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练别撩我-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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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哪儿啊?」伍少祺一接通就问。
「你走到窗前,往右边看。」安格丰的声音从话筒传来,他依着指示走到窗边转头朝右,不知道要看什么。
「你有看到旁边那栋高楼吗?最顶端有个发光的英文字母T。」安格丰说。
医院有十几层楼不算矮了,但旁边街区有一栋目测比医院又高出一倍的大楼,看起来金碧辉煌的,有个发着亮蓝色光芒的招牌。
「看到了,怎么?」伍少祺问。
「快点过来,我在顶楼的餐厅等你。」安格丰在那一端笑了一下:「今晚跟医院申请放风,时间宝贵。」
伍少祺走到大楼门厅才知道这是间五星级酒店,他今天穿厂商赞助最新款的服饰,色调饱和亮眼,充满活力,但走入崭新富丽而且一尘不染的酒店大廰,发现周遭男男女女都穿正服洋装,他垂眼瞥见自己鞋尖上的一点泥沙,不禁有些怯步。
环顾了一圈,没看到安格丰,倒是有个穿制服的服务人员向他微笑走来。
「伍先生吗?」服务生笑容可掬,微微鞠躬比出手势,「往顶楼的电梯请跟我来。」
搭上直达电梯花不到十几秒钟他就抵达介于城市跟天空之间的餐厅,与其说是餐厅,其实更像酒吧,从原木摆设到温黄的灯光,都给人一种复古的欧式风格,蕯克斯风的慵懒音色一拍一拍都不在节奏上,更添几分放松气息。
餐厅有一部份的位子在室内,但服务生带他往室外的区域走,在一个半圆形正对夜色的沙发座椅前停下,安格丰已经坐在那儿,仰头一展笑容,说:「你来啦。」
「怎么不里头坐呢?」伍少祺在他旁边坐下:「万一冷着了怎么办?」
「你会冷吗?」安格丰问他。
「我不会啊,我是怕你冷。」伍少祺看了看他,安格丰穿了件深蓝色针织高领衫,领口有排木质扣子,简单高雅,但不知道抗不抗寒。
「不冷,我想坐外面。」安格丰很坚持:「每天在病房里快闷死了,现在就想呼吸新鲜空气,凉快、自然、流动的空气。」
服务生自动自发地拿了个暖炉过来,伍少祺要他放在安格丰那头。
「今晚时间很宝贵,所以我先点了菜,反正就我的观察你什么都吃。」安格丰用指尖捻住细瘦的香槟杯,手一扬:「你明天要出发了,给你践行,祝比赛顺利。」
「第一次喝香槟,这不会一杯要一百块吧?」伍少祺看了看自己捻杯颈的动作,完全没有安格丰优雅的感觉,想想又有点担心:「这浓度多高啊?你能喝酒吗?」
「就喝一点,今晚不能醉,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安格丰笑了笑。
更重要的事?伍少祺正想问问是什么,服务生便端出一个铁锅,地道的西班牙海鲜饭香气刺激着鼻翼张缩,然后就没有比吃东西更重要的事了。
安格丰心情似乎很好,虽然吃的不多但话说的不少,伍少祺第一次听他说起家人的事,原来他有个哥哥还有妹妹,小时候住在西雅图近郊,夏天父母会请个长假,全家开露营车在公路上看山看海,冬天他们家的圣诞树是真的松树,上面的装饰品不买现成的,都得小孩子们动手做。他从小就喜欢运动,哪个运动看起来帅就学哪个,所以滑板跟滑雪特别拿手。
伍少祺听得入迷,仅仅是听到世上有人如此幸福的活着,他也觉得很好,虽然主角并不是自己。或许是长大了,更或许是因为认识了安格丰,他不像以前那般愤世嫉俗怨天尤人,心中有爱的人会看得到爱,心中有怨的人眼前一片灰暗。
淡金色的液体在水晶杯里摇晃,一波波的漩涡带起年少回忆,安格丰讲起他跟石平的故事,最开端是个怎样的场景,讲他们如何相爱相杀,讲他们走过的大山大河。
「我说这些不是要让你忌妒或是吃醋,」安格丰饮尽最后一滴金色佳酿,眼眸氤氲:「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是怎样的一个人。」
「不会吃醋,就是觉得…有些遗憾吧。」伍少祺说:「如果能更早认识你就好了,但其实…好像也不可能,我们生活在地球的两端。」
「这样说起来还得感谢石平,是他把地球两端的我们拉在一块儿的,」安格丰笑说:「啊,还有那位半夜把我丢路边的司机,害我得在路上向个小混混问路…」
「你那时候有没有很惊讶?国内随便街边的小混混都这么帅…」伍少祺乐的很。
「是很惊讶,想说现在流行用颜料洗头啊?」安格丰回想一下那颗彩色头,还是不禁赞叹:「我就是把注意力放错地方,钱包才被顺走的。」
今晚的气氛很轻松,古往今来天南地北的聊着,一句训练的事情都没提到,彷佛撕去了教练跟选手的标签,他们只是一对小情侣,在下班下课后窝在一块儿吃饭嗑牙。
「你吃饱了吗?」安格丰早就没动刀叉,看伍少祺吃的差不多了:「吃饱的话,我们还有下个行程。」
「下个行程?」伍少祺愣了愣。
「对啊,」安格丰向前一倾,狡黠促狭地笑着,压低嗓音如暖风过耳:「春宵一刻值千金。」
伍少祺听到这句话的瞬间脑子就短路了,呈现冒着黑烟停止运转的状态,直到安格丰把他从顶楼带下来,电梯停在某层楼,用房卡打开门时他才意识到这是预谋犯案啊。
「你…你今晚不回医院?」算是明知故问,伍少祺再傻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安格丰一把将他推进房间,反手把门关上,不急着开灯,就在黑暗里跟他拥吻,还能在彼此湿热的气息中回答他的问题:「明早八点之前得回医院,我们把握时间。」
伍少祺似有若无地唔了声,刻不容缓地又吻了上去,这不能怪他,从地球两端到舌尖交缠得来不易,呼吸跟心跳狂乱无序,他搂在安格丰腰背上的手又揉又搓,一个没注意碰到了伤口,安格丰倒抽一口气,差点没咬在的舌尖上。
「对、对不起,我忘了你身上有伤。」伍少祺从□□中惊醒,退开一些距离:「你现在的状况能做…激烈运动吗?」
安格丰搂着他的脖子低低地笑,房间没有灯,落地窗带进来的一点微光全收在他眸子的深潭里,静谧幽亮,充满诱惑,又带点悲伤,他说:「可能会影响表现,但不能再等了,我一直想等你长大一点再想清楚一点,等来等去,等到快要没有明天。」
他不管伍少祺一脸震惊,又勾着脖子吻了上去,轻咬他的唇让舌尖长驱直入,不像刚刚那么急切,而是如同欧美爱情电影里的主角一样缓慢而缠绵的相吻,情到深处,安格丰的脚绕上伍少祺的腰,是各种离开地球表面的方法中最浪漫的一种。
「去床上。」安格丰带着喘息在他耳边厮磨,伍少祺喉结滚动,全身血液都奔向某个部位,他把安格丰放到床上,双手撑在他耳边两侧,用最后一丝理智提问:「你的身体受的了吗?」
安格丰没有回答,只是玻鹧劬πΦ姆浅mб猓锸忠还匆淮愀樯凫魃舷露缘鳎谖樯凫鞯难洌镜亟饪苑窖α肆饺ε椎揭慌裕窀雠W邪闵衿从执阈镑龋樯凫鞯稍惭劬瓷盗耍永疵幌牍谩感镑取拐饬礁鲎掷葱稳萁塘贰
太不真实了!却又好带感…
他几乎没注意到安格丰是怎么剥光两人衣物的,还打开了床头的一盏小灯,让褐黄的灯光洒两人的裸。体上,他的指尖从喉结开始往下移动,划过伍少祺的胸肌跟腹部的八块豆腐,啧啧啧这肌肉真美,他不禁赞叹,然后拿出一个小瓶子说,你来帮我。
一个晚上的汗水淌在床上、在沙发上、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他们尝试各种姿势,但都更喜欢看着对方正面交锋。安格丰拧着眉咬着唇痴迷又沉沦的神色,伍少祺只要看上一眼就能策鞭万里,在冲撞里绽放爱恋,在□□里揉碎时光,让人有种可以无穷无尽交颈缠绵下去的错觉。
但那终究只是错觉。
当晦暗的天空在远方透出一丝微光,安格丰正骑在伍少祺身上,一波波极度快感让他筋疲力尽汗水淋漓,连坐都要坐不住,于是弯下腰来第N次亲吻少年,然后退开,汗水顺着他的鼻尖滴在伍少祺脸上,像泪水一般滑落。
安格丰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神专注而且温柔,曲起手指蹭了蹭伍少祺的脸,他轻声说:「如果今天是我们最后一次相见,希望你能记得这样的我。」
伍少祺瞳孔一缩,伸手一揽让他趴在自己的胸膛,密密实实地将人搂紧,鼻头发酸地说:「不会是最后一次,不准死,不要离开我,你答应过的不能不算话。」
安格丰伏在汗涔涔的胸膛上,自己也是湿溜溜的,像一条被冲上岸再也回不去水中的鱼,看着墨黑深蓝天际尽头那一点金橘色的光,静静等待命运的宣判。
「不会离开你,」安格丰轻声说:「最多就是换个形式守护你。」
身/下的胸膛开始颤抖,搂着他的手越箍越紧,他终究还是让这个少年伤心了,安格丰再度亲吻他,带着安抚、不舍以及诀别的意味,然后他们在晨光中再度交。合,经历神魂迷离的快感跟疯狂,再精疲力尽的交缠相拥。
安格丰眼神散涣的像是快昏过去了,阳光从他背后描绘出金色的轮廓,伍少祺目不转睛看了许久,直到安格丰完全闭上眼睛,才在他鼻尖上亲一下,低声说:
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要發個文好難。。。。
☆、CH 60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更了相聚的番外,怕大家不知道,在這裡說一下。
安格丰再睁开眼已经躺在医院病床上,窗外天又黑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其实他连怎么回到医院的都记不太清楚,最后一个清楚的记忆是一句低哑的我爱你。
昨夜种种好像是场荒诞旖旎的美梦。
大战一晚对现在的他来讲是太超过了点儿,即使醒来仍然全身无力,他动了动想拿床头的水喝,这才发现掌心里被放了个日式风格的平安符,有点儿眼熟…哦,是伍少祺常挂在背包上的那个。
抿着嘴笑了笑,安格丰把平安符拿在手中翻来覆去地把玩,太入神了,以至于石平开门进来他都没发现。
「什么宝贝啊?」石平提着塑料袋进来,把门带上:「笑的这么开心。」
他的声音并不大,但安格丰没注意到有人进来,冷不防的被吓了一跳:「哎,你走路怎么不出点儿声啊?」
「我怕你还在睡,开门特别放轻动作呢,」石平走到他床边,一边从袋子里拿出圆形餐盒,一边用八卦满点又有点羞赧的表情问他:「你们…昨晚…那个…都成了吗?」
「十八般武艺都用上了,」安格丰回答的非常坦然,嘴角还有点压抑不住的愉悦:「年轻人的身体素质就是好。」
石平听了哼笑一声:「我就知道,你回来睡了十个小时都没醒,可想而知昨晚战况有多激烈。」想了想又有点后怕:「你倒是快活,哥哥我都快吓死了,万一你们纵。欲过度发生什么意外我不就成了帮凶,我还帮你跟医院请假呢。」
「谢谢。」安格丰看着他慎重地说:「谢谢你成全我的任性。」
他如此真挚地道谢,石平反倒不好意思起来,挠挠头:「现在你任性也任性完了,该好好当个病人了,等一下有位脑肿瘤权威医生要过来,会跟你的主治医生讨论手术的事情,可能也会来病房。」
「权威医生?」安格丰愣了愣:「你去哪里请来的啊?」
「我没这么神通广大,是你爸的人脉。」石平说:「我把你的情况告诉伯父伯母了。」
「你…」安格丰一下瞪圆眼睛,喊道:「我不是叫你别讲吗!干嘛徒增他们两老的烦恼!」
「什么叫徒增烦恼,你这个人的毛病就是太爱替别人想,他们爱被担误爱操心,你管的着吗?你凭什么剥夺他们关心你的权利。」石平不带喘的哗啦啦一通说:「如果,如果最后你…不在了,他们连跟你说再见的机会都没有,被迫接受突如其来的事实,你不觉得很残忍吗?」
安格丰被他讲的一愣一愣的,半句话也回不出来。
「以上都是伍少说的,」石平揉揉鼻子,放缓语气:「那天伍少问我你爸妈知不知道你要开刀的事,我说你不让讲,他就说了刚刚那段话,我听了觉得挺有道理的,就倒戈了。」
「他…他…」安格丰惊讶地他了半天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很成熟,也是真的爱…爱……靠,太恶心我他妈说不出口」石平脸都红了:「反正他是真心待你的,你别老把别人当孩子。」
安格丰乖乖地点头说我知道了。
「光知道没用,现在权威医生请好了,伯父伯母明天就回来,你唯一该做的是好好活着。」石平看着他再强调一次:「好好活着。」
「那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