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敌骑竹马-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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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总人在哪里?”江远一向严谨,即使是私底下也都是恭敬地称呼夏成蹊。
颜思齐不知道该不该笑,苦笑着说,“他居然让我这个首席助理给他订了一个咖啡厅的位置,然后就出去了。”
“咖啡厅?”韩秉正怪叫,“记者会明早要开了,他还有心情喝咖啡?”
他们三个每天都想上吊几十次好吗?
“不知道啊。”颜思齐也表示很费解,连番观察夏成蹊的骚操作以后,他变得有些佛系了。
江远叹息一声,苦笑,他们能怎么办呢?
分析来分析去,却好像从来没有懂得过夏成蹊这个人。
咖啡厅里,悠扬的钢琴曲装点着宁静的时光,可惜对坐的两个人谁都没有心情欣赏。
“慕小姐,冒昧约你见面,是想请你帮一个忙。”夏成蹊微微一笑。
慕雅文忧郁又憔悴,但还是保持着警觉,她冷淡地说,“在见到恒林之前,我不会答应你任何要求。”
“看来……”夏成蹊欲言又止了那么一刻,看了看窗外的人流涌动,车辆穿息,又回过头来继续微笑,“慕小姐很爱陆恒林。”
只是一瞬间,慕雅文的眼眶微微发红,但是她忍住了,倔强地说,“你说这些没有用的,我再说一遍,我要见陆恒林。”
“我听说慕小姐之前参加了南极邮轮旅行度假,这么快赶回来,想必一定很在意他,对吗?”
“我没必要告诉你这些。”虽然极度的痛苦,慕雅文还是维持着优雅的仪态,连措辞也很礼貌,没有任何激动的情绪表达。
“我可以让你见他,但在此之前,我想请你为陆恒林做一件事。”夏成蹊平淡地说。
慕雅文思考了片刻,似乎是在衡量,“什么事?”
“你知道的,星源建设对他来说很重要,因为你昨天的行为被记者拍下来,所以现在有很多对于集团不利的传闻,我需要你协助我,解释清楚。”
慕雅文抿唇,忍不住辩解,“是因为你们不让我见他,我忍不住才……”
“是的,我知道。”夏成蹊温言安抚她,由始至终态度都很诚恳温柔,“我对此表示抱歉,我不应该阻止你们见面,作为……情侣,你有见他和知情的权利。但是在此之前,我需要你的帮助,帮他在媒体面前解释清楚。”
慕雅文被他低沉有力的语气说动了,神情微微犹疑,但还是点了点头,很快又不确定地问,“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你知道的,记者都很狡猾,我怕我……”
“这些都交给我。”夏成蹊微笑,“你只要按我说的做,我知道你曾经开过小提琴演奏会,多少也跟媒体打过交道,我相信你可以做到。来,喝一杯咖啡,你需要整理一下情绪,你这么漂亮,不适合这样凄惶的神情。”
“恒林……他还好吗?”
夏成蹊垂下眼片刻,抬起头微笑,认真地说,“他虽然的确有点小问题,但是并不要紧,相信你回到了他身边,他会康复得更快。”
星源集团通知的发布会如期举行,虽然医院的会客室略显简陋,但是布置整洁,所有人的焦点也都在陆恒林的真实近况上,没有人过分注意细节。
“请问慕小姐,为什么会由您来代替陆总说明情况?”闪光灯一阵之后,终于有人发问,第一个问题就来者不善。
“你们之前不是写我和他天作之合,还说我们订婚在即什么的,现在反问我,是明知故问吧?”慕雅文穿着得体舒适的一身昂贵针织衫,坐在医院的会客厅,面对着媒体的长枪短炮,镇定地微笑。“再说要是星源的人来回答,你们又要说他们是统一口径,有所隐瞒。我自己来回答,总不会有假吧?”
“那陆总现在情况怎么样呢?”
“虽然的确是出了车祸,但是没有很严重,现在也没有造成什么影响,就是还需要休养一段时间,因为小腿有点骨折,然后肋骨也有点骨裂,再有就是一点擦伤。”
“既然这样的话,为什么陆总一直都不自己出面呢?”
慕雅文漏出不好意思的笑容,“我告诉你们他会跟我耍小脾气的,其实是因为他的擦伤都在脸上,他觉得太影响形象了,因为现在星源内部他指定的代理总裁也顺利接手,所以就没有第一时间自己公布消息。”
“也就是说现任代理总裁夏成蹊是陆总亲自指定的了?可是据可靠消息说,夏成蹊和陆总的关系并不好,之前夏成蹊也一直被放逐在海外项目,请问有没有这件事?”
“啊?有吗?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说法,成蹊和恒林小时候还一起住过好几年,要是关系不好的话,陆家那么有钱为什么会非要让他们住在一起呢?”慕雅文轻松地开起了玩笑,“海外项目是星源目前最重视的区块了吧,这些其实也就是恒林有时候跟我随口说说,我不是很懂,但他出事之后首先想到的能堪大任的就是成蹊了。”
“那么陆总要休养到什么时候呢?”
“你们昨天不是拍到我哭吗?哎你们真的误会了,我不是不能进去,只是当时是一个人悄悄出来,但那不是哭,其实是有点太开心了。恒林之前是个工作狂,也不知道是不是出车祸以后想法变了,他昨天跟我说,既然要养伤,又有成蹊坐镇,那就索性休息一段时间,也和我独处一阵子。我去南极之前还跟他吵架了,因为他都不肯抽出时间来陪我度假,虽然他受伤我很难受,可是现在又觉得因祸得福吧。”
所有的回答,都自然圆满,一场成本极低却收效甚好的公关。
第24章
我不管心多伤
不管爱多慌
不管别人怎么想
陆恒林烦躁地关掉电视,冷笑着对旁边的夏成蹊说,“要不是当事人,我都要被感动了。这世界上真没有比你编谎话更自然的人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传言中的女朋友本人,可惜的是,没有任何熟悉的感觉,与一个陌生人无二。
“多谢恭维。”夏成蹊不以为意。
“我女朋友——”
“明天你就能见到她了,不需要你用声音交换变出双腿的药水。”夏成蹊撇了一眼陆恒林打着石膏的腿。
“你他妈的能收起你自以为是的幽默感吗?”
“你有心烦的时间,不如想想明天如何让你的女朋友接受只有高中水平的你吧?”
“你放心,就算是高中时候的我也是万人迷,何况我的女朋友显然对我是真爱,我们总不会因为这么小小一点波折就受影响。”
夏成蹊闻言低着头笑了,忽然认真地说,“也对,那就,期待你的真爱好好帮助你吧,至少做个像样的对手,不然我真的太无聊了。”
忽然间听到对方把敌对的关系认真说出口,陆恒林僵了一瞬,努力忽略心头浮现的那种痛意,冷冷地回答他,“我不需要靠女人,你不必得意得这么早。”
“病房里的空气真憋闷啊,陆总自己慢慢享受,我先走了。”夏成蹊拿起自己的外套,优雅地转身离去。
夏成蹊点头回应跟他道别的保镖,然后拿着自己的外套,一边解开衬衫最上面一颗纽扣一边深深吸气,慢慢地,独自一个人走过空荡的走廊。
他没有乘电梯,而是走楼梯,一级一级走下去,面无表情。
他走出住院部的大楼,一路出了医院大门,并没有去停车场取车,而是走到马路边,手肘撑在道旁的栏杆上,看着华灯之下来来往往的车流,怔怔地出神。
他就这样站了两个小时,等到回过神低头,手表的指针已经指向十二点。
其实陆恒林的特护病房所在的那半边走廊,除了被保镖看守的走廊正门,还有特别通道门,钥匙就在护士手里,没有特别原因是不会开的。
夏成蹊熟练地用一根卡子打开了锁,悄悄地走进空无一人的走道里,门外的保镖并没有察觉。
正从病房里出来的护士吓了一跳,很快又恢复了镇定,无奈地笑,“您现在不是可以走正门么?”
夏成蹊指指外面的保镖,压低声音笑着说,“他们太麻烦了。”
护士被他的笑和过分好看的眉眼弄的不好意思,但还是脸红着问,“您的手还好吗?”
这个人第一天试图从通道门进来的时候,被她发觉了,想要关上门把他推出去,却没想到这个人直接用手隔住,当场被夹得鲜血淋漓。
她慌了神,对方却像是没事一样,还笑着安抚她,最后一脸无辜跟她说,“能不能帮忙包扎一下。”
因为对方看起来实在不像坏人,护士只能答应了,没有惊动外面的保镖,帮他包扎了伤口,又允许他在病房外探视了一下病人。
虽然过后出于没有忠于职责的愧疚,她还是透露给病人公司那几个人些许消息,说有人进来过。结果隔天就发现这个人是那些人的新boss。
对方给了她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她即使迷惑,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好了,你看,活动自如。”夏成蹊伸出手给她看。“他睡着了吗?”
“嗯,这几天医生减轻了镇定剂的剂量,但是还没有停,因为病人的情绪还是不好,担心停药睡眠会太糟糕。”
夏成蹊点头,诚恳地说,“辛苦你了。”
“那个,我听他们叫您夏总……您不工作吗?”护士迟疑着,指了指门外的保镖。
夏成蹊笑了,“我看起来特别悠闲吗?”
“不是,您最近这几天每天晚上都来病房里到天亮,其实他睡着了也不会知道的,您不需要休息吗?”
“啊,那个。”夏成蹊了然,“明天就不需要我照顾他了,我的确该休息休息了。”
“哦。”听对方说不需要再来,护士有些怅然,这样好看的一个人,谁会不想多见一面呢。
夏成蹊点头跟护士告别,推门进了病房。
他将病房的窗户关好,又把加湿器调小一些,然后关掉了病房的顶灯,只留下床头一盏很柔和昏暗的床头灯。
做完这一切,他坐在病床边的椅子里,默默注视着陆恒林。
大约是镇定剂的效果,陆恒林睡着的时候很安静,神色平和,甚至因为知道他记忆停在高中的缘故,原本深邃凌厉的面孔,也显得有些孩子气。
夏成蹊身体前倾,手肘撑在膝盖上,手指支着下巴,专注地看着眼前这个人。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眉宇之间,被岁月镌刻上了坚毅和沉稳,整个人变得成熟而富有魅力。
想到他还醒着的时候,流露出与面容不符的孩子气的时候,夏成蹊忍不住笑了,眼神温柔无比。
还是又霸道又幼稚。
一点也没有传言中的沉着冷静,行事稳健,喜怒不形于色。
大概,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他,最爱这个人霸道幼稚的样子吧。
夏成蹊眼底微微涌动,笑容渐渐逸散,他迟疑着伸出手,轻轻沿着陆恒林浓郁的眉毛,描绘过他长长的睫毛,挺拔的鼻梁,微薄的嘴唇。
然后,久久停驻。
静待良久,他轻轻地凑过去,自语一般低喃,笑容有些自嘲,有些苦涩,“反正你也不知道,对吧?占个小便宜。”
语罢,他闭上眼,侧过脸,将自己的嘴唇印上了对方的嘴唇。他吻得很轻很专注,睫毛如蝶翼一般垂落,投下优美的阴影,侧脸流泻着无比的温柔。
“明天就把你还给她,好不好?”
第25章
世界太复杂
你说单纯很难
我当然都明白
他们决裂之后,那是一段漫长的,让人根本不想记得的针锋相对的时光。
陆恒林吃了太多的亏,有苦难言,他本以为父亲的生气只是一时,可是在夏成蹊的推波助澜之下,两年多时间他的信用卡丝毫没有解冻的迹象,零用钱也一再的变少,有时候甚至让他遭遇捉襟见肘的痛苦。
他一直在试图抗争和反击,可是在夏成蹊的心机深重面前,他显得幼稚到可笑。
父亲一直限制的很严,还有夏成蹊随时的监控,所以他不得不收敛了很多,也警醒了很多,提防来自夏成蹊的各种明枪暗箭。
清早洗漱完走下楼,厨房里安安静静,陆恒林诧异地发现孙婶并不在,只有夏成蹊端坐在餐桌前吃早饭。
“昨天你回来的有点晚,孙婶家里有急事,要请一段时间的假,所以这段时间我们需要——互相照顾。”夏成蹊笑眯眯地说。
陆恒林看着那个刺眼的笑容,冷哼一声。
餐桌上的早餐看起来丰盛而美味,夏成蹊的厨艺他是知道的,可是他没有那个好胃口吃得下这种鸿门宴。
“不吃的话,给你准备了三明治带走。”夏成蹊补充。
“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陆恒林实在是吃亏太多,所以不得不充满怀疑。
夏成蹊一脸无辜,睁大了眼睛,“孙婶交待的,让我照顾好你。”
“那可真是多谢你了。”陆恒林冷笑。
照顾?要是让夏成蹊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