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练别撩我-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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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平到医院直接挂急诊,还好人不太多,肩膀脱臼容易造成神经元跟肌肉的损伤,属于需优先处理的病症,所以很快有骨科医生来诊治,打麻醉把肩膀复位,又用护具做了固定,医生嘱咐说至少得戴个二至三周。
不到两小时,在安格丰百般催促之下,石平的车子已经开回学校停车场。
「赶什么赶,一天没训练对那些臭小子来讲根本没差,」石平下车时还在叨念,他绕到副驾驶座把车门打开:「我就该直接开车送你回家,不对,还应该带你去吃顿饭,你这右手多不方便啊…」
「由我来吧。」
一只脚踏出车外的安格丰跟正准备搀扶他的石平都被这突然冒出的一句话给愣住了,转头一看,不正是伍少祺吗?
伍少祺从黑暗里走到车子旁,手搭在车门框上,垂眼瞥了眼安格丰戴着护具的肩膀,脸色凝重,但很快就把目光转到石平,说:「石教练,我今天想要休息一天不做训练,接连几天高强度的训练我手肘有条筋特别紧绷,怕受伤。」伍少祺一本正经的表情,像跟领导做什么汇报似的:「锦标赛之前受伤可就不好了。」
石平没有立刻说好还是不好,他直视着伍少祺的眼睛,而伍少祺也坦荡荡地,带了点固执的狂傲回望他,三个人在夜色中沉默几秒钟,石平似乎从他脸上读出些什么,释然一笑:「那你今天好好休息,顺便帮个忙,带安教练去吃个东西,送他回家,可以吗?」
安格丰在心里爆打石平一顿,绷住脸色压着嗓音说:「不用麻烦了,我要先回教师休息室拿计算机和一些数据,待会儿再打车回家,伍少祺你早点回家休息。」
伍少祺跟石平宛如没听到安格丰讲话,一个说那就麻烦你了,一个说没问题保证吃饱送回家,两厢点头达成协议,石平无视于安格丰怨怼的眼神,一刻也没担搁地回体育馆去了。
「走吧,去拿计算机跟数据。」伍少祺等他下车把车门关上,又仔细地往安格丰身上打量一番:「除了肩膀还伤到哪儿?」
「没了,全须全尾都很好。」安格丰说:「其实你真的不用送我回家…」
伍少祺没让他说完,直接向前一步将人搂入怀里,小心地避开受伤的肩膀,手掌带着热度抚在他的后背,把疼惜跟担心带着温暖传递给他。
伍少祺比安格丰高一些,肩背宽阔,体温也高,安格丰像是整个崁在他的胸膛里,说不出话来,也忘了推开他。
他们脸颊相贴,伍少祺讲话时牙尖儿带着热气厮磨耳廓:「让我待在你身边吧,不然我不放心。」
「你…」安格丰被伍少祺搂着,鼻息之间全是他的味道,身体开始发热起来,他轻轻地挣了下,说:「你先放开……」
「那先去吃饭,我再送你回家,好不好。」伍少祺加了力道搂着他,嘴巴上征询他的意见,但大有不答应就不放手的气势。
「到休息室拿了东西就去吃饭,可以放开了?」安格丰觉得再这样抱下去很危险,只好妥协。
等伍少祺放开手,安格丰用个没辄的眼神瞪他:「胆儿越来越肥了,直接上手搂搂抱抱?」
伍少祺挑挑眉,理直气壮地说:「不这样你会答应?」他牵起安格丰没受伤的那只手,不由分说地往休息室的方向带:「我决定了,训练上听你的,谈恋爱我听我的心,纯爷们儿追起人来就是这么霸道。」
安格丰被他逗乐了,笑叹道:「我怎么有种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感觉。」
「谁是犬?」伍少祺牵他的手用力捏了一下,转过头又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个幸福笑容。
去休息室拿了东西,伍少祺问安格丰要吃什么,安格丰想了想:「吃一些单手用汤匙可以驾驭的东西。」
那肯定不能吃面,伍少祺提议:「去吃炒饭?」
「外面卖的炒饭含油量太高。」安格丰说。
伍少祺哧了一声:「我知道你那些营养理论,谁说要去外面吃?」
他打了车,直接开到安格丰家附近的超市,推着推车,询问他的意见:「什锦炒饭吃吗?还是要青椒牛肉炒饭?」
安格丰很不明显地撇撇嘴,说:「我不吃青椒。」
「你不吃青椒?」伍少祺可惊讶了,他故意说:「听说青椒的维生素c很多,还可以促进新陈代谢耶。」
「它很臭。」安格丰小声地说。
伍少祺觉得他嫌弃的小神情特可爱,看着就嘴角抑不住地往上扬,他经过一个镜面的柱子,瞥见自己的表情太…幸福,怕被安格丰发现只好推车走在前头,把做什锦炒饭的材料放进车里。
安格丰走在后头,伍少祺的骨架开展,从后面看起来肩宽腰窄,是健身房里人人称羡的倒三角形,是发育成熟男人的体魄。
这情景非常奇妙,他们似乎抛弃了教练跟选手的身份,像普通朋友一样在超市里买菜讨论做饭,伍少祺选着食材,当人潮多的时候他会不经意地护着安格丰,避免受伤的肩膀再次碰撞。
回到安格丰家,伍少祺自动自发地从鞋柜拿出拖鞋换上,将刚刚买好的食材拿去厨房,每个厨柜打开看看有什么调味料跟锅具,安格丰看他如此熟门熟路,也没将他当外人,自己先上二楼换衣服,平常简单无比的事情,少了一只手做起来相当不便,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换上居家的衣服。
他下了楼走到厨房,伍少祺穿了围裙哼着曲子专心在备料,刀子在砧板上咚咚咚地快速移动,非常忘我,直到转身要开冰箱拿蛋时,才发现安格丰站在门口。
「你…来监督我煮饭啊?」伍少祺说。
「你看起来驾轻就熟的,应该不用我监督。」安格丰倚着门框说:「做菜有模有样的。」
「别小看我,我从十岁开始就做饭给自己吃,在中式西式的餐厅都打过工,洗一两百个碗盘或做十人份的炒饭都没问题。」伍少祺洗了洗手,用布擦干,走到安格丰面前,把他换衣服时弄翘的头发压下去,也像在摸摸头,他说:「我不是个孩子了,我是男人了。」
那一刻,安格丰觉得自己才是个被人哄着的孩子。
☆、CH 54
伍少祺把炒饭帮他放在一个有深度的大碗中,方便他用汤匙吃,炒饭很符合安格丰的预期,不会太油,蔬菜加了很多,吃起来或许没有外面卖的香,但口感清爽不油腻。
因为装太满不好挖,伍少祺先盛了一半,安格丰用汤匙慢条斯理的一口口吃着,点点头说好吃好吃,但等碗底见天,伍少祺问他要不要再盛半碗,他却摇摇头说饱了。
「你吃这么少?」伍少祺看看空碗又看看他:「该不会是不好吃吧?」
「很好吃,」安格丰笑了笑,单手拿起纸巾擦擦嘴:「但我饱了。」
「不行,你最近瘦了好多,」伍少祺竖起眉毛,径自拿了他的碗又盛了三分之一,不由分说的放在他眼前桌上:「东西没吃完是对厨师不敬,而且放到明天也不好吃。」
这小子何时变那么强势了
安格丰看着那碗无辜又依他口味特制的炒饭,无奈地重新拿起汤匙。
清空所有炒饭,伍少祺给安格丰泡杯热茶,把他赶去客厅坐着,自己收拾了碗筷去洗,安格丰没看电视的习惯,拿了要翻译的书放在腿上读,厨房里传来水声,伍少祺哼着轻快的曲子,声音都不大,但安格丰就是没办法专心于书本的内容上。
他抬头从客厅里望去,只能看到伍少祺弯腰洗碗而弓起的臀背,他应该要避免跟伍少祺独处的,但今晚怎么失守了?对了,是因为一个拥抱,少年人炙热的胸膛里面有颗悸动的心,交迭在背后的手臂紧紧箍着,陷在这样的温暖里他才发现原来春天的夜晚还是冷的。
伍少祺把洗好的碗整齐布好晾干,探出头来问他要不要吃水果,削苹果好吗?安格丰起身走到厨房跟他说,时间很晚了,你该回家了。
可惜今天伍少祺摆明了不受他的控制,他把苹果拿出来,用水果刀以圆弧的方式削皮,技术好到皮卷成一圈圈都不会断,他专心注视着苹果,说:「我刚刚买了苹果、樱桃跟草莓,只有苹果是你单手没办法操作,现在削了你才能吃。」
「你……」安格丰抿了抿嘴,欲言又止。
「嗯?」伍少祺削着苹果等他讲下文,却悄无声息,他抬起头来,问:「怎么了?」
「没事…」安格丰总觉得今晚的伍少祺很不一样,但具体是怎样不同,他又说不出来。
「吃吧。」伍少祺把切好的苹果放进盘子里,把叉子递给安格丰,自己用手捏起最小的一块吃,他说:「明天训练完我再来给你做晚餐。」
「那怎么行!」安格丰的语气好像伍少祺是提议去抢银行,荒谬的不可置信:「训练完都快八点了,你来这边再回家得搞到几点?睡眠不足绝对会影响表现。」他缓了口气,放低音量:「而且我自己有办法解决,买个pizza或汉堡都很方便。」
「也对,」伍少祺很理解地点点头:「吃的东西好解决,但还要洗衣服晒衣服倒垃圾洗碗筷,你怎么办?」他踏前一步,几乎跟安格丰脚尖相碰,很有压迫感:「才几周的时间,找保洁阿姨多麻烦,让我暂住这里吧?这样你方便也就不用担心我没睡饱。」
「这样不好…」安格丰忍不住往后挪了挪,脑筋里竟找不出可用的词汇,只能再度强调:「这样不太…好…」
「怎么不好?」伍少祺抬手不知是要摸脸还是摸头,最后犹豫一会儿,落在安格丰没受伤的肩膀上,真诚的看着他:「你放心吧,只要你不说你喜欢我,我就不会做任何越矩的行为,安安份份的,我保证。」
「你保证?」安格丰眉角一挑,笑着提醒他:「那是谁今晚在停车场搂搂抱抱的?」
「谁叫你让我担心了,那一下算是压压惊。」伍少祺讲的既无辜又理直气壮,然后五指一并就地起誓:「我住这里一根汗毛也不碰你,安份守己的。」
霎那间安格丰终于知道今晚的伍少祺哪里不一样了,这小子彷佛一夜长大,不会意气用事,不耍性子闹脾气,他像个男人一样会衡量进退以口舌相劝,会给双方留空间,却又步步为营带点强势,不让他拒绝。
安格丰词穷了,用一种「肯定有哪里不妥但又讲不出来到底哪里不妥」的表情看着他,伍少祺一见他这样,就知道自己出奇制胜,很高兴地把盘子拿去洗,脱了围裙,拿起书包走到大门,转身挥别:「那就说定了,明天我打包行李过来。」
谁跟你说定啊?安格丰苦笑摇头。
隔天训练结束,伍少祺留到最后,跟其他队员一一道晚安,等大伙都走了,只剩下安格丰跟石平在整理器材,安格丰基本上没能动手,伍少祺便过去帮石平的忙。
「你怎么还不回家?」石平说:「这边我整理就好了。」
「我等安教练一起回家。」伍少祺回答的稀松平常,整理器材的动作丝毫不落。反而石平捧着一沓软垫掉了下来,他没急着捡,瞪圆了眼看向安格丰,确认是否属实。
「他说他要帮忙煮晚餐洗衣服晒衣服倒垃圾,」安格丰破罐子破摔的全盘以告:「你帮我劝劝他,还是你来我家住?」
伍少祺一听可不乐意了,大喊一声教练,也不知道是喊安格丰还是石平,石平立刻表明立场,摇头摆手地说:「我我我没有要去你家,你们俩个先回去吧,这里我收拾。」夹在他们之间太痛苦了,他这种不问世间感□□的人可吃不消。
「那走吧。」伍少祺脸上重新挂上灿烂笑容,拿起安格丰的手提包:「石教练,明天见。」
安格丰跟在伍少祺后头,说不上是什么心情,有点被孩子死缠烂打的无奈,又想放纵自己期待着看看会怎样。
接下来两周,他们相安无事地做室友,早上伍少祺出门时间早,等安格丰起床时桌上总留有早餐,各种口味的蛋饼三明治还有热咖啡,家里虽然剩他一个人,但跟以前独居时完全不同,打开房门能闻到弥漫满室的咖啡香跟吃进嘴里带有余温的三明治,充满了二个人生活的味道。
晚上他们一起回家,先绕去附近的超市买点菜,回到家里伍少祺总是让安格丰先去洗澡,自己书包一放就进厨房,他不会煮什么大菜佳肴,大多是符合安格丰标准而营养简单的菜,朴实又家常。离世锦赛的时间越来越近,他们吃饭会聊训练上遇到的问题,但更常聊着哪个菜价涨了跌了,伍少祺会兴致勃勃地说明天来煮个什么看看,这种说法常让安格丰有日子就这样一直过下去的错觉。
当然伍少祺也没做到「完全不碰他一根汗毛」,他会在安格丰喝完牛奶时用拇指抹去他唇上的一点白,然后吮入口中说好香。他也会等安格丰洗完澡帮他重新戴上护具,手臂绕到后背像在拥抱。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