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练别撩我-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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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那区有几条路线都很不错。」尚恩回答:「最简单的大约7b,你们也可以一起来爬。」
「那不成,他们第一次来甲米,要适应一下岩质,得从更简单的路线开始爬。」石平拿起手边的路书,看了看:「在你们爬的附近有一区比较简单,我们明天爬那里,没事还能互相观摩。」
饭吃饱了,明天要爬哪里也讨论完了,看看时间差不多,石平让大家散场,还不忘提醒:「别太兴奋玩太晚啊,明天早上八点准时餐厅集合。」
大伙起身准备回旅馆去,一路上说说笑笑,石平跟安格丰隔了一段距离走在后方,低语交谈着,伍少祺想回头看看又觉得特傻逼,硬是忍着回到旅馆。
进了房间,杨东渝先去洗澡,伍少祺把重新打包过的行李拆开,拿出换洗衣物,结果抽出一件很眼熟的T…shirt,是安格丰的。
早上他急着打包走人,没看仔细就把衣服往背包里塞,急中有错,他把李行内的东西全倒出来清点一番,总共拿错两件安格丰的衣服。
省事的作法当然是明天带到岩场拿给安格丰就好,但伍少祺却愣愣地看着那两件衣服,抿了抿嘴,起身找个袋子装进去,冲着浴室大喊:「小东,我去找一下教练,很快就回来。」
「啊?找教练干嘛?」杨东渝的声音从浴室传出来,但伍少祺已经关上门出去了。
旅馆占地很广,全是一间间独栋小木屋,甲米的夜晚很舒服,空气里隐约能闻到南洋鲜艳花朵的香气。伍少祺提着袋子往安格丰的房间走,送衣服只是目的之一,还有另一目的:今天他们来甲米之后唯一没单独讲到话的一天,虽然昨天那个插曲很尴尬,伍少祺也觉得很没面子,但现在一天要结束了,他又想见见安格丰,碰面把衣服给他也好。
走到教练的木屋门口,伍少祺为了避免找一人来一双,特别拿出手机传讯息给安格丰:我在你房间门口,出来一下。
甲米什么都好,就是蚊子多这点不好,没涂防晒不一定会晒伤,但没随身带防蚊液绝对会被叮死。伍少祺在门口站不到五分钟,肉眼可见的就有三只蚊子绕着他自转,随便一挥能打到两只。
靠,再多等五分钟老子就被吸血过多而亡了。
伍少祺决定打电话把安格丰叫出来。
才要划开屏幕,便听到房子里传来声响,是石平的声音:「你快把衣服脱了!别逼我动手啊。」
「…我老觉得你粗手粗脚的,会弄痛我。」这是安格丰的声音。
「嘿,小安安不要怕,哥哥会很温柔的。」石平掐着嗓子装模作样。
伍少祺提着袋子的手垂了下来,脑子嗡嗡作响。连日累积的疲惫全数在此刻爆发,浑身没了力气,他顿了一会儿,把袋子挂在门把上,按下门铃之后跑着离开。
安格丰来开门时,看见门把上装了衣服的袋子,他知道一定是伍少拿来的,但不知道为何不露面。
还在生昨天的气吗?
安格丰捏着眉心叹口气,决定有机会还是得跟伍少谈谈,昨天是他没表达好,他不希望因此造成嫌隙。
可惜隔天伍少祺仍是跟尚恩尚稀爬,根本只在吃早餐时打个照面,话都没说上。
整天伍少祺都把坏心情写在脸上,沉默至极,每次开口讲的字都不超过五个:「喔」、「谢谢」、「开始攀岩」、「我来确保」。
尚稀问他怎么了,伍少祺闷声答句没什么,然后仰头看着岩壁,强迫自己把所有心思都放在路线上,只有这样,才觉得好过一点。
难度太高的路线一天没办法爬几遍,到了下午,尚恩说要不要去找石平他们爬些简单一点的路线,伍少祺说要去你们去,他还想要再试一下。
「那好吧,继续拼。」尚恩也不坚持,只是说得休息久一点,让肌肉恢复一下。
一路拼到傍晚,这个区域是在林子里,过了下午四点半蚊子就倾巢而出,虽然他们已经布下蚊香阵,但只要爬到岩壁上,就会有三四只蚊子如影随行,发出的嗡翁声可比立体环绕音响,尚稀爬没几步脖子手臂便被叮好几个包,主要是根本没办法集中注意力,没多久她就喊着不爬了不爬了。
「你们把装备收一收先下去吧,待会儿涨潮,水会淹上来,路不好走。」伍少祺说:「石教练他们大概也快结束了,我去跟他们会合。」
尚恩说好,把东西快速收拾一下便跟尚稀先离开。
然而谁也没想到伍少祺就此失踪了。
当安格丰发现伍少祺不见更是几小时之后的事情。
攀岩队大约六点前就收工,先回旅馆丢装备再出来集合去吃饭,杨东渝回房间没看见伍少祺也不奇怪,想说他可能跟尚恩一起。
集合时安格丰点了点人头,问:「伍少呢?」
「他没回来,应该跟尚恩他们在一起。」杨东渝说。
「这小子还记不记得自己是队员之一啊,」石平啧了一声,回身看大家己经饿的前胸贴后背,当下决定:「你问伍少,跟他说我们现在要去吃饭,昨天那一家,看他要不要过来。」
伍少祺的手机换了当地sim卡,杨东渝不知道号码,只好传语音,等半天也没回音。
「伍少没回。」他说。
安格丰皱了皱眉,石平不想全队等一个人,便说:「我们先去餐厅,他看到讯息就会过来了。」
结果一直到吃完饭,伍少也没来。
「这小子是不是看上那女孩儿了?」吃完饭走回旅馆的路上,石平说:「现在成天把妹兼爬岩,日子可美着。」
安格丰没说话,他总觉得不太对劲,莫名心慌。
「小东,伍少有回你讯息吗?」安格丰问。
杨东渝看了看手机,说:「没有,大概没注意到。」
安格丰拿出手机传讯息给尚恩,问他有没有跟伍少祺在一起,等了几分钟没回复,他便开始有些急躁,说:「我去找尚恩他们,小东,你回旅馆如果伍少祺在房间的话,叫他跟我还有石教练联络一下。」
杨东渝应了声好。
石平也担心起来,毕竟人在国外最怕遇到不在掌握中的事情。他跟安格丰说:「有什么情况随时跟我回报,我跑回旅馆看看。」
安格丰跟他比个ok的手势,转身快步往尚恩他们旅馆方向跑去,心里暗自希望伍少祺只是没看手机,千万别发生什么事。
可惜事与愿违,他还没跑到尚恩住的地方,就收到尚恩回复的讯息:「伍少没跟我们一起吃饭,今天收工后他说要去跟你们会合啊。」
安格丰觉得全身血液都凉了,在气温将近三十度的甲米,他却忍不住发抖。
作者有话要说: 想不想日更啊你们?
☆、CH 43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早日柳暗花明,今天开始日更日更日更,给勤奋的作者来点鼓励吧!原则上是十一点,但有时候修文就不一定,有空来逛逛呗
安格丰深深地吸一口气,直到整个肺部都充满氧气,又再慢慢吐出来。
冷静,冷静,冷静。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搞不好只是小孩儿耍自闭闹脾气,伍少身上有安格丰之前给他的泰铢,或许自己去吃饭了也有可能。
安格丰咬着牙打电话给伍少祺,结果关机。他咒骂一句脏话,改成打电话给石平。
「伍少祺回旅馆了吗?」他抱着一丝希望,但石平给他的答案却让人失望:「没回来啊,你找到尚恩他们了吗?」
「尚恩说他们收工之后,伍少祺说要来跟我们会合。」安格丰狠狠咬牙,腮上的肌肉都努了起来,他冷静一下情绪,说:「你去街上的餐厅找找看,我回去今天爬岩的区域,那边叉路多,别是迷路了。」
「天都黑了,进山里去不太安全,」石平犹豫了一下:「不然你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是啊,黑麻麻的山林不安全,伍少祺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安格丰一想到此,便一秒钟也等不下去,他说:「没关系,我钥匙圈上有个小手电筒,有照明应该还好,你在路上找找,有什么情况立刻跟我连络。」
他挂了电话便一路跑到路径入口,现在刚过满潮,本来可以踩着礁石到山径入口的,现在全被海水淹没,没有淹得很深,但麻烦的地方在于乌漆抹黑之下看不清楚锐利的礁石,要是打滑没踩好,随便被礁石一划,肯定是要见血的。
不过安格丰现在也不管这么多了,他几乎没犹豫就一脚踩入海水当中,展开手臂保持平衡,水淹到大腿,有时候浪冲上来时他不得不停下脚步,稳住身体,即使尽量小心,还是打滑了一两次。
短短不到五十米的路他走了十分钟才到,顾不得全身湿透就往里面找人。
「伍少祺!」安格丰大喊:「伍少祺!有听见吗?」
他先到尚恩他们爬的区域看,没人,又到今天攀岩队爬的区域,也没人。安格丰低骂一声,烦躁地扒了下头发。
海风窜入林子里,吹在安格丰湿透的裤子跟衣角,引得他打了个喷嚏,吸吸鼻子,又吸了吸,他竟然在阵阵海风里闻到一丝烟味。
「伍少祺!」他没想过有一天要像只搜救犬一样,靠嗅觉来找人,他鼻翼翕动,往烟味浓的地方走去。
最后拐过一个转角,看见伍少祺坐在一块比人还高的大石头上,刁根烟,仰头看着天空,听到声响,低头瞥了眼从转角冒出来的安格丰,没有表情的讲一句「你怎么来了?」。
安格丰找到了人,本来应该要松一口气的,但看到伍少祺这种不咸不淡事不关己的态度,之前的焦急跟担心全变成火气。
「我怎么来了?伍少祺!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安格丰破口骂道:「大家都在找你你知道吗?」
「哦,对不起。」伍少祺垂眼看了看安格丰,发现他衣摆以下全湿透,神色狼狈又焦急,而这都是为了找他,心里不免愧疚起来,低声解释道:「傍晚我要去找你们时路过这边,发现从这里看夕阳很美,就躺在这块石头上看落日,结果不小心睡着了。醒来发现涨潮,想说晚点儿再下去。想要打电话连络你们,手机又没电。」
这是事实,又不是全部的事实。
他傍晚在要去找攀岩队的路上,想到又要看见石平跟安格丰那亲密无间的相处,心里就莫名的烦躁,本来十分钟内可以走到的路程,他磨磨蹭蹭的东看看西晃晃,无意间走个这块视野绝佳的大石头,突然不想走了。躺在石头上吹风,看天色由蓝转红又转紫,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对不起,」伍少祺再度道歉,把烟掐熄,从石头上站起来,说:「我们回去吧。」
「你怎么又开始抽烟?」安格丰问:「之前不是已经戒了吗?」
伍少祺是在Mars学抽烟的,不过他没什么钱买烟,都是跟人家讨来的伸手牌,认真攀岩以后,为了保持更好的身体状况,他就戒了,本来也抽得不多,戒起来没什么难度。
安格丰对他讲话的神情跟态度,像个训导主任,或是个对自家孩子头痛又没有办法的家长,伍少祺的心冷了下来,他又搞砸了,在安格丰面前他就是个任性妄为不知轻重的小孩儿。
「熏蚊子用的,以后不抽了。」伍少祺低下头,像个认错的孩子:「我们回去吧。」
「等一下,下面水还没退。」安格丰一个箭步跳上大石头:「刚好我有话要跟你说。」
「说什么?」伍少祺问。
「你…」安格丰似乎在斟酌措词,沉吟了一会儿才开口:「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昨天来送衣服也不露面。」
刚刚才说不抽烟的伍少祺立刻破了戒,他从口袋摸出烟来,被安格丰瞪一眼也不管,径自点燃,往空中喷口白烟:「我没有生气,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
安格丰也躺下来,用手支著脑袋看他:「什么事情,说来听听。」
伍少祺咬了咬牙,心想这是你要我讲的:「你跟石教练是一对吗?」
安格丰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下,说:「这个问题你以前问过,我也回答了。」
伍少祺曾在某次安格丰开车载他回家时回过这个问题,但还没听到答案就睡着了。
「我那时睡着了,没听到答案。」伍少祺诚实回答。
「哦?是吗?」
安格丰讲完这句话之后沉默许久,伍少祺不知道这有什么难回答的,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一翻两瞪眼的事儿。
一阵安静过后,安格丰才低声回答:「对,我们是伴侣关系。」
虽然早在预料之中,但从安格丰口中获得证实还是让伍少祺心口一揪,他猛吸两口烟,脸颊都凹下去的用力吸着,辛辣的感觉冲进肺部也冲热眼眶,都好过于心痛。
「那你为什么要找我来甲米?为什么要做饺子给我吃?为什么要赢得那对啤酒杯?」伍少祺极力克制语气,但每个字都在抖:「没有人像你这样对我。」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