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的关系-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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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蒋天硕还养过一个男人,叫他X好了,我的同事被安排做了他的保镖和司机,后来X勾引了他,他虽然也做了,但是他实在太害怕,就去找蒋天硕坦白这件事情。别以为他是去送死,你知道结果是什么吗?蒋天硕让人在车上动手脚,然后叫X独自开车去山上的别墅接他,那天车子滚下山,X也就死了。至于我的同事,蒋天硕给了他一笔钱,让他滚远别再出现,现在他移民去了新西兰,日子好着呢。”
严歌已经猜出余文辉的意思了,他没有说话,只觉得浑身开始发冷。
余文辉继续劝着:
“上次,蒋天硕看见杨承哲摸了你的腰,惩罚的不就是杨承哲吗?如果他是个不讲道理的人,你早就被炒鱿鱼,或者派到外地了。不过最重要的是,蒋天硕也已经知道,是杨承哲想要招惹你……
“你打拼了这么多年,才熬得现在这个地步。我知道你还想爬地更高,你有理想,你不能摔在这种事情上,这完全是不公平的。”
余文辉看向严歌,眼睛深邃,让人完全摸不透,却又闪着某种光辉,让人陷进去,他说得自然,仿佛一切都是这样理所当然地成立,“所以,现在有办法了。你不仅会没事,可能还会有机会。”
严歌大概也猜出余文辉想要说什么了,他的眼里都是困惑,可脑袋却异常地清醒,他看着面前的人,觉得陌生,之前所有的话都让他觉得寒冷,仿佛全身都要被冻住了。
余文辉直接将计划铺在他的眼前:“只要你愿意坦白说,那天杨承哲来到这里,想要你和他发生关系,你是非常不愿意的,但是杨承哲借着蒋天硕的名义要挟你,你不得不从。事后,你非常地不安,于是打电话要我来帮助你。严歌你放心,蒋天硕非常信任我,有我作证,他绝对会相信你说的话,而你也会没事的。如果幸运的话,蒋天硕甚至会补偿你这部分的损失,到时候,你这条路就好走很多了。”
严歌冷淡地听着,只问了一句,“杨承哲会怎么样?”
余文辉耸耸肩,该说的话基本都说完了,他一副无所谓而轻松的样子,走到床前,将那印有两个人赤裸照片的被子卷了起来,一边微微叹了口气说,“谁知道呢……你直接揭发了他,他的反应一定是否认,这表现就更增加了你的可信度,不怕对质,因为蒋天硕不会再信他了。”
严歌沉默着没有接话。
满房间都还有杨承哲的味道,他帮着余文辉一起将被子按进衣柜里,在房间呆了太久,出去的时候,视线撞上杨承哲的目光,严歌便久久地愣在了门口。
他失神地看着,手插在胸前,深深锁眉,拳头捂着嘴,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余文辉负责收拾现场,动作快速而有条不紊,他摘掉满墙的合照,拿走浴室杨承哲的牙刷,收了拖鞋,他在清理杨承哲经常来的痕迹,又拿了一个垃圾袋,将多余的东西统统丢进去。而严歌就定定地站着,眨了眨眼,像是回过神来,目光也移开了,只落在了余文辉的身上。余文辉进进出出,时不时就和他交换着视线。
一静一动,明明没有对话,却仿佛在形成某种默契。
杨承哲依旧坐在餐桌前,冰冷地看着这两个人。
气氛冰冷而僵硬。
余文辉身上的西装笔挺,衬衣是浅蓝色的,只开了领口的一颗扣子,脸上几乎没有表情,有种威严的专业感,尤其是如今开始做事,就更因为认真和细致,产生巨大的气场。
他将垃圾袋扔在门口,回来对杨承哲说,“你去勒住严歌的手腕。”
声音沉稳,让人无法拒绝。
杨承哲站起来,慢慢往严歌身边靠,严歌配合地将手伸出来,整个屋子静到让人发慌,杨承哲的动作顿在空中,觉得眼睛看见的画面都这么陌生和遥远,他在半秒里抽离分神,很快又被命令的声音拉回来,余文辉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喊着,“抓住啊!”
杨承哲心底一惊,胸口都是恶心反胃的感觉,下意识顺从地抓紧了严歌的手腕。
“用力一点!”
杨承哲怕伤到严歌,再用力也留有余地,严歌和他说,“没事的,用力一点吧。”他也跟着皱起眉来,内心的反感更加强烈了,但严歌却不断地点头,示意他可以更用力。
身体里的空气都像是要被抽尽,杨承哲简直要被这种压力逼疯了。
他看见严歌手腕上一圈的印迹,余文辉又喊:“掐脖子。”
严歌也点了点头。
杨承哲完全被情势震住了,困惑越来越大,心像拧紧的绳子在发痛,严歌却直接抓了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脖子上,硬是要掐住咳嗽。杨承哲又心疼又难过,想要发火,可后背是余文辉的视线盯着,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然后……余文辉冰冷地说,“再来两个巴掌。”
这一次,杨承哲忍不了了,转过头就对余文辉吼:“你他妈的没看见他都淤青了吗,还想打巴掌?”他一步步走到余文辉面前,完全不怕和男人对峙,可心里紧张地在打鼓,脑袋都是热的,声音更大,“我不知道你们俩商量出什么办法,可是你要我打他,这绝不可能!听着,我完全不认识你,别以为严歌相信你,你说什么我都会去做!”
余文辉比杨承哲还高出半个头,站得很正,双手叉腰,稍稍低头直视着眼睛,对他小孩般的脾气很无奈,微微叹了口气,便开始教训。
“我将事情理一遍给你听。你前天到酒吧去喝酒,正好遇到严歌,听说他住在上面,所以跟着一起来看看,他给了你一杯酒,你喝完后却渐渐觉得体力不支,怀疑被下药了。
“你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但是你想走,可他不让你走,于是你开始反抗,打了他。可是最后你还是因为药物昏迷了,等到蒋天硕来了,你都没有醒。
“如果蒋天硕问你,你就说,昏迷后的事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也是受害者。”
余文辉耸了耸肩,明显对杨承哲之前的反抗很瞧不起,他不屑地撇撇嘴,说:“现在,你可以打他了吗?”说完后也不愿意离杨承哲那么近,走了几步,又回到严歌身边去了。
杨承哲皱着眉,困惑地看着那两个人,视线还是落在严歌的脸上。
严歌的表情很平淡,充满了距离感,在这件的事件里,杨承哲很明白搞砸的人是他自己,内心不安而纠结,他完全帮不上忙,现在的说法又明显是在保护他。
什么意思?
他看着那明显将自己隔开的两个人,不安感愈发地强烈,他微微地发愣,几秒的疑豫在如今紧迫的形势下都显得格外紧张,内心焦急,他对严歌现在平静的反应难以置信,“你也同意吗?!”
严歌无谓的耸了耸肩,说,“来打我吧。”
杨承哲烦躁地抓头,手指又微微痛起来,“你知道结果是什么吗?你觉得蒋天硕会放过你吗,我可能没事了,那你呢?!”
余文辉在一旁讽刺道,“你在乎的不就是你自己吗,这样不是对你最好吗?”
这句话杨承哲或许一辈子都忘不掉,毕业后,他在公司的电梯里认识了蒋天硕,蒋天硕很快就向他抛出了包养的暗示,那时候他和严歌的生活过得艰难,选择了蒋天硕明显能很快摆脱生活的困境。他和严歌很坦诚地交代了一切,问严歌自己应该怎么办。
这不过是选择。
严歌就是这样冰冷地看着他,说:“你在乎的不就是你自己吗,这样不是对你最好吗?”
杨承哲无法辩解什么,可这两件事根本不能同日而语,严歌拒绝沟通的样子让他更加着急,他深吸了口气,一把将严歌从余文辉身旁拉过来,“我要和你谈谈。”
他拖着严歌就往卧室走,杨承哲的眼神很坚定,在余文辉追上来前,用力地就将大门关上了,还上了锁。
“这事情不能这么解释。”杨承哲很着急。
时间在一点点逼近,他心里只想着一句话:再也不能伤害严歌了。
“这事是我的错,但是我不能让你背黑锅,你想想看蒋天硕是什么人,你觉得他会轻易放过你么?你怎么会答应去送死呢?!”他觉得自己的头胀得很疼,“在我之前,蒋天硕还养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和他的保镖勾搭上了,蒋天硕有天撞见他们在车震,就将两个人绑在车上,这辆车被推下山,只有保镖活了下来,但是也残废了。即使这样,蒋天硕也不准任何组织帮助他,他在国内根本活不下去,想了法子逃到国外去了。”
“我们俩的事,如果被蒋天硕发现了,我们谁都逃不掉的,只能看谁有运气活下来了。”
杨承哲一口气说了一长串的话,可严歌的表情还是很冷淡,只是沉默地听着。杨承哲只觉得更加着急了,话也说得更快,“所以,严歌,我们只能不让他知道。其实这个故事怎么编都好,都不能承认我们俩发生关系了,要不然我们俩就死定了。”他越说越急,而背后的门开始有动静,外面的余文辉用力踢了一脚,杨承哲一边挡着门,一边快速地说,“严歌,我们可以将所有的一切都推到外面那个保镖的身上去,我不知道你认识他多久,可他认识蒋天硕肯定更久!
“如果不是他有问题,又为什么会被蒋天硕辞退呢?蒋天硕对我的占有欲强成这样,如果他要报复蒋天硕,最好的办法就是绑架我……”
门被撞击地更加厉害,杨承哲终于拦不住了。
余文辉踢门进来,视线扫过严歌和杨承哲的脸上,严歌的表情依旧淡淡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杨承哲通红了一张脸,不敢和他对视。
余文辉冷笑了一声,故意很礼貌地问,“你们说完了?我没打扰你们吧?”
杨承哲和严歌对视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
余文辉最后扫了一眼卧室,又在各个房间到处检查,“我收到消息,蒋天硕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他的保镖会先到。刚刚已经在楼下确定了杨承哲的车,马上就会上来。”
气氛开始紧张起来。
主导的人依旧还是余文辉,他去厨房倒了酒,摸出一颗药丸来,递给严歌,让他给杨承哲喂下去,“躺到床上去,吃了药赶紧睡,等下你听到什么动静都好,都别乱动,药物发作后,你就会真的睡着。不会死人的,到时候你醒了,什么事都解决了。”
杨承哲唯有乖乖地回到卧室躺好,严歌将酒和药递给他,杨承哲一边偷偷往外望,一边低声暗示严歌,“听着,蒋天硕来了,你就说那家伙想绑架我,而你因为认识我,所以被利用,骗了我上来。之后才清楚了这些事,可是来不及了,我一开始也想反抗,所以弄伤了你,但是他逼着我吃药,把我弄晕了。这么多天,就是等着他回来,好威胁他……”趁着被发现前,杨承哲赶紧偷偷将要扔到床下,假装吃了药就躺下。
“我们会没事的,相信我。”他偷偷抓紧了严歌的手,已经闭着的眼睛又睁开了,他用口语轻声地说,“我爱你。”
严歌只觉得自己浑身一震,手心的体温是热的,而自己也是热的,大家都还活着,谁都没有死。
心跳从来没有这么快过,严歌紧张而不安,更是心乱如麻,不知所措。
一切都快要来了,保镖要上楼了,而蒋天硕也快到了。
余文辉进屋来,为他做着最后的心理辅导:“别紧张,一切都交给我。”
他的眼睛看着严歌,四目相对,反复确认着彼此信任的信息,“我会替你说的,你少说一点,以免多了破绽。你只需要点头和肯定我就好,蒋天硕非常相信我,你也要相信我,都交给我来处理。”
他被余文辉带出了卧室,和杨承哲的手也松开了,严歌下意识地回头看,看见杨承哲躺在床上的睡颜,和过去没有一点区别,莫名的痛苦从心底涌上来,呼吸从出事以来就没顺过,情绪也持续徘徊在崩溃的边缘,余文辉一直揽着他往外走,到了客厅,便也自然地将他抱住了。
陷入陌生的怀抱里,也同样是这般热的体温。
严歌觉得自己眼眶有点湿,到底是没经历这样的事,还是有些撑不住。
余文辉将他抱紧,说,“严歌,我其实早就想追你了,我现在很后悔,如果我早一点告诉你我爱你,该有多好。”
严歌压住自己的大喘气,在这拥抱里不敢动弹。
余文辉拍拍他的背说,“会没事的,你要相信我。”
严歌不知道回应他什么,抿着嘴,沉默地看着余文辉,走廊传来了脚步声,保镖来了。都是熟人,余文辉立即就迎上去打招呼,“我也没想到我们还会见面,真是太巧了。”
他领着保镖进屋,招待着坐到沙发去,派严歌去端水。
他继续说道:“那个是我朋友,叫做严歌。他前两天在楼下的酒吧喝酒,你也知道酒吧最容易遇上搭讪了,而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