐说得嫌弃。
  额,路上捡的?李果没再往下问。
  有些穷困、凶恶人家,生女往往溺死,或者遗弃,所以就是在路上捡的,也极有可能。
  “又不是阿猫阿狗,居然给捡个孩子回来。”
  顾书沐小声嘀咕着,听得出他很不满。
  李果想,他们两人是那种关系,养个孩子,确实不容易。两个大男人,也不知道要怎么去抚养一个女孩子,单是针线活就教不来。
  花棚里的花卉众多,养育得很好,深冬开的兰花,茶花,姹紫嫣红,芬芳扑鼻。
  李果一口气选上一二十种花卉,幸好阿小挑了竹筐过来,否则可怎么带回去。
  顾书沐对每样花草的名称、花期及价钱都了如指掌,虽然从态度上看不出他是爱花之人。
  李果付好钱,阿小挑起担子,两人准备离去。李果想着这一栋小屋,一双人,过着清贫生活,却不知道他们在前来这异乡前,都是怎样的身份。李果回头想多看一眼院子,正见那女孩朝顾书沐走去,跟顾书沐说着什么,然后这位冷面书生坐在竹椅上,笨手笨脚帮小女孩绑起头发。
  想来,女孩那歪歪斜斜的发髻,便是他绑的。
  花草带回静公宅,李果亲手种下,他想着,会否有那么一天,他和赵启谟能在一个宅院里厮守终身,就像书生和卖花大汉那样。
  赵启谟赴任时,身边带了阿鲤,以及瑟瑟。带阿鲤是赵启谟的意思,而带瑟瑟则是赵夫人的主张。赵夫人想身边总该有个女子照顾赵启谟起居,既然因为就职日期逼近,来不及成亲,那身边带个侍女也好啊,还能添个一男半女。
  抵达洪州后,赵启谟一门心思全扑在职务上,无论早晚都在官廨里处理事务,有时,夜晚干脆在官廨过夜。瑟瑟自然知道赵启谟对她没那方面的需求,赵启谟待女子温和,即使是瑟瑟,也从不曾有句责备或冷语。但也就是因此,瑟瑟乐意留在赵启谟身旁,哪怕是服侍他一辈子,她也甘之如始。
  来洪州两月,洪州的大小官员,赵启谟都打过照面,洪州蒋知州是位老头子,此人在地方上任职多年,从九品小官一步步往上爬,是位老官僚,老油条。蒋知州对于这位京城派来监州的十九岁小青年,压根没放眼里,明着殷勤暗地里排挤,想毕竟是刚任职的官员,经验欠缺,能有什么能耐。可惜蒋知州这套伎俩没两天就被赵启谟看破,赵启谟知道这人地方势力大,还有后台,也不明着来。起先假装怕事忍让,让这人以为赵启谟好欺负,直到蒋知州遇着急事,需要向下级发布命令时,赵启谟这才卡他的公文,不给予签署。知州的命令需要通判一同签署,同理通判的命令也需知州签署,双方互为牵制。然而身为通判,可是皇帝直接委派的官员,惹急了,直接报告皇帝。当然一旦形成你整我,我整你的恶性循环,就相当麻烦了。
  蒋知州心里有火啊,他虽然专横,不讲理,可他这是重要的公文,关涉到民生。
  老头子脾气不好,直接当同僚面将赵启谟一顿指责,什么不顾百姓死活,延误民生,罪不可赦。赵启谟冷冷说:“即是要粮运,何不等秋粮熟,州仓空乏,空劳民力而已。”话语说完,便将记录州仓粮食的一沓本子甩在案上。“我今日,不是以一个晚辈和你争执州事,在这官廨里,我便是一位通判,州中事务无论大小,我皆会过问,这便是我的职责。”赵启谟大义凛然,慷慨陈词
  因赵启谟说得有理有据,被突然打脸的蒋老头只得忍了。
  知道赵启谟这位探花郎实在不好惹,自此之后,州中事务蒋知州都会和赵启谟商议。蒋老头是个能吏,做事风风火火,粗暴急躁,赵启谟缜密、内敛,倒也是互补。
  自此赵启谟得以施展才干,他博学强记,能力过人,州中大小事,无不在他脑中,任你是狱讼听断、赋役、户口、水利,他也样样精通,把蒋老头治得服服帖帖。蒋老头不再当赵启谟是位小后生,赵启谟待蒋老头也不再玩阴的,和睦相处,共同处理州事。
  搞定蒋老头,在下属面前树立威望,赵启谟这通判当得风生水起。
  日子过得飞快,不觉已是第二年夏时。
  一日赵启谟和同僚喝酒,同僚见他身边无妻子,问他婚配没,赵启谟说已有定聘之人。许多官员外任不带家眷,所以同僚也不当一回事。
  外官赴任道途艰苦,外官不如京官舒坦,可外官俸禄高啊。
  喝得小醉归宅,瑟瑟过来服侍,跟赵启谟说有位刺桐商人求见,恭候多时。瑟瑟本来在帮赵启谟更换衣服,赵启谟连忙起身,外袍领口的扣子都没扣好,便急匆匆去会见。
  来人却不是李果,而是一位姓戴的瓷商,看着还有几分眼熟。
  “我是阿七,见过赵官人。”
  阿七起身行礼,十分恭敬。
  “坐。”
  赵启谟示意坐下,在阿七自我介绍后,赵启谟立马想起他是谁。
  “正好要往景德镇购运瓷,路过洪州,受友人南橘所托,送信一封给官人。”
  阿七不说闲话,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上。赵启谟接下,拿在手上,并不急于打开。
  “南橘回京了吗?”
  “说是不过去了,南橘他啊,正打算去当海商。”
  阿七很佩服李果这点,敢闯,胆大,哪里都敢去,什么生意都想做。
  “怎么突然要去当海商?”
  海贸极为危险,将身躯托付于鲸波上,一般遭遇触礁、风暴,人船并没;更别说番地险恶,海寇打劫,船员怀歹心之类的事了。
  “我也问过他,是觉得珠铺一年所挣,不如海商一趟来回,尤其泊运香药,更是一本万利的事。”
  果子热衷挣钱。想挣大钱,而且他也有地理之便。
  “还说,若是运个几年香药,何愁拿不到一个承务郎的官职。”
  阿七笑着摇头,果子不只想当巨富,还想赚个一官半职呢。
  “这是拿命去换钱。”
  赵启谟不忍心李果去当海商,若是船翻了呢,若是他像他爹一样,被困在海外呢。
  “我也劝过他,不听,官人说他两句,他还肯听。”
  阿七在赵启谟小时候,没有和赵启谟相熟,但是从李果那边,他也知道赵启谟是李果交心友人。
  两人在堂上交谈几句,天色渐黑,赵启谟起身说:
  “我看天色不早,阿七便在这里住下。”
  就让阿鲤领阿七到房中歇息,并且准备食物。多亏这人路过,帮忙将李果信捎来。
  夜里,赵启谟读阅李果的信,李果写了厚厚一沓。他字丑,错字别字多,赵启谟并不嫌弃。李果谈了京城珠铺大卖的钗簪,也讲述回刺桐后发生的事,他添了一个弟弟,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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