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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怪人扭蛋机-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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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当陆衡凉到餐厅见着苏让的时候,脸那叫一个臭。
  “你别摆脸,下午还要见呢。”苏让打量着陆衡凉,“你以为我想跟你们这群小屁孩儿开巡回讲座啊。”
  “为啥让你来,往年不都是老冯?”徐晃问。
  “我才从P城调过来,老冯就把任务给我了。”
  “P城!”殷暮和晃哥异口同声。
  “怎么地?有老乡啊?”
  殷暮接道:“我就是P城的。”
  “嘿,我说怎么看你眼熟呢,叫啥名儿?”
  “殷暮。”
  “你是不是一中的?”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是啊。”
  “我实习的时候接过一中的案子。”
  “什么案子?”徐晃又问,总是抓这种节骨眼。
  苏让想了想说:“关你什么事儿,听笑话呢?”
  “你们P城的人是不是都他妈喜欢说话说一半啊!”给晃哥气得,今儿孟尔就他妈已经把他给气了一次了,现在又来第二次。
  陆衡凉和宋清乔从头到尾都在自己吃自己的,眼睛都没乱飘一下。
  殷暮和苏让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毕竟事情又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现在说来也没用。
  “陆衡凉你快过生日了吧?”苏让巧妙地岔开话题,其实也不那么巧妙。
  被点到名的陆衡凉手一顿,徐晃背后起了一片冷汗。
  陆衡凉生日在平安夜,按照惯例那一天谁也不能联系他,没有庆生派对,没有庆生酒,是完全不知道陆衡凉去了哪里在做什么的时间。
  “苏警官,好好吃饭吧。”宋清乔难得提醒一句。
  苏让察觉到自己好像踩到了雷区,却没想到生日也是雷区。
  吃完饭之后,苏让跟陆衡凉一起回B大了,因为不放心,徐晃也跟着一起去,多半是害怕苏让死半路上。
  “陆衡凉生日怎么了?”殷暮问宋清乔。
  那人捧着杯奶茶,微微哈了口白气:“不太好说,你得拿东西跟我交换。”
  得,不就是想知道苏警官在P城处理的一中的案子么。
  “成,你先说。”
  宋清乔构思了许久开口:“你知道吴燕昭吗?”
  这个名字好像有点印象?
  “明星?”
  吴燕昭在90年代红过一段时间,是个影星,后来最轰动的事是世纪初传来的死讯,作为公众人物,不仅是一言一行都被外界所监控,连生死都会被媒体曝光,掀起舆论狂澜。她的离世,令许多人扼腕,红颜薄命,人不就这样,乐于当旁观者摆出一副指点江山模样,不过那并不在殷暮的感知范畴内,他当时还太小。
  宋清乔点点头,道:“她是陆毛的妈妈。”
  作者有话要说:
  陆·真富家子弟·屌得一匹·衡凉
  苏·哪壶不开提哪壶·不怕死优秀青年·让
  


第22章 
  吴燕昭去世于2002年的平安夜,也就是陆衡凉两周岁生日那天。
  “陆……陆衡凉是陆起鸣的儿子?!”殷暮翻看吴燕昭的词条,上面确实写了吴燕昭是陆起鸣名正言顺的妻子。
  要不是宋清乔那张说什么都让人无可置疑的脸,殷暮甚至都要觉得这他妈就是个瞎编的故事。
  陆起鸣啊!豪门望族啊!怪不得陆衡凉啐了一个瓷瓶被打得一周下不来床!
  “给我吸一口,我现在有点低血糖。”殷暮抢过宋清乔的奶茶,这一口吸了半杯。
  这他妈都是些什么离奇古怪的身世。
  “他妈的死……跟他有关系么?”他问。
  “殷总,陆毛当时才两岁,能做什么?”宋清乔无奈道,感觉打开了闸关不上了。
  殷暮舒了口气,陆衡凉的心结顶多就是妈妈在自己两岁的时候离奇死亡了,还好,构不成什么变态心理。
  宋清乔瞅着他若有所思的脸,说:“离奇死亡,很蹊跷吧?”
  “你这语气怎么这么像今日说法。”
  “我再给你个提示,陆毛的暴力倾向是遗传的他爸。”
  我操!?那吴燕昭女士难不成是被陆起鸣活活打死的!?
  提示越多越不敢往下细想。
  “该你了,殷总。”宋清乔拿回奶茶,回复到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
  相比之下,殷暮需要交代的事情就显得没那么令人惊讶。
  “学校里还能发生些什么案子,不就校园暴力罢了。”殷暮皱眉,本来都已经记不起来的事,莫名到现在又不得不回首起来。
  他带着宋清乔拐进吸烟区,上次还是在这里碰见的苏让,不过今天好,苏让去了别处,没有神经病来劝阻戒烟。
  宋清乔自觉地从背包里掏出烟,做好了要把故事了解清楚的准备。他不是个喜欢听故事的人,但对于殷暮的过去,那是务必要了解的。
  “孟尔是高三转来的,孟霁小两届,念高一。”
  他跟孟尔认识的那个暑假,两个人成为烟友的那个暑假开始,就是整个高中的噩魇。
  “他们俩从小在国外长大,因为孟尔必须参加高考所以要回来,孟霁便也跟着回来了。”
  “一所学校表面多风光,内里就有多恶劣。”
  所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有多少优秀的学生就会存在更多倍如垃圾般恶臭的学生。一中如是。
  “他们只是无辜的受害者,跟其他的受害者如出一辙。”
  再多的,便无法讲出来了。就像抽烟一样,你抽完自己那根就行,别人的你无权干涉,更无权多言。每个人都处在不同的境遇,处理着属于自己的难题。
  于今天分享的事情,有些沉重了。
  宋清乔缓缓吐出口烟子,依然带着他往常的笑意:“殷总,陪我去上课吧。”
  “什么课?”
  “记不住了,好像是英语?”
  容纳七八十人的阶梯教室,殷暮和宋清乔坐在倒数第二排。宋清乔从包里掏出两本书,都不是英语书,然后将两本书从最后开始每一页都互相穿插,直至足足两三百来页的两本书融为一体。
  他说:“你试试把它们拉开。”
  殷暮从一开始就满脑子问号,搞不清他在做什么,却依然听话地拽住两本书使劲往两旁扯。
  无用,粘合得紧紧的。
  宋清乔偷偷笑了,不顾讲得热火朝天的外教,不顾周围偶尔投来异样目光的同学,握住了殷暮的手:“什么也没办法把我们分开。”
  现在的我们才开始重合起一些部分,关于过去和家人朋友,以后会有越来越多的关于我们,直到全部交付给彼此,那么外界的阻力再无法分开我和你。
  不正经。殷暮在心里面暗暗呵斥了一句,却又喜欢这种感觉,喜欢得不得了。即便掌心是冰凉的又如何,那人已经怀揣着整颗对世界向往期冀的心朝他奔来了,没理由不接纳,这独一份的应许。
  平安夜于他俩而言不过是个普通的周四晚上,圣诞节更是八杆子打不着关系。有什么好庆祝的?能在一起的每一天就是最好的庆祝,今天亦然。
  宋清乔从冰箱里拿了一瓶酒出来,这次换了,换成了法国白兰地。不知道什么时候买回来的,反正冰箱里面吃的东西没什么,酒是肯定会有。
  “殷总,宋相以要结婚了。”宋清乔给两个杯子掺满酒,独自抿了口。
  有段时间没喝过酒了,都快忘记什么味儿了。
  “啊?什么时候?”殷暮一直不大敢估计宋相以的年龄,反正应该也是适婚男青年吧。
  宋清乔晃荡着手里的酒杯,冰块哐啷响:“过年会回来举办婚礼。”
  “那是好事啊,你怎么一脸不高兴。”
  宋清乔视线定格在殷暮脸上,缓了许久之后道:“他四年没回来过。”
  殷暮吃了口蘸酱豆皮,被油辣子呛得厉害:“这家外卖以后别点了;咳咳,是人吃的吗?!”
  那人又喝了一杯:“结婚对象是个日本女人,叫什么知穗,在一起有一年了。”
  “那我们之前去的时候没听他提过,你知道么?”
  “今天知道的,他还给我发了照片。”
  果然你们两兄弟都是闷声作大死的角色,这宋相以发的照片直接就是婚纱照,日式中式都有。新娘子脸蛋圆圆的,眼睛特别大,笑起来有两瓣小虎牙,很典型的日本女生的可爱长相。
  “别说,还挺好看。”殷暮一句话宋清乔脸更丧了,“你到底因为什么不高兴?”
  “他不能结婚。”
  ???这又是哪儿的话。
  “哎,算了。”宋清乔举起酒杯跟殷暮碰了碰杯,“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还会吊人胃口了现在。
  殷暮也懒得再去纠结宋相以结不结婚这码子事,主动管闲事得来的后果都不会太好。
  什么事儿在几杯酒下肚后都不算事儿了,跟乔哥喝酒就是舒坦,不用担忧后果,只顾醉了还是没醉就好。
  只顾眼前人就好。
  眼前人现在睡衣领扣开了两颗,细白的手腕依然悠闲地晃荡着酒杯,冰块与玻璃杯壁碰撞的声音格外好听,褐绿色的头发掉成了草绿色,饱和度下降很多,衬得那人更加白净了。
  像是……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荒谬之神。
  殷暮迎上去往这他嘴上亲一口,倒是回应得快。
  嘿嘿,还是要食人间烟火的。
  这人间又有几个这般的人呢。
  “明儿不上课了?一个劲儿灌酒。”分开后殷暮挑衅般问他。
  “起得来就上,起不来就翘。”
  “什么人啊,学习这事儿根本就不在你的规划范围内是吧?”
  宋清乔抿唇,低了低眸子:“我就没有规划,何来范围?”
  好笑,殷暮把头搁到他肩上,喝光了杯子里的酒:“那从现在开始,就好好规划规划,大艺术家宋先生。”
  是得好好规划规划,毕竟已经离以前一个人向前向后,亦或停在原地的日子有些距离了。
  “每次喝了酒光会给人出难题。”
  一杯接一杯,两人这是打算喝到圣诞节,最后喊停的依然是殷暮。
  脑子里一团乱麻,躺上柔软的床便什么都理清了,就是犯困而已。
  睡到后半夜被冷醒了一次,被宋清乔紧紧搂在怀里,但酒似乎并没有醒多少。宋清乔睡得很浅,被他折腾醒了之后眼睛里边全是红血丝。
  “暖气坏了?”殷暮问了句。
  “窗户没关。”
  “你他妈怎么不早说。”
  “不想动。”
  那他妈就受着这零下几度的冷风啊!?殷暮叹口气从他手臂里挣脱出来,光着脚赶紧去把窗户关上又窝回被窝里去。就下去了十几秒钟,脚就凉了。
  但是抱着宋清乔,那人还是有点温度的,把冰凉的脚往他脚上一挨,给人冻得倒吸口气。
  “瞌睡都冻醒了。”借着香薰的火光,宋清乔的皮肤变成暖黄色,比他平时看起来更温柔动人。
  分不清是谁先开始的,可能是殷暮的手先伸进了他的睡衣里,也可能是他的手先解了殷暮的裤带,反正电光火石间就发生了。
  殷暮昏沉沉的脑袋根本控制不住疯狂的思绪,一股脑就涌出来,比日出喷发得还快,奈何酒精的麻痹让四肢都使不上什么力,被宋清乔把控得死死的,后背的汗一阵接一阵地冒。
  偌大的空间里,除了呼吸声再容不下其他,而这整个后半夜,殷暮除了记得唇齿厮磨的滋味,也就只剩充斥全身的疼痛了。
  妈的。
  “从老子床上滚下去!”
  中午醒过来的第一句问候,伴随着宿醉的头疼和腰椎似要断裂般的叫嚣,以及某处难以启齿的嘶吼。
  “殷总你真是提上裤子就不认人。”宋清乔把被子裹得实实的,只露了个绿脑袋在外面,下嘴唇都被咬破了,已经结上了血痂。
  “宋清乔你他妈可真是个正人君子啊,趁人之危都没你这样的!”殷暮现在实在动弹不得,稍微动一下就牵动无数条神经让你根本分不清是哪里在痛。
  宋清乔从他背后抱上他,两个人都光秃秃地贴在一起:“殷总你手机今上午响了得有十次了。”
  “少他妈讲废话,叫你滚你他妈不滚是吧?”
  “别啊。”大型犬宋清乔又使出了他的耍赖绝技,脑袋蹭,脑袋使劲蹭,“今儿可是圣诞节呢。”
  圣诞节关你他妈的屁事!
  “给晃哥回个电话。”殷暮使劲伸手才拿到手机,微信六条消息,未接来电八个,“晃哥是不是一天闲得慌。”
  【殷总,你人呢?】
  【又旷课?】
  【牛逼了,跟乔哥待一起还真是有样学样。】
  【难不成又他妈跟他喝酒了?】
  【我□□倒是接个电话啊!】
  【老子非得好好教育教育乔哥!】
  “喂,晃哥。”殷暮刚打了个招呼,手机就被宋清乔夺了过去。
  “晃哥,听说你要教育我?”
  “没事儿,圣诞节我让你三招。”
  ???
  “殷总生病了,昨晚上睡觉没关窗户,吹感冒咯。”
  “行了行了,用不着,有空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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