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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重生,还债-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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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标准的四人间宿舍里明亮的日光灯下,让不大的宿舍显得空旷寂静,四张床上只剩下一张床上还铺着被褥,其余三张床只剩下了光秃秃的床板。
  突然,一阵手机铃声响了起来,趴在桌子上的男人从下巴底下把胳膊抽出来,在桌子上摸着扰他清梦的手机,还可以看见男人的另一条胳膊还压在脑袋下,那只手里还拿着一本相册紧紧的扣在怀里。
  手在乱糟糟的桌子上摸了好长时间,才寻到自己手机,桃花眼睁开一条缝,朦胧中看见手机界面像是来电显示,又好像是自己定的闹钟,没来的及细想便被随之而来的睡意淹没,手指挣扎的往下滑,铃声终止。
  沉重的眼皮让他睁不开眼睛,便昏昏沉沉的睡去。
  宿舍里的窗帘拉着严严实实,完全遮住了外面的光线,以至于趴在桌子上的封白醒来的时候扭过头朝窗外看时不知今夕是何年。
  桃花眼眨了眨,才想起来这里不是医院,是他还在h大的宿舍,他也不知道那是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还是一场梦,可是那清晰的深入骨髓的痛现在想来会让他害怕,会痛彻心扉,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
  坐直身体,伸了伸懒腰,目光触及到放在桌面上熟悉的相册,毫不犹豫的翻开到最后一页,看着二十岁的自己写在上面稚嫩的句子,是自己内心深处最想做的事。
  封白是十岁的时候被邻居家的人放在孤儿院门口,在九十年代,村里的人能在爷爷去世后照顾自己三年都算是尽了邻里的情意,而他所在的村子经济并谈不上有多好,也没有那么落后,但是谁也没有义务去照看一个与自己并没有任何关系的外乡人。
  而封白和他的爷爷正是难逃来的,在这个村庄他从两岁长到了八岁,整整六年的时间,在被送到孤儿院的时候,封白对于村里的人是怀有的感激的,他永远都不会忘记村长带着他买了好几身新衣服,新书包,牵着他的手把他送到孤儿院,当着他的面从自己深蓝色的手提包里掏出来一个信封交给孤儿院的院长。
  村长说:“这孩子啊,聪明,懂事,这些是我们的心意,希望你能用这些钱供他高中毕业,这也是爷爷的期望。”
  他那个时候站在院长身边看着村长佝偻的背影越走越远,直到消失在雾中,再也看不见。
  爷爷去世时,他太小,不懂的什么是生离死别,只知道那个一直照顾自己,陪着自己,把自己架在肩膀上的人离开自己了。
  而十八岁,再次踏进村里时参加的是村长的葬礼,他懂得了什么是生离,什么是死别,他像是个局外人,听着村里吹吹打打的哀乐,扑面而来的陌生感还有心里的酸涩,刺痛的眼睛却流不出一滴泪,胸腔中的沉闷压的他喘不过气来,只好狼狈的离开。
  那是98年的冬天,八岁的封白在孤儿院遇到了九岁的颜非,少年的情谊总是来的很快,有时候是坐在一起玩弹弓,或者抢桌子上仅存的一个红苹果,又或者是放学后一起打着说收保护费实则是抢钱的染着发的比他们大的人。
  在他们一起上过同一所初中,同一所高中,那时他一直以为他们是可以一起毕业的,一起上同一所大学的,他都已经做好了跳级的准备,但是世事总不能尽人意,在他高二的时候,颜非的父母来到了孤儿院,在他还上课的时把他的小非哥带走了。
  小非哥,重来了,你要等我。
  他想不通,小时候还没有那么闷的人怎么长大了就成了一个闷葫芦。
  封白把目光从相册上移开,合住了相册,伸手拿过埋在一堆专业书里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下午五点整,站起身看着只剩自己一个人的宿舍,肚子里传来的饥饿感让他把自己的仅剩下的储备粮一桶老坛酸菜牛肉面和一根火腿肠解决掉。
  舍友走的问了他什么时候离开后给他打了一壶纯净水,草草的解决完晚饭,封白打开电脑,点开自己的邮箱,看到一封邮件,就算他不点开也知道这是通知他说h大孙锋教授愿意收他为自己的入门弟子。
  封白学的是中医,上完五年本科,因为他成绩优异所以就直接保送本校的研究生,他一直想入孙锋的门,上一世,且说是梦中他好不容易入了教授的门,却没有好好把握住机会,让原本看好他的教授都对他失去了信心,而这次他一定不会让教授失望,也不会把自己的梦想折断了羽翼。
  关了邮件,封白握着手下的鼠标,坐在电脑前,愣愣的看着突然弹出来的消息界面,许久过后,关了电脑,无力的靠在背椅上。
  是了,如今他还没有碰到那个人,而颜非,他在考到h大的时候,就知道经管系有一个学霸,名字叫做颜非,他听了后以为是同名同姓的人,直至在新生迎新晚会上看着站在舞台上穿着一身白色西装拿着话筒的人,才知道不是同名同姓,那就是一个人。
  知道颜非也在h大时他并没有刻意去找他,因为他心中隐秘的情感,让他几乎想不起来他对颜非的喜欢,也不愿去躲避,顺其自然,直到大二时他才和颜非真正的见面。
  他知道颜非毕业后考了注册会计师,和几个与他关系好,能力强的朋友开了一个会计师事务所,名字叫做SF会计事务所,两年过去了,事务所也已经走上了正轨,没有当初那么忙。
  封白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站起身拉出自己的行李箱,打开柜子,把衣服一件件折好放进箱子里,蹲在地上抬头看了一眼自己桌子上和架子上的专业书,环顾宿舍四周,终于在阳台上找到了舍友给他准备的纸箱子。
  将专业书整理好放进箱子里,用胶带粘住,再找到了一个纸箱把桌面上的相框等零零碎碎的小物件放进去。
  走到浴室,洗了澡后才恍然发觉自己忘记把今天晚上要穿的睡衣给拿出来,和其他衣服一起收拾进了行李箱。
  无奈的把额头贴着墙,自己这是太兴奋了吗?至于吗?不就是明天要骑着自己的小绵羊去找颜非吗?
  思来想去,反正宿舍里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也没有人看见,作为一个gay,这不正好,也省的自己别扭。
  扯过毛巾盖住关键部位,穿着拖鞋急匆匆的打开门跑了出去,丝丝凉意传来,封白红着耳尖打开行李箱,找出睡衣和内裤,连忙换上。
  洗过澡后栗色的头发乖顺的贴在头上,让封白整个人的气息都变了,封白对自己最满意的不是一米八的身高,也不是怎么也晒不黑的皮肤,更不是那一张清清秀秀的脸庞,而是那一双桃花眼,你说有情时仔细看来却是冷漠的,说是无情时却又觉得含着浅浅的柔和。
  把手里的干毛巾准确的扔在头上,双手毫无章法的擦着头发,直到自己觉得差不多了才停下动作,将毛巾随意的搭在桌子上,从椅子上起来,右手拿着手机打开手电筒,锁了宿舍门,左手关了灯,晃晃悠悠的走到床边,然后把手机放在床上,几下便爬上了床。
  睡在床上,拉过被子盖在身上,关了手电筒就将手机扔在脚边,整个人往被子缩,直至脑袋缩进被子里,从外面只能看到栗色的发顶才满意的停下来,枕头对于他来说完全形同虚设,一点用处都没有,侧过身蜷在一起,头蹭了蹭自己的床单,睁大着眼睛看着墙。
  拉着窗帘的宿舍有些黑,封白双眼朦胧,宿舍墙纸上的图案在他看来变得模糊不清,他还记得十五岁时,他第一次当家教所赚的钱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桶金。
  一个小时六十块钱,他当天一共挣了两百块钱,想着过去的事,封白忍不住笑了起来,手把被子往怀里抱了抱,那两百块钱在现在也买不了多少东西,可是当时颜非就是拿着那两百给他买了一身衣服和一个新书包,然后在自己的坚持下无可奈何的用剩下的钱给他买了一件外套。
  从他和颜非认识到现在,那个闷葫芦向来是对自己没有任何的原则和办法,即使是到了生命尽头也是被自己戳的实在忍不住说了几句重话,过后又跑过来道歉,说都是自己的错。
  想着封白的腿从被子里出来,压在被子上,嘴角上扬,这次就让让他罢了。
  不知什么时候封白才沉沉睡去,他也错过了被自己扔在脚边的手机屏幕亮起来又暗下去,反反复复,过了一个多小时手机屏幕才最终暗下来。
  睡梦中自己又从被子里钻出来的封白头枕在枕头上,嘴里小声的嘀咕了几句话,微蹙着眉手不自觉的拉了拉被子。
  一觉睡到自然醒,封白满足的头在枕头上蹭了几下,才下床洗漱。
  穿了一身黑,头上戴了一顶白色的鸭舌帽,封白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抱着箱子出了宿舍门,到了毕业季,这栋属于他们毕业生的宿舍楼几乎都看不到几个人影。
  坐着电梯下了楼,到了一楼,封白先把东西放在楼管叔叔哪里,正准备再次上楼拿剩下的东西时,眼睛不经意往外一看,宿舍外面的香樟树下站着一个熟悉的人,他的手里提着一杯牛奶目光沉沉的看着站在宿舍里面的自己,而他读不懂那双眼中复杂的神色。
  封白听见自己杂乱无章的心跳,桃花眼眨了眨。
  作者有话要说:
  推荐基友轻呼吸的古耽预收文《为君挑青灯》
  公认身患眼疾的驱鬼异士清风寡淡,却有个不为人知的小癖好:爱听墙角,且只专听一人。
  第一位因手持阴兵符而封为爵位的震王。传言多到数不胜数,百姓们的饭后茶余,只要一提,墙角必定会蹲着位“独眼龙”公子。
  哪里有震王传言哪里就有他。
  大到国家兵事小到爱好口味,也不管真的假的,统统记在小本本上。
  后来……
  震王捡到小本本,提笔添上一条:本王喜爱患有眼疾且姓为宋的公子·真
  “你今后就跟随本王,踏遍山河看尽万里烟火。”
  眼罩是本体·天赋异禀温情公子X风流是本性·雄才大略放纵王爷


第3章 
  封白站在原地没动,看着手里提着牛奶,戴着银色的半框眼镜的男人一步一步从树下走进来,最终停在他的面前。
  想起前世的种种,还有手机上那人发来的最后一条信息忍不住想他是不是被埋在了废墟底下,那个时候他是不是很痛苦,很难受?
  抬手摸了摸帽檐,半垂着眼睛,视线望着面前人的一双大长腿和黑色的皮鞋,“你怎么来了?”
  颜非目光停留在封白的帽子上,眼眸中闪过一丝欣慰,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个短暂的笑意,伸手将封白身侧的手拉起来,再把自己手里提着的牛奶放在他的手上。
  感觉到手下的手有一瞬间的僵硬和颤动,就连呼吸都停滞了下来,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受,道不明对眼前人的缱绻爱恋,松开手时,听见他放松的呼吸声。
  “这顶帽子……”你怎么想起来戴上了?后半句话被淹没在口中,没有说出来,封白头上戴着这顶白色的鸭舌帽是他在去年四月份送给小白,他就只见小白戴了一次,之后再也没见他戴过。
  有次见了面颜非问怎么不见他戴自己送给他的那顶帽子,还记得封白当时眼睛紧紧的盯着他的专业书,头也不抬的说找不到了。
  封白微微懊恼着,他也没想到这人今天会来找他,要是知道,知道的话他就不戴了,扭过头,视线飘忽不定,别扭的问:“帽子怎么了?”说话时不知为何连耳尖都发烫起来。
  半晌没有听到颜非的声音,只是感觉到这人落在自己耳尖上的目光,封白抬起手往下压了压帽檐,觉得自己的心思在这人的目光下无处遁形。
  “小非哥。”很久没有叫出这个称呼,现在突然从口中蹦出来这三个字,让他没由来的羞耻起来,咳了咳清清嗓子,才能接着问:“你怎么来了?”
  同封白很久没有叫过这个称呼觉得羞耻一样,而颜非则是很久没有听到他的小白这样叫他,青年冷清的嗓音叫着令他心底发烫发颤,甚至于全身的血液都因为青年的这三个字而沸腾起来,等到他好不容易定下心来,才回答青年的问题。
  伸手把青年在手中握了很长时间都没有插进的吸管插好,道:“你想好住哪里了吗?”
  颜非知道封白被学校保送研究生,猜到这几天他可能会搬离宿舍,但他不知道具体是哪一天搬,所以把工作能推的推,推不了的便晚上加班完成,这些都只是为了早早的把人带回家,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封白有些愣的看着已经插好的吸管,听到颜非的问题,满足的吸了一口牛奶,双脚脚尖互相摩擦了一会儿,含糊着回答:“小非哥,我记得你的房子是三室两厅,我……我能和你住在一起吗?”
  说完后紧张的又吸了一口牛奶,眼神一会儿放在外面的香樟树上,一会儿移到面前的人的衣服下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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