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同性恋-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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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我就这么缩在沙发里,看着胖子一杯杯喝,看着少爷一杯杯倒。
茶泡第三次的时候,少爷说:“白里,正好还剩八两,你要喜欢,送你吧。”
胖子顿了会儿,问:“一共几两?”
少爷也顿了会儿,说:“十两。刚才泡了二两。”
胖子点点头,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说:“我一会儿功夫竟然喝了一万八。”
我梅子这辈子就对胖子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个行走的智障。
凌晨五点,胖子喝了一万八之后,少爷送我回了宾馆。上楼前,我看到少爷点了根烟。
微信少爷:“看红绿灯。”少爷回:“好。”
作者有话要说:
太宰的废话连篇:
太宰喜欢胖子,太宰喜欢猪,太宰喜欢猪。剧情拉开了拉开了。大家都要黑化了。
第一部 中:胖子和少爷从头狂甜到尾,客官请慢用~
第5章 05 胖子当司机
回到宾馆,已经快七点了,给朱先生打了个电话,没接。真蠢,这个点肯定在睡觉,怎么会有人接。我眯了一会儿,化了妆,抹了口红,让自己看起来气色好一些。然后踩着高跟鞋,跟着单老师去谈合同。
嗯,我们选错点儿了,等了大半天,从快要吃早饭的时候等到快要吃晚饭的时候,我们等着签字的那人终于不开会了。那一刻突然明白,原来一个人的名字可以那么值钱。
饭局前,单老师说要徐小姐懂点儿事。徐小姐不明白,我也不明白。单老师说:“现在是在工作,吃喝玩乐也是工作,要学会利用自身的资源。”这句话,我和徐小姐在饭局上才明白。
饭局上,我们需要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老女人的签名。那几千人民币一杯的酒,徐小姐像是喝太上皇的马尿一样陪那老女人喝了;那上万一桌的菜,被那老女人夹到徐小姐的碗里,徐小姐像吃典藏许久的大便一样嚼都没嚼就吞了下去。
我就在那看着徐小姐喝马尿吃大便,看着看着,我好像明白我和徐小姐留在公司的原因了。
合同签了。单老师不能喝酒,我就替单老师喝了点儿马尿。回宾馆的时候,单老师破天荒没让我开车,所以我觉得单老师也是个好人。其实我知道自己根本不是想替单老师喝酒,我就是想记住那马尿的味道。
那味道,有点像我学游泳时呛的水的味道。
刚到宾馆,就在楼下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上放着个脑袋。好像菜市场砍下来的脑壳在游街示众。在半昏不暗的路灯下,很吓很惊悚。
单老师和徐小姐吓得没敢开车门。然后那脑袋上的嘴巴嚎着:“梅子,梅子!”如果这时候是我开车,一定一脚油门踩到底撞上去。真他妈丢人。
我不好意思地说:“那个,我朋友。”单老师和徐小姐对视了一下,没敢说话。我尴尬地笑笑,然后下了车。他俩看我那眼神,像看个怪物一样。
我走到车前,胖子的脑袋还在天窗里,少爷坐在驾驶座。我仰着头看着胖子,说:“大半夜的放个脑袋在车顶,不知道会吓死人啊!”
胖子嘿嘿笑,说:“卡住了,钻不出来。”然后少爷带着我俩,穿了大半个上海回了他住的地方,叫了点外卖吃。
我咬着羊肉串,说:“少爷,你怎么那么小气,就请我们吃羊肉串。”
少爷说:“公司刚起步,比较穷。”
我看了看这起码一百五十平的房子,说:“穷还租那么大房子。”
少爷说:“租不起,老余的。”
胖子呛了口啤酒,咳嗽好几声,看着少爷说:“卧槽!”
我也说:“卧槽!”
然后胖子光着脚丫子在地上踩了两脚,说:“人民币的脚感真好。”
我也踢开高跟鞋踩了两脚,不住地点点头表示赞同。然后我手中拿着两根羊肉串,胖子手里拿着瓶啤酒,俩人在客厅里光着脚丫子撒欢踩。少爷就坐在沙发上,看着我俩撒欢。
好一阵才消停下来,我和胖子重新瘫在沙发上。我问:“胖子,你什么打算?”
胖子失业了,就在他失恋的当天。理由是公司上班的时候不让哭,胖子就豪情万丈地炒了他老板鱿鱼。
胖子摇摇头,说:“不知道。再找工作吧。”
少爷说:“白里,我缺个司机。”
胖子说:“我还没考驾照。”
少爷说:“我缺个副驾驶。”
胖子问:“你要副驾驶干嘛?”
少爷说:“压车。”
胖子恍然大悟地点着头。我咬了口羊腰子。
胖子问:“工资多少?”
少爷说:“底薪五千,有绩效提成。”顿了一下,补充说:“包吃包住。”
我又咬了一口羊腰子。
胖子一拍大腿,啤酒瓶子撞了少爷胳膊,说:“好,这活儿我接了,干!”然后痛快地灌了一瓶。
我问少爷:“今晚我睡哪儿?”
少爷说:“主卧和客房,你先选。”
我抱怨,说:“两间房,合着你没打算我会住这儿。”
少爷委屈,说:“打算了,所以才要的两室一厅的。”
我……我又咬了口羊腰子。
我看着胖子,少爷看了看我,又看着胖子,说:“白里,你考驾照吧。”
凌晨七点,胖子还趴在床上的时候,少爷开车送我回了宾馆。临上楼我说:“少爷,照顾好胖子。”
少爷说:“好。”这次少爷没抽烟,直接上了车开走了。
白天跟着单老师维系了下客户,准备回宾馆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二点了。车上,我坐在后排,手机没电关机了,摸索着车载充电仪接口充电。
不一会,车里响起了嘀嘀的声音。我和徐小姐奇怪,到处找着声源。然后徐小姐找到了声源——我的手机。
徐小姐大笑,说:“啊,有人定位你手机呢!”
我莫名其妙,开机后看了下,还真是。单老师和徐小姐笑得很幸灾乐祸。
徐小姐嘿嘿说:“你男朋友吧?这下你有得解释了,凌晨十二点不回家,还在黄浦江里!”
我哈哈傻笑。手机问朱先生:“你定位我手机干嘛?”
朱先生回:“你什么时候去上海了?”
我说:“昨天来的,我给你打电话了你没接。你别再这样做了,我不喜欢被人监控。”然后关了手机。缩在车后座睡了。
再在宾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八点。打开手机,朱先生发了条短信说:“好。”我没回,开始跟着单老师跑客户。
午饭的时候朱先生发来短信:“梅子,我走了,去宁夏支教。”我无语,回了电话回去,问:“你在哪?”
朱先生说:“在车站,两点钟的票。”
我问:“你认真的?”
朱先生说:“是。你不是去上海了么?”
我说:“我是来上海了,临时出差我也没办法啊。还有上海哪里得罪你了,你不是也在上海念了四年大学么?怎么现在总跟上海杠上了啊?”
朱先生没说话。我问:“你是不是要走?”
朱先生说:“是,我去上海。你哪也别去,等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
太宰的废话连篇:
曲不言终于出现了,关于贯穿四部的这个主人公,第二部 对他的介绍会多一些,客官请继续~
第6章 06 回酒吧
当天,我跟单老师请了假,理由是血流不止。大概合同谈成了,大概我和徐小姐很听话,单老师同意了,放了我和徐小姐一天假。徐小姐二话不说钻到床上睡觉去了,他恶心。我很听话,在宾馆老实待着,等朱先生来。
等朱先生来的这段时间,我和胖子聊了会。胖子说他在车里等少爷,少爷在谈客户。我说我在等朱先生,他一会儿来上海。胖子打了个电话过来,就五个字:“别走,等我们。”
然后就挂了电话。我手机放在耳朵边呆了大概两分钟,心想:胖子这反应也忒大了点儿。
以前我和朱先生恋爱的时候,也没见他这样激动过。想见未来弟媳也不用这么着急吧?不过我和朱先生都在一起两年多了,胖子现在着急是不是晚了点儿?
大概到中午的时候,胖子和少爷先到了,我收拾了点东西下楼。
一月的上海很冷,阴冷的那种。胖子裹了件藏青色长羽绒服,脑袋缩在领子里。少爷靠在胖子身后的车门上,也穿了件藏青色的长羽绒服,看着胖子。
胖子看到我下来,立马伸出脑袋扬起胳膊喊:“梅子梅子!”我没搭理他,走到车边,看着他俩两脸紧张,说:“不就想见见你弟媳么,至于这么火急火燎的。还……穿情侣装?”
胖子挠挠后脑勺,说:“衣服是少爷的。他说买的时候没试,买大了。”
我看看少爷,少爷扭过头去假装没听见。天太冷,少爷脸冻红了。
胖子说:“他什么时候来?”
我看了下手机,说:“一会就到了吧。”
胖子说:“他来做什么?”
我摊摊手,然后说:“我来出差,他知道了就跟来了。”
胖子点点头,没再问什么。我就和胖子瞎聊。我们正瞎聊的时候,朱先生从出租车上下来了。朱先生阴着脸走过来,胖子也阴着脸看着他。少爷脸没阴着,也没晴着。我顿觉这气氛十分危险,男朋友都说第一次见家里人气氛都不会太好。可是我没想到这么不好。我缓缓气氛,介绍说:“朱先生,这是胖子,这是少爷。”又揽着朱先生的胳膊对胖子说:“这就是朱先生。”
“你好。”“你好。”俩人回答。
我觉得这氛围太诡异,就换了话题问朱先生:“朱先生,你怎么来上海啊?”朱先生说:“你不是一直想回学校看看么?”那一刻我真的痛哭流涕了,念叨了三个多月,朱先生终于肯陪我回学校看看。我想我是个念旧的人。
于是我们就上了车。少爷开车,胖子坐副驾驶,我和朱先生坐在后座儿,开向了师大。
我们到师大的时候,已经下午四点多了。其实师大离我住的宾馆没多远,但是少爷开得很慢条斯理。正是寒假,又加上天太冷,学校基本没什么人。这真的是看看学校,也只能看看学校了。
我们四个两前两后地瞎逛着,我有一搭没一搭地扯着话题,他们仨也很有默契挨着接。没让我冷场,也没继续扯下去。我听人说过好朋友和男朋友是情敌,以前我不信,现在信了。看着这空落落的校园,我突然就不知道自己为啥一直想着要回来看看了。
我们又逛了一会儿,天黑了,我就提议去我以前工作的酒吧看看。这酒吧在淮海路的酒吧一条街,我在那打工的时候,爱泡妞儿的胖子和不爱泡妞儿的少爷都常去。
朱先生说:“太晚了,别去了。”
我说:“还没到六点,酒吧十点才营业,不晚啊。”我知道朱先生不喜欢我喝酒,怕他不同意又说:“我就看看老板,不喝酒。”
朱先生说:“明天白天我再陪你去。”
我说:“我就一天假。你要累了,就先回宾馆吧。我和胖子还有少爷去。”
朱先生没说话,我知道他妥协了。以前在上海的时候他从来不会向我妥协,我不知道朱先生什么时候学会妥协的。也许更像女人的苏州让他改变了。
少爷带着我们一路奔到了酒吧。十点半,酒吧刚开始营业。酒吧名叫“湿身”,大家不知道也没人问老板叫什么名字,都叫他老板。也有叫他湿老板的,老板人大大咧咧的不计较,别人叫什么他都乐呵呵应着。
酒吧还是原来的那个样子,七荤八素的缢鬼在灯红酒绿下摇摇欲坠,五颜六色的老板蹲在吧台里的破沙发上摇头晃脑,手里摇着一瓶洋酒。老板看到我,先是一愣,然后乐呵呵地站起来打招呼:“梅子你迟到了啊!”我就跟着瞎起哄说:“哎呦老板可不能扣我工资啊!”老板就哈哈直乐。
酒吧的生意还是那么红火,老板灌了口酒,打着嗝给我也倒了一杯,又问旁边的朱先生说:“小伙子你喝啥?”我打工的时候朱先生来接过我几次,老板对朱先生有点儿印象。朱先生摇摇头推辞了,然后把我面前那杯酒拿了去。
老板也不介意,又翻了两个杯子出来满上,吧台桌上一推,酒杯滑到胖子和少爷面前。我在的时候,胖子和少爷经常来,有时候还陪老板喝点儿小酒听他吹吹牛什么的,混得比较熟。胖子和少爷没客气,端起来就喝。老板喝得都是好酒,不好的酒都给那些颤栗的鬼魂喝。
他们就喝着酒,我在那傻愣着没事,就和老板闲扯。酒吧里音乐声音太大,我俩都是用喊的。
老板喊:“你啥时候跑苏州去的?”
我喊:“毕业就去了!”想了一下又不对,喊:“九月份去的!”想了一下有不对,我为什么九月份才去?啊,对了喝猛了躺了一个多月的病床。
老板喊:“721还活着么?”
声音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