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交障碍症杀手与花花公子做邻居的日子-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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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时隽解释，“杨垣跟我说的。杨垣？就是带你来看房子的人。”
　　乔对杨垣是谁没有半点兴趣，他现在只关心这个人无意义的寒暄什么时候能结束。
　　“真的不来加入我们？还有其他吃的没办法给你装过来。”
　　乔在心里面坚定的说了不，眼神却不由自主看了一眼热闹的院子。
　　有五颜六色的甜点。
　　乔喜欢甜食，酒店送餐他一定会要求要很多甜点。
　　应时隽像是等着他回答，不急不忙的倚靠在门廊边。
　　乔收回视线，低头看到碎了一地的玻璃，以及被红酒洒到弄脏了的门垫。
　　乔微微皱眉，他不喜欢自己的东西染上别人的气息，更不喜欢打破原本的秩序，这种秩序包括物品的损坏以及更替。
　　“啊，对不起，有扫帚吗？我帮你打扫？”
　　应时隽见他凝重的样子，收敛了之前闲散的模样，郑重道。
　　乔摇摇头，就算他给了自己食物也不想再多顾及他的感受，退后一步关上了门。
　　他怎么想关他什么事。
　　乔坐在他巨大的床上吃完了整盘食物。味道很不错，尤其是牛肉，烤得恰到好处，孜然混着胡椒和少许辣椒面，在高温下与肉质混为一体，再进入唇齿间，简直是人间美味。
　　跟他煮的白水牛肉真的不是一个层次的。乔少有的羡慕，如果他有这种手艺多好。
　　吃完后他把盘子洗干净摆在厨房柜台上，盯着盘子半天没动。
　　也许不用还他盘子，一个盘子又不值钱。
　　这么一想，乔就释然了。他来到落地窗前，悄悄掀起一个小角，看隔壁院子里的情况。
　　已经没有人了。
　　一大堆食物和用具还摆在院子里没人管，桌上的甜食也没人动过。
　　他们怎么会不喜欢吃。乔疑惑的想了会，依然觉得不可思议。
　　隔壁的房子是双层别墅，和他的房子不一样，那房子大而封闭，只有几扇窗户可以看到里面的光景，但在二楼的中央却有一面大大的落地窗。
　　也只有这一点入得了乔的眼了。
　　从亮起的灯光来看，人似乎都已经进屋去了。
　　乔拿了扫帚铲子，轻轻开了门。
　　门垫不见了。
　　乔找了一圈，不仅没看到门垫，玻璃渣也被清扫干净，堆成一小堆聚在门边。
　　乔不想承认自己吃的太忘我而没注意到门外的动静。
　　幸好他不做杀手了。
　　乔把玻璃碎片装进铲子，皱眉看缺了点什么的门口。
　　他不想这么快又去超市，冰箱的食物足够他一周不出门，可是空荡荡的失去了门垫的地方他怎么也看不惯。
　　虽然他才入住不过四天，乔已经把这房子里的东西都当成他的所有物。
　　可恶的邻居，乔不爽的看了眼对面的房子。
　　又是那个男人。
　　乔看到应时隽走了出来，就算在夜色里，他也知道对方对他笑了一下。
　　乔冷漠而略带戾气的盯着他，为什么把他门垫拿走了？
　　应时隽显然接收不到乔的指责，他的身后跟了一个女人，出门便柔弱无骨的趴到应时隽身上。女人脚上依然踩着一双看得乔惊心的高跟鞋。
　　乔略感疑惑，难道不会摔跤吗？他甚至不敢保证以他的身手是否能驾驭一双那样的鞋，尽管这和他没有丝毫关系。
　　乔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有点多管闲事，恢复一脸冷漠，后退一步，啪的一声关上门。
　　乔把厨房柜台上的盘子拿起来，半晌，把它放进了橱柜最里层。
　　那人拿走门垫，或许这碟子就更不需要还给他了。
　　乔气闷的躺在床上。
　　他的领地意识比他想象中强得多。
　　到午夜的时候，乔起床了。不行，他要去把门垫拿回来。
　　点


第五章　
　　乔是个职业技能、素养双优的杀手。
　　如果这两天不做杀手之后的表现不算的话。
　　乔最擅长的任务方式是暗杀，在猎物没有一点警惕的时候给他致命一击，他向来游刃有余。
　　所以乔对潜进邻居屋子，悄悄拿回门垫的做法很有信心。
　　这座靠海的山坡已经陷入沉睡。乔能足够放心的锁好门去他的邻居家。
　　楼下的窗户和门关的很严实，乔略一思索，身形一闪，借助一楼窗台，悄无声息就跃上了二楼。
　　二楼露台不大，只突出一小部分，却有一面让乔羡慕的巨大落地窗。落地窗此刻大大的敞开，任由海风撩起淡色的纱帘。
　　乔勾起嘴角，扯出半个转瞬即逝的笑。
　　乔迅速的进入屋内，快速扫视整个客厅。屋子装修简洁明朗，外面的月色透过落地窗照射进来，足够看清楚屋内的每一件陈设。
　　以及满地的衣服。
　　乔嫌弃的检查了地上混杂在一起的衣服，男人的和女人的，一直延伸到某个房间门口。
　　没有，按照常人的思维，或许放在楼下。
　　经过某个房间的时候，乔又听到了那种他不算陌生的声音。
　　来自于男女欢爱的不知道究竟是快乐还是难受的声音。
　　他停住脚步，确定里面的人沉浸在这种矛盾的情感中，几步下了楼。
　　厨房，卫生间，书房，以及几个不知道到底有什么用的空房间，乔都一一检查过。
　　没有。
　　乔皱眉，又回到那个巨大的洗浴室，洗浴室有里外两间，外面是洗衣机和晾衣间，里面才是大到足够游泳的浴池。难道他已经把它洗了？
　　乔往洗衣机的方向走去。在他即将打开的时候，有人下楼了。
　　是那个叫应时隽的男人的脚步声。
　　乔没发现自己居然对这人的声音熟悉到如此地步。
　　乔侧身躲进洗衣机后面，听到男人脚步声渐渐靠近。
　　房间很空，如果他进来，乔根本无处藏身。
　　乔想，果然他已经不够格当个杀手，他私离组织不过一个月，已经手艺生疏到如此地步。
　　也许是因为第一次不用杀一个人，乔难得安慰自己。他确实没想过再杀人，更何况这个人不久之前还送给他美味的食物。
　　乔的确是个敬业的杀手，不杀任务之外的任何人，杀死任务之内的每个人，精准的像是用计算机设定过。
　　也许他也不用杀死他，只需要打昏他不留痕迹的脱身就好。
　　乔拿定了主意，等他自投罗网。
　　然而应时隽没有再继续过来。
　　应时隽去了厨房。乔听到喝水的咕咚声，继而是略显拖沓的脚步声，以及清脆的开关门声。
　　一切再一次陷入宁静之中。
　　乔飞快的起身打开洗衣机，依然是空荡荡的。
　　他失望的关上机盖，虽不大情愿，也只有接受无功而返的结果。
　　扔了吗？
　　乔只花了两秒时间思考了翻找垃圾桶的可能，随即坚决的否定了这个想法。
　　他是个爱干净的杀手。


第六章　
　　乔是个爱干净的杀手。
　　尽管他的近身格斗在组织无人能敌，他执行任务却很少跟别人有任何身体接触。
　　伊说这是来自高手的蔑视，乔却想的简单。
　　不想沾到血，而且还要洗衣服洗澡洗刀。
　　一定程度上，乔还是个懒癌症患者。
　　乔从原路返回，经过楼上的时候发现一地的衣裳已经收拾干净。某间屋子的门敞开着，床上只睡了一个女人。
　　应时隽没有上楼，乔知道他进了楼下某间屋子。
　　乔身形快如鬼魅，眨眼功夫已经从窗台跃到楼下，飞快的回了他那栋相比起旁边的别墅只能算个小屋的玻璃平房。
　　他没注意到某个站在窗前无心睡眠的人脸上奇异的表情。不，他根本没意识到他跳下窗台的举动被夜猫子应看了个一清二楚。
　　应时隽把手上的红酒放到窗前的桌台上，拉上窗帘，终于要去睡觉了。
　　第二天，乔正睡的舒服，又响起了烦死人的敲门声。乔不理，任他敲了足足十几分钟也没起来。
　　想跟乔比耐心，的确没人能赢过他。
　　傍晚的时候乔才悠悠转醒。
　　最近的日子让乔颇有些飘飘然，果然不用当杀手的日子实在太爽。不用晚上跑任务，不用白天去训练，唯一还在困扰乔的只有一个三餐问题。
　　乔又饿了。
　　然而吃过昨天的大餐，乔更加看不上那几个干巴巴的面包。
　　乔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他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吃了上次的亏，乔知道去超市要找个合适的时机了。
　　于是在天黑之际，乔先去了超市附近阴森寂静的公园溜达了一圈。
　　虽然不用训练了，但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不可能说丢就丢。
　　乔不知道脱离组织还能去哪里训练，在这么个大城市里面，也就这么个寂寥荒芜的公园足够他自由翻滚。
　　没什么见识的乔也不知道还有搏击馆健身房这种正常人锻炼的地方。当然，他也不算是正常人，不一定能用上那种地方。
　　乔很久没用这么快的速度奔跑过了。在林间飞奔后，他畅快地倒挂在一棵梧桐树上，静悄悄的。半晌，在枝桠半丝未动的情况，他翻身而下，翩然落到地上。
　　十月的天，秋风簌簌，林子里一片萧瑟之意。
　　乔看了眼时间，比上次去超市的时间晚了近两个小时，他估计或许可以过去了。
　　行走在林间，只有枯枝败叶的声音在脚下响起，直到他听到某种闷哼声。
　　乔直觉有人在这地方行凶。
　　不过等他仔细听了片刻，发现这声音依然十分矛盾，和昨晚的某种声音十分类似。
　　两个男人？
　　乔当然不会管这种闲事，就算真有人行凶他估计也会漠然离去。
　　于是纵使好奇，乔依然不加留恋的离开了。
　　他身着黑色长款风衣，头戴黑色鸭舌帽，整个人像是被裹在一团黑雾中，踏出林子，即便是在夜色中也颇惹人注意。
　　乔不大自在的想要快速通过这片他意料之外的人口稠密区，却在经过一个小姑娘的时候，被耳边尖锐的哭叫声震住。
　　乔第一不喜欢人多，第二不喜欢声大。
　　乔拨了个眼神给噪声发出器，却只见那哇哇大叫的小姑娘已经被原本牵着她的女人抱起飞奔而去。乔奇怪的看了眼远去的人，又淡漠的收回视线。
　　丝毫没意识到是他浑身冰冷暗黑的气质吓哭了小萝莉。
　　乔低头看落在他跟前那一大团显眼的白色棉花糖，沉默着捡起来，丢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
　　乔是个爱干净的杀手，各种意义上的。
　　乔不仅没意识到他吓哭了小萝莉，还没有意识到他所过之处行人退散如潮水。
　　一路上行人自动避让为他腾出的宽敞大道让乔在后半段路程心情颇为放松的抵达了超市。
　　乔直接去了畅销书区域。上次他就路过了这一块区域，但出于对自己厨艺的高估，乔并没有多加关注。
　　乔拿了一本《家常菜精选》，翻看过后皱眉放下。
　　看起来没达到他对美食的要求。
　　他挑挑拣拣才又拿了一本翻看起来——《满汉全席·彩版》。
　　很不错。乔满意的拿了书往生鲜区而去。


第七章　
　　乔是个自信的杀手。
　　跟他爱干净一样，乔在各种意义上都很自信。职业的，非职业的。
　　回程的时候乔左手抄了一本砖头书，他的彩版满汉全席，右手拎了大包小包数袋食材。
　　行走在人车水马龙的大公路边，乔没想过还有车这种代步工具，一步一步扛着采购的东西回了他的玻璃屋。
　　还没上台阶，乔就看到了他失而复还的门垫。干干净净规规矩矩的摆在大门口。
　　乔这才想起今天忘记要买门垫。
　　他把大包小包的东西放到地上，弯腰拾起那块被清洗的比之先前更洁净的门垫，嫌弃的丢到了一边。
　　他已经不想要这块失踪许久又冒出来的门垫。
　　实在是固执别扭的可怕。
　　“嗨。”乔没理会这个声音，虽然他知道是在跟他说话。
　　“早上叫你好像不在。门垫昨天让杨垣送去干洗了，实在抱歉。”
　　就知道那道扰他清梦的声音是这个人弄出来的。乔真是一点不意外。
　　应时隽来到两房篱笆边上。这篱笆显然是服务大别墅的，距离乔的玻璃房子十分近，非常不考虑对等性。
　　乔对应时隽的靠近非常排斥，恨不得立即掏出钥匙进屋关门，然而他手上有书，脚边还有大堆食物，速度实在快不起来。
　　“你要下厨？这书里面的菜看起来都不简单。”应时隽像是感觉不到乔对他的排斥，厚着脸皮不依不挠的搭话。
　　关你屁事。乔凉悠悠的看了一眼笑眯眯的人。
　　应时隽穿着一身休闲服，衬衣领口解开了两粒扣子，露出漂亮的锁骨，袖子也挽到小臂，露出小半截白‘皙的手臂。
　　乔只觉得这人人模鬼样的倒挺顺眼，就是太多管闲事。
　　私自把他门垫拿去洗了就是个不好的例子。他说了让他拿走了吗？还让他找了一趟也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