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神是蛇精病-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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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闹得正欢,宿舍门打开了,门口站着我们几人争吵的根源,蔡金宝。
现在是休息时间,蔡金宝还是那一身迷彩作训服,手里拿着一叠书,看样子是去图书馆了。
蔡金宝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看着躺在地上的两人,说了一句让我们所有人都惊掉下巴的话。
“你们是在亲吻吗?”
被说成是在亲吻的两个当事人立刻弹开,分开两边站立。
我正在喝水,一口水没吞下去,尽数喷了出来,被呛得惊天动地:“卧槽!”
左毅是我们中脾气最好的,即使方才在跟赵鹏掐架,也多是玩笑的成分。宿舍四人,蔡金宝是特立独行的超早起党,活动一律不跟我们在一个频道上;赵鹏也是个独行侠,训练完毕从不来找我和左毅,但他是个货真价实的起床困难户,我是懒得多管闲事,都是左毅每天不厌其烦地给赵鹏叫,床,因而赵鹏待左毅倒是稍微和颜悦色一点,左毅兴许也是看出了这点,才敢跟赵鹏如此开玩笑。
没想到这个玩笑居然被蔡金宝曲解成接吻,我能说省状元的脑洞果然清奇么?
蔡金宝面不改色地走回他自己的位置,把手里的书整整齐齐地塞进桌子旁边的简易书架上。
沉默,还是沉默。
“哈,”我打破沉寂,对左毅说道,“走吗,该集合了吧?”
左毅:“是啊,宝宝一起走吗?”
蔡金宝点点头。
这次我们一宿舍难得一起走。
赵鹏不愿跟蔡金宝走得太近,始终和蔡金宝保持着一段距离,屈尊降贵又像是勉为其难地和左毅并肩而行,赵鹏上学自己带了一台游戏电脑,每晚无论多累都要上游戏杀上一盘,左毅也是个游戏痴,两个人倒是很有话题。
我不爱游戏,也不是文艺青年整天搞点文学这些高大上的东西,我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女生排那边如花一般美好的妹子身上,心里琢磨着现如今军训已经接近尾声,学校各大社团开始陆陆续续在招募新人,到时候混个什么文学社、读书社的,妹子可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诶宝宝,你准备加入什么社团?”我问。
“社团,是什么东西?”蔡金宝态度诚恳地表示一无所知。
“我去,你真是天外来客吗?社团是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
“好吧,哥给你科普一下。社团呢,就是把一群志同道合的人团聚在一起的,这个一个组织。如果你喜欢书法,你可以参加书法社,就是这样。当然你还可以有很多其他的选择,看你喜欢喽。”
“哦,还是不懂。”
我克制住自己翻白眼的冲动,冷静冷静,不能跟宝宝一般见识。
说话间,我们已经到达了我们的军训排。看到教练远远走来,我们自发地排队站整齐,教练看到我们难得这般自觉,十分吝啬地给出一个笑容,说道:“全体都有,立正,稍息。”
教练接着说:“看到那边的女排吗?他们的教官刚刚给我下了一个战书,说我们两个排要比比唱歌,说你们一群糙老爷们唱不过她们,我不信,你们信吗?”
我无语地看了看灰暗的天空,心想:“能别总来这一套吗?”
看起来今晚应该不会训练了。
我身边的哥们哪个不是门儿清,拉歌嘛,管他赢不赢,只要不训练,做什么都好啊!
“不信!”异口同声!
“就喜欢你们这样不诚实的。”教官蔫儿坏地一笑,抿唇道,“全体都有立正,原地踏步走,向前进……”
蔡金宝那小子一副全然物外的表情站在排头,压根不知道其他人在high什么,因此大概也没有及时地听到教官向前走的口令,被后面的人一撞,原地摔了个大马趴。
简直痛心疾首。
后边的人憋着笑,看着蔡金宝若无其事地爬起来,回到排头,继续走。
当天晚上,不止我们一个排,整个年级所有在训练的军训排都没有训练,我们被带到足球场,从中间呈放射装散开,中间留了一块几十平米的地,作为表演的场地。
遗憾的是,我们没有捞到坐妹子们旁边的好位置,隔着一个排,可美死了旁边那排的小子了。
起先是拉歌,唱着唱着有人毛遂自荐唱歌。
第一个吃螃蟹的是个羞答答的男生,这男生是被旁边一群如狼似虎的女生给硬生生推出来的,站在正中间手不是手,脚不是脚,就差找个洞钻进去了。男生们一片喝倒彩声,被更凶猛的女生们给喊没了声音。
充当临时主持人的是个小个子的教官,这教官长得一张大众脸,就是组织这种娱乐项目非常卖力拿手,他说:“给我们这位同学一点鼓励。”
男生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说道:“我给大家唱一首《because of you》。”
男生的声线偏中性,一开桑的时候我就明白能被人推上来表演确实是有两把刷子的,唱到高,潮部分男生测底打开声音,跟随着旋律吐出的字句,相当震撼人心。
有了这么好的开始,后面的表演万分顺畅起来,大家各显神通,不甘下风,一个比一个强劲,感觉此刻如果有好声音的导师在场,说不定都要忍不住转身了。
这就是大学。
当然也有个别滥竽充数的,死皮赖脸无视嘘声硬是吼完过了一把瘾。
果然,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而我这只鸟则趁教官没有注意,悄悄和隔壁排的兄弟换了一个位置,成功地要到了一位妹子的联系方式。
为我的机智点赞。
在我认为今晚会在平安无事中度过时,蔡金宝又弄出幺蛾子了。
当时我们排是和校草顾惜成坐在一块儿的,蔡金宝是我们排最前面,而顾惜成是他们排最后一个,两个人正巧一前一后坐着,一开始两人都没有看到对方,相安无事地坐在一起坐了半个小时。
但是因为顾惜成人气比较高,不少他们排的人跟他说话,顾惜成有一搭没一搭应着,没多久就不耐烦起来,借口上厕所,打算溜之大吉,没成想一起身就看到后面坐着的,正是让顾惜成帮忙解腰绳的蔡金宝。
这几天顾惜成对蔡金宝的传奇履历有所耳闻,那天在卫生间里没仔细看,这回倒是认真看了蔡金宝两眼。
蔡金宝对于任何投注到他身上的视线都能捕捉得相当敏锐,他平常看似若无其事,不过是从没放在心上罢了。
蔡金宝回看了顾惜成,顾惜成涵养极好,以一个得体的微笑回应。
他向来都是这么平易近人,身上看不出一丝傲气。
顾惜成也没管蔡金宝是不是应该有所回应,站起来要走。
“假。”
顾惜成听到一个声音。他惊愕的回头,看到蔡金宝一眼不错地盯着自己。
“你说什么?”他问。
蔡金宝皱眉,这人耳朵不好使么!他道:“我说你笑得很假。”
蔡金宝的“假”字发音不太标准,听起来像是“嘎”,但是顾惜成还是听懂了。
顾惜成敛了笑容,懒得辩驳。他跨过人群,来到操场的一处无人的地带,发现蔡金宝跟了上来。
“你不开心。”蔡金宝说。
顾惜成将自己的身子藏在黑暗处,并不打算理会这个莫名其妙跟上来说他顾惜成不开心的人,兀自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按动打火机点上抽了。
“为什么?”蔡金宝问。
蔡金宝等了很久,等到顾惜成夹在手指中间的火星灭了,才听到对方回道:“关你屁事!”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顾惜成炸毛了!
根据大纲来看,这个故事可能不会太短。主要是得写到蔡金宝这个蛇精病的转变,然而现在蔡金宝已经在蛇精病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啦……
☆、我的室友蔡金宝(四)
蔡金宝被顾惜成骂得一愣,看着顾惜成烦躁地往操场围墙上踹了一脚。
“不要抽烟,对身体不好。”蔡金宝说。
到底是谁派来的天兵,懂不懂“识趣”两个字?顾惜成大力抽了一口,将烟头随手丢进旁边的垃圾箱,打算离开这个操蛋的地方。
“喂,你还没有跟教官打报告!”蔡金宝在顾惜成身后喊道。
顾惜成置若罔闻,仍然大步往前走。蔡金宝眼看人要溜走,突然爆发,冲上前拉住顾惜成的手腕。蔡金宝力气极大,顾惜成三两下竟然挣不开。
“草!”修养一向良好的顾惜成低声咒骂,揪起蔡金宝的衣领,说道:“你给我放手。”
蔡金宝完全不怵顾惜成要吃人的眼神,兴许是夜晚太黑看不见,也兴许是顾惜成长得过于好看,以至于削弱了戾气,显得杀伤人不够惊人。
两人就这么对峙着,还是顾惜成先放了手。
算了,跟他较什么劲呢,不就是个神经病么,犯不着生什么气。
蔡金宝见顾惜成终于没有要打架的意思,说道:“你可以说说看到底是为什么不高兴,或许我能够帮到你。”
蔡金宝目光灼灼地看着顾惜成,言辞恳切像个循循善诱的老班长。
此人多半有病,顾惜成想。他怕蔡金宝又上来抓他,干脆转身回到原地坐好,就是蔡金宝也跟着来,还是坐在他身后,让他实在有些膈应,便找人换了个位置。
我悄悄地拿出手机,跟刚认识的妹子聊微信,完全没有发现蔡金宝的异状,看到他离开了一会儿又回来,想是去上了个厕所,至于时间为什么稍微有点久,可能还是他那奇葩的裤腰绳在作怪吧。
晚上回去比训练的时候提前了半个小时,赵鹏这家伙不急着洗澡了,赶紧趁时间多上游戏撸一把,左毅在一边盯着看,我则躲在阳台,跟我一个高中同学打电话互相抱怨大学军训是如何惨绝人寰。
而今晚的蔡金宝却格外沉默。
他一个人进浴室洗了半个小时的澡,浑身搓得通红,出来的时候脸上还带着雾气,我接完电话,与蔡金宝当面撞上,心里咯噔一跳。
蔡金宝的眼神有些空洞,有些迷茫,抱歉我语文不好,形容不出来,就是那种显而易见的藏着心事的表情。
“你怎么了,宝宝?”
蔡金宝这个人,时而傻里傻气,时而带着一股看着一股看穿一切的精明,简而言之就是看不透。
蔡金宝摇摇头,拿毛巾胡乱在头上抹了一把,翻身上床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发生什么事了,跟哥说说。”我趴到蔡金宝旁边,说道。
唉,我真是个贴心的室友。
蔡金宝转过头看了我一眼,猛得翻过身拿后脑勺对着我。
我去!
我揪了一把蔡金宝的后颈子,说道:“阴阳怪气的,当心我揍你啊。”
左毅朝我们这边看过来,用口型问道:“怎么啦?”
我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翻找出两件换洗的衣物,进浴室洗澡。
第二天还是天没亮,蔡金宝窸窸窣窣起床,我昨儿有点儿失眠,听到动静痛苦不已,起身跟蔡金宝说:“你能不能别这么早起来啊宝宝?”
蔡金宝沉默了一会儿,压低了声音说道:“对不起吵到你了。”
我倒不是真的想要蔡金宝道歉,我说:“你每天就睡四五个小时,身体能受得了吗?”
蔡金宝没有想到我会这么说,愣了一会儿,淡淡地说道:“习惯了。”
我倒回去,将薄被子盖上头顶。
能考上这所大学,能在高考的过独木桥大军中脱颖而出,没有一个人没全力以赴过。
想当初我上高中,高一高二我的成绩在年级中还不太明显,堪堪保持在一百名左右吧。我家家庭条件还不错,父母都是医生,物质从来没有短缺过,我爸我妈还经常和我平等交流,整个家庭氛围也很融洽。我爱好广泛,分散了许多在学习上的注意力,因为从小都不算拔尖。
到高三,我爸一个朋友来家里作客,聊天的时候顺带问到我的成绩,末了说:“按这个成绩上不了洛大吧?”
洛大就是我现在的大学,也是我父母亲的母校。
我爸笑说:“没指望这小子能上洛大,普通的大学也一样,他开心就好。”
他们说这话的时候我没在场,是我妈把他们的对话讲给我听的。说实话,我妈很有种自己儿子不如她的自豪感,刺激得我发誓非要考上洛大不可。高三那一年,我收了我那吊儿郎当的心,每天雷打不动五点起床凌晨一点睡觉。把成绩保持在一百名左右对我来说轻而易举,心情好的时候写点题目试卷考试也能考个不错的分数,但要把成绩提升到年级前十名,却比我想象中难得多。我拼命用功了一个学期,期末的时候也就进入了前二十,那时候莫名其妙地压力几乎压垮了我,要不是我父母经常开解我,我到高三第二个学期不可能继续发力,最后高考,挤进全校前十,成功地考上我父母的母校。
但也仅仅是这样了,收到洛大录取通知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