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有应得-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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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钱的问题,我喜欢他,我要得到他,绝对不能用金钱来衡量。”
“是吗?”关婉淑轻蔑一笑,她的丈夫一言不发。
……
后来我被安排离开,五百万的补偿,外加一套城南的房子和一份安排好的工作,我可以在C城生活到天荒地老,只要给秦淮写一封恶毒的信。我们全部相信只要秦淮还有任何尊严可言的话,就绝对不会在意我这个卑鄙小人。
我终究不可能和秦淮纠缠一辈子,秦淮喜欢孩子,大概也想有一个美满的家庭,而不是和我永远生活在痛苦之中。
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丑陋地觊觎那些属于自己的东西,最甜蜜的爱恋终将变成为最伤人的毒药,我抱着肥肥的猫黯然落幕,最后看了一眼陌生的别墅。
就这样结束吧,秦淮回来后肯定会恨透了我,这么多年来他给了我最好的和最坏的礼物,现在,我再一次背叛他。
其实一个人也很的,我回归原本的职业规划,我成了新公司的“关系户”,郁郁寡欢,得到了与自己努力不相符的工作。但是我认识了新的同事,女孩子们拿我取乐,男同事们欲言又止,但我相信,假以时间,我会与他们相处愉快。
离开专业环境太久,我做事手忙脚乱,漏洞百出,只能拼命的学习,加班。道歉,像一个不会表演的傻子。
后来生活步入正轨,转眼间深秋已至,我和同事们一同去游玩,偶然在闲聊中听说了秦淮和项琳琳的事,说他们两个甜蜜恩爱,天造地设,秦淮的事业蒸蒸日上,肯定离不开未婚妻的支持。
以前我嫉妒季景林,嫉妒与秦淮在一起的学弟,嫉妒他的未婚妻,嫉妒到发疯,嫉妒到肝肠寸断,现在想起来,简直可笑。
我的心早已不会痛了,离别真是一种奇怪的体验。
十月末的时候我彻底摆脱了我的心理医生,决定用一场别开生面的告别宴忘掉过去的日子,开启新的生活。
时隔几年,我又来到了C城灯红酒绿的酒吧,穿上最好的衣服,一醉方休,酒精使人快乐,我快乐地扬起嘴角,在音乐中摇头晃脑。
睡眼朦胧中有一个身材极好的人坐在我的对面。
“帅哥~”我咯咯笑,“你长得好像我的梦中情人,想不想带我离开啊?”
那人也不说话,沉默地坐在我的对面。
“快过来。”我对着他吹气,把酒杯推到他的眼前。
他像个傻子一样呆在原地,真是不解风情。
我晕晕乎乎地起身,坐到他的身旁,喝掉推给他的酒,然后探寻着他的嘴,喂给他。
“这可是你同意的。”在朦胧中我听见他说。
他抱起我软软的身体,让我揽住他的脖子。我钻进他的怀里,嗅着他醉人的气息。然后不老实地去吻他的脖子,咬他的唇。
“胡闹。”他抽身从口袋里取出一块巧克力,用牙齿剥皮,然后堵住我的嘴。“跟我回去。”
我欣然同意。
我的酒品很差,人生中第一次一醉方休也没有得到帅哥的垂帘,昨晚的记忆如同断裂的碎片,醒来后已经日上三竿,我跳起来去寻找我的珍宝,却意外发现我只是回到了自己的家,走出卧室,然后与黑着脸的,我最不想见到的人撞了个满怀。
“醒来了。”秦淮阴阳怪气地说:“是不是走你的是谁都可以,真是想不到,几个月不见,你就已经堕落成了这个样子。”
他大步走了过来,抓住我的肩膀,把我推到镜子前:镜子里的我头发蓬乱,带着浓重的黑眼圈,只系了一个扣子的睡衣肥肥大大,使得我的肩膀和肋骨暴露出来,嘴巴是肿的,身后的秦淮嫌弃地看着我。
怒火涌上我的心头。
我转身:“请你出去。”
秦淮抱紧双臂:“你还没回答我。”
“出去。”我重复。
秦淮巍然不动,面有愠色:“回答。”
我瞪着他:“是,任何人都行,除了你。”
登时,秦淮成了被点燃的炸药。
他的脸扭曲,身体在狂怒中摇摆,乱舞着他的手臂疯狂尖叫:“江临!你怎么能!”
我向后退到卧室里,迅速拔下钥匙,关门,上锁。
对着闻言而来的探头探脑的球球粲然一笑:“秦淮,我再也不爱你了。”
“你敢!”他拍着着门狂怒道。
第55章
秦淮疯了。
自从那次骚扰以后他就时常蹲守在我的门口,用他所能想到的任何方式来挽回我们之间的关系。
他疯狂地给我发短信,里面是令人脸红心跳的甜言蜜语,我拉黑过一个又一个手机号,把他送来的玫瑰丢弃进垃圾桶,收到的蛋糕一脚踢开,精美的盒子丢在他惊愕的脸上,装在猫包里的英短猫在我的门前喵喵叫,球球对它发出敌意的声音,张开血盆大口妄图去咬它的脑袋,家里鸡飞狗跳,我无法忍受家里再多一张嘴,又不能把它扔掉,最后只得把它送给同事乐楚。
“她多么可爱啊。”乐楚对着小家伙双眼放光,一边火速成为晒猫狂魔。
我去小区的物业里投诉,却得到他们吞吞吐吐的回答,表示这件事在他们的能力范围之外,直到后来我在下班的途中看到秦淮与门口的保安谈笑风生,一边塞给他一条好烟。
原来没有脸皮的有钱人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阿临……阿临……”
我打开门,发现喝醉了酒的秦淮蹲在我的门口悲惨地叫,红着眼眶,胡子爬上了他那张自以为是的俊脸,酒气使他憔悴。
我躲开他伸过来的手,当着他的面恶狠狠地关上门,他怎么还没有放弃?
我把手机里的音乐声音调大,系好围裙继续炖菜,丝毫不理会门外秦淮的哀嚎。
客厅里传来一阵巨响,我赶忙去查看,随后挫败地想要尖叫,是球球这只坏猫踢翻了猫砂;自从上次的久别重逢之后,它就开始不停地挑战我的底线:咬断数据线、偷喝马桶的水、文件上印上爪子、在我胸口喵喵叫……大概是有人对它疏于管教,使它的恶行罄竹难书。
空气中弥漫着恶臭,我把坏猫拎进笼子,捏着鼻子打扫它的战场,把它们装进袋子里,然后气呼呼地摊倒在沙发。
“喵喵喵!”球球不满地鸣叫,“哐哐哐。”是秦淮砸门的声音。
我烦躁得拿起手机,把倒地的猫砂发到公司的猫咪群里,得到了一连串的“哈哈哈”
大家幸灾乐祸,表情包满天飞。我的心情总算好了些,噗嗤一笑,随手点进推送的本地新闻。
“震惊,秦氏总裁竟公然悔婚,为爱蹲守街头”
上面是一张秦淮对着垃圾桶的玫瑰花发呆的图。
“江临——开门。”秦淮还在坚持不懈。
我气得发疯,恶狠狠地摔开手机,从沙发上跳起,左手拎起装好的猫砂,右手拎起笼子,打开门,把它们甩在秦淮脸上。
“带着你的东西滚开!!!”
没想到秦淮竟然痴痴地笑了,“阿临,”他醉醺醺道,“你生气的样子真美。”
……
秦淮变成了变态。
有一天早上,我的车坏在车库里,只好跳上公交车,没想到被秦淮占了便宜。
几日不见,秦大公子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颓废模样,反而势在必得,身形俊朗,衣着清凉,在C城的寒风中瑟瑟发抖,像是个天大的傻子。他尾随而至,与我一同上车,然后大手一挥,从他的钱包里拿出十元钱,趁机把我向前推去。
我无力抗议,在C城的寒流入侵中不幸加入广大感冒大军,在公交的颠簸中头重脚轻,恶心地想吐。
有一只手覆住我的额头,“嗯,有些低烧。阿临,你总是这么笨,照顾不好自己。”
“滚开。”我无力地说,想去挣脱开秦淮的手,却遇到一个急刹车,“小心。”秦淮说,用手扶住我的腰。
我在提前一站的文和广场下车,留下困惑的秦淮独自面对推推挤挤的上班族。
时间有些晚了,我穿过马路,飞奔在风里,总算甩掉了秦淮。
到了公司,一切如常,我钻进自己的隔间,将头埋进臂弯里,压抑着咳嗽。
乐楚凑近我的桌子:“江临?江临!”
“嗯?”我抬起头。
“你的早餐。”乐楚眉眼弯弯,将一个早餐袋子放在我的桌子上。
我的心一暖,“谢谢。”
“不用谢。”乐楚说诡秘地眨动眼睛,“是一个帅哥指名要给你的,他还不让我告诉你,小临临,他是不是你的追求者啊。”
“不是。”我变了脸。
中午的时候,秦淮凭空出现在公司的食堂里,我不明白他是如何混进来的。
在三三两两的人前,他神色自然地端着托盘,坐在我的最喜欢的一角。
“滚开。”我放下筷子对他说,肚子却尴尬地叫。
“果然是没吃早餐。”秦淮问皱眉“阿临,食物无罪。”
我站起身,不想看到他的脸,秦淮拽住我的袖子:“阿临,要是不想闹得太难看就坐下来,你不会希望我当着众人的面强吻你吧。”
这个疯子,我坐了下来,沉默地进食。
“嗯,比以前能吃了些。”秦淮盯着我,“阿临是不是好奇我怎么来到这里的。这是沈世齐那个混蛋名下的公司,他为了得到我堂妹,转手把我买给了我妈。刚开始的时候我的确是很生气,但后来,对于阿临的思念胜过一切……阿临,你回来吧,我发誓会好好保护你,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可是最伤害我的只有秦淮啊。
“走开。”我故作冷漠。“我们已经毫无关系了。”
秦淮露出痛苦的神色,“那以后谁来照顾你,你早安吻,和你一起散步,养宠物,
阿临打算一辈子孤身一人吗?”
我不去看他痛苦的眼睛,转而垂下眼睛,恶狠狠地去戳餐盘里的鸡肉,然后赌气放入嘴中。玉盘珍馐,食之无味,更何况是普通的菜式。
秦淮痛苦地捂住脸,但我已经不是那个心软的傻临了。
“请给我一点建议。”秦淮低声下气,“以前是我混账,现在我已经改了许多,要是我有哪里不好,全部改掉还不行吗?
哪里都不好啊,“走开,”我再次重复,“不要再参与我的生活了,算是我唯一的恳求。”
“好啊、好、好。”秦淮一连三声道,惹得别人转过头来,他颓唐起身,不再看我一眼,留下分毫未动的午饭,黯然离场。
我吃光餐盘里最后的东西,嗅着空气中残留的气息,怅然若失。
下班时有人站在我的身后。
“再等等。” 我耐着性子地对身后的人说,“就快好了。”,实则想对庞杂的图纸发脾气。
“嗯,不急。”那人说,我听出了熟悉的音色,猛地僵住,随后缓慢地转头。
秦淮舒展开微皱的眉挤出一个笑容:“阿临,今天是立冬,我们出去吃饺子吧。”
“我不去。”我马上存档,关闭电脑,逗留的同事并不多,只有乐楚和她的好朋友缩在电脑后。
秦淮瞪了她们一眼,她们赶忙整理衣装,悄然溜走。
秦淮堂而皇之地起,到我的身后拨开椅子背,抱住我的身体,暖暖的呼吸打在我的脸上。
“走开。”我绝望地说。
秦淮旁若无人地抱起我,却踉跄了一下,使我在空中来了一个九十度的惊吓,“变重了,真好。”他打趣道。
我僵硬着身体,让他将我放下来。
“不行。”秦淮笑着说,“我不会再放开你的手,说好了要保护好你,让你快乐的,不要乱动,你也不想被人围观吧。”
“放开我——”我大力挣扎“他们都走了。”
“对啊,他们都走了。”秦淮把我放进电梯里,用手堵住我的嘴。
我们乘着电梯,一路向下,拼命挣扎。“我已经安排好了,只差你的签证 ,只要你准备好,我们很快就可以去国外结婚了,阿临,身份证放哪里了?”他从腰侧抽出我的钱包,打开翻找 。
无耻。我开始疯狂挣扎,咬他的手,以至于电梯都在晃动。
“你安静些。”秦淮说,大力移开我唇前的手,按住我的肩膀,“去城东那家饺子馆吧,我已经预订好了位置,我记得你喜欢那里。”
出了公司,我们在大街上推推挤挤,我用尽力气挣脱秦淮的束缚,走得飞快,穿梭在一条很少行走的街道中,怒火中烧,以致于没有注意周围的状况。
后来的事情是我一生中的噩梦,秦淮在身后叫着我的名字,我不予理睬,只顾横冲直撞。
“江临!”秦淮恐惧地大叫,然后眨眼间扑了过来,随后的一切都想是慢动作。我被推开——秦淮闷哼,人体的落地声,刹车的声音,我的眼前一片白光。
粗砺的柏油路划破了我的皮肤,我的视野骤然昏暗,一切失去了控制。醒悟过来时秦淮已经倒在地上,无力起身,四周是渗出来的血。
我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