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暧昧-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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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也是,公司的饿狼们还是很会挑人的,性幻对象不是谁都可以胜任的。
我正脸红心跳地想着,她已思考完毕,突然说:“我也想学古筝,一对一。”
我:“……”当然不会答应,我前几天才刚退了一个成人,因为对方没办法坚持。再说教岳苓我都不答应,何况是她?
以现在我对她乱七八糟的心思,躲她还来不及!
“学费算在房租里,再给你打个85折。”她眼中闪着势在必得的光芒。
这条件如此诱人,我该怎么拒绝?
☆、第 7 章
针对于成人学琴太容易半途而废的特点,我提议,约法三章。
一,实行课时制,固定一天上课,不来也算,不退钱;二,一对二上课,这样可以有个参照,互相督促进步;三,超过三次旷课自动取消教学。
由于我心里是不愿意教她们的,制定得就有些霸王条约。我想她们只是一时的心血来潮,受点阻碍也就打退堂鼓了,可谁知她们竟欣然同意了。
第一次上课的时候,岳苓站在改成琴房的小房间里有些不知所措。
“我当时学的时候是上的大班,而且我真的好久没摸琴了。”
我戴好指甲,向她招招手,“现在让你重新熟悉起它来。”我把她的手依次放在调音盒上,筝码,最后按在琴弦上。
“怎么样?”
她点点头:“哈哈找回点感觉了!”
“想听什么?”
“嗯……我记得有首高山流水……你要弹么?不然就弹首你擅长的吧。”
我想了想:“舒缓的曲子唤不起你的激情。弹首激昂澎湃的。”
我扫了扫弦。
《战台风》,开场就是节奏密集的扫弦,一气呵成,愈战愈烈。心中有弦,手随心动。
待到小高潮“扣摇”,整个房间似被鼓满了帆!热气腾腾,气氛浓烈!
《战台风》一出,古筝作为传统乐器才结束了整个近现代的颓靡,重新焕发活力。
舅母说:她最爱战台风。
她爱的,也必然是我爱的。
想起她,我的心情与激烈的节奏共振于一处!生出无限的激动和不忿来!
大高潮“柱外刮奏”时,岳苓突然抓住我的手臂。我也顾不上了,箭在弦上,不可能停止。
只觉一浪高过一浪,如同海啸的音浪拍到房间的各个角落,再拍回到人的心里去!
岳苓的指甲差点掐进我的肉里。
待到优美抒情的慢段开始,她才渐渐松了手。
风平浪静,一曲终了。
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岳苓自然也是。
凡是在现场听过这首弹奏的人都会心潮澎湃,心跳加速,何况还是这么小的密闭空间。我想她感到的震撼一定是超乎寻常的,
只见她捂着胸口,脸红红的,一脸的崇拜。
我刚要张嘴说话,却听见有人在拍手……
阿玛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了,倚靠在门框那里,眼睛水润润的,盯着我的眼睛里有光在闪。
一曲狂曲,有百余言,说尽一生。
古筝,自有它的魅力。
第一节课只简单教了些最基本不过的。戴指甲,认琴弦。
我发现阿玛尼的手指很好看。我自觉羞耻,偷看了好几眼,脑中浮现出四个字:青葱玉指。
美人就是美人,一颦一笑,一寸一毫都是被造物主优待的。在她身上,我算是有了领教。
下课的时候看得出来她有意磨蹭着不肯走,岳苓傻乎乎的打算跟她一起,最后实在耐不住时间了才提前告退。
等岳苓走了,她才突然一本正经地说:“我要认真学,就学你这首!刚才你弹的时候,我一颗心怦怦直跳!”
“心动了?”我内心是揶揄地,说着玩笑话。
她没回答,挑了挑琴弦,轻柔道:“叶老师,你要好好教我。”尾音微微上扬。
我的心像被棉花棒挑逗着,一阵阵酸痒。
当御姐的柔情与撩人小妖精的调情结合在一起,试问天下谁能躲得掉这绕指柔?
自那后,她似乎就变了。
当然,我说的是对我,变了。
也说不出哪里的变化。女人都是敏感的,一个眼神的交汇,就知道不一样了。
有天岳苓有事没来,我单独给她辅导。下课后她也不走。
那天有闲,打算自己做饭。就顺便问她我要不要留下来一起吃饭。
“好啊。”她回答的倒快。
厨房在西面,正是黄昏,西面的红日把厨房映得亮堂堂。
我俩一起摘菜,我埋着头。
摘好后,一抬眼正看见她傻愣愣地望着我。
“呆啦?”我在她眼前晃了晃手里的韭菜。
“叶昉,你在红日下,特别特别美。”嘴唇抿着,眼眸亮亮的,透着羞。
被心悦之人夸赞绝对是件开心的事情,当然还有些不好意思。我羞赧地垂了眼:“哪有你美。”
“真的,我要是男人,刚才那一眼就爱上你了。”
是啊,你的心中,女女才是界限。刚才飞扬的心瞬间落了底。把韭菜在手里一摊:“去,把这韭菜洗洗。”
后来我把她打发出去买东西,待她一走,我像抽了筋一样,抵在操作台沿上。
留下她吃饭是个错误,不,单独教她琴也是个错误,也许……从租她的房子开始就错了。
我该远离她的。
我能感觉到她跟我的距离在慢慢缩小。就像刚才打发她走的时候,她还欺着鼻子把手上的水渍往我袖口蹭了蹭。
她在我面前,渐渐地卸下了阿玛尼的武装。脱下那身阿玛尼,她像个活泼任性的小女孩儿。
尤其是风卷残云地把我的菜全部吃光的时候,那样心满意足地对着我笑:“叶叶,你弹琴一流,做饭更是超一流。”眼睛眯眯着,真的,可爱极了。
她走后,我脑海里一直是她那个餍足的表情。
我突然发现,如果可以让她一直那么满足,我愿意拿我珍贵的东西来交换。
那这珍贵的东西包括我的心么?明知可能是第二次诛心?
我害怕了。
那彻骨的疼痛,把我重新拉回现实。
而现实之所以为现实,因为总有那么多的意外和不顺遂,会在未来发生。
☆、第 8 章
出乎我意料的是,没想到辛总脸皮这么的厚,为了蹭吃蹭喝也是豁出去了。
“我房租都给你打85折了,吃你一顿饭总不过分。再说我每次来上课还会顺便带食材来。我负责买,你负责做。”
我瞪着她:“我周末的计划里没有你来蹭饭这一项。”
“哎呀计划跟不上变化嘛。小叶老师,我弹琴很费体力的,再说一周只吃你一顿饭,你怎么舍得拒绝我。”
这还是那个在公司装酷的御姐么?
教她学琴,还要给她做饭,我是怎么一步步退让到这地步的?看着她吃得腮帮子鼓鼓的,我暗搓搓地想。
没想到第二个出乎意料接踵而来。
“对了叶老师,我下个月辞职了。”
“啊?”
她点点头,又夹了一块里脊肉塞嘴里,含糊不清地说:“这个项目完成我就不做了。”
“为什么?做得不开心?”
“也不是,我要出国玩一段时间。”
她的爱玩我是领教过的,没想到为了玩工作都无所谓了,可想而知工作对她来说不是必需品。
望着她精致娇美的面庞我说不出话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感不是通过一个桌子吃饭就能拉近的。
“虽然不是同事,我们依然要保持联系。”
我有些黯然,点了点头。
“怎么了,舍不得我走?”她停住咀嚼,眼中闪着期待。
我开不开心重要么?
“我就是觉得,你的这个决定,我这种凡人理解不了。”在我的印象里,她的工作能力和工作态度是没挑的,我还一度把她当做我的榜样。
她浅浅笑道:“你是觉得我这个辞职理由太过轻率?其实不是啦,我就算不出去玩,也还是要走的。”
“为什么?”我不解地问。
“家里有点事。”她吃完最后一口,不愿多说地转移话题道:“我来洗碗。”
“我来吧。”我随她站起来,手不小心碰到她的,赶紧又缩了回去。
她眼睛里有促狭的笑意,好像在笑我此时的窘迫。
“叶昉?”
“嗯?”
“其实我是要到公司总部工作,离这里1000公里。”
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哦。那……”我缓了缓口气,眼睛有些发涩:“你未婚夫也过去的吧?”
“他不去。”
我努力让自己表现得像两个普通女人的谈话,艰涩地想着如果是别人,现在该问什么。
“异地恋很辛苦的。”我嗫嚅了半天,才憋出这句话。
她笑了笑,快速收拾起碗筷。“我和他从小就认识,从幼儿园到大学几乎都不在一起。我出国的时候一年也见不到他一次。”
这是她第一次和我谈起她的未婚夫顾秋飞。我总是有意把话题绕过他,就是怕自己会心堵。
而此时此刻,我心里岂止是心堵,还有种说不出的难受落寞。
我知道她这一走,什么保持联系,可能就是天各一方永不相见了。
我与她,除了一周一次保持了三周的师徒关系,就是那不咸不淡的同事之谊,连彼此的私事也很少提及。如果今天不提起顾秋飞,我还不知道她和他是青梅竹马,是如此旷日持久牢不可破的一种关系。
很快,初夏了。
她的项目即将接近尾声,我知道离别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这些天除了教琴和一周吃一次饭,在公司里几乎没有交集。何况那顿饭我还特意邀请了岳苓,让两人餐桌成为三人的聚餐。
我不管她愿不愿意,多一个人在,我心里不会那么黯然。
自从知道她要走,我的心情就与这艳阳的天呈相反态势。
明明知道与她连朋友都算不上,可还是难过。甚至难过到夜里辗转难眠。有一天睡不着突发奇想,就想给她绣一幅锦绣。
筱,箭竹之意,就绣幅竹子吧。
可这竹子线条是最细的,难度可想而知。每天就着灯光一针又一针,每一针都饱含了我那颗毫无着落的心的苦涩。
我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凄苦?忍不住又是唏嘘又是苦笑。
也许是因为离别的关系,时间过得很慢很清晰。让很多事情也浮上明面。
例如,最近公司就在盛传她与一个男人的绯闻。这男人大家都不认识,只不过应该是相貌堂堂,很多人见过,就被越来越多的人关注了起来。
那男人每天准时在大厦门口等,她也不再开车,而是去坐他的车。
我依然绣我的竹子,就像绣一颗我曾为此悸动的心,它为她跳过,虽然最终会以一个礼物作为结束。但毕竟,是动了心的,就此纪念。
我不管她和顾秋飞,或者其他男人。我也不管她是风流成性,还是别有隐情。我只做我觉得该做的。
我想我越来越沉默了。
连同组的大姐都认为我有心事,就连岳苓也问我最近为什么不喜欢说话。
可是有些人有些事,你避着不理会是不行的。我以为我和她处处皆无缘,不抱任何希望。可说来天意难违吧。
我走出大厦的时候,却正看见那男人搂着她,她伏在他肩膀上。
我的心已经麻木了,趁着还没有把痛感神经唤醒,我立即决定装作没看见,绕开她去。
但是很快,就听见后面她叫道:“叶老师!”自从她跟我学了琴,就爱这么叫我。
我转过身,扯出一个笑:“辛总再见!”我摆摆手。
谁知她离开那男人,而他上了车,就这么开车离去。
我怔了。
她径直向我走了过来。
“今天住你那好么?”
我更怔了。
“刚才那个是我前男友,这次出差过来,我陪了他几天。还挺舍不得的,心里有些难以平静。”她幽叹道。
我想我的表情应该很傻气,她噗嗤笑道:“怎么了你?”
“你说住我那?为什么?”
“我一个人睡寂寞啊,他走了我心里有些难过。”
“请问,顾先生不在本市?”
“在啊。”
我搞不懂了。
“你陪他,顾先生没有意见?”
她撇了撇唇角:“你就说收不收留我?”
收留你才怪。我比天线还弯,你比钢管还直,这要是睡一起,我不是找自虐么!
我坚决不同意。
“房租七折!”她伸出一只手指比划道。
我……
人真是会为五斗米折腰的,不折的那是不缺吃不缺穿的!
一个两室的房子,一个房间被我改成琴房。她借宿也就意味着我俩要睡一张床。
她跟我回来,一路上我都在后悔。后来她在我前面上楼,高跟鞋的声音敲在我心上,越来越快,越来越乱。
我很想现在反悔。
可是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