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升之夜[娱乐圈]-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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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和发了几个笑脸,说:“我跟别人不一样,我是说新年快乐,你和你的宝贝。”
唐浚生感觉他要当众往外抖擞昨晚买药的事,立刻岔开话题道:“好的宝贝们,祝你们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万事如意么么哒。”
其他人没发觉苏子和话里有话,小乔道:“么么哒。”
林朝岫:“么么哒。”
苏叶:“么么哒。”
唐浚生怀疑再待下去会看到唐峰对自己发么么哒,胆战心惊地把微信关了。
片刻岑晚回来了,他落了座说:“我妈催我回去,说初七有个商业活动让我参加。”
唐浚生哦了一声,觉得事情太突然,有些失落。岑晚垂眼拿起刀叉,说:“他们应该是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外头跑,找个借口让我回去吧。”
唐浚生觉得也是,在外头的这几天两人过得自由自在,一旦回去就又要顾虑很多问题,甚至可能想见一面都很困难。那种无力感渗透到他们之间的各方面,包括这两天里的冷战,也由此而生。
两人虽然没捅破那一层窗户纸,对彼此的感情都心知肚明。唐浚生能感觉到,这可能是他们之间最后的机会了,抓不住就是无疾而终。岑晚似乎也在想这些事,低头切着牛排,显得心不在焉。
饭后岑晚买了几份和果子和当地特产的生巧克力。唐浚生也买了点心准备带回去给家人。两人各自有心事似的,谁也没说话,默然回了住处。
岑晚坐在被炉边玩手机,唐浚生说:“还要吃药吗?”
岑晚道:“不用了,已经好了。”
他说着站起来,说:“出了一身汗,我洗个澡。”
唐浚生白天洗过了,躺在被窝里玩手机。岑晚大约是在里头泡澡,良久都没出来。地上放着一盏纸灯笼造型的小夜灯,光线朦朦胧胧的。唐浚生关了大灯,打算睡觉了。
浴室门开了,岑晚穿着浴衣出来。唐浚生能闻到他身上沐浴露的清香,想看他一眼,却又下意识地要克制自己对他的感觉。能这么跟他相处已经很难得了,他不敢奢望更多。
他闭着眼装睡,忽然感觉被子被掀起来了,岑晚躺到了他的身边。
唐浚生诧异地睁开眼,岑晚搂住了他的身体,手有些颤抖。
他轻声道:“抱我。”
第56章 蛛丝马迹
岑晚垂着眼,似乎连看都不好意思看他。
黯淡的灯光照在地上,他脸色有些红,也有种豁出去的坚决。两人都知道一旦回去了,连见面都不容易,何况双方的家庭都不同意他们在一起。
唐浚生心里挺不是滋味,既有对他的怜惜,也有对自身困境的愤懑感。他拨开岑晚的手,轻声道:“你不用这样……咱们总还能再见面的。”
岑晚道:“你爱我吗?”
唐浚生沉默了片刻,终于还是抗拒不了自己的感受,说:“我爱你。”
岑晚说:“那就行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今晚咱们是彼此的。”
岑晚的头发还有些湿润,皮肤映着微光,也有种透明的感觉。
唐浚生注视他片刻,把手指插进他发间,轻轻抚弄他的发丝和脸庞。岑晚感觉头皮发麻似的,有点瑟缩。唐浚生把手伸下去,拉开了他衣服的带子,低头吻住了他的嘴唇。
小樽的雪纷纷飘落,悄无声息,冬天也好像没有尽头。
他们在房间里待了两天,仿佛与世隔绝一般。初三上午,方金翎又打电话来催促儿子回去。岑晚接起电话来,声音带着沙哑和慵倦感。他敷衍了母亲几句,答应最迟后天晚上一定回家报道。
唐浚生洗完澡出来,听见了他对话的内容,掏出手机来开始看航班。
片刻岑晚挂了电话,过来亲了亲他。唐浚生道:“我也得回去了,苏叶一直在催。”
岑晚有些舍不得,说:“回去以后怎么办?”
唐浚生沉默了下来,这几天他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还是没有妥帖的法子解开这个死扣。但是他知道自己爱他,愿意为他去争取,哪怕豁出去死磕他也认了。
岑晚眉目低垂,难得带着心事的模样。唐浚生忽然间想起了他扮做红拂,夜投李靖时的情形。
“妾如丝萝,难以独生,愿托乔木……”
他那时是怎么回答的?他脑海里响起了自己说过的话。
唐浚生说:“只要你不放弃,我就不会辜负你。”
岑晚有点难过,心里又有些甜。唐浚生愿意为他豁出一切去争取一个未来,不管结果怎么样,都足够让他感动。
他说:“别想的那么严重。我爸妈这边,我会想办法说服他们。他们那么疼我,不会舍得让我为难的。”
唐浚生笑了笑,觉得他妈还好说,但是他爸根本是铁板一块,要攻克他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自己家庭这边肯定也要使尽手段来阻挠他们。
他想起这些就觉得心乱如麻,要是闹到跟家庭决裂那一步,肯定外界的人也都知道了。两人身上还有经纪公司的合约,亲情、契约、事业和舆论一起上,重重压力根本没人能够承受得了。
岑晚也明白这些,两人之间的气氛又压抑下来。岑晚轻声道:“要是我众叛亲离,什么都没有了,你还爱我吗?”
唐浚生笑了笑,觉得他不太明白众叛亲离意味着什么。他含着金汤匙出生,从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真要是为了这段恋爱失去一切,骤然从云端跌进尘土中,那种失落感他肯定承受不来。
岑晚见他没回答,催促道:“你回答我。”
唐浚生宽慰地说:“不至于到那一步的。”
岑晚静了片刻,说:“我跟瀚海的合约还有两年到期,回去以后不续约了。他们要制裁我,也就是沉寂两年的事。我手头攒了点钱,大不了跟你出来混……娱乐圈待不下去就经商,我就不信人会在一棵树上吊死。”
唐浚生看了他一眼,有点诧异,又有些佩服他。他发现岑晚的心性其实很坚强,秀气的外表下藏着个死不低头的性子,在感情上比自己勇敢。
岑晚靠过去说:“我是这么想的,你觉得怎么样?”
唐浚生笑了,随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说:“挺好的,不过现在还没到那一步。真到了那个地步,不管你打算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岑晚得了他的保证似的,安下心来。唐浚生定了返程的机票,隔天下午告别了这个素白的雪国。
岑晚回北京,唐浚生回青岛。两人的航班不同,临上飞机前,岑晚不舍得走,说:“我不想回去。”
唐浚生抱了他一下,轻声道:“听话,过几天我去看你。”
岑晚想吻他一下,唐浚生怕被人拍到,侧身跟他贴了一下脸。旁边已经有人往这边看了,唐浚生哄小孩似的说:“去吧,到家再联系。”
岑晚只好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唐浚生看着他的身影,心里有种惆怅的感觉。片刻他的航班到了,他便上了去青岛的飞机。
他阔别家人两个月,说出去玩几天,二月份才回来。晚上八点多,他到了家,林河正在客厅看电视,小乔去开了门。唐浚生带了股凛冽的寒风进来,进屋跟小乔拥抱了一下,说:“我回来了。”
小乔被他冻得打了个哆嗦,说:“外头有这么冷吗?你这衣服都跟冻上了似的。”
唐浚生脱下外套,过去抱了林河一下,说:“爸,我回来了。”
林河笑了笑,说:“玩的开心吗?”
唐浚生说:“挺开心的,我往家里寄的特产都收到了吗?”
小乔从桌子下头拿出一袋酸奶酪,说:“大家都分着吃了。”
唐浚生便从里头拿了两根吃了,拖着行李箱进了电梯,说:“我先洗个澡。”
他回房间把行李拿出来,洗了个澡,然后换了身睡衣。林朝岫听说她哥回来了,跑过来敲门,说:“哥?”
唐浚生擦着头发开门,林朝岫对他露出了向日葵般的笑容,热情地说:“你回来啦!”
她张开双臂,作势要跟他拥抱一下。唐浚生往后退了一步,说:“行了男女有别,你又不是三岁了。”
林朝岫便站住了脚,期待地说:“给我带化妆品了吗?”
唐浚生白天在机场接了他妹的几个连环call,非要他带点东西回来。唐浚生送走了岑晚,一个人也是无聊,便去免税店逛了逛,给她买了美容仪和效果能匹敌水光针的某精华,据说用了能年轻十岁。
唐浚生从箱子里找了找,拿出了一个密封的易拉罐递给妹妹。
林朝岫接过去,举起来晃了晃,感觉里头空空的。她奇怪地说:“这是什么?”
唐浚生面无表情地说:“从北海道带来的,空气罐头,里面有雪花的香气。”
林朝岫简直要被他气死,说:“大老远带一罐空气回来,你有病啊!我让你给我买的化妆品呢?”
唐浚生便哈哈哈地笑了,转身把一大包东西拿过来,连小票一起给了她,说:“你要的水光针、羊胎素。人肉背回来的,加10%劳工费。”
林朝岫连成本钱都没打算给他,提着一袋子瓶瓶罐罐,喜笑颜开地说:“就知道你对我好。年底再结账吧,拜啦。”
今天才刚二月,年底简直遥遥无期,唐浚生感觉岫岫想赖账。他说:“喂,这些花了我小十万呢,你不能这样吧?”
林朝岫理直气壮地说:“你都当大明星了,怎么还这么小气!苏伯伯说了,过两天要给你安排新戏,又有钱要进账了,你还跟我计较这点东西?”
唐浚生说:“什么新戏?”
林朝岫拿着东西往外走,说:“具体不知道。我也是听紫苏哥说的,要不然你问他去。”
林朝岫走了,唐浚生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掏出手机来给岑晚发了个短信,说:“我到家了,你呢?”
岑晚很快回了短信,说:“我也到了,刚吃完饭。”
唐浚生想起来自己还没吃饭,看了一眼表,已经九点多了。岑晚道:“我已经开始想你了。”
唐浚生笑了,心里感到一阵温柔,回复道:“我也是。”
这时候有人敲门,唐浚生连忙把手机打到静音上锁屏,然后说:“进。”
林河端着碗面条进来了。他把饭放在桌子上,说:“还没吃饭吧?我给你下了点面条,用小乔白天熬的高汤,切了点牛肉进去。”
唐浚生闻见了浓浓的香气,觉得他爸实在太体贴了,忍不住咽了下口水。他跳下床来,拿起筷子就准备吃。林河道:“小心烫。”
面条的热气散的很快,一会儿就不烫嘴了。唐浚生唏哩呼噜地吃了一碗面,林河道:“都去哪儿玩了?”
唐浚生含糊道:“大理、重庆、西安、锡林郭勒……然后去北海道滑雪。我给你们带了小樽的点心还有明信片。”
林河嗯了一声。唐浚生吃完饭,感觉整个人都舒服多了。他起身去翻箱子,从里头拿出两盒和果子递给林河,说:“给你和唐哥的。”
林河便笑了,说:“大老远的,要是麻烦就不用带了。”
唐浚生说:“不麻烦,酒店里买的。点心做的挺精致的,你尝尝。”
他说着话,发现林河脸上的笑容忽然敛去了。他一直盯着自己的领口看,似乎在介意什么。
唐浚生莫名其妙地低下头,然而自己看不到。他说:“怎么了?”
林河伸过手去,在他锁骨下头擦了擦,皱眉道:“你这里是怎么回事?”
唐浚生一怔,掏出手机摄像头一照,发现脖子下头有个吻痕。他脸色登时红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林河很敏锐,直接道:“你跟人谈恋爱了?”
唐浚生下意识挡住领口,说:“没有。”
林河没理会他的抵赖,脑子转的飞快,说:“这段时间你都跟谁在一起?”
唐浚生感觉他爸跟福尔摩斯似的,凭借一个吻痕就能把整个事的前因后果理清楚,有些不寒而栗。
他挣扎道:“我没有……这是在内蒙被虫子咬的。草原上什么虫子都有,还有人被咬了肿好几个月都不好的。”
林河根本不受他的干扰,思维跟他在两岔路上齐头并进。
林河循循善诱道:“你跟爸说,到底是谁?要是合适,我不会阻拦你们。”
唐浚生觉得他爸就是在诱供。他现在还没做好准备,要是直接跟他说了实话,就等于自寻死路。唐浚生闭嘴不说话了,用沉默对付他爸的掘地三尺。
林河跟他对峙了片刻,唐浚生才道:“真的没人,我一向独来独往的,你别想太多了。”
林河虽然心存疑惑,但见儿子的态度坚决,觉得正面逼他只会让他生出防备心,于是决定暂缓攻势,从侧面下手。
林河笑了笑,故作轻松地说:“其实也没什么。你年纪不小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跟唐峰也不能管你太多。不过我们还是希望你别乱来,要谈恋爱就认认真真地谈。”
唐浚生觉得这话倒是正理,说:“我知道了。”
林河收拾了碗筷,站起来道:“好好休息。”
唐浚生嗯了一声,林河站在门口,不甘心地说:“所以到底是谁……我真的很想知道。”
唐浚生抓狂地说:“真的没人,爸你能不能饶了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