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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三邻-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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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这得看他的本事了,他有能耐就当是一枚开括新市场的棋子,没真实本领,最差不过是收盒骨灰回来,一块墓地我还是买得起的。”他把玩着耳际的长发,口中被淡漠的决定命运的人仿佛与他没有一丝血缘关系。
  “我得重新认识你。”赵嘉楷举起酒杯,叹道。
  “过奖。”那人淡淡一笑,也端起了酒杯。
  推着餐车敲门进来的服务员不经意之间看了正碰杯的两个男子一眼,心顿时剧烈地怦跳起来,老天!一个帅一个美,这两个贵宾该不会是什么国际有名的模特吧?将餐车的几盘大闸蟹归置餐桌后,服务员几欲是哭着出来的,餐桌上的三个男生,一个塞一个的帅,还有一个俊俏得让她妒忌欲狂!
  “倒是你,对自家弟弟过于溺爱保护,也不怕养成废材?”那人取笑道。
  “我家也无须靠他。”赵嘉楷摊开手,一副独傲群雄之势。对于诸事皆不如自己的弟弟,对于自小就被自己搓圆捏扁再搓圆再捏扁的弟弟,长到现在竟然没长歪,连他都觉得不可思议。
  “哦,”那人轻笑,看了昝三邻一眼,“那个小男生呢?”
  赵嘉楷微微蹙眉:“不过是他的旧时同学罢了。”
  “呵?人家旧时的同学,你带来吃饭?”那人冷笑,“你赵嘉楷有这份善心,太阳得打从西边出来了。”
  赵嘉楷啜了一口酒,味蕾微涩:“你想多了。”
  “那眉,那眼,一颦一笑,啧啧,似曾相识啊!”那人看着昝三邻啧啧称赞。
  “够了!”赵嘉楷搁下酒杯,脸上的怒色渐浓,冷声道。
  “呵!好像戳穿了你的心事?”那人哈哈一笑,丝毫不惧他暗起的怒火,兀自笑道,“真叫人意外,竟然会有这么神似的两个人!啧啧!当年那个甩掉你的院校第一美人叫什么来着的?咦,我想想……”
  他以指轻扣太阳穴,冥思苦想了一下,“是叫游雪音么?”
  “我怎么记得,当年院校投票选院花的时候,票数最高的是你袁天善?”赵嘉楷不怒反笑,满意地看着对面的家伙脸色瞬间铁青下来。
  被触逆鳞的袁天善狠狠地将手中的酒杯摔向地上,破碎的玻璃酒杯发出清脆的绝响,不知就里的三个少年吓了一跳,停下了交谈,面面相觑,可又没人出言询问发生了什么。
  “赵嘉楷,你知道最近这么说我的家伙如今身处何处吗?”袁天善俯过身眼睛与之相对,咬着牙一字一句地道,“被我卖到公海的轮船上了。”
  公海的轮船,巨贾权贵的奢靡天堂,被卖到公海轮船的奴隶,要么沦为人尽可夫的可怜人,要么变成鲨鱼的食物,别无第三选择。
  尚未经过社会大墨缸浸染的三个少年自然毫不知情,昝三邻暗想,难得袁天哲的哥哥是个人贩子?这么公然地说出来,只是恐吓恐吓一下赵先生的吧?一定是的……
  袁天哲却在想,居然有人能惹得这家伙跳脚!
  赵嘉鹏一脸懵逼:哥哥怎么在哪儿都是劣性不改?这么特别的帅哥也欺负……诶?袁天哲会不会生气,然后也欺负三邻?
  “少在未成年人面前耍威风了。”赵嘉楷不为所动,抬手示意那边的海鲜宴继续。
  袁天善坐下,用几秒时间压制戾气,冷声道:“你以为我说的都是闹着玩的?”
  赵嘉楷取过另一杯,为他斟上半杯,静静的说:“算我方才说错话。”把酒杯推到他的跟前,权当致歉酒。
  袁天善颀长的手指划过光滑的玻璃,忽的笑了:“我确实不可能对你做什么,不过……”看着那三个继续无忧无虑交谈的三个少年,瞳内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
  赵嘉楷皱下眉头,一语不发地看着旧时好友。
  “我也不可能对你的宝贝弟弟做什么。”袁天善笑了,眉目皆是书之不尽的风华,“至于那个小男生嘛……”指腹摩挲着玻璃面,似在斟酌应该怎样蒸煮炒焖。
  “你想怎样?”赵嘉楷推了推眼镜,这是他烦躁时下意识的动作,他开始后悔让昝三邻出现在这个恶魔的眼前了。
  袁天善低低一笑,说不尽的鲜妍悦目,笑罢,才道:“赵嘉楷,我竟不知,你会改了性取向。”
  “与你无关。”赵嘉楷狠狠地皱着眉,他不喜欢“改变性取向”之说,喜欢男生?怎么可能!可是……
  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带,沉声道:“铺陈那么多,无非就是谈条件?说吧。”
  袁天善赞许地点点头,附耳细谈起来,他就是喜欢跟聪明人合作。
  赵嘉楷凝神听完,拧着剑眉道:“我的重心一直放在S市特区。”
  “这两年H市发展前程可观,以你的野心,不可能放弃吧?”袁天善说服道。
  “你不一定非要找我。”赵嘉楷依旧难下决定。
  “你确实不是唯一选择,”袁天善推诚布公,“可你是最佳合作人,有野心有胆魄有手段,更重要的是,你有弱点。”他看了一眼海鲜宴上的少年。
  昝三邻没由来地觉得后脊背发寒,他缩了缩脖子,是空调开的太低了吗?
  
  第15章 科代表
  
  早读课之后,昝三邻被叫到了教师第一办公室。
  蓝老师跟前摆了一叠学生资料表,最上一张右上角贴的正是昝三邻的两寸彩照,少年抿嘴含笑,眉目皆是踌躅满志。
  “以前没当任过班长?”蓝老师状似随口一问,班上学生的资料他大致记得,拔尖的几个尤为留意,他意属的班长任选非昝三邻莫属,然而资料表上昝三邻在班干部一栏上填写的是学习委员。
  昝三邻犹豫了片刻,还是点头“嗯”了一声。他小学成绩优秀,又长得乖巧,很讨老师们的喜欢,理所当然地当选了班长。乡村的学生彼此间大多自小相识,个别顽劣无比的学生,没把心思放在学习上,成天捉弄女生捣乱课堂,没少被班主任批评教训,心思多的,以为是班长打了小报告,心里愤愤难平,自然将怒火烧到昝三邻身上,或打或骂,或撕其课本,或将家养收回的蜂蜜涂在他的课桌凳子上……
  在校有老师护着,又有忠实拥护昝三邻的那些多管闲事女生们监视着,顽童们还有所顾忌,不敢对昝三邻报复太甚,一旦放了学下了地,总有那么几个顽劣至极的男生,偷偷把昝三邻刚牵回家拴好的牛放了,赶到水田里吃刚长好的水稻,然后跑到田地主人的跟前如此这般歪曲事实,怒火中烧的田地主人的媳妇把牛牵到昝家,指着昝家的门户挥着牛绳扯开嗓子就撒泼了起来,什么粗鲁肮脏的话不打草稿倾泻而出,乡下村妇鲜少上学认字,但轮起骂人艺术绝对是任何一个文学大师都会感到汗颜。昝三邻懵了,牛绳拴得紧紧的,怎么就逃去啃禾苗了呢?他试图解释,换来的高分贝的谩骂,没下地干农活的人都赶来瞧热闹,围着昝家里外三层人,田地主人的媳妇骂的更欢,骂到最后,反倒是许多邻居出言相劝,连那几个挑起祸事的顽童也觉得那妇人太不地道了,骂一骂就得了嘛,还要诅咒人家,不就被牛吃了一片禾苗嘛,雨水一到,它还会新长出来的好吗!
  直至昝父昝母赶回家好说歹说最后掏出100块才平息了此事,昝三邻也因此付出了代价,脸上的巴掌印到了次日才渐渐消退,身上的皮鞭痕有衣服遮着,多少天才消退他没细数,但火辣辣的疼痛他却一生难忘。
  在这之后他都没受到那几个极其喜欢与他作对的顽童们欺负,不过他也再没当过班长,甚至婉拒任何班干部,直至上了初中,在陈老师的说服之下,才勉强当了个学习委员,一当便是三年。
  “我觉得你有能力当选班长。”蓝老师指腹敲了敲那叠资料表,出言鼓励。
  “姚班长已经做得很好了。”昝三邻坚决摇头,诚然,他的学习成绩好,可以当其他学生的楷模,但不服管的原理与之前的教训别无二致,乡村顽童可说是无知无畏而拙劣,城市娇子则是无赖无惧而嚣张,哪一类他都得罪不起。昝三邻是如此的聪慧通明,以卵击石无异于自寻死路,他还有理想抱负要实现,不允许自己折损在此处。
  蓝老师沉默了,姚慕青,这个孩子情商不高,为人也娇贵,难以团结其他同学,选她为班长,更多是因为她的叔叔是自己的同事兼老师,虽然只教了一年,虽然教的也并不是很好,但师生共事却是美谈一桩,那位同事兼老师就常常将此事挂在嘴边。
  “那就当副班长吧。”蓝老师拧开钢笔盖,铺纸就写。
  “老师!”昝三邻吃惊地看着他不假思索挥笔而就,忙阻止道,“我也当不来副班长,如果一定要做班干部的话,那就选一个科代表吧,成吗?”
  “科代表?”蓝老师沉吟起来,科代表既要那学科的成绩拔尖,又能铺助科任老师,确实算是一大帮手,也未尝不可以。
  “你意属什么科代表?”蓝老师摸摸下巴的短胡子,好像又长了些许,回去修修。
  “我语文比较薄弱。”昝三邻无力地说。
  蓝老师看了看资料表上填写的数据,道:“那就英语科代表……不然数学科代表?”
  “还是语文科代表吧。”昝三邻几欲颓废了。
  蓝老师扼腕:“是吗?太遗憾了!数学是我教的,我教的还不错,怎样,改当数学科代表?”字里行间诱骗意味十足。
  “还是语文吧。”昝三邻警铃大响。
  “那就语文课代表……”蓝老师也不强求,点点头,我行我素地道,“兼任副班长。”
  “老师!”昝三邻震惊了,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什么?”蓝老师抬头看着他,“要改变主意吗?是改当数学科代表,还是改当班长?”
  “不……”昝三邻闭了闭眼,彻底颓靡了。
  蓝老师全然不把他消极抵抗的情绪放在心里,一边在纸张上挥笔洒墨,一边道:“语文老师是第二办公室的严老师,今天下午才有语文课,不过这会儿她应该在办公室,稍后你过去跟她打打照面,听听她有什么嘱咐。”
  昝三邻应了声,见蓝老师貌似再无别的吩咐,告退正欲离开,蓝老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从抽屉里取出一盒润喉片,道:“帮忙拿这个给严老师……对了,严老师很容易认的,穿旗袍的那位就是,去吧。”
  穿旗袍?昝三邻脑海中闪过看过为数不多的影视剪影,顿时勾画出了一幅俏丽坚贞的仕女图,她或许文采绝妙,或许温婉优雅,笑模悠悠。
  推开教师第二办公室的门,映入眼帘的是零散的几位埋头工作的老师,只有两个站在一起热论什么话题的女老师,她们都穿着旗袍。
  “我就说这件好看吧,瞧!多合身!”一旗袍女旋转了个身炫耀着。
  “可是颜色不太好看。”另一旗袍女撇撇嘴。
  “水墨系列印花牡丹,颜色就这样!”
  “有点俗气……”
  “你的眼光才俗气!”
  昝三邻很有扶额的冲动,方才构想的仕女图果然只能出现在影视上,他干站了片刻,见没人理会他,只得开声问道:“请问……严老师在吗?”
  “干嘛!”被质疑衣服不好看的旗袍女凶巴巴地问,“找我什么事?”
  “呃……”昝三邻捏了捏手中的润喉片,硬着头皮道,“蓝老师让我把这个给您。”上前将润喉片递给她,另一个旗袍女眼睛雪亮,看清楚了是润喉片,笑盈盈地道:“蓝老师好贴心啊!真羡慕你们师兄们的感情啊!”
  严老师一听到蓝老师的名号时就敛住了方才的凶神恶煞模样,她接过润喉片,眸光柔顺下来,笑道:“那替我谢谢蓝老师。”
  另一个旗袍女笑道:“就在隔壁办公室,你亲自去谢不是更好吗?”
  “要你管!”严老师瞪了她一眼,回头问依旧杵在一旁的昝三邻,“你还有什么事吗?”
  “蓝老师让我问您科代表需要做什么。”
  严老师“哦”了一声,打量他一下,道:“你是我的科代表啊,叫什么名字啊?”
  昝三邻报了姓名,严老师惊讶地道:“昝三邻?三班第一名的昝三邻?”此语一出,成功引来了在场的目光,忙碌工作的老师们都抬头看向昝三邻。
  不习惯成为灼灼目光的聚点,昝三邻微微低下了头,班上名字确实似乎按照升考成绩排列,他排第一,紧随其后的就是袁天哲的名字,陈启亮还曾哀嚎过他找分配班级名字的时候是从名单后面找起,错过看到袁天哲的名字也出现在同一个班上。
  “大惊小怪什么?我还教一班的金鑫呢,他可是升考第一名进一班的哟!”另一个旗袍女强调道。
  “探花宴上探花郎,一探百花竟羞赧。你这种理科生物是不曾听过的!”严老师故弄弦虚地卖弄起诗文来,对昝三邻大加称赞,“金鑫有状元之才,哪有我家科代表既有才又有貌,完胜状元榜眼几条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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