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轴监理会-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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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点太多了啊。”摔完了啤酒罐,白月好像换了人一样,大大咧咧地笑了起来,“在他眼里天底下就没坏人,掏心掏肺对朋友好,被坑了都不相信是朋友害的。不温柔,不浪漫,不体贴。我说要烛光晚餐,他给我弄了五块钱四根的白蜡烛,跟我涮火锅。给我拍照永远都是把我拍成一米三,他给我过了三次生日,送了三只泰迪熊,大中小号轮着来,还觉得自己特别有新意。我剪头烫头染发他愣是看不出来!”一口气说下来,白月已经气喘吁吁。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深吸了一口气,“他从来没说过——我爱你。”
一字一句落地有声。空气就这么突然安静了下来,温煦也好,花鑫也好,甚至被震惊到了的穆渊也好,三个男人看着白月的脸上流下两滴泪水。
温煦虽然爱好同性,对异性半点感觉没有,可是他最见不得女人哭。从三岁到八十,只要是女人,一旦哭了起来,温煦心里就难受。他看向花鑫,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花鑫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在温煦以为他会继续针对白月的时候,他却转头对穆渊说:“这样的女人,你就觉得需要多少时间才能爱上你?”
穆渊对花鑫怒目而视,反问:“跟你有关系吗?”
“穆渊,你还是不明白。”言罢,花鑫的目光转回到白月的脸上,“其实,以你的脾气秉性来说,我侮辱朱鸣海贩毒你肯定要追问到底,并且为他辩白。可是你没有追问我。你知道他贩毒,但是你不在乎。或者说,如果他现在好模好样的活着,你会非常在意,可他现在不但染上了HIV病毒,还成了植物人,所以贩毒这种小事,你不会在乎。”
“够了!”穆渊使劲推开花鑫,将白月搂进怀里,手指着让他感到危机的两个外人,怒道,”马上滚!听见没有?”
花鑫当然不会离开,也没再说什么。不过,温煦却在他们的对话中,明白了一个问题。花鑫挑衅穆渊,拐弯抹角地询问白月,故意制止自己的提问,种种行为的目的只是设立一个局,让白月默认朱鸣海贩毒。
白月是个直率、豁达、真情真意的女人。如果她不知道朱鸣海贩毒,一定会努力说服花鑫,证明朱鸣海是清白的。可她没有,她巧妙地避开了这个问题。也就是说,她知道……朱鸣海不是清白的。
温煦担心地看着白月,脱口说道:“白月,我们不是来追究责任的 ……”
“闭嘴!”穆渊抢白了一声,将白月搂得更紧了些。白月在他的保护下不再流泪,但是眼睛通红着,避开了温煦的注视。
花鑫的表情慢慢沉淀了下来,眼神漠然,却死死盯着白月。温煦不是谁肚子里的虫,不会将谁的所思所想掌握的清清楚楚。只是这一刻他却明白,白月被花鑫的眼神盯死,心里一定是翻江倒海。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月平息了一些哽咽,眼神仍旧回避着花鑫,自顾自地说:“你们走吧,有些事跟你们无关。”
花鑫:“那就来说说有关的吧。白月,是你杀了汪厉吗?”
第135章
是你杀了他吗?
温煦的目光下意识地落定在白月的脸上。心里明白白月不是凶手; 至少目前的调查结果; 她不是。可是老板为什么这么问?
事实上; 温煦在意的不是“老板为什么这么问”而是面对这个唐突的问题,白月是跳起来骂老板; 还是抄起手边的东西劈头盖脸地打过去。
事实上; 白月并没有如温煦所料想的那样行动; 她离开了穆渊的保护圈; 一步一步地走到花鑫面前,昂起了头; 似笑非笑地回道:“是我; 抓我吧。”
极为嚣张的态度; 让她看上去不像个女人; 倒是有几分男子的不羁架势; 就连眼神也都充满了挑衅的意味。当然了,他们不会像人们打趣那样进行充满喜感的对话。
你瞅啥?
瞅你咋地?
他们只是针尖对麦芒; 扛上了。一旁的温煦不想横插一杠故而保持沉默; 而穆渊似乎被白月的回答吓着了,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傻乎乎地杵在原地。这时候,花鑫漠然的目光从白月的脸上转到了穆渊那边; 意义不明地对他笑了一下。
白月横挪了一步,挡住了花鑫的视线; 流里流气地抬了下下巴,气势上绝不输人; 口气上也没轻饶了花鑫:“你打扮的像牛郎似得问我是不是杀了汪厉,那来之前你想过没有,我是真心希望杀他的人就是我!可惜,我没那个机会,也没那个时间。我就纳闷了,你是警察吗?你要给谁伸冤呢?汪厉?”她冷笑了一声,“你要知道了谁杀了汪厉,麻烦告诉我一声,我肯定把全世界都送给他。”
温煦看着白月拿出大姐头的气势对付花鑫,忽然意识到她不是在逞强,而是在保护身后的那个人,穆渊!怎么回事?白月对穆渊还真有几分情了?可看穆渊那傻样,似乎一点没察觉到。
花鑫被挤兑了一番,照旧面无表情。对着白月微微点头,说道:“全世界?好,我们一言为定。”
“用不用击个掌,歃血为盟什么的?”白月讥讽地说道。
花鑫从怀里拿出一张卡片,递给了白月:“如果你想说点什么,可以随时打上面的电话。”
白月还真接了花鑫的卡片,夹在指间晃了晃:“你们俩要是没事,就赶紧走吧。”
即便白月不下逐客令,温煦也没打算多多逗留。看到花鑫转身慢悠悠地走向松树林,温煦也准备赶紧离开。可他看了白月一眼。这一眼,让他放不下很多事——不行,就这么走了对白月来说还是不疼不痒的,必须再施加一点压力,让她尽快把知道的事情全盘托出。
念头在举步之间已经有了主意,温煦故意绕过了白月,与穆渊擦肩而过的时候,压低了声音,说:“今天真是不好意思啊,小钢镚。”
当温煦的手不轻不重地落在穆渊肩头的瞬间,惊讶的表情凝固在后者的脸上。
烧烤架上的鱼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发出烤焦的气味,搅和在微冷的空气中是那么明显,白月就着糊焦的空气愤愤地吐出一口闷气,转身看到了穆渊的时候一愣。忙上前,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看什么呢?傻了?”
穆渊回神,紧忙摇了摇头,问道:“你认识他们?什么人?”
白月随口道:“烦人!”
——
两个烦人的走出了松树林,花鑫没再耽搁,叫来服务生收拾钓具,带着温煦匆匆忙忙离开了水库。一路上,温煦始终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花鑫误以为他生了气,虽然完全不知道因为什么生气。
花鑫低下头,轻轻地握住他的手,关切地问道:“温煦,怎么了?”
温煦没吭声,闷头加快了脚步,直接越过花鑫去了。如此一来,花鑫更加担心,迈开大长腿几步追了上去:“温煦,说话啊。”
温煦话也不说,就是闷头走路。很快,花鑫跟着他出了大门口。
俩人上了车,这边的车门还没关好,花鑫就要问问身边人到底哪根筋扭到了。温煦先他一步说道:“我要联系一下钱文东。”
花鑫忙不迭回答:“行。”说着,拿出电话拨了个号码,递给温煦,“这个是监控他的人,有什么事直说就可以。”
手机铃声响了两下对方就接听了,是个口气严肃的女人。温煦说自己是调查部的姓甚名谁,对方立刻回到:“我见过你,有事吗?”
温煦说:“你把电话给钱文东。”
“好,稍等。”
在等着钱文东接电话的功夫里,温煦才抽空跟花鑫解释:“我让钱文东刺激刺激穆渊。”
花鑫一挑眉,心想:感情刚才如临大敌的原因是这事!花鑫失笑,问道:“就这点事,你急什么?”
温煦:“趁早不趁晚啊。喂?钱文东吗?”
听见那边接上了头,花鑫把电话从温煦的手里拿过来,点开了免提。钱文东懒洋洋的声音传了出来,一听就是一股子被窝味儿:“谁啊?”
“我,温煦。你清醒清醒,有个事要说。”
估计钱文东是起身下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后,他回道:“什么事?”
温煦说:“上次你跟穆渊的通话录音我听了。”
钱文东在电话那边呵呵了两声:“我现在放个屁你们都知道,电话算什么啊。”
“我就是先跟你说一下,重要的在后面。”温煦拍了拍花鑫的手背,示意他开车。在车子缓缓行驶起来的时候,继续说道,“穆渊没听你的劝告离开白月,反而跟她打得更火热了。刚才,我叫了我穆渊一声小钢镚,估计他……”
没等温煦说完,花鑫忽然把手机从他手里拿了起来,说道:“我会把你的手机还给你,因为穆渊一定会给你打电话询问我们的身份。你们俩约个时间,单独见面。”
钱文东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喊了出来:“你们让我出去?”
“我跟温煦会陪你一起去。”花鑫说。
钱文东似乎并不在乎出门也要被监控着,忙在电话那边说:“行,见面地点就我家吧。说话方便。”
花鑫略想了想,说:“你家怕是不安全,等会我发给你地址。”
说到这里,钱文东着重问了穆渊的事。温煦也没瞒着他,直言你那个弟弟真是情种,白月的心都被朱鸣海塞满了,你弟弟仍旧不离不弃。白月要是个清清白白的,我们也不会干预,问题是白月现在麻烦事缠身,我们也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
听完温煦的话,钱文东闷了半天才说了一句话:“见面详谈吧。”
电话是钱文东那边挂断的,花鑫不得不再打一次过去,让那边的人把钱文东的手机还给他。末了,跟温煦商量在小七的酒吧见面是不是更合适些。
温煦说:“就小七那吧。”
于是,一分钟后钱文东接到了花鑫的短信。没等钱文东把上面的地址看个仔细,穆渊的电话就打了进来。钱文东抹了把脸,静下心来想了几秒钟的时间,才接听电话。开口,还是懒洋洋的声音,还是一股子被窝味儿。
穆渊开口便问他将“小钢镚”这个绰号跟谁说过。钱文东装傻,回答:“跟谁说?说什么?”
穆渊到底是年轻,论耍心眼儿玩不过钱文东。当即急着说:“我遇到俩人,叫……”他还需要回忆一下才能想起来,“花鑫,温煦。温煦叫我小钢镚,这名是你告诉他的?”
钱文东假模假式地想了一下,说:“哦,温煦啊。我哥们,怎么了?”
“哥们?他是干什么的?还有那个花鑫。”
“你问这个干吗?”钱文东不以为意地说。
穆渊:“他们俩找白月,说她杀人。还跟我……”
“什么!?”钱文东没等他说完,以惊讶的口气打断了下文,“什么时候的事?”
一听钱文东如此关切的口吻,穆渊心里各种感动温暖。到底是自家哥哥,听不得自己被欺负,于是马上回道:“半个小时前的事。哥,你是怎么认识他们的?”
钱文东顿了顿,说:“电话里说不清,咱俩见面谈吧。”
穆渊闻言还有些意外:“你回来了?”
“刚回来。我时间不多,一小时后见面吧。我把地址发你微信里。”言罢,不再听穆渊说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复制地址到微信里发送。遂抬头看着一直站在身边的“监护人”,面色微冷地问,“这样行了吧?”
半小时后,花鑫和温煦接了钱文东直奔小七的酒吧。路上,钱文东有点气急败坏地说:“我弟特别单纯,从小到大没做过什么离谱的事,就是在感情上拎不清。你们不能因为白月,把我弟关起来。”
花鑫瞥了眼后座上喋喋不休的钱文东,说:“我们也没打算让穆渊去那边给你作伴。”
得到了花鑫的承诺,钱文东安心地出了口气。随即说道:“放心吧,我会劝他离白月远点。”
“你误会了。我们的意思是,让穆渊尽可能跟白月待在一起。”温煦坐在前面,扭回头看着钱文东,“白月有很事情都不肯交代,而且对我们也有防范了。我们需要让穆渊接近白月,查明一些真相。”
钱文东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眉头紧皱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温煦,问道:“利用我弟?”
温煦不想找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掩盖真实目的,随即耿直地点点头。
钱文东挠挠头,叹息了一声:“我现在自身难保,他要是再出事,我也没能耐捞他。但是你们得保证不能让他有任何危险。”
“这个当然,你放心。”温煦如是说。
花鑫看了眼时间,距离跟穆渊见面还有二十分钟。他对温煦说:“打个电话到酒吧,让他们清场。”
——
小七不知道去忙什么了,不在酒吧。酒吧的小弟早早清了场,等花鑫等人进去的时候,只有一个侍应生站在吧台里。看到花鑫进来,很识趣地去了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