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A相逢必有一O-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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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这几个人估计也是怂包,只敢借着匿名网络的保护,拿着键盘battle,不敢当面找事儿,所以自己就还有时间,一个一个,慢慢解决。
比如在此之前,给他们一些小小的警告。
柏淮启动驱动,顺着那几个网址,查了过去,并送出了一点儿小小的惊喜。
等他忙完这些事儿,已经是傍晚,中间刘姨催了好几次吃饭,他都敷衍而过,等刘姨再来催的时候,已经是晚饭时间,才终于慢腾腾下了楼。
确实没什么胃口。
一大桌子菜,一个人,吃着怎么都有些乏味。
刚拿起筷子,准备扒拉几口白饭应付过去,门铃响了。
一开门,简松意端着一个碗站在外面。
板着脸,态度不算好,看见他,把碗往他手里一塞,语气不善地埋怨:“你早上出门的时候也太不小心了,居然被我妈发现了,害得我被她逮着盘问了半天,还非让我给你送一碗长寿面来。”
柏淮低头一看,果真是热气腾腾一碗面。
“我妈又不会做,和面擀面做面用了一整天,做废的全让我和我爸吃了,差点没噎死我,这碗估计也不怎么好吃,不过你别嫌弃,毕竟我生日的时候都还没吃到过。”
柏淮心中一暖:“谢谢唐姨。”
简松意没理他,视线跃过他的肩头,往他屋里一瞟:“你爷爷呢?”
“……”
柏淮扣着碗沿的手指,泛出青白的颜色。
他爷爷压根儿就没回来,昨晚就是鬼迷心窍,随口编了个瞎话,当时没什么,但如果现在这点心思被简松意发现了,不知道他会不会觉得恶心。
自己这些小心机,显得拙劣又龌龊。
然而简松意只是一挑眉,质问道:“不是说要陪你爷爷?”
“……”
柏淮松了一口气,指尖也重新恢复红润,还好,单细胞生物的好处就是,隔夜的仇,记不住。
简松意见他不解释,确定柏淮是在撒谎找借口躲着自己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爆发。
“柏淮,你空口说瞎话不就是为了躲着我吗?有意思吗?至于吗?这么多年情分,你就为了几句闲话你就躲着我,你有没有良心?”
“我知道你这个人事儿逼,龟毛,敏感,爱瞎几把乱想,所以好不容易找人把帖子删了,就是不想让你看到,让你不高兴,让你胡思乱想,结果不知道为什么你他妈还是看见了。”
“最气的是,你居然还真的因为这事儿就不理我了,什么意思啊你?觉得和我凑一块儿委屈你了是不是?我都没嫌弃你,你凭什么嫌弃我啊?要绝交?行啊,绝交就绝交,谁稀罕你这个臭傻逼!”
简松意越说越气,转身就走。
柏淮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说谁臭傻逼?”
“还能是谁?某个昨天晚上吃我的用我的睡我的,结果一觉起来就因为几个恶心玩意儿翻脸不认人的王八蛋,不是臭傻逼?”
“那你说谁恶心玩意儿?”
“你是不是喝多了,脑子坏了,失去基本判断能力了?别人都说你白天装高冷晚上被我艹了,你还问我谁是恶心玩意儿?你心里承受能力怎么这么好呢?你这么圣母我怎么不知道呢?不是……你笑什么啊?卧槽,我还生着气呢,你能不能严肃点,不准笑了!”
柏淮努力克制,却仍然藏不住笑意:“没笑什么,就是俞子国以为你是觉得他把我俩凑一块儿这件事恶心,我现在知道是他想多了,就觉得挺好笑的。”
“他虽然想问题的角度清奇了一点,但说的基本都是事实,又没做错什么,怎么会觉得我说他恶心?这脑袋到底怎么长的?不行,我要找他解释清楚,我最他妈讨厌这种误会了……不是,你怎么又笑了?!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柏淮眉眼微弯,笑意从唇角眉梢溢出,带着点儿宠溺:“也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吃葡萄了。”
“……”简松意发现自己完全无法和柏淮交流,一口气憋住,“柏淮你是不是有毛病!”
柏淮看着眼前因为不明所以而炸毛的坏脾气少年,忍不住伸出手,揉着他的脑袋,挠小猫儿似的挠了两下。
是有毛病。
病名为你。
无药可医。
甘之如饴。
作者有话要说:
松崽:我敲凶!敲暴jiao!
柏崽:嗯,可爱,抱抱。
第38章 Chapter 38
手指浅浅地插入简松意的发梢; 骨节过于分明,不够柔软,指尖还有些凉; 但就那么挠了几下; 简松意那股没头没脑的躁意,就缓缓地平息了下去。
抿着唇,垂着眸,站在原地不动了。
他又冲动了。
本来在房间里闷了一天; 觉得自己想明白了,也想好了,打算心平气和地和柏淮聊一聊; 哄好他。
可是忍不住; 还是发了脾气。
他脾气向来不好,但在旁人面前; 往往是显得冷戾不好惹,不会像个暴躁易怒的毛头小子,偏偏每次到了柏淮面前; 就会显得无理取闹起来。
他也说不出为什么; 就是觉得有点委屈,觉得他们之间的情分,也不至于为了这么点儿事; 就要躲起来。
他是生气的; 但这份生气,不是因为怪柏淮,具体是因为什么; 又说不上来。
所以柏淮这么一笑,一挠; 他就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挥手打了一下柏淮手腕:“别摸我头。”
柏淮顺势收回手,端住碗:“晚饭要一起吃吗?刘姨做了一桌,我自己一个人吃不完。”
简松意不屑:“我看上去像是那种缺口饭吃的人?”
“但我缺个人陪。”
“……”
简松意扒拉开柏淮,径直进门换鞋,走向餐桌。
这人装什么可怜,害得自己都不好意思再生气了。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简简单单的家常菜,两碗白饭。
日暮将坠,努力地把自己最后的金光,透过落地窗,送给了屋里的两个小孩儿,然后才换上静谧的秋夜,让餐厅亮起暖烘烘的蛋黄灯光。
一个挑挑拣拣,吃得磨磨蹭蹭,一个规规矩矩,恪守着礼仪,偶尔伸出筷子,把一两根误入某人碗里的芹菜和胡萝卜抓回来。
柏淮不贪口腹之欲,七分饱后就放下筷子,拿起一个瓷碗,打开紫砂罐的盖,一勺一勺盛着汤,完了,还剔了一大块鸡腿肉放进去,再把碗放到简松意跟前。
简松意挑眉:“喂猪呢?”
柏淮从容作答:“你这种重量的猪送去屠宰场都没人收。”
简松意:“……”
“你说你一米八三的个子,一百三十斤都没有,怎么长的?”
“我又不是不吃饭,我吃得不比你少,胃不好,我能怎么办?”简松意说着就打算把汤倒进碗里,泡饭吃。
“我不是帮你养着了吗。”柏淮拍了一下简松意跃跃欲试的手,“米饭吃完了再喝汤。”
“你真该当医生,儿科的一把好手。”
“也是,毕竟有十几年照顾智障儿童的履历,也算年少有为。”
“……”
简松意气饱了。
柏淮抬眼,看着他敛着气的样子,轻笑:“还生气呢?”
简松意不搭理他。
柏淮夹了块鱼肉,慢条斯理剔着刺儿:“别气了,我今天躲着你,不是嫌弃你,我是怕你觉得膈应,以为你觉得恶心,想着避避嫌。”
“哦。”简松意拿筷子戳了两下饭。
“不介意?”
“我又不是开不起玩笑的人。而且你也知道的,我这个性格不可能和Alpha在一起,我这个性别又不可能和Omega在一起,所以别人如果要真觉得我俩有什么,说不定还能帮我挡挡烂桃花,省事儿。”
“你就这么不喜欢Alpha?”柏淮低头仔细挑着鱼刺儿,语气清淡,仿佛再事不关己不过。
简松意漫不经心地戳着米饭:“其实还是因为不能接受被标记,被标记了感觉就好像成了Alpha的占有物一样,我这么叼,哪个Alpha配?”
“还挺自恋。”
“这叫充分合理的自我认知。”
“那简松意,你有没有想过另一种可能。”柏淮把鱼肉放进简松意碗里,双手撑着桌子,看向他。
简松意嚼着鱼肉,抬起眼,不明所以,含糊道:“嗯?”
“就是我凑合把你收了,也不标记你,就搭个伙,当日行一善。”
“咳咳咳——”
简松意一口噎住,呛得脸通红。
柏淮浅笑着递过去一杯水:“吓成这样?”
简松意狠狠灌了一口,好半天才顺过气儿:“你想什么呢?像我妈说的,我俩从小一起长大,我坑谁也不能坑你啊。而且你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吗?你这牺牲未免太大。”
“我喜欢的人,好像不怎么喜欢我。”
“?”
简松意不高兴了,“她是不是瞎?”
柏淮打量了简松意一眼:“也不瞎,就是不太聪明,脾气也不好,难哄。”
“那你喜欢她什么呀?”
“鬼迷了心窍呗。”
“啧。”简松意咂嘴,“没想到我们柏爷这种顶级Alpha居然也有吃瘪的时候啊,这Omega够有排面啊。是Omega吧?”
“是。”
“那还不简单,强制标记她!然后哄着她,对她好,给星星,给月亮,再拿出你顶级Alpha的技术和武器,先走肾,再走心,最后欲罢不能,Happy ending。虽然听上去渣了一点,但现在Omega都吃这套路,只要你又帅又有钱又苏,强制标记也是可以被原谅的。”
柏淮又像狐狸精似的眯了眯眸子:“你确定?”
“确定啊!小柏你放心大胆的去搞,要是失败了,小简拼了这张帅脸也帮你搞定,行不?”
简松意是真觉得行,他想不出来一个Omega会有什么理由不喜欢柏淮。
天仙吗?连柏淮都看不上?钥匙十元三把,他配吗?
不存在,肯定是傲娇而已。
柏淮这人就是太君子,别人小Omega害个羞,就能当成是拒绝,所以自己必须得让他主动一点儿。
简松意想到这儿,觉得自己特别够哥们儿,分外自豪。
而柏淮也没干别的,就默默地把简松意这段话一字不落地记下来了。
只可惜没录音,不然以后有人翻脸不认账,还有证据。
强制标记,Alpha的技术和武器,先走肾,后走心。
柏淮想着这几个词,忍不住轻笑:“我一直认为我们松哥是个纯爷们儿。”
“那必须。”
“纯爷们儿肯定会为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负责。”
“那肯定。”
“行,我记住了,我回头琢磨琢磨你说的套路。”
简松意喝了一口汤,满意地点点头:“孺子可教也。正好我还给你定了一个翻糖蛋糕。”
“我不爱吃。”
“我知道你不爱吃,我也不爱吃,就是买来许愿的,用生日蜡烛做见证,我们柏爷一定会早日抱得美人归。”
“行,借你吉言。”
灯光熄灭,屋外黑夜沉沉,袭入房间。
烛火亮起,映照出少年好看又漂亮的眉眼,连有些冷淡的那粒泪痣,也温暖起来。
闭上眼,许愿。
暖黄色的烛火熄灭的那一刻,迎来了柏淮真正的十八岁。
即使很多年后,柏淮也依然觉得,十八岁那年,是他人生里,最好的一年。
虽然往后的日子越来越好,身边的人也越来越好,却始终都不如记忆里的那一年来得惊艳。
爱情,友情,梦想,人生温暖而富有希望的一切,都随着那个带着光亮走进黑夜的人,来到了他的身边,救他于漫漫孤冷的荒原。
…
然而绝大部分人的十八岁,都没有想象中和记忆中那么温柔又惊艳,从容又跌宕。
大部分人都过得兵荒马乱,戎马倥偬,因为这个年纪,代表着高考的年纪。
而高考,代表着没完没了的题册和考试。
以及开始早秃的头顶和后退的发际线。
周一一大早,老白就站上讲台,捋着自己地方支援中央的发型,端出每次宣布噩耗前的那种憨笑:“嘿嘿,同学们啊,老规矩,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们先听哪个?”
“坏消息。”
异口同声,没精打采。
“坏消息就是,我们28,29号,两天,要进行月考,这次月考和上次联考一样,还是模拟高考,我们五个班,也要拉通,随机打乱,重新排考场。然后月考成绩也和联考一样,会记入平时成绩,作为自招和校推的重要参考指标,所以希望同学们可以重视起来。”
“哦……”
习惯了,不算坏。
“那么接下来,我们就说好消息,好消息就是30号,将要举行全校运动会。考虑到大家高三生活十分枯燥,为了让你们劳逸结合,有利于身心健康,学校决定,考完试后,第二天,全体高三学生也可以参加运动会,大家去体育委员处,踊跃报名!”
“靠……”
这分明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