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日学习计划-第6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再用力一点!
咬我!
弄疼我!
怎样都可以!
只要不放开我!
他难耐地仰着头,把自己的脖颈彻底让给周讲于,周讲于的噬咬从嘴唇移到下巴,继续往下,一直到了肩膀上。
几乎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
谢呈用强大的意志力控制了自己的舌头,他始终没出声,只有迎合的动作表明他无比清醒,也无比沉沦于这尖锐的情绪证明。
激烈的纠缠持续了很久,末了周讲于突然像是累了,从他肩上收起吻,紧紧压着人,把脸埋在他颈侧喘气。
谢呈感受到他在发抖,胸膛剧烈起伏着,他却依然动作平稳地吻周讲于的耳廓,像是安抚。
“对不起谢呈。”周讲于的心绪在他稳稳的亲昵动作里平复下来,他小声说,“我心里不痛快,我下午以为我能绕过这个点儿,但是我绕不过。”
谢呈掰过他下巴继续跟他接吻,甚至翻了个身自己主导,肆无忌惮地同样以啃咬的方式去回应他。
好半天唇分,他才开口:“你把我弄出血了。”
周讲于内疚道:“对不起……”
顿了两秒,谢呈说:“周讲于,是我对不起。我对人一直……你说得对,我对人的态度好像一直有问题,对自己的认知也有问题。”
周讲于摇摇头。
“我知道你心疼我才这样。”谢呈说。
周讲于:“把你哪里弄疼了?”
谢呈笑:“不疼,其实我觉得你可以再用力一点儿。”
周讲于有点诧异。
谢呈有些难堪,但是似乎下了决心要坦然,于是轻声说:“你不要笑话我周讲于,你很用力的时候我会觉得自己是被喜欢的,你刚才把我咬疼了,但是我心里好开心,很痛快。”
他一边说一边笑,笑了好半天才叹息似地喘了口气,问:“我是不是个变态啊周讲于?”
周讲于听他口气平静,以为他是在开玩笑,应了一声“是啊”,低头想再去吻他,嘴唇触到脸颊却猛地顿住。
心重重一坠,周讲于慌忙抬手摸了摸,在谢呈脸上摸到一手的湿润。
“谢呈,谢呈。”他心疼地抱紧人,轻吻他的眼睛,又吻他的脸,几乎是手足无措了,“谢呈你不是变态,我喜欢你,我喜欢谢呈,周讲于喜欢谢呈,特别特别喜欢。”
谢呈一手环着周讲于的背,一手徒劳地抹自己眼睛:“为什么会这样啊?”说话的时候还是笑:“我是不是缺爱啊周讲于?”
“我好好笑,明明很多人爱我的,我妈我哥我妹都爱我,为什么我还是长成这样了?”他一边流眼泪一边笑,语无伦次地说着,“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我还是要这么折腾你?真的好好笑啊。”
“别说了别说了,”周讲于着急地劝阻,从床头扯了纸巾给他擦脸,“不要笑了谢呈,不要哭了,你不是变态。”
谢呈一面胡乱擦脸一面嘟囔:“嘿呀,我也不想笑也不想哭,不知道怎么地就是控制不住。我一会会儿就好,你别怕。”
周讲于不知所措,只觉得心像被人拧抹布似地搅成一团,只能慌乱地用手摸他,用唇碰他,想要收容他的眼泪,但是安抚无门。
谢呈喃喃地说着,鼻音已经浓到像是重感冒,几乎只能用嘴呼吸:“也不知道为什么,其实我不爱哭的,小时候就不爱哭,我爸怎么打我我都不哭,但是跟你一起我就哭过,我哭得最厉害的时候都是被你看到了,你别害怕周讲于,我很快的,很快就好。唉我也没哭,就是这眼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谢呈你乖,你别怕,”周讲于哑着嗓子打断他,“就算你是个变态我也喜欢你,你是变态我就做变态,反正咱俩已经是变态同性恋了。”
谢呈呼吸顿住,声音突然全部消失在喉咙口。
“我就要你,我不管你是变态还是什么态的。”周讲于说,着急地在他背上拍了一下,“快呼吸!别憋着了。”
谢呈猛地吸了一口气,紧接着剧烈地咳嗽起来。
☆、照片
周讲于吓了一跳,慌张地翻过身,让他能靠在自己身上,抬手在他后背上拍着,想给他顺顺气。
兴许是因为情绪太激动,谢呈越咳越厉害,胸腔里几乎在空响。
“不行,我去倒水!”周讲于急忙要下床,然而人刚刚一动,睡衣就被谢呈扯住了。
“要喝点儿热水,”周讲于说,“我马上就回来。”
谢呈摇摇头,拽紧了人不放,他边咳边努力控制着呼吸,小声说:“不咳了不咳了,别走。”
周讲于拗不过他,腿已经伸到床边又收了回来,把人抱好,被子拉过来盖上:“不走不走不走。”
“怎么这么犟?”他双臂搂在谢呈背后,半是无奈半是心疼地叹了一句。
谢呈挂在他身上,侧脸枕在他肩头,咳一下心口就轻轻震一下,传染似的,带得周讲于的胸口也在颤抖。
“周讲于,好喜欢你啊。”他小声说。
说完这句,他搭在周讲于背后的手臂突然卸了力,只轻轻地,但是完全地贴在他背上,整个人松懈下去,彻底放弃了支撑自己。
这姿态里全然是交托的意味,连平时拥抱时候的占有欲都不存在,就像个小孩子,从来不问你要抱他去哪里,总之被你抱着就好。
他在这一刻不需要自我了,也不稀罕独立。
周讲于感受到他的动作和情绪变化,内心是突如其来的震动,导致他连动弹都不敢,只生怕惊醒了谢呈,害怕等下又看到一只刺猬。
他突然有点迷惑,就好像两个人先前的近距离其实都是假象,此刻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亲密。
静静相拥着坐了很久,谢呈打了个喷嚏,挪了挪手臂,终于还是打破了刚才的局面。
周讲于用脚蹬开他盘坐着的腿,就着长腿交叉的姿势按着他躺下去:“是不是要感冒了?”
“我今年还没感冒过,”谢呈另一条腿也缠上来,攀着周讲于的腿,“要是感冒了都是被你害的。”
周讲于:“行行行,都是我害的,那你要怎么报复我?”
谢呈想了想,往前凑,亲了他一口:“那就一起感冒咯。”
周讲于“哼”了一声,抬手摸他嘴唇:“还有血吗?”
谢呈条件反射地张开嘴想让他看,但是忘记了是晚上,周讲于见状吻上去,缠住他舌尖,用力辗转。
而后唇分,谢呈饶有兴致地问:“你还要再来一次吗?”
周讲于叹息似地说:“要是能跟你住在一起,二十四小时都只有咱俩,一定嘴唇都磨薄了。”
谢呈低声笑,笑得格外愉快,最后抹了一把眼角残存的水渍,按在他唇上,得逞地说:“周讲于我告诉你,你被我霸占了。”
“啊。”周讲于对他的得意表示不屑,“你才发现吗?被你霸占好久了。”
折腾了大半宿,第二天将近中午才起床,周讲于先醒,看谢呈还在睡,他先扒开他睡衣看了看。
从脖颈到肩膀都是红痕,深深浅浅的,连嘴唇都带了点红肿,全部得益于昨晚自己的吸吮和啃咬。
谢呈从小就晒不黑,冬天更是白得刺眼,那红痕落在皮肤上一览无余,显得坦坦荡荡,又莫名勾人。
周讲于看了一会儿,低头靠近他肩膀,轻且细密地落吻,触碰着自己在他身上留下的激烈情绪。
末了他正想起身,头突然被一把摁住了,牙齿结结实实地磕在身下人的锁骨端处。
周讲于挣扎起来,气道:“我靠!谢呈你个蛮鬼!这把力气是不是想弄死我?不疼啊你?”
谢呈不接他这话头,只是笑:“你硬了。”他目光幽幽的,嘴角的弧度却一点也不戏谑。
“你个流氓,不是脸皮很薄的吗?”周讲于说,“这是我健康的证明,没学过生理知识是不是?”
谢呈:“怎么是我流氓?明明是你趁我还没醒就耍流氓的,你家清晨是十二点?”
周讲于义正言辞:“我这是关心你。”他说着掀了被子:“来,让你看看真正的流氓什么样子,看看你流不流氓得起来。”
“滚滚滚!”谢呈吼。
闹了一会儿,周讲于眼里带着促狭的笑意,说:“原来你比我更流氓。”
谢呈干脆地应:“是啊,你秀色可餐,你先勾引我的,这才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秀色可餐形容姑娘的吧?”周讲于忿忿,“你不仅流氓还文盲。”
谢呈哈哈地笑起来。
穿好衣服起身,谢呈对着穿衣镜拉开领子看了看:“还好是高领毛衣,不知道几天能消。”
“你别那样勾你的领子成吗?”周讲于坐在床上,皱眉看着他。
“拉了怎么了?”谢呈一脸莫名其妙。
周讲于双手撑着身体仰着头,目光下睨地看他:“反正你别拉!领子都被你撑大了!做事情温柔一点行不行?”
谢呈手一松,眨眨眼:“我就扯这么一下哪里就撑大了?”
周讲于不耐烦地“啊”了一声,表示自己不想说领子的事儿了。
他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跟谢呈解释,也觉得自己这样有点奇怪,脱了衣服相对都没这么不好意思。
谢呈好像永远发现不了自己做这种动作的时候多有吸引力,分明是面无表情,但是模样看上去天真又勾人,勾得他心里的火一窜一窜的,不至于燎原但是存在感又很强。
这种要燃不燃最惹人烦!
谢呈妖精!周讲于忿忿地想。
“回去不会被看到吧?”谢呈随口说,“我哥估计要回来了,他平时看我们看得最仔细。”
周讲于应:“我下次咬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
谢呈看他一眼,见他认真地在思考,并且已经开始数地方:“侧腰啊蝴蝶骨啊大腿啊胸口啊……之类的。”
谢呈:“……”
午后出门晃悠到车站,买了第二天早上的票,回来的时候没有坐公交,周讲于带着谢呈在城里逛,一边走一边跟他讲当地的事情。
不过这些事情都是当场讲的时候才回忆起来的。
第二天回到洛花已经过了午饭时间,两个人先到学校门口吃了饭,路过电话营业厅的时候周讲于说:“进去换个号码。”
谢呈挑挑眉,没多说什么,陪他进去办了张新卡。
旧的东西和着旧年一起扔掉。
两天后领了通知书。
谢呈成绩一直很稳,年级第二,周讲于因为考试的时候状态不好,落到了班级第二十,不过分班下来依然是留在一班。
因为叶知秋要去文科班,周讲于叫上柴科,四个人一起吃了顿饭。
柴科也不知道是踩了什么狗屎,卡在线上进了文科实验班,叶知秋表面不动声色,但谢呈知道她是开心的,最起码当下是开心的。
宣禾没像先前说的那样一放假就回家,而是直到大年二十九才回来,一回来就去了耿川家看奶奶。
谢呈知道他肯定是在兼职,宣麦也没多问些什么,兄妹三个对很多事情一向都是心照不宣。
周讲于在洛花过的年不多,算起来这竟然才是第二次,两家人一起过得也算是热闹。
有些人好像再也不会出现在他们平静的生活里了,谢呈一度这样想。
今年过年过得晚,年后没多久就开了学。
高二下期正式划分文理之后,众人好像步入了另一场战役,功课渐难,谢呈也不如从前那样游刃有余,就算不像上学期那样要给周讲于补课,睡觉时间还是无可避免地减少起来。
两个人的腻歪时间更是所剩无几。
四月底槐花落尽,总算是有了个劳动节的假期。
因为补的是星期五的课,下午比平时少上了两节,放学一起回家,周讲于说:“好久没去河边了。”
“去吧那。”谢呈应。
侧头看到周讲于嘴角上扬,他也笑了笑。
临近夏季,河水开始上涨,浅滩也变得多了起来。
废弃的堤坝下面绿意盎然,一丛又一丛的野菊花十分繁茂,细密的花骨朵包裹得紧紧,就等一阵夏雨来唤醒。
在河边坐着打了一会儿水漂,周讲于说:“谢呈,我有东西要给你看。”
谢呈转头。
周讲于拉开书包,拿出一个牛皮纸袋来扬了扬,封面上“照相馆”三个字很显眼。
谢呈一愣:“照片?”
周讲于嘚瑟地打开袋子,把厚厚一摞照片递给他。
“什么时候拍了这么多?”谢呈惊讶地问。
“你不知道的时候。”周讲于扬扬下巴。
一张一张看过去,除了几张风景照,剩下的全是谢呈。谢呈的侧脸,谢呈的手指,谢呈的衬衫,谢呈的背……谢呈的唇。
应该大多是偶尔一起睡觉的时候拍的,所以谢呈没有察觉。
周讲于紧张地支着手,好像生怕他把东西据为己有,连声催促道:“看完没有?”
谢呈飞速浏览过去:“怎么都没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