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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蛰伏-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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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有合适的,真心喜欢的,可以带回来给我看看,我不参与,只看看就好。
  东凡见到他的眼神是掩饰不住的,像火焰顿时就能燃起来,什么样的朋友能记得自己母亲的生日,除了志达,东凡是第一个,他也不必去计较是怎么知道的,像这样大集团的总裁想知道点事情还是很容易的。
  “那小伙子挺不错的,应该进来坐坐。”妈妈在细致的摆着拼盘,声音轻柔缓慢,一下子抚平了子竞内心的波澜。
  “妈…我们不是那种关系,您别多想。”子竞在旁边收拾着果皮丢进垃圾桶。
  “小竞,妈说过,妈不介意的,你有个归宿我也能放心,况且那孩子的眼睛骗不了人,看见你的那个激动样就能说明一切,可能志达一出来让他误会了,才匆匆的走了,找个机会跟人家解释一下,拿了东西连饭都没吃,这样不礼貌。”
  “妈,不用解释的,您就别操心了。”
  “行行,你自己的事儿自己说的算,把这个拼盘拿上去吧,我把鸡肉盛出来咱们就可以吃饭了。”
  “阿姨,我来盛,您快进屋吧,这些一会儿我帮您收拾。”志达走进厨房拽狄甄的手让她赶快入座。
  “你收拾?你可算了吧,我可没有衣服再给你穿了。”子竞插言把志达顶了回去。
  “我刚才也是为了帮你吗,哪知道那酒的气那么冲,弄得我浑身都湿透了,不穿你衣服难道我要光着。”
  “好了,你俩别拌嘴了,坐过来吃吧。”狄甄出口叫停,两人立刻都消停的坐了过来。
  “妈,许愿吧。”
  “哎,又长了一岁,还有什么愿可许的,咱们就这样开吃吧。”
  “那不行,”志达接着说道,“多大岁数也都有愿望啊,我的愿望就是希望阿姨您能找个老伴,哈哈…”
  “就你鬼头,”狄甄轻轻的打了他一下,“都五十多的人了,还找什么找,别说这么丢人的话。”
  “怎么丢人了,我们院那个八十四岁的老伯前两天还娶了个老伴回家呢,多大岁数也有爱情的啊。”
  “你啊,还是你先把你的爱情弄来再说我吧,来,吃蛋糕,吃蛋糕。”
  “妈,还是听志达的,许个愿望吧。”
  既然两个孩子极力的劝着,狄甄也就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她已经没什么愿望了,唯一的愿望就是子竞能在她有生之年有个伴儿。
  三年前她被检查出乳腺癌,那时子竞还在为自己的博士论文国内国外的奔波,她不忍心打扰他,所以默默的一直是自己在扛着,经过化疗病情得到了很好的控制,可这种病谁又能有什么保证呢,所以她在瞒着的同时也做好了随时离去的准备。
  最大的遗憾就是儿子已经二十八岁了,还没有找到人生伴侣。
  不过这种事又不是强求的,一切都要靠缘分,也许正是因为自己的婚姻不幸福,所以才特别的希望自己的儿子婚姻幸福,既然儿子给不了她一个完整的有妻儿的家庭,那么有一个相伴的人在身边也是好的。
  虽然儿子否定了她的问话,但她能看出来,子竞心里也不是一点点松动都没有的。
  饭后子竞和志达都各回了住处,走到半路子竞突然心里有些发慌,他突然想起东凡走时那带着慌乱的眼神和悲伤的表情,想做到心静如水,这人和我没有任何瓜葛都有点难,车子在路边‘吱’的停住,手里的手机已经被攥出了汗,要不要打个电话说声谢谢,如果对方误会了怎么办,或者是借机又来骚扰他又该做何处理。
  还是要说声谢谢比较好吧,毕竟大老远的送了礼,还亲自送到了家门口,连口水都没喝上就走了。
  子竞做着心里斗争,最后电话还是接通了,半天过去没有人接。
  是生气了吗?他们之间有生气的必要和资格吗?
  那为什么不接电话呢,都已经晚上11点了,睡了吗,还是…
  正待放弃继续开车回家,手机屏突然亮了,是贺东凡。
  “…喂…”
  “请问您是这位手机主人的朋友吗?”电话那头是很吵的音乐声,打电话的是一个清脆的男声。
  “我是,请问你是?”
  “哦,我是王族酒吧的服务员,这位先生喝多了,看样子是走不了了,您能过来把他送回家吗?”
  “把地址告诉我。”
  “长青路与河广大街交口,王族酒吧,您来的时候别忘了…”
  还没等对方把电话讲完,子竞的车子就已经冲进了夜幕里。
  二十分钟后,王族酒吧,子竞一进去刺耳的音乐声就扑面而来,昏暗的角落里坐着三三两两或亲或抱的男人,舞池里还有一个娇艳穿着暴露的男子在跳着钢管舞,因为光线太暗,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贺东凡,索性他随便抓了一个服务员问道:“你们这儿是不是有一个喝醉了走不了的客人。”
  “先生,您看我们这儿哪一个不是醉的,您自己找找看吧。”
  化着浓妆的服务员拎着酒去服务别人了,子竞放弃再问穿过舞动的人群去了拐角处。
  那里一共有两个卡位,其中的一个卡位三个男人正如火如荼的在那儿放肆的做着原始动作,另一个卡位显得很空,只有一个人趴在桌上,子竞想不用看,肯定就是贺东凡无疑了,因为那发型他熟悉,始终用发胶裹着,一丝不乱。
  子竞走过去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哎,哎,醒醒,醒醒。”
  脸被埋在胳膊里,他看不到这人的酒醉状态,见喊了两声没有反应,他试着去扳他的身体,后者顺势倒在他怀里,浓重的酒气味差点没把子竞熏吐,“贺先生,醒醒,怎么喝这么多酒。”
  “先生,您是刚才接电话的那位吗?”一个不算太妖气的男服务员走了过来询问。
  “是我,他怎么醉成这样?”子竞又调整了一下坐姿,以至便东凡靠着能舒服些。
  “这个我们也不清楚,只是知道他是一个人喝的,喏,你也看到了,这些酒可不是闹着玩的,我刚才话没说完您就撂了。”
  “什么?”
  “我是想告诉您别忘了给他买点醒酒药,这样能醒的快些,不然明天别指望着能起来,睡两天两夜也是他。”
  “哦,刚才我以为你说完了,我知道了,谢谢你啊,在哪儿买单。”
  “直走拐过去就是了,您去吧,我扶着这位先生。”
  “好的,谢谢。”
  子竞匆匆的结完帐回来跟服务员把东凡扶到车上,启动车开出去挺远才想起来,要开到哪儿好呢。


第14章 我是真的喜欢你
  这个场景跟上次东凡强行送他比较相像,只是上一次他是不情愿的,这次是他主动的。
  副驾的东凡已经醉的完全不省人事,脑袋靠在车玻璃上随着车前行摇摇晃晃,虽然子竞想马上把他送到家,但还是不得不减下车速,又把他扶正,脑袋放在靠枕上。
  把他送到别墅区,那次感觉他家只有他一个人,甚至连个保姆都没有,他们在院子里折腾了好几个小时,最后又把他抱到屋里 ,临走时还特意看了看,都没发现一个人影出现,如果现在就这样把他送回去,肯定没人管他,但话又说回来,自己又有什么义务管他呢。
  就当是还他一份人情吧。
  子竞把他拉到了自己的住处,醉酒的人根本没有什么自主能力,完全要靠自己去拖,去拽,最后放弃把他抱到了卧室,抱到了床上。
  看着烂泥一滩的贺东凡,脸上现出酒后的潮红,似乎很难受,躺在那儿摇晃着脑袋嘴唇蠕动着,好像很渴的样子。
  子竞赶忙去倒了一杯水,回到床边把人扶起来靠着自己,“来喝口水,你这是在学别人买醉吗。”
  买醉?不会是真的吧,真是像妈妈说的,误会了然后去酒吧喝闷酒,最后醉成了这个样子。
  子竞马上斩断奔跑的脑电波,回过神又接连着喂了他几口。
  凉凉的杯沿碰到火热的唇边让东凡感到特别的舒服,本能的喝了几口水后硬是咬着不放,像个调皮的婴儿,那红红的嘴唇因为水的滋润更加的鲜红透亮,几次还做出吮吸的动作。
  看到这一幕子竞只觉一股电流从脚底极速攀升,他也是弯的,这样毫不设防的诱惑要做到没有反应不太可能,更何况他尝过东凡的滋味。
  那次全程虽都是强迫的,可男人嘛,感官是第一位的,本能的动作起来是不计较身下的猎物是怎么来的,满足自己才是最主要的。
  他只是气急了,想给东凡点颜色看看,让他记住,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随你招惹的,所以做的时候相当的凶狠和粗暴,等一切结束恢复清醒,才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蠢事,东凡是第一次当零,伤的比较重,因为两人那样的开始,他只能渣到随便的买些涂抹的药给放在床边然后当做没发生的走掉,走出别墅区,他想,他和他这回该了结了吧。
  可命运就是这样的跟你开玩笑,你越不待见谁,谁就越往你的视野里钻,医院里的表白,丰盛的外卖晚餐,再接着就是几个小时前妈妈的生日礼物,这个人就像他的影子,已经时时处处的跟随着他,一步步的慢慢的往他的生活里挤。
  想推开,竟然发现自己犹豫了,就像此时,半抱着的醉人还死咬着杯子不放,滋滋的裹吸声像一粒催…情的药物迅速在体内生效,某处已经反应的足够明显,两人再这样近距离的呆下去,他真的有些承受不住。
  想了想还是管不了太多了,用了些力使劲把杯子拽开,荡漾出的水从东凡脸上一直流向胸口,白衬衫处留下一溜色…情的水痕,说真的,如果没有他们那样的过往,此时,子竞肯定会一滴不剩的把人吃掉。
  可现在别说东凡不清醒,就是清醒他也不会再对他下手。
  可能刚才的动作太大了,东凡躺在那儿动了动身子,然后把自己缩了起来,迷迷糊糊的嘴里还咕哝着,“我是…真的…喜欢你…真的…喜欢…你。”
  这句话断断续续,又极其的轻,子竞注意力全在那红透的脸上,根本没听清他说什么,随意的拽过薄被给他盖上就出了卧室。
  祁子竞,你太不正常了,对着他你怎么还…他不是你最讨厌的人吗,你不是最看不上这种有钱有势事业有成高大帅气的人了吗,你不是觉得他们都是些胸无大志满腹草包的花花公子吗,那么现在你又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对着他竟然有想狠狠蹂…躏他的欲望,你是不是疯了。
  子竞一直是个洁身自好的好男人,虽然有着不同的性向,可他从不去那些声色场所寻欢作乐,分手的男友也是他的初恋,自两人分后如果有需要也是自行解决,从没对谁有过如此强烈的欲望,他有着很好的自控力,他也一直认为自己能掌控好自己,可现在,却生生的打了自己脸。
  在沙发上足足坐了十分钟,那种躁动感觉还是没有减缓,甚至东凡那种难受的表情历历在目,性感的嘴唇,绯红的面庞,还有那极其轻的呻…吟声,无不催着他要尽快释放,否则既有难奈忍不下去的危险。
  子竞真的对自己妥协了,他快步的走去卫生间,闭上眼睛,脑子里刚才床上那个人的画面一帧帧的涌进来,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快,啊……
  祁子竞,你果然完了。
  东凡是被渴醒的,他一直梦见自己在沙漠里,一直走啊走,走不到头,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他四处张望着,发现远远的地方有个小小的人影,再艰难的走近些发现那人是子竞,他就一边努力的奔跑一边大声高喊,‘子竞…子竞…你等等我…别走…别走。’
  子竞在沙发上也是刚睡下没多久,本就睡的不是很舒服,再者屋里还睡着一个人,他怎么可能睡的安稳,只闻有人唤他的名字,他一下子坐起身,细细的听了听,才知是从卧室里发出来的,他赶紧推门走进去看情况。
  东凡似乎被梦魇住了,来回痛苦的滚着,嘴里叫着‘子竞别走,子竞等我’,看着他这样子竞心里竟然泛上了一股子酸味,‘你个傻狍子。’
  “醒醒,你怎么了,快醒醒贺先生,贺先生…”
  东凡一个激灵猛的睁开眼满头的大汗,跳动的心脏隔着衬衫都能清楚的看到,经过短暂的辩认发现子竞竟然真的在他面前,他高兴的坐起来一把抓住子竞的胳膊,用近似哭泣的声调求着他,“子竞,你别走,我…我真的喜欢你。”
  被东凡用力的抱住,就像溺水之人拽住了救命稻草,死死的,紧紧的,差点透不过气来,子竞没想到堂堂的集团老总脆弱起来是如此的不堪一击,像个孩子,先是以为他哭了,后是感到肩上的泪才知他真的在哭,这样有心想把他推开都做不到了。
  子竞就那样僵硬的任由东凡抱了一会儿,后也不知不觉的把手环了上去,估计任谁遇到这样的弱势情态都要升起怜悯之心,他安慰性的轻轻的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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