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吻给了伪渣攻-第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文雅又怎么样,不过是蛊惑人心而已。
居燃自嘲,他这是吃得哪门子歪醋,只不过是单恋失意而已。
他垂下眼皮,酝酿了一下情绪。抬眼给了居燃一个平静的微笑,算作七年没见的回应。
饭席还没结束,居燃给危家父母打了个招呼,“危伯危姨,我回来还有一点公司的事带回来处理的,负责人跟我们说,明天要上交,我得先回去了。”
危爸爸叹了口气,“现在的公司真是压迫人,大过年还不让人清闲点。”
居燃抱歉地点点头。
危爸爸拍了拍桌子,示意危亦明,“亦明,你去把居燃送回去吧,你开车稳。居燃晕车,现在有的司机开车太猛了,我坐着都吐。”
居燃一听让危亦明送,有点不情愿,处理公司的事就是他逃避危亦明的借口,连忙拒绝,“不能麻烦亦明,亦明还得陪女朋友呢。”
居妈妈和居爸爸也觉得麻烦,连忙婉拒,“他能自己回去。都多大人了。”
危爸爸最不喜欢人家跟他客套了,一拍大腿,慨言:“麻烦啥!不麻烦!你就听大伯的,让亦明送你!女朋友什么时候不能陪啊!俗话说得好,兄弟如手足!女人如……”
危妈妈去狠掐危爸爸的大腿。居燃也有点尴尬。
危爸爸连忙把下边的俩字咽了回去,笑道:“反正你就是亦明的胳膊腿儿,让他送你!”
“亦明!”危爸爸招呼他儿子。他儿子早就站起来了。
危亦明笑了笑,去拉居燃的行李箱,柔声道:“走吧、我送你。”
这人真是变了,都懂得温柔了,是因为交了女朋友吗?居燃扫了扫李怡,心中有些不畅快。
危亦明拉着居燃的行李箱跟李怡走在前边。
居燃走在后边。
他应该上去把自己的行礼要回来,或者虚虚地让一下,但是居燃没动。他给的理由是,不想拉扯。
三人坐车从新航路一直到居民楼下边,都没有说话。即使不说话,他的注意力还是从危亦明身上移不开。
危亦明和李怡也没有在他面前秀恩爱。
居燃静静地翻手机,浏览一些爆炸性新闻转移注意力。
车子停稳了,居燃拉开车门下车,招呼也忘了打,匆匆提着他的小行李箱就走。
走到楼梯口的时候,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从居燃身后传来,有人从他身后握住了他的肩膀。
“居燃,我给你提上去吧。”危亦明的声音响起,熟悉又陌生。
居燃也没回头,淡淡的声音拒绝他,“不用了,行李箱不沉。”
“以前都是我帮你背书包……以前……”
“以前是以前,以前楼里没安电梯,现在有电梯了。”居燃打断了危亦明的话。
危亦明捏着居燃的肩膀不松手,“那件事、你还在生气。”声音里带着些许愧疚。
居燃一点也不诧异危亦明会提起这件事,他们两个在这件事结束之后,之间的交集就变成了一片空白。
但是他不想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件事,危亦明是有女朋友的。
居燃云淡风轻地找理由。“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那次我,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以为你能忘了,我……”危亦明也没料到七年了,居燃还在怪他。
他很想说那不是恶作剧,他也是有感觉的。
可事实呢?那本就是恶作剧,一个少年青春期寻求刺激感的恶作剧。
如果他现在再加上这句话,只能增加恶作剧的恶劣程度。居燃只会更生气吧。
危亦明断断续续组织语言,想说一些正面的,能挽回什么的话。
听着危亦明的借口,居燃心中一阵疼痛。危亦明的话他不想再听下去了,带了一个女朋友就够血淋淋地插他一刀了。现在他还要站在这,听危亦明讲这种话,他可没有两肋插刀的牺牲精神。
居燃身上一用劲,挣脱危亦明,往后推开危亦明,快速进了电梯,连忙摁上电梯门。
危亦明没料到居燃会有这个动作,本是愧疚的脸换上惊讶上的表情。
而这样一张惊讶的脸就这样被一扇电动铁门搁在了外边,一点一点消失。
被隔绝的还有心门。
居燃进了家门,就去厕所点上了烟。
危亦明!你当然会忘!那本就是你的恶作剧!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没心没肺,什么事情都敢做,什么事情都能忘。
我、忘不了!
烟支燃到尽头,居燃用手抿了一下眼睛。
手上有点湿润,从眼眶上带下来的,是泪、
第3章 第 3 章
晚上,居燃又做了一个梦。
跳角小巷中,居燃背着个大书包,气鼓鼓地在前边跑,危亦明刚捉弄过他,手法恶劣,他很生气。
危亦明也拖着个大书包,在后边追他。
追上之后就把人挤到角落,伸手去拽他的书包带子。
居燃哪能这样就气消,拍开危亦明的手,不耐烦道:“滚滚滚!别烦小爷。”
“不就是上厕所夺了你的手纸嘛,我不是又给送过去了。”危亦明斜嘴痞笑,“开个玩笑都不行吗?!男子汉大丈夫,怎么那么爱生气。”
一提到这个居然就来气!“滚你大爷的!你下次在不能冲水的厕所多呆五分钟试试!”
危亦明拽掉居燃的书包带,单手扛在自己肩上,另一只手在居燃脑门上弹了一下,“行了、你这五公斤的书包,哥给你背了!再生气就不给你背。”
居燃用鄙视地眼光瞄了危亦明一眼,颐指气使道:“那你背十天。”
危亦明笑着去撞居燃的肩膀,“老子给你背十年,你能不能让我抄十天的作业!”
“滚你丫!就知道不劳而获!”居燃跳起来去盖危亦明的头。
明明下手不重,危亦明却阴阳怪气地叫出了声,“疼死了!”
居燃冲他一挑眉毛,扭头就跑!
危亦明扛着两个五公斤的书包就去追打完他就跑的臭小子。“你丫站住!老子今天非要还回来!”
拐角处,负重前行的危亦明照样轻而易举地把人摁在墙上,伸手在居燃的白嫩的脸上一通乱捏,佯装生气地质问居燃,“还敢不敢打哥的头了,打傻了你赔啊。”
居燃心想,“打傻了就天天让你背俩书包。”但是他反抗失败,只好妥协,“行行行、哥哥哥,你厉害!我让你抄十天作业,你松手成不成。”
“成交!”危亦明会心松手,抄十天作业!真是一桩大买卖!
俩人吊儿郎当地悠着步子,快走到家的时候,危亦明忽然突兀地来了一句,“你爸妈的皮肤肯定特好。”
“啊?!”居燃垮着脸。俩人上一句还在讨论“变形金刚”,下一句就落到了“皮肤好不好”的话题上。危亦明这句话还真有点没头没脑。
危亦明伸手捏了捏居燃的脸,又捏了捏自己的,认真评价:“你看看,就是因为你爸妈的皮肤好,所以你的脸,手感比我的好太多。”
“真的吗?”居燃问。
“真的!不信你摸摸。”危亦明把脸凑过去。
居燃果真上去摸了摸自己的又摸了摸危亦明的。还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危亦明趁着居燃冥想出神,伸手又掐上了居燃鸡蛋皮一样的嫩脸,稍微一用劲,竟然直接掐红了。
居燃吃痛,跳起来就去怼危亦明,恶声恶气道:“你丫下手不知道轻重啊!”
“我下手很轻啊!”危亦明笑着拿着俩书包挡拳头。
于是俩人在回家前,先在楼下稍稍热身,怼了一架。
居燃当然是被摁在地上的那个。但是他被摁得心甘情愿,毕竟士可杀不可辱!
……
“咚、咚、咚、”
“燃燃……燃燃……”
敲门声和居妈妈的呼唤声同时响起。
居燃昏昏沉沉地掀开了沉重的眼皮。“我一会就起来。”
居燃拍拍额头,头有点晕,估计是低烧了。
他摇摇晃晃地起来穿衣服。
居妈妈的声音再次响起,“快点起来,燃燃,亦明在外边等你半天了。”
一听到危亦明,居燃果断把穿好的衣服又脱了。这病生得恰到好处,他钻进被窝里,用疲惫声音懒道:“妈,我发烧了,给我拿点退烧药吧。我有点累不想出去。”
“你这孩子,就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居妈妈责怪道。
“亦明,你晚会儿再来吧。”居妈妈在客厅跟危亦明对话。
“行、阿姨,那我先回去,你让居燃好好照顾自己,我晚会儿再来。”
门外一阵开门关门的声音响起,危亦明应该是出去了。
居燃把被子往头上一蒙,闷闷地想,“老子生病关你屁事!”
居燃不是不想见危亦明,他是存了心地想躲,特别是现在危亦明身边带了个货真价实的女朋友。居燃控制不住地想骂危亦明是个王八蛋。
但是王八蛋又哪王八了,都是成年人,交女友是很正常的事。居燃是单恋,还是同性单恋,他完全没有任何理由去骂人家王八蛋。如果是因为那场恶作剧骂,反而衬得自己小心眼了。
居燃在被子里闷了一会,又有点困。正打算合上眼皮子再睡一会儿,忽觉有人在拍他的背。
他以为是他妈来给他送药了,便松开被角。
被角被拉开,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他妈,而是——危亦明。
好像有一计重锤袭上居燃的心房,他喘不过气,条件反射地拉起被角遮掩,却被危亦明半截拽住。
“你干什么、我要睡觉。”
危亦明松手,“先把药吃了。”
居燃瞪着眼睛装气势,心脏却强烈地碰撞着胸腔,他不敢大喘气,怕露出什么端倪,只能使劲压着自己的情绪。沉声道:“你怎么还没走。”
危亦明解释道:“阿姨出去办你们家的社保了,伯父跟我爸去练拳了,所以就把你交给了我。”
居燃:“……”什么破理由。他垂下眼睫,继续故作平静:“那你女朋友呢?”
危亦明继续解释:“她回她自己家过年了。”
“哦、”居然装作毫不在意。
“居燃,我们谈谈。”危亦明开始道出他来的真正目的。
“谈什么?”居燃的声音闷闷的。有什么好谈的。
危亦明直视着他,“谈谈你为什么躲我。”
居燃,“……”不躲你,看你跟女朋友秀恩爱吗?
危亦明拿着手里的药,偎到他嘴边,柔声道:“先把药吃了。”
居燃把头一偏,不接受危亦明的任何殷勤,冷道:“放桌子上,我自己来。”
危亦明把居燃的被子往上提了提,偎到他脖子上,“七年了,你怎么一点也没变,还是这么孩子气。”
居燃心头不顺。心想,“你怎么知道我变没变,七年了,你回来过一次吗?”出口却道:“你不也没变,还是那么烦人。”
危亦明脸上的笑容终于不那么僵硬了:“那时候我也不懂事,看你调皮好玩,就想欺负你。结果就知道欺负你了。”
居燃把桌子上的药吃了,低头回了一句,“哦、”
危亦明道:“你在怪我?”
“谁怪你了,我又不是没有还击过。”居燃想想小时候,自己不止一次地扎烂危亦明的自行车轮胎。结果就是危亦明抱着大书包强制坐在居燃那辆小自行车的后座上,居燃带人骑一半骑累了,就换危亦明骑。
那时候的两个人虽然打打闹闹,但是真的很好,好得像亲兄弟。
但是现在呢?居燃根本不能把危亦明当亲兄弟。
那些儿时“上树掏鸟蛋,下水摸鱼”的友情也被他添油加醋地全变了味儿。
“居燃,昨天为什么推开我,是不是你还在记恨那件事。那时候咱们都年轻,一时冲动,我就……”
危亦明旧事重提。
凌乱的画面又跳到居然脑海,他在被窝里死掐自己的虎口处,提示自己要清醒。“我有那么记仇吗?”
“那昨天你为什么……”
“昨天是因为……”居燃抢过了话头,说一半却被一口噎住了,他竟然找不到什么合适的借口来搪塞他的秘密。
他的心事谁都可以知道,就只有危亦明不能知道。这个样子还真是够陌生的。
两个人一时相顾无言,气氛仿佛回到了七年前,两个人之间的释怀就这么拖了七年。
七年的时间,曾经埋下的种子生根发芽,盘根错节,滋生出一缕又一缕难言的情愫,现在想解。抱歉、解不开了。
顿了一会儿,危亦明道:“居燃……听我妈说你快结婚了。”
居燃皱眉:“谁快结婚了。你妈是刺激你让你赶快结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