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升之夜[娱乐圈]-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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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浚生说:“干嘛?”
岑晚说:“小气样儿的,我又不会卖了你。帮你买票,不行啊?”
唐浚生还是挺要面子的,说:“不用了,我自己买。”
已经排到岑晚了,他把唐浚生的身份证抢过去,跟自己的一起递进窗口,说:“两张一等座,去涿州。”
他付了钱,把身份证还给了唐浚生,说:“今天你是我的粉丝兼助理,差旅费当然是我负责。”
唐浚生觉得他其实挺体贴的,心里有点不好意思,打算等过半年工作挣钱了,给他买点东西还人情。
俩人检票上了车,坐在一起。岑晚摘了口罩,靠着窗户缩成一团,说:“我睡一会儿,到地方叫我啊。”
唐浚生答应了,他默默地坐着,片刻看了一眼岑晚,发现他真的睡着了。岑晚的眼睫毛特别长,上嘴唇微微撅起,仿佛在索吻,又好像小孩子撒娇似的。
唐浚生觉得男孩子能长成这样,真的是造化钟情。他想起了容婕,下意识地把她跟岑晚比较了一下。随即清醒过来,意识到两人之间没有可比性,于是作罢了。
一个小时后,车到站了。唐浚生叫醒了岑晚,两人下了车。剧组派了人来车站接,见了唐浚生,还有点奇怪。
岑晚笑呵呵地说:“这是我的新助理,小唐。”
唐浚生跟对方点了头,便算打过招呼了。片刻他跟着岑晚进了剧组拍摄的场地,获得了一张临时的工作证。岑晚去化妆,他抱着岑晚的羽绒服和热水瓶在场外坐着。
一会儿功夫,容婕出来了。她跟唐浚生打了个照面,十分惊讶,说:“你……你怎么又来了?”
唐浚生听她这个‘又’似乎不是很欢迎自己的样子,无辜地抬头看着她,说:“我不会打扰你拍摄的,我就是想看看你……”
岑晚从化妆间里出来,看见他俩在聊天。唐浚生跟容婕说话的样子跟平常很不同,态度十分亲切,好像在拥抱一整个春天似的清新温柔。
岑晚觉得不对劲,便没急着过去。他在远处偷听了一会儿谈话的内容,震惊地发现唐浚生根本没把自己当回事,说要来看自己都是假的,其实他是冲着容婕来的。
岑晚向来是被万人追捧的对象,他一时间心血来潮,想跟唐浚生做个朋友。没想到他这么不知好歹,不但不珍惜自己的好意,还拿他当过墙梯,简直可恶。
唐浚生摘下书包,似乎想给容婕什么东西。然而岑晚的羽绒服像被子一样,极其庞大,把他的脸都埋住了。
唐浚生费劲地扒拉开棉袄,还没完全拉开拉锁,容婕已经不耐烦地说:“这里什么都有,你别给我带东西了。快回去吧,要不然我要被导演骂了。”
容婕没注意到背包里有什么,但岑晚瞅见了,一个玫红色的女包,特别甜美,肯定是要送给她的。
岑晚心里越发生气了,心想:“我好心给你买票,你省下钱来送东西给别人。你这叫什么……约等于走私!”
容婕已经扭头走了。唐浚生望着她的背影,觉得自己被嫌弃了,有点伤心。
岑晚一阵暗爽,心道:“让你利用我,现世报了吧,哈哈哈。”
他假装什么都没发现,转身进屋去拍摄了。唐浚生在寒风中坐了一上午,又看了一场岑晚被粉丝围观的戏份。
造雪机不停地往外喷雪沫,四下一片洁白,仿佛是个琉璃铸成的世界。
岑晚扮演的卫玠撑着油纸伞缓缓走在长街上。他拥着貂裘,容色映着雪,显得越发透明唯美了。他本来就为女主角操碎了心,此时油尽灯枯,在众人的簇拥下吐了一口血,倒在了雪地里。
唐浚生觉得那场面还挺凄美的。不过历史上的卫玠没什么心上人,这一点让他对于女主硬往脸上贴金的剧情感到有点雷。
上午的戏份拍完了,岑晚舔着嘴边的血浆过来,对唐浚生说:“助理,给我领便当了吗?”
唐浚生把棉袄递给岑晚,四下环顾,说:“在哪儿领?”
岑晚坐下来翘起二郎腿,漫不经心地说:“大中午的,哪里人多哪里就有饭喽。快去,我要饿死了。”
唐浚生感觉岑晚对自己的态度没有早晨那么好了,不知道是不是吃错药了。他看周围有人领了盒饭往回走,便拿了岑晚和自己的临时工牌过去领饭。
岑晚等这个机会很久了,眼看他扎进了人堆里,立刻抱起唐浚生的大背包,撒腿就跑。
他跑到男厕所的隔间里,哧地一声拉开了唐浚生的背包,从里头揪出了一个手包和一个贝壳包。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瑞士军刀,对着包刺啦刺啦划了几下,贝壳包很快就阵亡了。他又对手包下毒手。珍珠鱼皮的手包个头不大,质地却异常坚韧。岑晚拿刀划了几下,只割了几道小口子。他便把内衬割的一塌糊涂,又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把包口的五金给撅下来了。
搞完破坏,岑晚的心情好多了。他把一堆破烂塞回唐浚生的大包袱里,又解恨似地踏了几脚,趁人不注意,扔到厕所后面的垃圾堆里去了。
第13章 失恋
唐浚生领了盒饭回来,发现岑晚不在了。他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岑晚哼着歌回来了。唐浚生说:“吃饭吧。”
岑晚和他一起吃了饭,唐浚生想拿纸巾擦手,到处找不到包。他站起来四下环顾,说:“我包呢?”
岑晚心里咚咚地跳,表面上平静地说:“什么包,我不知道啊?”
唐浚生有点急了,说:“就是我背来的那个大包嘛。我放在这里就去打饭了,怎么没了?”
岑晚假装关心地说:“是不是被人拿走了?里头有贵重物品吗?”
唐浚生焦虑地说:“身份证和钱包在我身上,但是里头有别的……唉,算了我去找找吧。”
岑晚看着他快步走了,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
唐浚生到处找了一通,最后终于在男厕所后面发现了自己的大书包。他捡起来一看,发现里头的东西都被割成碎片了。他站在原地呆了两秒,不能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片刻他回过神来,手都发抖了,心想:“哪个杀千刀的干的?多大仇做这种事?是变态吗?”
他捧着一堆碎片,觉得三万块钱瞬间在面前化为乌有,心疼得简直要昏过去了。
寒风吹来,他打了个寒战,感觉人生真的好艰难,陷入了无法自拔的悲痛当中。
他还舍不得把那些垃圾扔掉,但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置才好。他掸了掸大背包上的土,兜着一堆垃圾,恍恍惚惚地往回走。
容婕刚吃完饭,见唐浚生朝这边走过来,登时皱起了眉头。她等在路中间,责难地说:“你怎么还不走?”
唐浚生还沉浸在悲催当中,根本没注意到她。容婕觉得奇怪,说:“喂,你上哪儿去?”
唐浚生这回才听见了。他停下来看着容婕,又下意识低头看手里的大书包,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容婕见他一副痴痴的样子,越发认定了他是来纠缠自己的,道:“你到底想怎么样,这样让我很为难你知道吗?”
唐浚生本来就难过,被她一凶,越发无言以对了。
就在这时候,岑晚大步走过来,伸手搭在唐浚生肩膀上,笑着说:“怎么啦?这是我雇的助理,他惹你生气啦?”
容婕见是瀚海的太子爷来了,不敢得罪他,只得说:“没有。”
岑晚故意说:“你们好像认识?”
容婕说:“嗯,以前拍戏的时候合作过。”
岑晚笑道:“那太好了,大家都是朋友,我请你们喝咖啡吧。”
他热情地拉着两人去星巴克坐下。三个人坐在一张圆桌边,容婕还在生气,扭着头看天花板。唐浚生也很委屈,转头看着窗外,气氛有点尴尬。
岑晚享受着他俩之间抵触的情绪,感觉心情特别好,仿佛做了一场spa。
岑晚说:“你们俩是怎么认识的?”
唐浚生没说话,容婕只好道:“拍戏,就是之前跟雪峰合作的那个电影。”
岑晚故意说:“哦,我还没看,听说观众评价还可以。”
容婕敷衍地嗯了一声,把手机拿了出来。岑晚也掏出手机开始上网,唐浚生闷着头喝咖啡。五分钟过去了,三个人之间没再说过话,气氛变得越来越僵硬。
容婕觉得唐浚生是故意拉着岑晚来消遣自己的。她忍耐着坐了一会儿,实在待不住了,起身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唐浚生也没开口挽留她,沮丧地目送着她走了。
岑晚托着腮说:“怎么啦,你们俩吵架了吗?”
唐浚生不想跟他说太多,摇了摇头。岑晚不能轻易饶了他,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大声说:“你的包找回来了?怎么那么脏啊?”
他一把揪过去,扯开拉链,看到了里面的一堆垃圾,故作惊讶状道:“怎么会这样啊!谁干的?”
唐浚生没怀疑到他身上,丧气地说:“不知道。”
他说不知道岑晚就放心了。岑晚换了副凝重的表情说:“最近老是有敌对公司派的人过来捣乱。要不然就是一些心理偏激的私生饭,一定要干点耸人听闻的事来吸引人的注意力。要不然最近剧组管的严呢,让你给赶上了,也是没办法的事。”
唐浚生忧郁地坐着,想着自己打了水漂的三万块,不想说话。
岑晚同情地说:“这些得花了不少钱吧,你是要送给容婕的吗?”
唐浚生依旧没出声,岑晚拍了拍他肩膀说:“算了,我看她对你也没有喜欢的意思,你就别自作多情了……”
唐浚生抬眼看他,眼神里有杀气,仿佛一把兵刃锵地一声出了鞘。岑晚觉得有点心虚,把手收了回去,说:“我好心劝你,瞪我干什么?”
唐浚生笃定地说:“她喜欢我。她说要等我……嗯……”
他想说等他拿奖,又想起岑晚跟自己是竞争对手,于是改口道:“她说要看我表现,考察一段时间。”
岑晚觉得那是小姑娘敷衍□□丝的惯用手段,无情地拆穿了他的美梦,说:“你可别自我陶醉了,给你发张好人卡你还当真。人家姑娘年纪轻轻的,跟谁好不是个往上走的梯子,干嘛非跟你浪费青春啊!”
唐浚生紧抿着嘴唇,觉得女神被他侮辱了似的,说:“你别胡说,她不是那样的人!”
岑晚嘴角带着一丝嘲弄的笑,冷酷地说:“醒醒吧,你根本配不上她。”
唐浚生猛然站起来,紧紧地捏着拳头。岑晚也不服输,野猫似地绷起浑身的肌肉,站起来说:“干嘛?要打架吗?去外面啊!”
唐浚生深吸了几口气,冷静下来了。他知道跟岑晚打架会给双方的前途都造成污点,没必要逞这一时之快。他咬着牙扯起包,推开凳子走了。
岑晚憋了一肚子的气,在他身后道:“我说实话而已,你凭什么拿我撒气?”
唐浚生假装没听见,头也不回地出门了。岑晚看着他的背影,生气之余,又觉得特别失落。
他本来觉得还能跟唐浚生做个朋友,现在看来是没可能了。
事后岑晚反省了一阵子,觉得自己做得过分了。毕竟买两个名牌包的钱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不是个小数目,就这么被不知道哪来的变态狂给划了,换谁也受不了。
岑晚考虑了好几天,觉得划包的事就不必承认了,不过后面关于‘他配不配得上容婕’的话题,还是有和解的余地的。
他想给唐浚生打电话聊一聊,这才发现自己没有他的电话号码。
他只好在微博上给唐浚生发私信,说:“最近怎么样?”
唐浚生看到了私信,被提醒了,于是取消了对岑晚的关注,并顺手拉黑了他。
岑晚:“……”
他还从来没被人这么无情地对待过,偏偏又拿唐浚生没办法。
他把手机扔在床上,不高兴地嘀咕:“这么小气,切!”
没多久,大学的最后一个学期开始了。唐浚生暂时收拾了情绪,把精力投注到了排练当中去。
他们演的是杰茨费拉德的名作《了不起的盖茨比》。唐浚生在里头扮演的是女主角的表弟,故事的叙述人。
他在排练的过程中,剧情跟他的生活产生了共鸣,让他越发觉得女人心海底针。就像盖茨比夜夜狂欢为了博取黛西的注意一样,他也在费尽心机讨好容婕。可是他爱的越卑微,就距离她的心越远。
唐浚生坐在舞台边上,扔下剧本道:“扯淡……什么情痴,从头到尾都是自我感动。”
他沉默了片刻,礼堂里空荡荡的,回声返到他的耳朵里。他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忽然意识到,岑晚说过的话已经渗透到自己的意识里来了。
他用力地敲了敲头,想要把岑晚从脑子里赶出去似的。片刻同学们陆续进来了,准备进行演出前的最后一次排练。
四月二号,他们班的毕业大戏在中戏北剧场上映了。他们班的《了不起的盖茨比》演出持续了一周,基本上每场都满座。苏叶专门派了记者去蹲点,拍了不少剧照,对唐浚生的表现大加赞扬,把他夸成了一朵花儿。
唐浚生因此又小红了一阵,涨了好几万粉。他想自己最近专注于排练,有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