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神是蛇精病-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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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所有的垃圾都清扫了之后,下课铃声已经响了。桑平赶紧拎着垃圾桶跑向垃圾窖。学校垃圾窖设置的位置极其不科学,离所有教学区域非常远。桑平大开马力,来回也要十分钟,这还是抄了地下停车场的近道的。
桑平匆匆跑过,一时不察,没注意到来人,与对方迎面撞上。
“卧槽!”
桑平看着对方一身的树叶垃圾,傻眼了。
刘爽瞪大了双眼,整个人处于极度暴烈的状态。桑平忙伸手帮着刘爽拍掉他身上的垃圾,心想好在是包干区的垃圾,换做是其他地方的,真是难以想象。
刘爽穿了一身浅色的衣裳,这下可没法穿了,桑平心里十分愧疚,说道:“那个,你要不要回去换身衣服?”
刘爽以看白痴的眼神看他,说道:“你说呢?”
桑平摸了摸鼻子,说道:“真不好意思。”
还好现在车库里没人,不然校草大人真是糗大了。
刘爽怒而不发,终是没什么好气,转身取回自己的自行车,跨上冲了出去。
桑平低下头,重新收拾地上的垃圾。
胸腔缓缓震动,桑平站在原地,笑得不能自已。
很快就是国庆,趁着七天长假,桑平把能捞的钱都捞了,尽管多数都进了房东的口袋,但总算是缓解了一部分的压力。中途父亲有打过电话,说找到了工作,后来回拨过去,又断了音讯。
母亲骂骂咧咧,照旧出去胡混。
桑平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一遍一遍做数学题,脑海里偶尔闪过一个身影,顿时又充满了力量。
作者有话要说: 爽哥出马了……
这篇文写得真是长……时间上的长……
这些日子,为了找工作奔波了好几个城市,不是在火车上就是走在路上,一直都没有机会安静坐下来想我的故事。
那种感觉真是不要不要的。
年纪越长,历事越多,越是不愿意用文字来表达倾述,渐渐地习惯了沉默,即便是一个人的情况下,也是坐着发呆的时候多。
很害怕自己就这样与文字渐行渐远,那是我不愿看到的。
所以,还是继续努力吧。
毕竟现在都还没人来看我的故事呢。
加油。
☆、命里带摔(二)
国庆之后就是一年一度的运动会了。A班的体育委员几天前就开始为这事发愁。大家积极性不高没人报名怎么破?
桑平和体委的交情不深,同在一班,也不过混了个脸熟,平常见面能互相点头打招呼算是客气的了。饶是如此,桑平还是被体委骚扰了不下两次。临近上交运动员名单的时间,体委那张便秘的脸都快哭了,分分钟做好撂挑子的准备。
体委过得水深火热。桑平依旧学校、家、打工的地方三点一线,下午一放学,他就拎着书包走人。
凡事总会有个例外,在第三次被体委拦下去路之后,桑平告诉自己要冷静,要摆出友善的态度,毕竟体委也不容易。他捏了捏书包的背带,不带丝毫傲慢居高临下地无奈地看着比自己个子矮一个头的体委,说道:“不好意思,我真的没有时间。”
体委显然是有备而来,想是已经预料到桑平的答案。前两次打滚卖萌的计策不成,这次却换了个撒泼耍赖的手段。
“桑平你就去嘛,随便跑跑,真找不着人了。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桑平挣扎着,想要把自己的衣服从体委的狼爪里解救出来,奈何那货抓得更紧,“所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吾将养浩然之气……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桑平头好痛。
“好兄弟,就等你点头了。国破山河在……”
桑平真想捂住体委那张嘴巴,抚额道:“好吧。”
体委笑开了花,打了个响指,不知从哪儿弄出一张表格,按在墙上,问道:“那桑平,你报哪个项目?”
“要报多少个?”
“至少一个吧。”
“那就五千米。”
“五千米,你确定?”
桑平“嗯”,拨开体委的娇小的身板,大步往外走去。
运动会前,桑平没再碰见刘爽。刘爽的主攻项目是散打,平日里除了寻常的体能训练,还要参加大大小小的全国的、省级的比赛,隔一段时间就要消失那么几天。桑平一直想象不出来,这个遇见自己总是运气超背、身体丧失平衡性的漂亮的、帅气的男生竟然是个体育特长生。
刘爽这人太不符合体育生给人的印象,虽然身边是总围着那么几个五大三粗的哥们,可他本身欺骗性的外表很容易把他与声乐班的或美术班的联系在一起。
怎么就是体育生呢?
怎么就是体育生呢?
怎么就是体育生呢?
“我问你,”课间的时候,桑平一把抓过体委的后衣领子,说道,“运动会是体育班组织的吧?”
“是……是啊。”这哥们自从诳了桑平报名参加了五千米长跑,自觉心虚,见了桑平就发怵。
“没事了。”桑平特干脆地放开了他。
所以会遇见刘爽的吧?
这真是个好消息。
运动会开幕的时候桑平没有去,他得在早上的时候把今天一天的作业赶完,给下午比赛预留足够的时间。下午时间差不多了,才迤迤然去往操场。
他的目光自动在人群中划出一条道儿,一眼就发现了久而未见的刘爽。
刘爽穿一件蓝白T恤上衣,下身一条卡其色九分休闲裤,脚上蹬一双白色的帆布鞋,三分懒散,七分不耐地随意坐在裁判席上,手里捏着他自个儿的那张裁判员卡片。
时值初秋,笼罩了一整个夏天的热气已经褪去,偶尔有几分沁人的凉风吹过。桑平站在离刘爽不远的地方,看着不算热烈的阳光打在刘爽身上,给刘爽镀上一层金色的毛边。桑平的近视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控制,突然消失了。他轻易地分辨出刘爽微微仰起头,从下巴到脖颈划出一条流畅而性感的曲线。桑平张了张嘴,几乎忘记了下一秒自己应该有怎样的反应。
桑平做贼心虚地红了脸,踌躇着是否要上前去打呼,却见一堆小姑娘挨挤着对着刘爽拍照,被负责维护秩序的体育老师给轰散了。
广播在叫号,桑平抓了一个相熟的外班同学给自己背后挂上运动员号码。那同学边给桑平别别针,边吐槽道:“你们班实在是太夸张了,居然一个人都不来。运动员比赛都没人加油,多难过呀。”
桑平没有接那同学的话,A班向来都是如此,一切以学习为转移,任何影响学习的活动都被排除在日常生活之外。如果不是学校对每个班参加运动会的指标有硬性要求,桑平也不会被赶鸭子上架来参加劳什子的男子五千米长跑了。
运动会上,五千米长跑是力气活,一般人真没这个胆量来挑战身体的极限,通常报名的人数不会很多。所有参赛队员分两个小组直接进行预决赛。长跑检入的音乐响起之后,桑平和那同学挥手,直接朝检入处检入。
A班其实也不是一个人都没来的,运动会开始的早上人到得还蛮多,轮到下午,几乎没有他们班参赛运动员的项目了,大家心照不宣地都没来。往年都是这样,热门项目诸如各类短跑都放在上午,下午就去扔铁饼标枪等观赏性不强的田赛和参赛队员不多的长跑。放眼望去,整个操场每个班的位置都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人。
桑平被分到了第一组,跟着工作人员来到起点。他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竞争对手们,各个都在做准备动作,穿着运动服钉鞋,十分专业的样子。桑平认出来,其中还有几个是文化班上兼修体育的,那跃跃欲试的表情仿佛冠军手到擒来。他们是他们班上的得分担当,人气很好,旁边在一边加油的大多都是他们的同学朋友。桑平极其业余地穿着白衬衫就上场了,惹得评委和观众频频侧目,这小子是来闹着玩的吧?
A班的白斩鸡来跑五千米,你特么是来逗我的吗?
桑平不以为意,专心致志地望着前方,等待裁判的发令。他往左上表看去,只见刘爽举着发令枪,神情难得严肃。
“各就位……预备……”
桑平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往前栽去。
“跑!”
“砰!!”
桑平被人推了一把推到了外围,失去了先机。他很快调整好步伐,赶上其他人的节奏,并试着跑出自己的感觉。其实那些人真的是小看他了,他虽然瞧着不太健壮,可长跑却实在难不倒他。他每天冲着赶着去做兼职,长时间的工作学习又相当考验体力,他稍微弱鸡一点都扛不住。
跑到第十圈的时候,桑平有那么点喘了。第一名比他领先了半圈,第二名和他保持着五六米的距离,桑平跌破眼镜地位列第三。
刘爽一改之前的兴致缺缺,走到桑平要经过的地方,等桑平迎面跑过来,插着口袋,一脸笑意地说道:“行啊你。”
桑平偏过头,看着刘爽精致的脸,呼吸一窒,从脚底升腾起一股热浪,打得他措手不及。好在身体的反应总是凌驾于意志之上的,不过一瞬,桑平就跑远了。
男神男神啊喂!!!
桑平大大地笑了起来,好像之前所有的压抑都是为这一刻铺垫似的,他简直心花怒放,恨不得脚下安一对风火轮。他在最后半圈发力冲刺,把第二名甩在后头取而代之,在一片欢呼中夺得了小组第二。
他跑离了赛道撑着腿喘气,心跳快得不可思议。汗水浸透了他的白衬衫,甩两下头发能甩出水滴。他持续了这个状态很久,直到眼前出现一双帆布鞋。
桑平仰起头,看到刘爽兴味盎然地打量着自己,啧啧有声道:“真想不到。”
刘爽的啧啧实在有损男神的风度,脸上的神情亦带着一股似笑非笑的邪气,明明是一身小清新打扮,却非要摆出街头小痞子的腔调。
桑平望天,以刘爽对自己的怨念,他能有这副态度就已经很是宽宏大量了。于是,桑平特别欠扁地说:“爽哥,今天见我没摔诶?”
刘爽的神情为之一变,整个人像是误食了二两黄连,恨恨地瞪了桑平一眼,走了。
为什么会觉得他生气的样子都这么正中红心?果然是没救了。
桑平想。
在你总是期待着一天快点结束,新的一天赶快到来的时候,时间却像是扯不断的蛛丝,一分一秒都显得粘稠漫长。桑平的母亲和一个女的打架,推搡之间,把对方弄伤了,家里所有的积蓄都交给了医院。桑平为了省钱饿一整天,再把肚子留给打工的饭馆。
桑平觉得自己能够忍过去,实际证明,他高估了自己。
未到中午,他就已经饿得不行。
桑平放下笔,对同桌说道:“我出去一下。”
无非是为了掩饰看到前面女生吃东西都快流口水的尴尬。
出来又有什么用呢?
桑平晃去卫生间。是真的晃,长期的饥饿让桑平几乎是头昏眼花。
“喂,你往哪走啊,那是女厕所!”不期然被人抓住了胳膊。
桑平的反应慢了半拍,回过头仔细分辨,才发觉居然是刘爽。
他怎么来了,是过来找他的朋友吗?
桑平胡思乱想着。
“嗨,刘爽。”桑平尽量放出一个笑容,刘爽看了直皱眉,桑平难道不知道他现在笑得比哭还难看吗?
桑平感觉自己似乎又瘫软了站不住,顺势就反抓住了刘爽的手,接对方的力气勉强站住。
刘爽感觉到加诸在自己身上的力道,忽然这力道又重了起来,桑平完全是把自己的体重压在刘爽身上了。
Shit !
明眼人都看出了桑平的不对劲,刘爽的一个好朋友问桑平道:“桑平,你咋了?”
“没事儿,我就过来上个厕所。你们聊。”
桑平松开抓着刘爽的手,离开后下脚的每一步都异常沉重。
人为什么活着?既然活着这么难堪?
桑平眼里满是泪意,抬起头又压下去。脚步一顿,转身往楼下走去。
刘爽的眼神其实一直追随着桑平,看到桑平进去厕所很快走出来下楼,对朋友说道:“我去看看那家伙。”
就这么撂下我们了啊喂!
桑平倚在教学楼后面的一棵梧桐树上,很好找。
人情绪不对,刘爽能感觉到。
刘爽放慢脚步走近对方,低头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黄鹤楼,抽出一根,递给桑平。
桑平笑笑,接过,说道:“我不会抽。”
刘爽抽出一根塞进自己的嘴里咬着,说道:“这有什么不会的。”
刘爽动作娴熟地用打火机点燃,深深地抽了一口,将烟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把打火机抛给桑平。
桑平学着对方的样子把烟点了。对于烟这种东西,男孩们或许都有着天分。
桑平的手指细瘦修长,搭配洁白的衬衫,加上因为弓着腰而微微露出的腰线,竟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