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日学习计划-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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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大哥你别添油加醋了!”周讲于喊。
谢呈立在柜台边,看着扫把落在周讲于屁股上,打一下他就抖一下。
最后戏看得差不多了,他上前去挡在周讲于身前:“兰姨兰姨!别揍了,他知道错了!”
“小呈你让开!”兰姨一手叉着腰,“不是,你也上,先给我踹他两脚!”
周讲于眨眨眼,半真半假地捂着脸哭嚎:“哎呦喂大家快来看啊我小姨打死人了!虐待儿童啊!还招揽帮凶!”
兰姨上前两步要推开谢呈,拿扫把头指着周讲于:“儿童?你好不好意思啊?打的就是你这个超龄儿童!”
谢呈去接她手里的扫把:“兰姨真不能再打了,打坏了没办法写作业了,他这周攒了好几十张卷子!”
兰姨手僵在半空中,周讲于闭着一只眼,紧张地回头看她。
“成。”兰姨扔掉扫把,“回去给我写作业去,写不完作业哪儿都不许去。”
周讲于撇撇嘴:“你不爱我了小姨。写不完作业哪儿也不许去,那后天不去上学成吗?”
兰姨被他气得发笑:“你有本事别去。”
周讲于护着屁股,小心翼翼地往她跟前挪了几步,笑道:“小姨,我知道错了,真的,谢呈作证。是吧谢呈?”
谢呈:“……啊。”
兰姨白了周讲于一眼,走到柜台后面坐下来:“不要跟我讲话。”
周讲于伸出一只手:“那来握个手?”
兰姨瞪着他,半晌噗一下笑了,抬手在他手心狠狠拍了一下:“滚回去!星期一不去上课你就给我等着!期末考试就是你的死期!”
周讲于冲谢呈眨眨眼,接着耍赖:“小姨,我好想吃你做的饭哦。”
“滚蛋,”兰姨说,“不做。”
周讲于“哼”了一声:“你不做我就不吃了,饿死我算了!”说着提了书包把住谢呈肩膀:“走咯,回家打游戏机咯!”
“你再说一遍?”兰姨在身后吼。
“不是不是,”周讲于嘿嘿笑,“我说回家让谢呈给我补课!”
兰姨不放心:“小呈!”
谢呈立即回头保证:“兰姨放心,我帮你看着他!”
“嘁,小狗腿儿。”周讲于拍拍他心口,贼贼地笑。
谢呈正义凛然地挥开他的手,面无表情道:“好好学习,我给你补课。”
周讲于:“……”
两个人一起回了宣家巷,看到周讲于,宣麦“哇”了一声,说:“周讲于你终于回来了!你不回来我二哥都要死了!”
“麦子你说什么呢?”谢呈说,“这夸张手法太夸张了啊。”
周讲于捏捏宣麦的脸,回头看了谢呈一眼。
“我是说二哥都要担心死了!”宣麦笑眯眯地来抱谢呈的手臂,“着急死了,你把我都吓到了。”
“你作业都写完了?”周讲于问,“怎么就在看电视了?”
宣麦一脸骄傲:“我又从来不用人担心作业的!我昨天一放学就写了,两天的都写完了,连星期天的日记都写完了,周讲于你怎么还不去写作业?”
谢呈笑了半天:“你什么时候学会未卜先知了?明天的日记昨天就写了?”
宣麦笑得狡黠:“二哥你不懂,我们美少女战士都是这样写作业的。你们俩快去写作业吧啊。”
“就写就写,唉,你们兄妹三个都爱催作业,”周讲于无奈地说,“明明你二哥才最爱拖作业。我去换身衣服就来写。”
谢呈伸了个懒腰:“那我先上楼。”
换了身衣服坐到书桌前面,刚刚分别整理好两个人的作业,周讲于进来了。
谢呈不抬头,周讲于在他面前晃晃手,他不耐烦地抬手扇过去,扇得啪一声响。
周讲于怒了,直接一把把人扯了起来。
谢呈无处着力,两个人一起踉跄几步,周讲于顺势将他抵到门后的角落,揽着后颈就亲下去。
“白日青光的,你在干嘛?”谢呈抬腿抵着周讲于的小腹,小声问。
周讲于问:“你吃过什么吗?”
谢呈:“什么也没吃过。”
周讲于低头衔住他唇,舌尖在他嘴里逡巡片刻:“怎么这么甜?”
谢呈:“……你有病。”
周讲于笑得猖狂,谢呈问:“你说吧,就是不想做作业所以来打断我的思路是不是?”
“不爱亲我就直说,不用拿作业来堵我,借口!”周讲于一脸不满。
谢呈看他一眼,往前一凑,再次吻得激烈。正在沉醉,周讲于一个不妨,舌尖突然被谢呈咬了一口。
“嘶。”他捏住他下巴,“咬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谢呈皮笑肉不笑:“免得你耽误我学习。”
写了一个下午的作业,谢呈正准备要去煮饭,忽然听到兰姨在下面吼:“小王八蛋,排骨怎么做?”
周讲于从椅子上弹起来,开门趴到走廊墙边:“嘿嘿,要吃红烧的。”
“写你的作业去!”兰姨仰头说,“让小呈今天别煮饭了,带麦子来咱家吃,我给你玲姨打过电话了。”
她说完转身回去,周讲于却还趴在原处不动。
谢呈透过窗户看到他一直没动静,跟着走到旁边,扭头看他沉默的侧脸。
过了一会儿,他抬手从他后领子里摸进去,周讲于被冰得缩起颈窝,却没让开:“干嘛?”
“兰姨真好。”谢呈说。
周讲于立马眉飞色舞起来:“那是!”
因为要补一周落下的课程,两个人得熬夜,于是正大光明地睡到了一起,你家睡一天我家歇一宿的,但是写完每天的作业就已经夜深,恶补知识点已经用了睡觉的时间,直接导致这么久的单独相处其实不存在遐想的空间。
就这么过了一周,星期六晚上周讲于终于崩溃了。
他正在写一道数学题,解到最后一步答案怎么都不对,怒得狠狠砸了一下桌子,大吼:“为什么?就几天没上课而已!怎么补了这么久还没补完啊!”
兰姨正好给他们端牛奶上来,踢了踢门。
谢呈跑过去开门,接过杯子。
看到周讲于一脸戾气,兰姨问:“你狂躁症又犯了?”
“学习太累了小姨,你放我去挖煤吧!”周讲于严肃道。
谢呈笑得不行:“挖煤的时候你就想学习了。”
兰姨在周讲于肩上捏了捏,嗤道:“你还喊累?小呈一边解决自己的学习一边还要带你,你说谁更累?”
周讲于转向谢呈:“你最累,你把两杯牛奶都喝了吧。”
“不行,”谢呈说,“你想得倒美,自己不爱喝让我喝。”
兰姨回身出去,带上门的同时嘱咐:“小呈说得对,你就是想得美,赶紧喝!我先睡了。”
“为什么啊为什么?”周讲于一脸悲愤,“为什么我的人生这么艰难?”
谢呈一边看手上的题一边笑,周讲于突然喊:“谢呈。”
“嗯。”谢呈没抬头。
周讲于跑到门边虚开着一条缝,听到楼下兰姨卧室门关上的声音,而后他轻轻合上门,反锁了,转身回来坐得端正,双手撑在椅子边上。
他期待地看着谢呈,小声说:“你喂我。”
谢呈“哦”了一声,随即放下笔侧身,端着杯子捏住他下巴就要往他嘴里灌。
周讲于一把握住他手腕,不满道:“不是这样喂。”
谢呈歪歪头,诧道:“从鼻子里喂?”
周讲于扬了扬下巴。
谢呈挑挑眉,看着他的唇,末了喉结滚动一下。
僵持片刻,周讲于笑着张开手。
谢呈倾了身。
抱住的下一刻,周讲于用了大力把人往上一搂,同时一脚蹬开他身下的椅子。
谢呈顺着力道往前一扑,跪坐到了他身前。
周讲于抬手一拨他膝盖,让他彻底跨/坐在了自己腿上。
谢呈抱着他脖子,忍不住笑了笑:“以为你要摔死我。”
“对啊,让你摔死在我怀里。”周讲于应。
谢呈俯身在他嘴角亲了一下,小声说:“周讲于,我发现你现在特别黏我。”
周讲于揽住他背:“嗯。不好吗?我以前就挺黏你啊。”
谢呈:“以前不是这样的。”
顿了两秒,又说:“我一直想问问你,你在怕什么?”
周讲于沉默了,过了一会儿生硬地岔开话题:“不喂就不喂,但是你都好几天没有好好亲过我,你移情别恋了。”
谢呈:“我怎么就移情别恋了?再乱说别怪我动手。”
周讲于“哼”道:“你就是喜欢上作业了。”
谢呈噗一下笑了:“神经病吧你?你说错了,那不是移情别恋,我喜欢的一直是作业,你这个第三者。”
“跟作业过一辈子去吧你!”周讲于义正言辞,“快点儿拿牛奶给我喝,喝完睡觉了,我不想写题了。谁拿把刀威胁我我也不写了。”
谢呈不说话,只把脸埋在他颈边蹭了蹭,侧头来吻他。
半个月之后,期末考结束。
两个人约好第二天去剪头发,但是直到中午谢呈都还没起床,周讲于只好又去掀他被子。
谢呈起床气重,一边踹他一边扯着被子蒙头。
双方正在拉锯,周讲于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一松开手谢呈立马翻身,把被子嗖地一卷,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
手机拿出来,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周讲于愣了。
谢呈迷迷糊糊着,半天没听到他接电话,诧异地抬起头,蹬了他一下:“接电话!”
周讲于看他一眼,按下通话键。
谢呈发现他表情不对,忙揉揉眼睛坐了起来。
周讲于“喂”了一声。
电话那头是个不陌生的声音:“小于,我是孙姨。”
周讲于木愣愣地:“孙姨。”
孙姨话说得很着急:“小于怎么办?你爸爸带了一帮人在花园里动手,说要把周叔的花架拆掉,我去拦,但是他说以后他要住这里,不让我守房子了!”
周讲于:“他们现在已经在了?”
“对!”孙姨说,“早上就来了,我一直不敢跟你说,这会儿他们去吃饭了,怎么办?”
周讲于一把抓住谢呈的手:“孙姨你先别慌,我想想,你先保护好自己,别去硬拦。你发短信给我一个你的手机号,我等下联系你方便。”
孙姨着急地叹了口气:“好。”
挂掉电话,谢呈忙问:“怎么了?”
周讲于沉默片刻,扭头看他:“谢呈,我从我爸那里知道个事儿,爷爷把他的房子留给我了。”
谢呈点点头。
周讲于接着说:“但是因为我没到十八岁,接受遗赠需要监护人代理我申请公证,要不然就要征得他们的同意,但是他俩较着劲儿,我听说两个月之内不表示接受的话遗赠协议可能会失效。失效之后我爸就是第一继承人。”
“我让郑伯伯,就是我爷爷的一个学生,送我回来的那个,我让他帮我找了个律师,那边说未成年人接受遗赠的问题上有点法律漏洞,加上我家这情况还比较复杂……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想要那房子,但是我也不想给周权。”
谢呈听得有点懵,干脆抓了眼前的重点问:“刚才是怎么回事儿?怎么闹起来了?”
周讲于把事情三言两语讲了,谢呈张张口,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
沉默半晌,周讲于说:“我爷爷下葬完的那天我在周权那里,我看到他手机上有几条短信。”
作者有话要说: 吼吼,那啥,我不是学法律哒,临时看了看继承法相关的条例又读了几篇论文,这一点点东西只是情节需要,不会涉及太多,不过要是有硬伤的话欢迎指正!靴靴(*/ω\*)
猜猜今天我是什么?没错,我是差点被挖的煤!
☆、最亲
说到这句,谢呈察觉到周讲于的呼吸顿了一下。
他立马扣紧了他的手:“什么短信?”
周讲于没说话,倾身把额头抵在他肩上,好一会儿才小声开口:“他跟他的相好,两个人在打爷爷的主意。他那个相好是个蠢货,她问他什么时候能搬到大房子里去,还说她已经找人商量过了,瞒着骗着都行,只要拖着我不去确认接受遗赠,钻个漏洞收买几个人,那个房子就是他的,还问他……”
“问什么?”谢呈抱着他,轻声问。
周讲于沉默了半天,说:“我那天看到的第一条短信,她说她受够了,问他到底什么时候能摆脱他那个碍事儿的儿子。”
谢呈一怔,摸在他背上的手猛地收紧。
周讲于口气还算平静,只是额头在谢呈肩膀上抵得死死,抵得谢呈都有些疼:“那是爷爷下葬的当天,前面的短信我只看了几条,从爷爷去世那天他们就在盘算了。他们倒是消息灵通,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受遗赠人。”
谢呈侧头把脸压在他头顶,好半晌才说:“周讲于你别怕。”
“我以为他是真的在乎爷爷,我差一点儿就相信他了。”周讲于自嘲地笑。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