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A相逢必有一O-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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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松意不但没意识到自己又被占便宜了,还有点小骄傲:“你生气的时候压根儿就不是这样; 我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那你说说,我生气是哪样?”
简松意想了想; 柏淮只对自己生过一次气; 就是王山找人堵自己那次,除此之外,柏淮从来没有生过气。
无论自己多凶; 多霸道; 多不讲道理,柏淮从来没有生过气,这个人看上去像一块寒冰; 实则是一汪暖水,全然没有底线的温柔和包容; 让自己可以肆无忌惮沉溺其中。
自己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一开始就没认为柏淮是真生气了,但不哄哄柏淮,又实在放心不下,只能心甘情愿地被骗过来。
而柏淮这个畜生,分明就是吃准自己心软,才故意来这么一手愿者上钩。
想到这儿,简松意觉得柏淮这人可太坏了,于是突然抬起身子,再迅速重重坐下,猝不及防,压得柏淮倒吸了一口冷气。
然后幼稚地挑挑眉:“我不知道你生气什么样,但反正我生气就喜欢使用暴力。”
柏淮被他这么一压,再看着他一副恃宠而骄的嘚瑟样子,好气又好笑:“发脾气也不是这么发的,我腰压断了,以后吃苦的不是你?”
“关我什么事?”
“如果我腰断了,你以后结合热怎么办?”
简松意冷哼一声,撩起自己衣服下摆,紧绷腰腹,指了指,再拍拍自己的大腿,不屑道:“看见没,力量的象征,老子可以自己动。”
“行,来,动一个,不动今天不许走。”柏淮老神在在,就看简松意能皮到几时。
果然,下一秒简松意就怂了,爬起身:“算了,不和你闹了,我要回家复习物理,我爱学习。”
说完就溜,溜之前还贼心不死的和小柏淮打了个招呼。
柏淮本来想放过他,但是看见有的人自己非不放过自己,于是直接从后面捉住,扛进浴室:“我觉得你可能需要一个年级第一帮你复习一下摩擦运动。”
“老子物理比你好!”
“试试?”
“试试就试试!”
试试的结果就是小玫瑰和小小玫瑰都被迫接受了玫瑰味香氛的洗礼,舒舒坦坦绽放了一回,才算罢休。
最是身强体壮的年纪,初尝了些滋味儿,在喜欢的人面前,就总是没有什么自持力,一碰就着,却总觉得还不够。
好在年轻,身体好,只有意犹未尽,没有吃不消。
闹完了,简松意又开始犯懒,赖在柏淮床上不想走,顺便把手机闹钟定到六点。
柏淮给他吹着头发:“定这么早干嘛?你又不上早自习。”
简松意嫌弃地瞥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傻?不早点回去,被我妈发现了怎么办?”
还挺有偷情的觉悟和经验技巧。
柏淮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夸了他一句聪明,就哄着他睡了。
简松意睡觉其实不怎么老实,睡着睡着,就睡到柏淮身上,像小动物蹭人似的,黏黏糊糊,还老爱动。
但很奇怪,向来眠浅的柏淮,每次被简松意抱着的时候,却睡得格外安稳。
大概是小时候养成的习惯,那时候只有简松意软乎乎地抱着他的时候,他才会觉得,原来这个世界,他不是孤零零一人,还会有人陪着他,他可以松懈下来。
柏淮下巴蹭了蹭简松意头顶,合上眼。
冬夜是最适合安眠的夜。
睡得极为舒服。
而冬晨却是最难起床的晨。
简松意定好的六点的闹钟,最后叫醒的只有柏淮一个人。
而简松意本人却像是聋了似的,闹钟响了八百回,柏淮起床洗漱穿衣,又刷了一套英语听力,他都还没一点儿动静。
柏淮撑在床边看着某只安静乖巧的崽子,忍不住戳了他一下,崽子立马往被子里缩了一下,柏淮再戳他一下,他再往被子里缩一下,一来一回,戳到最后,缩成了一个滚圆滚圆的球。
柏淮没有办法,只能把他的脑袋从被子里扒拉出来,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乖,起床了。”
简松意却嫌弃地一把推开他,然后又缩了回去。
柏淮耐心地又把他扒拉出来,捧住他的脸,吧唧又亲了一口。
简松意还想推开他,但迷迷糊糊的,发现怎么推都不动,实在犯懒,干脆闭着眼睛皱着眉毛让他亲,最后亲了不知道多少下,亲得实在没脾气了,才哼哼唧唧地被柏淮捞起来,送进浴室。
洗漱完,总算是回过一些神,但还是有点呆。
看得柏淮想笑,一边拿着吹风帮他把头上两根翘起来的呆毛吹下去,一遍说道:“都七点多了,今天估计又赶不及第一节 课。”
“唔……!七点多了?!”简松意虎躯一震。
唐女士是每天早上七点二十叫他吃早饭。
简松意想也没想,穿着柏淮的睡衣,抱起自己的衣服就往外跑。
噔噔噔,健步如飞,吧唧一下,戛然而止。
客厅里赫然端坐着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拿着报纸,戴着老花眼镜,坐在面朝楼梯的沙发上,正低头,透过镜片上方打量着他。
简松意避无可避:“柏……爷爷……”
柏老爷子放下报纸,摘下老花镜,朝他和蔼一笑:“小意啊,起床了?快过来吃早饭吧,不然凉了。”
“……”
简松意抱着一大堆衣服,不知何去何从。
柏淮则衣冠楚楚地房间里出来,路过他身旁,淡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吃早饭。”
然后径直走到餐桌旁,端起粥碗,漫不经心地闲话家常:“爷爷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说一声。”
“昨天半夜回来的,听小刘说小意来了,时间又太晚,就没打扰你们。”
“哦,这样啊,那爷爷你吃完饭记得再休息会儿。”柏淮说着,抬起头,看向还站在楼梯上的简松意,柔声道,“站那儿干嘛,过来吃早饭,粥都要凉了。”
坦然自若,仿佛此情此景真的一点都不尴尬。
简松意觉得自己还是吃亏在脸皮太薄,得多学学柏淮,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于是假装从容地把衣服放到沙发上,坐到餐桌边,埋头喝粥。
拼命告诉自己,没有关系,虽然自己在柏淮房间睡了一晚上,虽然他们做了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虽然他还穿着柏淮的睡衣,虽然被柏淮亲爷爷当场捉奸,但都没有关系。
只要他脸皮够厚,这些事就从未发生过。
然而喝了几口粥后,脸已经烧得滚烫,实在是忍不住,心虚地解释道:“昨天晚上柏淮有题不会,我给他讲,讲到太晚,就在这儿睡了。”
十分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简松意说完,也意识到这点,于是在餐桌底下踹了柏淮一脚,让他帮忙打圆场。
柏淮体贴地补充:“嗯,昨天晚上让简松意帮我复习了一下物理,主要是力学和热学那部分,我还不太熟悉。”
说得一本正经,完全没毛病,却气得简松意又踢了他一脚。
好在柏老爷子是个正经人,听他们这么一说,完全没想到其他的,立马亲切又欣慰地笑道:“爱学习是好事儿,你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就该互帮互助,就是太麻烦小意了。”
“没事儿的爷爷,他不嫌麻烦。”
“嗯,小意的确是个好孩子。如果下次还有这种情况,你们就给阿姨打个招呼,让她给你们煲点汤,正好我这次带了些上好的鹿茸回来,给你们补补身子,免得身体吃不消,累坏了。”
“嗯,行,简松意是该补补了。”
补个屁!老子强壮得很!
简松意做贼心虚,越听越臊,偏偏旁边爷孙俩,一个真正经,一个假正经,就显得他臊得没头没脑,特别不正经,只能飞快地扒拉完一碗粥后落荒而逃。
然而逃得了初一逃不了十五。
刚回到家,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一抬头就看见沙发上端坐着的简先生和唐女士,以及他们欣慰又幸灾乐祸的八卦笑容。
“……”
简松意做出最后的挣扎,“妈,如果我说我是出去晨跑了,你信吗?”
唐女士点头:“信,怎么不信,你晨跑这衣服挺好看。”
简先生附和:“就是大了点儿。”
唐女士细细观察,翘起兰花指:“哎呀,这大概是一米九左右的码吧。”
简先生推了推眼镜,点头:“确实,估计给对面柏淮穿,刚刚好。”
唐女士:“唉,小意,你脸红什么?是不是晨跑太累了?唉,你走慢点,别着急,妈妈什么都没有多想!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妈妈相信你!真的!妈妈永远相信你!”
……
简松意回到房间,原地自闭。
他就知道,当这段恋情浮出水面的那一天,就是他简某人丧权辱国的一天。
亲生父母,尚且如此,遑论学校那群臭傻逼。
简松意捋了捋自己一头黑毛,下定决心。
得瞒。
第70章 Chapter 70
简松意戴了一个鸭舌帽; 又戴了一个口罩,最后再戴上一个超浮夸的耳机,把自己从头到尾武装得严严实实; 才肯从自家客厅路过。
假装看不见他爸妈; 也听不见他爸妈说话,然后出门,上车,坐好。
早就坐在车里等着的柏淮; 看见他这个样子,又瞅了一眼他通红的耳根,想笑某人空有一颗偷情的心; 却没有偷情的脸皮; 但又怕某人翻脸,想哄; 但车上司机在,某人脸皮薄,又不给哄。
于是只能等到了学校再说。
然而车一停; 简松意就迈着两条长腿走得飞快。
还好柏淮的腿更长; 紧跟在后面,压着笑,低声解释:“我真不知道我爷爷会突然回来; 不然我六点之前肯定把你送回去。”
简松意顿住; 回头,透过帽檐和口罩的窄缝,凶巴巴地瞥了他一眼:“你意思是怪我赖床?”
“不是; 怪我。”
“怪你什么?”
“怪我太爱学习,非要拉着你复习物理。”
“……”
就知道这个人说不出什么好话!
简松意藏在口罩下面的脸更红了。
咬牙忍住当场揍柏淮一顿的冲动; 转身走进教室,带着一身杀气。
一班众人,顿时不寒而栗,回头一看,立马噤声转首,心中纷纷感叹,失恋的男人真可怕。
只有杨岳胆子还大点,瑟瑟发抖地问了一句:“松哥,你和柏爷真的没什么事儿吗?”
有事儿,有大发了。
但简松意通过今天早上的事情,明白了一个道理——不公开关系才是一个明智而正确的选择,不然没安生日子过。
于是想也不想,脱口而出:“我和他屁事儿没有。”
“那您这副打扮……”
“过敏。”
“嗷……”
松哥有对什么过敏吗?这么多年也没听说过呀。
众人带着怀疑的目光,又看向后面慢条斯理走进来的柏淮。
只见他走过去,坐到简松意旁边,轻声哄道:“都是我的错,都怪我,别生气了,行不行。”
哄得太温柔,以至于简松意十分不满意。
这么温柔,让别人听见了,那不就暴露了吗!
于是立马做贼心虚地恶狠狠道:“不准跟我说话!”
杨岳生怕两人彻底好不了,忙着和稀泥:“柏爷,松哥就这脾气,过会儿就好了,你也别往心里去。”
“没事儿,他不想我说话,我不说就是了。”
柏淮语气冷淡,似乎刚才那句低哄已经用完了他的耐心,听得众人心里不免感叹人情凉薄。
殊不知课桌底下,柏淮已经抓住了简松意的手,并把一颗奶糖放进他的掌心。
简松意桌肚里的手机,也亮了。
债主:真不和我说话了?
小松鼠:我们的爱情,注定见不得光。
债主:白天不能说话,那晚上怎么补偿我?
小松鼠:滚!
债主:我背了渣男的名声,男朋友还不理我,实在亏,不如剃光头。
小松鼠:……
债主:所以在学校亲和在家门外的小树林亲,选一个。
小松鼠气呼呼地签下丧权条约:小树林。
债主:十分钟还是二十分钟?
小松鼠没意识到哪里不对:十分钟。
债主:行。那我不生气了。
简松意迷茫了一下,本来就是自己在哄柏淮吗?
柏淮看着简松意呆呆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一下,他一笑,简松意才反应过来哪里不对,这下是真的不理柏淮了。
于是不出一天,关于简松意和柏淮正式决裂,简松意为柏淮哭红双眼没法见人,柏淮有意求和,简松意却冷漠对待的谣言就传得沸沸扬扬,并且愈演愈烈。
明明是两个人的爱情,却成了四个人的故事,而且还有模有样,有理有据,论证充分,逻辑自洽。
除了两个当事人和陆淇风,几乎所有南外吃瓜群众都沉浸在这段虐身虐心的狗血四角恋中不能自拔。
一传十,十传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