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A相逢必有一O-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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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泉,边吃烧烤,边喝可乐,享受人生,活在当下!”
“对,我还买了烤面筋和狼牙土豆!巨好吃!”
“周小洛,我说了多少遍了,这个不卫生。”
“我也说过很多遍了,我爱吃!”
“……行吧。”
“艹!陆淇风!你有本事嫌弃不卫生,你有本事别一口一个大鸡腿啊!给我留点!你有本事抢周洛的去!”
“不行!不准抢我的土豆!”
“不跟你抢。柏爷,快来,我专门给你买的生蚝和韭菜。”
“?陆淇风你个傻逼,你给他买这些玩意儿是几个意思?”
“补身体。”
“谢谢美意,但我身体还可以。”
“不是,你们又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的话?你们是不是排挤我?!”
……
闹哄哄的一团,温泉一片狼藉。
但很奇妙的,烟花散去,云也散了,所以星星出来了,城郊的高山上,离夜幕近,星河璀璨的热闹,触手可及。
就算困了,散了,回到各自的房间,抬头也都能看到。
简松意站在阳台上,趴着栏杆,突然问道:“柏淮,亮的星星,一般都是恒星,对吧。”
“对。”
“那就好,是恒星就好。”
“怎么?想和我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
“我比较想和你聊一下为什么你放着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当个畜生。”
柏淮低笑了一声:“行了,别吹风了,过来睡觉,明天早上五点就要起床,中午还要和我爸吃饭。”
想到明天还有硬仗要打,简松意的好兴致就没了,悻悻回到房间,上了床。
柏淮也关灯躺下。
两人一人一边,一人朝着一个方向,中间隔了一个直布罗陀海峡。
明明也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但是心境不一样了,就哪儿都不一样了。
简松意一直没闭眼,他等柏淮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可是等来等去,等到都困了,却只传来柏淮浅淡均匀的呼吸。
他试探性地叫了声:“柏淮?”
没有回应。
睡着了。
轻轻翻过身,借着窗外星光,打量起柏淮。
还是很好看,就是眉有些习惯性地压着,不是轻松愉悦的样子,总有心事。
简松意想起上一次一起睡觉,柏淮酒醉后的梦话。
我想你。
我回来。
别生我气。
好不好。
当时就觉得柏淮这话,温柔到有点伤感,还有些嫉妒他梦见的那人,在想得是什么样的天仙,才能让柏淮做梦都哄他。
现在知道那个天仙是自己了,简松意心头居然有点儿嘚瑟。
他想再听柏淮说几句梦话,哄哄自己,可是想到柏淮那三年是怎么过的,又舍不得他再做那些梦。
每次从细枝末节处窥见到柏淮离开那三年的辛苦,他就很不好受。
所以他是真不想柏淮再走了。
但他总觉得柏淮这种喜欢把所有酸和苦自己咽了的憋闷性子,一时半会儿改不了,说不定哪天他爹搞个什么事,这人又跑了,到时候自己去哪里把他找回来。
简松意想到这儿有点生气。
手伸进被窝,摸上柏淮的腰,找到他的腰带,拽住,低头和自己的腰带绑在一起。
边绑还边超小声地恶狠狠道:“再跑就打断腿,绑在家里。”
一直到把两根带子,一共四头,都绕在一起打了个死结,才放心下来,缩回被子,准备翻身睡觉。
准备翻身,却翻身失败。
绳子太短,他把自己和柏淮绑起来了,动不了了。
“……”
自己是傻逼么。
简松意觉得自己真的是脑袋瓦特了,清醒过来,试图解开带子。
然而刚才系得太投入,花样百出,用力拉拽,千回百绕,极尽鬼斧神工之力,所以他现在解不开了。
解不开了。
日。
简松意盯着那个死结,觉得自己是不是有毛病。
最后只能闭上眼,缴械投降,就着这个距离,紧紧挨着柏淮躺下了。
恰好遇到柏淮翻身,一只长胳膊搭过来,把他圈住。
这下彻底跑不掉。
本来是防止柏淮偷跑,结果把自己坑进去了。
“……算了,看在老子好像确实有点喜欢你的份上,就勉强让你抱一下。”
简松意认命般地在柏淮的胳膊下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睡着了。
他看不见的地方,柏淮翘起了唇角。
第53章 Chapter 53
凌晨五点起床; 对于简松意来说,实在太难了,闹钟响第五遍的时候; 才皱着眉; 在枕头上狠狠蹭了几下,吃力地试图坐起身来,却连眼睛都睁不开。
好不容易快坐起来了,却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拽倒; 脑袋一不留神,磕上柏淮肩头,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翻脸就要骂人。
一睁眼; 却发现柏淮正倚着床头,双手垫在脑后; 懒洋洋地看着自己。
饶有兴味。
目光对视三秒后,柏淮目光下移:“解释一下?”
简松意顺着他的视线往下一看,就看到了那个死结; 顿时清醒过来; 反应迅速:“柏淮,你怎么还玩捆绑呢?幼稚不?”
柏淮点头:“幼稚。极度幼稚,令人发指。”
“……”
总感觉自己被骂了。
简松意做贼心虚地大度挥手; “算了; 我不和你计较,你快解开。回南城还要五六个小时,再耽误一会儿; 估计就要放你爸鸽子了。”
柏淮倒是不急。
慢条斯理道:“我醒了后解了五分钟,解不开; 能力有限,只能劳驾我们松哥了。”
你们松哥昨天晚上解了二十分钟也没解开。
简松意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一脸无辜:“解不开的话,你说怎么办?”
柏淮眼神落在他领口处:“这浴衣很宽松,虽然带子紧,但是你努努力,应该可以从衣服里钻出来。”
“……”
“不愿意钻也没关系,我们可以叫客房服务,帮我们弄开。”
听上去是很好的建议。
但如果要被外人看见这个糗样,简大少爷宁愿选择原地死亡,所以不如自己钻出来。
看向柏淮,板着脸,语气冰冷:“你把眼睛给我闭上。”
“我近视。”
“放屁!你那眼镜我又不是不知道,根本没有度数!”
柏淮一点也没有谎言被戳破后的羞耻心,挑了一下眉:“啊,被发现了,那行吧。”
向后枕了枕,闭上眼。
简松意确定他眼睛闭上了,才开始想办法把浴衣从自己身上扒下去。
先扯开领子,黑色缎面从肩头滑落至腰际。
他瘦,身形窄长,浴衣是绸面的,很顺滑,所以扒起来倒也好扒,然而腰那里卡着腰带,往下一拽拽到了胯骨那里,就彻底卡住了,怎么扒都扒不下去。
想换个方向,把腿拔出来,但是腿实在太长了,躺着不好拔,于是索性想站起来,等浴衣自己滑落。
这一站,就忘了自己带子还和柏淮的扯在一块,于是站起来的那一瞬,就摔了下去。
刚刚好摔倒在柏淮身上。
柏淮顺势伸手牢牢扣住他,睁开眼,笑道:“宽衣解带,投怀送抱?”
简松意上半身的衣服都已经被扒掉了,所以柏淮这一扣,是直接扣住了他的腰,手掌贴着肌肤,让简松意一下又红了耳朵,狠狠白了他一眼:“别一大早就耍流氓,做个人行不行?不然中午我全在你爸面前给你抖抖出去。”
说着想蹬着床单摆脱柏淮。
结果因为自己把自己绑住,床单又滑,所以原地表演了一个仓鼠蹬滚轮。
起来几次,栽下去几次。
每次重新栽在柏淮身上,耳根子就红一分。
要看耳朵根要红透了,柏淮才忍着笑:“好了,不闹了,我带了小刀的,我帮你弄。”
简松意这才反应过来,柏淮就是趁他刚起床脑子不清醒,欺负他玩儿,顿时怒不可遏,直接一拳朝柏淮的脸锤过去。
“柏淮,我今天必须打死你!”
柏淮轻飘飘地接住他的拳头,往下一带,扣着腰的手同时往下用力,迫使简松意和他紧密相帖,两人的脸,面对面,是稍微一动,就能亲到的距离。
简松意不敢动了。
柏淮轻笑:“打死我了,你下半辈子怎么办?”
“吃好喝好,白马会所走一遭。”简松意别过头,不理他了。
“怎么这么没良心?”
“被你一大早上气的。”
柏淮松开他的拳头,揉了揉他满脑袋炸毛:“我没想气你,我就是想让你印象深刻点儿,免得忘了我马上要说的那句话。”
“什么?”
简松意偏回脑袋,看着他。
柏淮敛去刚才的嬉笑神色,直视他的双眼:“我以后再也不会一句话不说就走了,我承诺你。”
我承诺你,四个字,说得很郑重。
简松意知道自己的心思从来瞒不过柏淮,但是还是不好意思了躲开视线:“说得谁稀罕一样。”
“不稀罕,你绑我干嘛?”
简松意一顿。
柏淮眯了眯眼,意味深长:“难道说,其实是因为我们松哥喜欢这种口味的?有点特别啊,不过我也不是不可以配合。”
简松意脸皮最薄,以前和柏淮是兄弟,还能开开这种玩笑,现在两个人之间已经不干净了,一听见这种话总是忍不住自己脑补画面,然后就羞愤交加。
拎起拳头就准备让这个畜生闭嘴,却被柏淮先发制人,一手捏住拳头,一手摁着后脑勺,吧唧,亲了一口。
简松意:“……你他妈……!”
吧唧,又是一口。
“你他妈没完了……!”
吧唧,再来一口。
“我真的……!”
吧唧,还有一口。
简松意抿住嘴,不说话了,耳根子红成了东方旭日。
柏淮欣赏着他的样子,轻笑:“以后你再跟我吵架,就吵一句,亲一口,亲到你不吵了为止。”
“你给老子滚。”
这次的滚喊得中气并不算太足。
不过倒是很有用,柏淮从床头柜翻出一把小刀,把带子割断,就真的原滚去浴室了。
剩简松意一个人独自通红。
自己不是还没答应柏淮吗?他怎么就这么得寸进尺了?他是不是知道自己喜欢他了?自己还没说出来啊?现在就这样,那在一起了还得了?
简松意越想越气。
然后下定决心,这辈子都不可能答应柏淮和他好了。
…
一个气,一个哄,磨蹭了半天才收拾好,然后给徐嘉行发了条微信,说明了情况,才坐着度假村派的专车回南城。
早起实在难受,又闹了那么一通,困乏至极,一上车就昏昏沉沉睡去,醒来的时候已经到达目的地。
是一家老派的茶舍,处处透着清雅古朴的规矩。
倒是很像柏寒会选择的地方。
走进包厢,一个男人正坐在窗边,翻阅着一份文件。
日光从窗棂雕花撒下,逆着光,看不清男子的脸,只是隐约勾勒出来的轮廓,清俊修长,气质冷然。
那人听见门口的动静,头也没抬,语气淡漠:“晚了十分钟。”
“我以为,只是父子间吃顿便饭,不用这么苛责。”柏淮的语气里有种淡淡的嘲讽。
窗边的男人合上文件夹,偏头看了过来,语气依然没有什么情绪:“柏淮,你这样很没有礼貌。”
“我以为生辰忌日,送上基本的问候,也是礼貌。”
“当时我在沙漠里。”
“我其实不太在意。”
“我以为你今天是来认错的,看态度,似乎不是。”
“确实不是,我今天来,只是来表明一下立场。”
父子两人的语气,是如出一辙的冷淡和漫不经心的嘲讽。
柏寒终于放下文件夹,起身,缓缓走到柏淮面前,站定,强势得毋庸置疑:“柏淮,你没有资格在我面前说立场。”
年过不惑的男人,因为上天的厚爱,没有一丝发福和老态,身形笔挺,容颜英俊,看上去,和三十岁时候的样子,差别倒也不大。
而柏淮长得好,大多也是随了他的父亲,一样挑不出错的精致五官,一样狭长深邃的眉眼,一样薄情寡淡的气质。
只是经过岁月的历练和沉淀,看上去更加淡然强势,修长的身形,笔挺的西装,白色衬衫上雕镂精美的金色袖扣,都是成熟男性的味道。
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看上去极赋魅力的男人,有学识,有才华,有权势,有良好的教养和家境,还有一副好皮囊。
淡淡一句“你没有资格在我面前说立场”,也强势又霸道,显得少年老成的柏淮,也青涩了一些。
然而柏淮从头到尾却没有把对方看进眼里,只是微挑了一下唇角:“我十八岁了。”
“是,你十八岁了,可是你所有衣食住行的高额支出,都没办法由你自己支付。”
姿态高高在上,听上去也的确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