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人扭蛋机-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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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那叫个铿锵有力。
转而殷暮仰头看向宋清乔,一张红扑扑的脸蛋儿像枚樱桃,嘴唇上还泛着水光,他的眼神已经朦胧一片了。
宋清乔不知道他要做什么,隐约有种要发大招的预感。另外两个人也不敢说话,总觉得殷暮好像是有什么要说的。
时间静止了有那么一两分钟,殷暮突然坐得端端正正地捧着宋清乔的脸就吻了上去。好一个法式……亲吻,带口水那种,给旁观的两位喝酒群众看得那叫一个呆。
接着他口齿不清道:“宋清乔,我们……多久结婚啊?”
作者有话要说:
盼星星盼月亮……
晃哥终于回来了
好久没有喝醉酒发大招了:)
第62章
你绝对无法想象殷暮是以何种温柔到爆的语气和声音问出的这话。陆衡凉刚送到嘴边的酒差点喂进鼻子里,徐晃被他吓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当事人抱有一种绝对认真且诚挚的态度看着另一位当事人。
当然了,殷暮醉了,宋清乔又没醉。可比醉了还可怕,他说:“你想多久就多久。”
我操,这这这……这个人真他妈有够牛逼的。徐晃心里如是竖起大拇指。
“我要在海边,沙滩上!举办婚礼!”殷暮笑着直勾勾看着那人,“你要穿婚纱,然后挽着宋相以的胳膊来怎么样?”
长兄如父……是这么个意思?
“到时候请两位外国小孩儿当花童,不过要是小星澈可以的话就更好了,见证人就找晃哥吧。”殷暮转而看向陆衡凉,冲他邪魅一笑,“我没有不要你的意思,你懂的。”
陆衡凉点点头,是是,我懂。
“到时候别请太多人,考虑到咱们的经济状况……也付不起那么多机票钱和住宿费。”
宋清乔听着还不忘附和他几句“嗯嗯”“对的对的”。
然后殷暮好像枕在他肩上睡着了似的,徐晃重重松一口气:“这一年多我到底错过了什么。”
“多了去了。”陆衡凉看眼宋清乔,那人明显有些低落,嘴角淡淡的笑意还没来得及隐下去,眉眼就染上了悲怀,“你认真想过吗?”
宋清乔摇头,从未曾想到会走到那一步。那为什么附和呢?单纯只是为了给殷暮一个美梦么?还是说,其实他也有过这般的梦境,不过梦终归是梦而已,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上都在抗拒他做这个梦,顽劣抵抗,誓不退缩。
究其根本原因,应该说是他不值当还是不配?一方面舍不得放手,紧紧依赖着,一方面又想那人决绝地离开他,连头都别回最好。
人啊,就是贱得慌。
后来喝到十二点,值班护士来催促了好几次,要给宋清乔打安定都被劝走了,无可奈何只能让他们早点睡觉,别吵到其他病人。
徐晃和陆衡凉一个睡隔壁病床上,一个躺家属床上,宋清乔还是抱着殷暮睡。
睡着睡着,怀里那人好像在说梦话,闭着眼睛,模模糊糊的喃喃道:“果然乔哥还是……穿西装比较帅。”
那晚,宋清乔彻夜未眠。
早上殷暮醒过来动了动,口渴,特别想喝水,一般宋清乔都是睡得很迷糊就撒手了。今天他顶着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看着殷暮。
“吵醒你了?”殷暮脑子晕乎乎的想想又不大对,“还是你根本没睡?”
“睡了。”宋清乔撒谎特别拙劣,连要圆谎的意思都没有。
殷暮摸摸他脸颊,滚烫的,从来没这么烫过。这才九月份,不可能发烧吧!?
“我昨晚上断片儿了,发生了什么?怎么还整发烧了?”
另外两个人睡得跟死猪一样。
宋清乔抬手摸上自己额头:“没有吧,我摸着没什么感觉啊。”
殷暮赶紧叫来护士,护士给他测了个体温,38度2。
“哪儿不舒服?”护士小姐姐问他。
“没有。”
没有才怪了!殷暮突然懊悔起来,都怪徐晃非要拉人喝酒,妈的,连病人都不放过!想着他狠狠踹了隔壁床酣睡如猪的徐晃一脚。
徐晃惊慌失措:“I'm awake!”
殷暮白他一眼:“赶紧滚回家去,不想看到你。”
“怎……怎么了?!”徐晃心想该不是昨晚上殷暮睡着之后打的嘴炮被听见了吧。
“乔哥给你整发烧了!”
这下徐晃更惊慌失措了,宋清乔发烧,可以列入世界第九大奇迹。
因为生病的缘故,身体抵抗力也变差了不少,加上吃得也少,睡得也少,难免身体机能会出点问题。打比方说,虽然宋清乔晚上九点打了安定就睡下,但凌晨一两点会醒过来,醒的时间持续一个小时到五个小时不等,有时候状态好可能醒一会儿又困了,有时候直接是睁着眼睛望见太阳升起。大多数时间是后者。
主治医生并不是太了解这个情况,所以无法给出准确合理的判断。
于是在烧还没完全退去的两天后,徐晃带着宋清乔去看了心理医生。这位心理医生是宋清乔的主治医生推荐的,说是要药物治疗和心理疏导结合,可能效果会显著些。
徐晃现在闲人一个,所以这项任务就交到了他肩上。他就负责把宋清乔带去带回完事儿,连脑子都不需要动一下。也只有这种无脑任务敢交给他。
心理诊室离医院不远,走过一条街就到了,在一幢居民楼里。
心理咨询室,里面也就和普通住家没什么两样,医生是个中年女人,微胖,长相非常温柔。
“宋清乔是吗?”声音也非常温柔。
宋清乔点头。
“跟我进来吧,这位小伙子在外面等就好。”女人带着宋清乔进屋,徐晃坐在外边儿皮质软沙发上局促不安。
医生养了好几只猫,都懒洋洋瘫在猫爬架上打瞌睡。
【他们进屋里聊了。】他向殷暮汇报情况。
大概过了十几二十分钟,里面传来如咆哮般的哭声,想也不用想,总不可能是医生在哭吧?
【乔哥在里面哭得好厉害!】徐晃发条消息过去,还走到门边录了个音。
那个录音贼吓人,伴随着嘶吼,哭泣,以及模糊不清的措辞,悲伤至极。
持续了有十分钟,声音终于小点了,隔音太好,听不见里面讲什么,没一会儿又开始狂哭不止。类似情况,一下午整整反复了七八次。
感觉宋清乔最后眼泪都流干了,只剩下干咳和呜咽。
【……看心理医生这么恐怖的吗?】徐晃弱弱问一句。
殷暮那边长久没回消息,过了很久他说:【只是把这些年承受的都发泄出来罢了。】
【我在医院等你们回来。】
那之后宋清乔的嗓子哑了好一段时间。
后来问他当时心理医生跟他说了些什么,他根本就记不起来了,只知道自己完全控制不住地疯狂决堤。只是难受,想哭,觉得特别窝囊,又委屈。医生温柔的声音和笑容给了他一种怪异的感觉,让他莫名想起了小时候和曾若雨在一起的时光。虚影梦幻着,依旧非常想念那段日子。可为之哭泣的理由远远不止这样,还有一种对未来的无措,对于自己会被此捆绑一生的无助,遥遥无期,永远看不到尽头,担惊受怕,惶惶不可终日。
从那之后过了半个月,谁也没想到,主治医生跟宋相以说:“宋清乔可以出院了。”
住了接近两个月,恢复到了可以正常外出正常生活的程度。
最高兴的就是殷暮了,不用再为了和宋清乔待在一起而每天东奔西跑,回到家便又能见到他,他们也不用再去挤狭小的病床,不用再吃外卖而可以去下馆子。总之太多太多的事情,太好了。
宋相以抱着小星澈来接他回家,小星澈很久没见到自己亲叔叔,想得哇哇直哭,怎么着这小孩儿也快有一岁了吧,还只会一个劲儿咿咿呀呀的叫嚷。
“别人家小孩□□个月都会叫妈妈了,小星澈,你怎么还不会?”宋清乔抱着他,心情愉悦,“来,叫声叔叔听。”
小星澈瞪着泪汪汪的大眼睛惊恐地看着他。
“叔,叔。”宋清乔一字一顿地教,极有耐心。
殷暮掏手绢给小奶娃脸上的泪痕擦干净:“要叫也得叫妈妈啊,叫你这叔叔做什么。”
小星澈又颇为惊恐地瞪住殷暮,奶娃子眉毛都还没生出来就学会了皱眉头。
然后小家伙义愤填膺叫了一声:“叔叔!”
虽然口齿漏风,可这明显就是学着宋清乔刚才说的叫出来的。
开车的宋相以打了个急转弯差点栽进路边灌木丛里。
“刚才,是我儿子,在说话!?”
宋老师您可悠着点儿,别当命不是命。
“是你儿子,来小星澈,再叫一声给叔叔听听。”宋清乔往他小脸蛋儿上亲一口,“咂”的一声。
这下小星澈又不开口了。
殷暮发现不对,这小孩儿显然是在跟自己抬杠啊,便又激他:“小孩儿只是呀呀两声,给你俩激动得。”
接着又是一声响亮的:“叔叔!”
绝了,谁他妈能想到逼小霸王宋星澈说第一句话的竟然是殷暮!?
“小殷,赶紧让他叫声爸爸来听!”
殷暮哪儿有这超能力。
“儿子,叫,爸,爸。”要不是宋相以看起来颇为傻逼又真诚,宋清乔直想一拳头揍上去。
小星澈高傲地撇着嘴,不睬他。
殷暮说:“得了,宋老师您赶紧开车,要教回家教去。”
宋清乔当着小星澈的面亲了殷暮脸颊一下:“这是你婶婶,记住了。”
要不是宋相以现在在开车,指定得跳起来骂宋清乔:“当着小孩儿的面别搞这些有的没的啊!”
“怎么着你可以当着他面亲知穗,我不能亲我殷总了!?”宋清乔又横上了。
这么说,还真是这个理儿。人家也是一对儿,不能搞歧视不是?
“你俩又没结婚,算不上夫妻。”
宋清乔嗤笑:“反正总是要结的。”
……
殷暮和宋相以异口同声:“啥!?”
作者有话要说:
住了两章院终于出院了……
后面办婚礼( 开玩笑的:)别当真啊
第63章
宋清乔很少讲胡话,不知道怎么的,他也意识到他说得有点过了,赶紧住嘴。
殷暮就坐在他旁边,可是听得清清楚楚,而且说完话的态度反差极其明显。
“你刚才说什么?”他反复问道。
“什么说什么?”这人装傻充愣一把好手,“诶,到家啦!小星澈是不是好久没回家啦?”
“他这几天一直在家里。”宋相以补一把刀。
老宋那边儿发了场脑溢血之后身体越发不行了,卧病在床,宋相以只好给他请了个保姆照料着,知穗早前就带着小星澈回家了。
宋清乔想把这事儿囫囵过去,奈何殷暮揪住不放,就连晚上躺在床上都还一个劲儿问他:“你说要跟我结婚?”
“不是我说,是你说的。”
“放屁!我什么时候讲过?!”
你断片儿了当然不记得。
“那行,就当谁也没说过。”宋清乔裹裹被子,“还是自己的床睡着舒服。”
“你他妈再给我打马虎眼儿信不信我……”殷暮作势要把他踢下床去。
宋清乔主要觉得今儿是自己太兴奋说漏了嘴,不想再扯这事儿,忙不迭搂住人亲上去。心里边儿还是有一丝丝不悦,当时是谁非捧着人脸湿吻的!?是谁眼巴巴问我们多久结婚的!?是谁说去海边沙滩上举行婚礼的!?都是谁!?酒醒了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
“我的心跳得好快。”宋清乔说。
“这边刚见好那边又出毛病了?”
没情调。
宋清乔牵住殷暮的手往心口摸,果然炽热的心脏在胸腔里狂烈跳动着,如擂鼓。
血脉贲张,甚至灼人。
妈的宋清乔不是人!完全不管老子上不上课,还不管老子死活,瞎他妈乱搞!
殷暮早上醒来看见手机屏幕上的十点五十一分,深深在心里骂了一遭。喉咙痛,想骂出声都不行。
果然下午去上课的时候被老李劈头盖脸一顿数落。
“学期都过半了,你看看你这状态像什么样子!?”老李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论文也是写得不像话,重写!”
最近学术界在研究了一门新理论,针对心理动力性精神病理学,老李准备把这个课题作为殷暮和李纯推举保博的测试。谁知道,写的是些什么东西,光是大纲就浅显通俗,全是没有一点价值的胡扯。
“你现在心思上哪儿去了?不想念的话我直接给你介绍工作你看行?!”老李气急,都想让他赶紧收拾东西从课题组滚蛋。
殷暮一言不发,垂头看自己的稿纸。
对老李就得这样,不能硬刚,只能软服,他只是话讲得重而已,其实心里边儿不这么想的。这是相处一年得出的经验。
“这样,你和纯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