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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不止暧昧-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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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眼眶湿了,抑制不住地含了泪水。这种情绪与医院里我望着母亲最后面容的感受几乎一模一样。
  原来不是原谅了,而是埋得太深,已经变得迟钝。
  她默然着,眼里也泛了泪光。
  “昉昉,对不起。你不知道我有多懊悔。你不知道……你走后,我……”她哽咽道。
  我伸出手示意她不要说下去,舒了几口气,我抬起脸庞,尽可能扯出一个笑:“舅母,之前的事情就不要说了,好么?我们都要往前看。”
  她的眼中迸发出光彩,身体前倾,握住我的手:“那你愿意和我们回去了?”
  我的手像触电一样地滑开:“我在这儿挺好的。”
  “你不回去?”
  我摇头。
  “那你愿不愿意和我去A市?”
  我诧异地望着她。她点点头:“我在那里有一份事业,只是之前为了寻你,一直没有过去。”
  “让舅母担心了。”我用见外客套的语气说着,她的表情随之变得伤感而凝重。说不清我现在是怎样的心情,是报复么?可看到她难过我一点也开心不起来。我想我根本没有准备好怎样面对她,创伤过后的叶昉不再是她的跟屁虫,不再是怀揣着一份不为人知的暗恋痴颠到夜不能寐,现在的叶昉即使不像当时那般绝望自弃,也依然竖起了一身保护自己不再受伤的倒刺。
  正这时,门铃倏然响了起来。我的心猛跳了一下!我的第一反应是,门外的人是辛筱!
  现在已经是隔天下午,难道她办完事已经搬好东西在门外了?
  我越想越有可能!
  楚卿看见我脸色不对,问:“外面是谁?”
  我心烦意乱,深知如果此刻门外是辛筱,待会儿的情景该是有多混乱。与辛筱越亲密,就越是了解她的性格。她对爱人的占有欲有些超乎我的想象。如果让她撞见楚卿,我少不了又要费尽心思解释。
  “我去看看。”我想掀开被子去开门,却被楚卿阻止:“你躺着,我去。”
  “你不熟,还是我去吧。”想到这两个人面对面相见,我头就直疼。
  “躺着。”她这句话让我为之一愣。这是作为老师的她惯常对我发号施令的语气,我竟条件反射选择了服从。眼见她出去开门。
  我竖起耳朵听门口的动静,有个人进来换了鞋,还说了一句什么。楚卿语气轻柔,倒真如一个主人家似的。那人进来,我才看清原来是我一个学员,不禁松了一口气。
  “叶老师,我后天考级,今天过来练练琴,顺便让你辅导一下。”学员说。
  “哦。”我回忆了一下她这周末的考级曲目,突然楞住,眼睛瞟向楚卿。
  自己的徒弟也有了徒弟,我想她应该感到很自豪了,看她脸色也柔和很多。
  “你考几级,哪个曲目?”她问。
  学员报了曲目,她“嗯”了一声,“这个曲子我比较熟,今天叶老师生病,我代她辅导你。”
  “老师贵姓?”
  “我姓楚。”
  “真巧哎,我要考的曲子作曲人也姓楚,临考前被您辅导看来是个吉兆……”两人说着进了琴房。
  我呼出一口气,这是作曲人亲自给你辅导,你这便宜占得大了。我躺在沙发上,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仔细想的话……
  对啊,为什么他们不让我躺到床上去?
  我一抬眼,看见阳台竟飘着洗过的床单……
  我猛地坐起来——
  完了完了完了!我站起身,觉得头晕眼花,还是支撑着发虚的身体来到卫生间:“爸,床单是谁洗的?”
  “楚卿啊。”我爸正在和水管奋战,抬起头对我说:“我们找不到新床单,你要是身体舒服些就找下,还是躺在床上舒服得多……”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
  欢爱了一宿加一个白天,床单有多狼藉可想而知。正常情况下我是会想到要换洗的,可全部心思全都放在了等待辛筱归来上,后来萧梓晨找上门来,我又发了烧……这一连串的事情,竟让我把这事忘记了。
  我已顾不上大窘,以她的聪敏,我怕她知道了些什么。她对我喜欢女人这事的态度是多么排斥和激进我是知道的,不然也不会做出暴露我、直接告诉我母亲的事来。如果她知道我还痴迷不悔再爱上女人,会不会做出其他的事情来?虽然她外表看起来温柔恬静,可实际上相当固执,认准的事情没有人可以左右她的想法。
  当务之急,我还是要尽快联系上辛筱,千万不能让她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看点击也不少,加我攻重浩的人也不少,就这几个留言?还大多是老读者。
越来越后悔在晋江更新这篇,没任何意义。
今天开始更新跌3…诛心计。大家去看那篇吧。

  ☆、第 34 章

  越是急切想联系她的时候,越是联系不到。手机提示音为关机。
  我不免狐疑她最近的举动。很显然,她不希望我知道她的行踪。就算我张口去问,她也是三缄其口。
  后来收到她一条微信:宝贝儿,刚才在飞机上,现在下飞机了。我有点事要忙,等我回去找你。想你。
  想我?我不免心情低落。虽说被她放了两次鸽子不至于玻璃心,但我俩毕竟确立了情侣关系,在某种程度上就该是亲密无间,不该连人去哪都不令我知晓。
  随之而来的是不安感的滋生,这种感觉会伴随着逃避、懦弱、消极等负面情绪一起向我袭来。时间越久,影响越大。我希望尽快可以看到她,与她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她最近的状态,让我安心一些。
  可又不是现在。现在我需要应付我的家人,更重要的,我需要面对楚卿的到来。
  我回了她微信:好的,你忙。我就是和你说下,我家人过来了,我们再约时间见面。
  没想到我刚发出去,她马上回了一条:家人?都有谁?
  果然很敏感,我无奈地想。
  该不该坦白?如果隐瞒,却被她知道真相,少不了要对我存疑。如果就这样直言不讳地相告,我又怕她东想西想。我与她刚确立关系,正处在刚刚磨合的阶段,彼此的信任还很薄弱。对于已经知道舅母这个人存在的她来说,会产生很不安的情绪吧。
  可是由己度人,我更不想让她误会。
  我这样回:我父亲和我舅母。不过你放心,我再看见她,已经没有当初那种撕心裂肺的恨意了……就在我继续想编辑语句的时候,卧室的门被打开,我手一哆嗦,竟然就按了发送键……
  “你的学生走了。”是楚卿。
  也许是长年累月地与诗琴茶香为伴,颇为修身养性,让她内敛中透着无限温柔,美丽而又优雅。仿佛无论发生什么都能气定神闲的微笑,宠辱不惊的淡定着。不过只有我知道她的另一面。
  此时余晖已经散尽,卧室已隐约映出霓虹。斑驳的光线把她那恬淡的气质衬托得愈加充满诱人的魅力。我突然很奇怪,为何我舅舅去世这么久,她还是独身一个人?
  虽说是我舅母,却只比我大了七岁。舅舅比我妈足足小10岁,舅母17岁的时候与舅舅交往,20岁嫁给他。那时候我刚小学毕业。正是度过了儿童期向青春期迈进的年龄。在我很小的时候第一次春心萌动就是看了画着她的画,到了思春期就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在那样的青春年华遇到这样好的人,爱得再如何不可救药死心塌地也不为过了。尤其是舅舅去世之后,我每天都会费尽心思讨她开心,感情就是在那时候变质。
  不要回忆了……我警告自己。突然,我猛地想起那条未发完整的微信!
  那个断了的微信看起来比不解释更糟糕,已经没有恨意,难道还有其他的“意”不成?我顺着辛筱可能有的思路一想,当场吓得出了汗。
  就在同时,电话响了起来。一看屏幕,正是辛筱。
  不自觉的,视线移向楚卿,看她神色依然内敛,可目光却看向了我的手机。我还留有她作为严师我是乖学生的后遗症,很自然地就在寻求她的允许。她微微点了一下头,我把电话接起来,想想又不对,时至今日,还有什么师徒情分不成?于是我并不接通,而是与她错身而过,出去接电话。
  “喂?筱……”
  “没恨意,是不是还有其他什么意?!”接通的一刹那,她劈头盖脸就是这一句。果然如我所料……我笑了:“还能是什么意?”
  “我怎么知道!”我听见她走在石板路上,高跟鞋“登登”的脚步声。
  “你在哪里?”
  “我在A城。”她停下了脚步。
  “又在A城?”我狐疑道:“你,是不是有事情瞒我?”我终于还是问出了口。心却悬起来,迫不及待等待她的答案。
  “叶叶,我还不能和你说……”我刚要说话,她急促地打断我说:“不是你想得那样,是现在解释不清,非要解释起来我怕你会误会。能不能请你相信我,让我做完它?到时候我再把前因后果告诉你?这样会比较有信服力一些。”
  她说得是那么的情真意切,而我的心却止不住往下沉。我是一个喜欢掌控自己生活和未来的人,所以我喜欢计划,为了计划的达成而努力奋斗。可我也清楚,我在意的人是不会按照我的计划去行事的,我能控制自己,却无法去掌控别人。即使这个人的命运与我紧密相连。
  想到这里,我未免沮丧。可除了答应她,相信她,我没有其他的选择。
  “好吧。”我不情愿道。
  她在那头也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可马上又严肃道:“你要约法三章!”
  “什么?”我一头雾水道。
  “你是我女朋友,我要约法三章禁止你去喜欢别人!”
  我对着客厅的天花板翻了个白眼:“我是你女朋友……”我特意压低声音说话,可是说完这句后还是心虚地往前后看了看,确定没人了才用更低的声音说:“所以我怎么可能再去喜欢别人?”
  “可那人是你初恋,你当初爱她爱得患了心理疾病,现在她又回来,我出门在外不放心。我要你发誓,第一,不可以跟她有身体接触;第二,明天就去上班,越晚下班越好,避免与她过多见面,直到我回来;第三,在家的时候每三分钟都要跟我发微信……”
  我真是哭笑不得:“我就让你这么不放心?”
  “别人暂且放心了,但是她不行。前任什么的最可怕了,何况还是初恋,初恋也就算了,还是对你产生那么巨大影响的。幸亏她是你舅母,岁数应该不小,估计这些年又长老了些,与我正值青春洋溢的样貌肯定是没法比。不然我什么都不顾了,现在就杀回去!”
  我被她说得满心愉悦,刚才那种低落的情绪一扫而空。禁不住抿嘴笑了笑,本来想说,那好,你杀回来吧,舅母只是个称谓好么?你是正值青春洋溢,可人家也正值风韵之时,你俩站一起,还真不好说哪个更胜一筹。当然,这句话只能在心里说。真要说出来,会被小醋坛子淹没的。
  我俩又互诉了会儿衷肠就挂了电话。
  回到卧室时,正看见楚卿正在为我换新床单,想起旧的床单,我的脸一下子烧了起来!
  她把床单铺好,又把枕套也换了。回过身时,眼神对向我竟闪着一丝锐利的锋芒。我的心微微颤了颤。
  “你生病了,躺着休息吧。”她不打算与我多说,把换下的枕套搭在胳膊上,袖口叠得很整齐,符合她一贯一丝不苟的风格。
  “我刚才量了体温,已经退烧了 。”我不想她觉得我一个人过得有多凄惨,又打起让我跟她回去的主意。
  她听后眼眸变得深沉,似乎在欲言又止。
  “昉昉,你是不是与人同居?”她突然说。
  我一愣。
  “还是,女人?”她盯着我的表情,眼眸变得越来越黯淡。“看来是了?”
  我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是,我猜她会根据床单猜出点什么,可没想到她会猜得如此精准,还这么直白地说出来,这简直出乎我的意料!
  可随之而来的,是忐忑和不安。这种情绪压过了震惊,一种久违的、甚至是似曾相识的恐惧感席卷了我,令我不禁脱口而出:“怎么,你要告诉我爸?害死我妈还不够么……”
  说完我呆在了当场,这是我说的?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说出这种话!
  她似是受到了很大的打击,面容一片惨白,精致白皙的手腕无力地垂下来,胳膊上的枕套掉落在地上。
  我后悔了,我承认我恨她,可我更恨自己!在我内心深处,害死我妈的那个人是我,绝不是她!我刚才只是太慌乱恐惧,所以才口不择言!
  可说出的话还能收回么?我要解释么?
  她难得展现脆弱的一面,就算是舅舅出了车祸,她去太平间认尸的时候也只是全身颤抖,倔强地不肯在人前痛哭。后来她根据舅舅的心愿,把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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