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学霸少年-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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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一点,嗯,丧。
周一起来的第一段悲剧。
也还好吧。没有付出的话还想妄谈收获的话。
人生又不是网文。
还是自己太着急了。人生可以是一个狄拉克函数,经历一瞬间的辉煌实现飞跃。也可以是一个L∞的函数,哪怕不能在一瞬间绽放,只要保证非负不几乎处处为零,就静水流深,在时间的积分下,去自己想去的地方。
第10章 蓝田日暖玉生烟
10… 蓝田日暖玉生烟
吊椅轻轻的摇晃着,吊椅上的人,桃花微微瞌上,眉毛舒展开来,鼻梁挺拔,脸颊染上了一层月光的银白色,嘴唇轻轻搭在一起,均匀的呼吸——沈书成已经睡着了。
田玉分明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一顿一顿的跳动声。
他有点庆幸沈书成没有听到刚才自己唐突的问题,又有点失望没有得到自己想听到的答案。虽然他觉得,就算自己听到了自己希望听到的答案也无济于事。
他又忍不住抬头望了一眼沈书成的侧脸,心道自己的沈老师真好看。
可是这么好看的脸,这么好的沈老师,总有一天会娶妻生子过上常人的生活,而自己只能以学生的身份,在角落里偷偷的看他一眼。
田玉不能自已的叹了一口气。
沈书成似乎听到了一声叹息,揉了揉自己的眼,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和田玉聊着聊着天就睡着了,拿手误了捂脸,深吸一口气,沈书成不知道为什么田玉的脸上盖着一层绯红,心想可能他也觉得尴尬,便冲田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人年纪大了吃了饭就容易犯困。”
田玉皱起眉,摇了摇头。
沈书成以为他不信,急忙辩解:“真的!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知道了,稍微吃多一点就脑供血不足!”
田玉又摇了摇头,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说:“沈老师……我没有觉得你很老。”
这句话让沈书成有点不知道怎么接下去,是坚持说确实老了?可是自己也不过才二十五岁出头,也就敢仗着老师的身份在田玉面前倚老卖老。或者接下田玉的夸奖说自己是还挺年轻的?这话没说出口想着就觉得很奇怪。
沈书成只得尴尬的转移话题:“那个……我刚刚说让你去书房挑几本自己喜欢的书看看,你去了吗?”
田玉摇摇头,他觉得沈书成的话题转的十分生硬,心里明白是自己的刚刚的话让他尴尬了,有点自责。
“那我带你去看看吧。”
沈书成的书房里除了靠窗的一面是一张书桌,其余三面墙上都是书柜,各式各样不同年代的书竖着放在格子中,虽然看起来有些凌乱,却显得错落有致。
“哇……”田玉轻声惊呼了一句,他很喜欢这间书房,满满当当的书叫他很有安全感。
“你很喜欢吗?”沈书成侧过头,嘴角轻轻扬起来。
“嗯……”田玉耸了耸肩,“我有时候经常想,以后自己要是有自己的家,就用最大的房间来做书房,把他填的满满当当的。”
沈书成第一次听到田玉说到自己关于未来的构想,心里又一酸,原来自己从小到大习以为常触手可得的一间书房,是田玉心里心心念念的未来。
“去看看,有什么想要的书吗?”沈书成靠在门边,温柔的对田玉说。
田玉点了点头,在书房里沿着书柜的踱着步子,仔细地看着书柜里书的名字,用手指轻轻的触碰着书的书脊。
“沈老师,你很喜欢唐诗吗?”田玉指着一柜子唐诗研究的书好奇的问。
“没事就翻一翻。”沈书成觉得腿有点累,把一只膝盖弯起来搭在门上。
“真好……”田玉小声说,把目光从书移到沈书成身上,看见他修长的腿,脸刷的红了起来。
“嗯……?什么真好?”沈书成侧头,把手伸进裤兜里。
田玉赶紧把头扭过去,“我觉得喜欢诗啊词的人,都很好。”
“哪里好?”沈书成微低着头,抬眼看着田玉,不知道为什么,微黄的灯光,专心找书的田玉,他很想调戏一下。
他告诉自己,就一下。
田玉心道,如果是你,哪里都好,话到嘴边却变了,“名字好。”
“噗……”沈书成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哈哈,你是第一个这么直接夸我名字的人,那你知道我为什么取这个名字吗?”
田玉看到沈书成笑得腰都弯了,觉得有一些丢人,把脸别过去,“不…不知道……”
“我外公说,腹有诗书气自成……”沈书成眯着眼睛,笑意就像一池春水般荡出来。[注]
田玉隐约觉得这句话有点不对,但是他紧张的实在是分不出多余的脑容量来想哪里不对。
“是……真好……我的名字,就很普通……”田玉一直觉得自己的名字太女孩子气了。他的眉头又拧在了一起。
“我就很喜欢你的名字。”沈书成直了直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认真的说。
“唉……”田玉轻轻叹了口气,“又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不像你的名字,不仅好听,还是从诗里挑出来的。
“有啊。”沈书成乌黑的眼珠一转,眯成一道弯月。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田玉蓦然抬头,欣喜地望着沈书成,他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的名字也可以写成诗。这句诗他是读过的,但是当年就学的云山雾水不明所以,他心里又一次怪自己当年要是把数学题的心思分出来给语文一些就好了——就能多一些和沈书成的聊天话题了。
“你要是觉得不好听,我再给你取个字就是了。”沈书成睡醒了以后玩性大发,很想显摆一下肚子里面的那点墨水。不过自己已经不是成年的年纪取个字名不正言不顺,但是田玉刚刚十八,正好可以。
“还可以这样?那好啊……”田玉有一些期待沈书成会给自己取一个什么样的字。
“就叫思温吧,孔子说的,色思温。”沈书成满意的点点头,对自己的才华很肯定。
田玉也很满意,有些期待的又问:“那你会这样叫我吗?”
沈书成摇了摇头,“这字是以后谁说你的名字不好听,让你拿出来甩他脸上,看他能背出几句论语的。十分熟悉的人之间都会直接叫名字的,你家人叫你什么……”
田玉的耳尖有点红,他在心里回味了一下沈书成的这句话,十分熟悉的人,家人。
“小玉……”田玉的声音很小,但在这不大的书房里却听得十分清楚。
沈书成轻笑了一声,“小玉,那我以后就这么叫你,好不好?”
田玉的脸已经通红了,他低着头努力不让沈书成看见,又不知道自己是该说好,还是说不好。挠了挠头,想到沈书成睡觉的时候自己问的问题,问,“沈老师,你中秋节不用陪其他人吗?”
其他人,比如自己的女朋友。
“哦。其实——”沈书成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费力咳了起来。
沈书成一边咳嗽,田玉的心就一点点的往下沉,心想果然,像沈老师这么优秀的人怎么会没有人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注】正确的诗词是:腹有诗书气自华。
明天就要插入窦蔻染的情节啦。这是一个重要的并且我非常想写的人物,因为时间差的还蛮大的,所以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欢。又是没有人看的一章啊。
昨天听到有一直给我审稿的小伙伴说很喜欢这个故事。
想比起轻松,我希望这篇文带给大家更多的是治愈吧。
有人喜欢就是好事,我很开心。
至于其他的,我已经非常平静了。
第11章 思君如满月
11…思君如满月
沈书成终于缓过来,他接着刚才的话说,“其实我中秋节本来应该去我外公家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每年中秋节都不让人陪。”
中秋夜,窦恩泽此时正坐在摇椅上,望着远处。窗外是依山东去的碧凌河,微凉的秋夜里,褪去了白日的斑斓色彩,只剩下漆黑的河水静默无声。河山之上高悬一轮影影绰绰的圆月,月光如练,流入千家万户。偶尔飞过的不知名的鸟,落下几声孤零零的啼哭,窗外的梧桐枝影横斜,错落成窦恩泽衣服上的黑色花纹。
那年归国的船上看到的月,也是如此模样,只是当年的月光,不似今日这么冷清。
那大概是五六十年前的事情了,窦恩泽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还是一头乌发,下巴上几搓未来得及刮的胡子叫人想起蒙古草原的冬季里,偶尔冒出头的枯草。他愁眉苦脸的望着泼墨似的天空,一脸不情愿的走到站在甲板上的窦蔻染身后。
相比之下。他旁边的这位公子才可以称得上是玉树临风。他围着一条条纹羊绒围巾,身着黑色的西装,外面套了件过膝的棕色毛呢大衣,皮鞋干净的发亮。窦恩泽又走近了些,此人的面孔便更加清楚——这位公子看起来不过刚过而立,梳着精致的大背头,却因两条又粗又黑的眉毛而丝毫不显得油腻,眉毛之下眼瞳深邃,叫人望不见其中波澜。皮肤白皙,而脸颊上却是如同朝霞的血色,高挺的鼻梁下两片朱红色的薄唇轻启:“泽泽,你怎么还没有睡?”
“你不是也没有睡吗?”窦恩泽把手搭在栏杆上,海上风大,吹得他打了个哆嗦。
他忽然觉得脖子上一温热,转过头,才发现窦蔻染把自己的围巾摘下来,仔细围在窦恩泽的脖子上。
“明天这个时候就已经到家了……”窦蔻染望着大洋的远方,仿佛目光的尽头,就是熟悉的万家灯火。
“唉……扣子哥,你为什么非得回来呢?在英国呆着多好,有不愁吃不愁穿的。”窦恩泽轻声叹了口气,不满的抱怨,“老爷太太都去世了,也没有什么牵挂了。我就不是很想回来。”
窦蔻染转过身,背对着广阔的海洋,目光温柔的落在窦恩泽的身上,却叫窦恩泽头皮发麻,忙不迭地说,“好啦好啦,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对不对?”窦恩泽弯了弯腰,眉毛一翘,扬起脸望着窦蔻染。
窦蔻染伸出手,用手指做梳,替窦恩泽理了理乱蓬蓬的头发,“泽泽,读书人,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更何况也不是没有牵挂呀,你忘了你还有个嫂子?”
嫂子?窦恩泽听到这个词的时候感觉心跳慢了半拍,他努力提起面部的肌肉让它不要抽搐,才让自己的面部表情看起来轻松一些,“我……我什么时候有个嫂子了?”
“当年家里给我定的亲事呀,你忘了?”窦蔻染把手背到身后,目光依旧温暖柔软的如同冬日的鹅绒被。
“我的天!这都改朝换代进入了新纪年了,那八百年前定的亲事怎么能算数?!”窦恩泽的声音有些激动,却顷刻间被无尽的大海吞没,他撅起嘴巴闷闷不乐,“你看那些数一数二的名人们,哪个不是对抗封建包办婚姻追求爱情自由的?谁会不是离自己以前定婚的人远远的?!”
窦恩泽心道,怎么偏独独是你窦蔻染,要娶一个不过年幼时见过一两面,情窦未开就被匆匆定下终生的人?他忍不住嘀咕,“怎么你在国外待了这么久,还这么…这么…迂腐,固执!”
窦蔻染依然没有丝毫责怪的语气,仍旧柔声道,“别人是别人,我是我呀。前两天收到亲戚来信,说原来的李家二小姐至今待字闺中,等我回去娶她,当年既然定下婚约,又怎么能言而无信呢?这不是害了人家姑娘吗?”
“呸呸呸!”窦蔻染转过身看着船身之下翻涌起的波涛,心也随着浪潮起起伏伏,他恶狠狠的朝海里吐了口唾沫,“不知道是个怎样的丑八怪,嫁不出去,倒想起那不作数的娃娃亲来,找了个借口非得粘着你!”
“泽泽。”虽然自己确实连李家小姐的容貌都不记得几分,窦蔻染听到他用刻薄的话说起素未谋面之人,语气却多了几分严厉,“不要这么中伤旁人,他又没惹你。”
窦恩泽故意重重哼了一句,不作声,背对着窦蔻染偷偷生闷气。
温柔的指腹划过他的头皮,窦蔻染又替他理了理头发,再从身后把他的围巾没裹严实的地方展开裹紧了些,把手轻轻搭在窦恩泽的肩上,语气里带着笑意,“怎么为这个事情生气了你放心,在我心里,你便是独一无二的泽泽,即便我成家立业,娶妻生子,我也不会因为旁人分去半点对你的好,好不好?”
窦恩泽用力一扭肩,甩掉窦蔻染的手,故意气他,“我不过是你的伴读,你对不对我好,没有关系的!”
窦家之前家大业大,窦恩泽本是饥荒年窦家从集市上给窦蔻染买来的伴读,窦恩泽比窦蔻染年岁小一些,窦家只有这一个儿子,想着有个同龄人陪着也好,不至于孤单。
虽说窦恩泽只是伴读,但是吃穿用度却从未克扣,那年窦蔻染和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