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楼下住进来一个少爷-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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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到他这成了衣靠人装了。
他见我站在门口,冲我招了招手:
“洗完啦?快来睡吧。”
卧槽?
我不敢出声。
片刻我发现对方眼底一片清明纯净,脸上的表情认真而疑惑,我才知道,
我特么又想太多。
再次告诫自己,对待萧澹然,不要单看那张脸,尽管当他是个巨婴就好。
萧澹然像个大爷似的,晾干脚丫后,掀开被子便躺在了床上。有一瞬间我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借宿的人。
对方太过坦荡,我反而有些羞赧。我揉了揉脸,决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
当时在家具市场,卧室的床也就挑了个适中大小。平时一个人睡觉得挺好,这会两个大男人睡一起,便有些挤了。
在我肩膀第无数次不小心蹭到旁边萧澹然后,我有些苦恼地往外又挪了一寸。
刚刚关灯后,身旁那人便没了声响,我念着他估计睡着了,挪身子的动静也尽量放慢了些。
我慢悠悠把脑袋先往外挪了挪,还没等我下半身也跟着移动,一只手猝不及搭在了我肩上,我下意识惊呼了一声,整个人随即被那只手掰过去翻了个身,这一下我和旁边这人便成了面对面的姿势,距离极近。
床边窗户的帘子没有拉上,隐隐约约的月光一小片一小片地洒进卧室。
我眨了眨眼,适应黑暗后看见了萧澹然漆黑的眸子。
“吵醒你了?” 我脱口问道。
他也冲我眨眨眼,“没。”
听他声音不像被吵醒的样子,我暗自松口气,打算转过身接着睡。
这少爷的手却像是和我胳膊杠上似的,一动不动抓着,定定地看着我。
四周静谧一片,静得能听到两人清晰的呼吸声。他看着我,我也盯着他,鼻尖几乎对着鼻尖,我紧张地想吞一口口水,可又觉得太煞风景,于是只好憋着一口气。
温热气息打在我的脸上,他眨了眨眼,声音像是贴着我耳边传来的一样,
“林安,你真的是卖保险的啊。”
“……”
呵呵。
我把肩上的猪蹄一把甩开,高冷地转过身子。
“别呀,”他像是看出我心情不好了,语气有些讨好道,“反正都睡不着,一起聊聊人生啊。”
请问,两个单身人士同床共枕,天时地利人和,没准一拍即合之刻,你想和对方聊聊恋爱,对方却告诉你他想聊聊人生的时候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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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急的。
或者换个问题:对方睡着后怎么巧妙地勒死人。
我气不过,想起他游手好闲的模样,冷笑了一声:“是没你天天在家当老板舒服。”
萧澹然非但没感受到我语气中的嘲讽,还颇为受用地笑了:“哈哈,还好还好!”
我:“……”
没救了。
虽然他整日赋闲在家,乍一看是无业游民,但实际大少爷生活吃穿上并不简陋,甚至能说得上不错。
我内心浮现出一个猜测,
看似无所事事,
实则人在家中坐钱从天上来,
这怎么看都是……
我有点兴奋,感觉以后生活没准会便利许多,我确认性地转身问了问:“你是老板?”
他松开手,面上有些惊讶,随后点点头:“是……是吧。”
我了然,
果然是开网店的。
这么一想我决定以后网购事业都要帮衬下萧少爷了。
怎么说也算是创业,
小伙子一个,挺有勇气。
“林安……你瞅我这眼神……像我爸……” 萧澹然往被子里缩了缩,“怪渗人。”
我:“……”
行吧,
谁叫我是准父亲了。
萧澹然的眼睛在黑暗里亮亮的,一眨不眨看着你乖的不行,我没忍住揉了一把狗头。
他眸子暗了暗,我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刚想道歉,对方也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
我感受到覆到我头顶的温度,那只手随意揉了揉我的头发后没有马上拿开,而是向下移了移。
我屏住呼吸,不知所以,只得静静地看着他。
他摸了摸我的脸,“你的伤好了啊?”
我努力保持镇静,应了一声,脑子里却是一团乱麻。
太犯规了吧???
你没事摸什么脸啊!
性骚扰懂吗!
我内心抓狂之刻,萧澹然收回了手,笑眯眯地同我道晚安,便闭上眼睛做出一副随时入睡的模样。我深吸一口气,随即暗自神伤起来。
为什么每次都只有我一个人在那里心慌意乱啊!!
迷迷糊糊间我听见那人说了一句什么,隐约能听清的三个字便是“不困了吧?”
不对,是四个字。
我纠结着,困意如潮水般涌来。
……
……
第二天我晃悠悠地睁开眼,窗外已经大亮。我望了窗外栏杆上的锈斑好一会,大脑才清醒过来。想起昨晚的事,我僵了僵,在纠结以一个什么姿态翻身。
我纠结什么啊??
为什么这画面那么像洞房花烛后啊!
我定了定心神,转过身去。
床的另一边既没有仍陷梦乡的沉静少年,也没有含笑凝视的男人。但床单上的皱痕还是说明了昨晚不是个梦。
我索性气呼呼地坐起来,心里一度尴尬。
洗漱完刚出房门,我和萧澹然打了个照面。他神清气爽地和我说早上好。
我心底呵呵,面上点了点头,决定去厨房煮个鸡蛋冷静冷静。
“你吃肠粉的吗?” 他跟在我后头问道。
“肠粉?” 我转身望向他,“吃的。”
“那就好,” 他笑了笑,指向桌子上的一个袋子,“这家肠粉挺好吃的。”
我心里一暖,嘴上说着“这多不好意思”,走过去打开塑料袋。
袋子里是一个传出酱油香味和清淡肉味……的空盒
上边孤零零的几条青菜充分说明了食客对它们的嫌弃。
我面无表情地绑回袋子,看向后头那人。
萧澹然尴尬地摸摸鼻子:
“呃,我就是想告诉你一声,这家店挺好吃……”
第7章 落花有意
萧澹然站在客厅中间,打着开锁公司的电话。他中途走进厨房几次,见我实在不想搭理他,又艾艾地走出去了。
我面无表情地盯着锅里沸腾的粥,恨不得能盯出两个窟窿。
等我走出厨房,那个大高个已经不在了,餐桌上放着一个新的餐盒。我摸了摸,还是烫的。
这人倒是天天做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毫无逻辑性。
我在心底狠狠喷了萧澹然一顿后,违心地吃起了热腾腾的肠粉,一边吃一边感慨真的太好吃。
完了,自己也有点神经兮兮的了。
也不知道那小子进家门了没有,我纠结片刻,还是发了消息询问。
对面却人间蒸发似的了,没再秒回。
我也不好再发什么,只得心情复杂地放下手机作罢。
难得的周末,又因为萧澹然的缘故起了个大早。
单身狗的周末总是简洁明了,起床吃饭玩手机,然后再睡觉。
比起约同事朋友出门,我更乐意待在家里,我也不管什么培不培养交际能力了。
毕竟平日里工作,有时忙起来八个小时里我得滔滔不绝说七个半钟,剩下半小时在喝水。
人穷志坚,没法啊。
按理我如此能说会道,不应该应付不来一个萧少爷。
事实证明我还是过于自信。
每回面对完萧澹然,我都要严重怀疑自己不应该去保险行业,而是应该去做幼教。
可当我和他大战了个几百回合后,我又会暗自松口气,没当幼教是对的,一个萧澹然够我受的了,一堆我是真的要窒息。
不得不承认,从我遇到他那晚起,这个名字就反反复复一直出现在我脑海里。
或是吐槽,或是单纯地想起。
我内心深处感觉到了一丝丝的来自高中的熟悉感,高中时期的我,暗恋那个学长的我,心里状态和现在简直如出一辙!
这么一想我更加悲催了。
萧澹然何德何能,能和白月光学长挂上钩,除了可能帅那么一点点,高那么一丢丢。
性格上却是天壤之别,脑子更是一个在天一个入地了。
高中那阵我情窦初开,毛头小子一个,属于那种“臆想起来非常牛逼,真人面前怂成一匹”的类型。
那两年,我借着逛操场的名头光明正大地偷窥,走到腿麻后,屁颠屁颠跟头后面去饭堂。
再不济就是赶在他坐在那复习前放上一瓶饮料一包吃的。
看着他从一开始的疑虑,到后面的坦然接受,我都要傻乐个半天。
学长很勤奋,每天傍晚定点学习。
我也很努力,每日操场风雨无阻。
现在回首往事,自己活生生就是一大写的傻逼。
是人都会有一段无地自容的过去。
只不过我的特别蠢。
再看向我现在这境遇,自己怕不是要重蹈覆辙。
萧澹然表现得太过自然坦荡,倒是我,怎么看都是一个人在那儿自作多情。
心欲比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不是……
我真心想抓住那家伙衣领质问一句:
你特么不娶何撩啊!!!
太惨了。
事到如今我打心底不想再老调重弹了,不是不打算重拾暗恋事业,而是要走一条创造成功伟绩的路线才行!
重拾好心情后,我决定先从了解对方开始,毕竟谙习方能出成效。
现在的我不仅知道萧澹然的住址,还在昨晚得知了他的工作,颇有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优势。
虽然我并不觉得有哪个仁兄会看得上他这张脸以外的中二外加脑坑本质。
但我转念又想到,不对啊,我这种社会好青年都愿意免费托管巨婴了,其他人还是有可能的。
人这一生,充满了看走眼的时刻,你会悲伤感慨,却又难以自持。
唉。
好过那些看走眼的看上的是渣男,自己现在看上的是个小孩。
……
前阵子的我还会觉得对方对我有那么一丝丝的好感,过了昨晚我是完全打消这个念头了。
要不就是我一厢情愿,要不就是对方城府太深。
思考一秒,我不假思索地选了前者。
随后打开微信,决定通过万能的网络来深入了解对方,我认真浏览片刻,点进了一篇知乎问答:
【论如何与孩童相处】
……
……
临近晚饭的时候,萧澹然终于回了我微信,他说下午有事出门了,家里门锁已开!
我望着对话框,正打字想问他什么事,对面又发过来一条消息:
[下午去谈工作了,肠粉好吃吗?]
心口像是贴上了一片暖宝宝,正慢慢地散发着热量和暖意。
估计是去进货了吧。
我心中了然,却又十分担心他那脑子真的不会被骗吗?
算了,还是改天去他家帮他验验货。
当然我发消息给他的主要目的不是关心他家门锁,说实话他家门被人拆了我也不甚在意,毕竟多了个机会同床。
就是这么没骨气。
我破罐子破摔地想。
萧澹然与我而言,虽然还没到什么轰轰烈烈非他不可的地步,但大龄单身青年并不打算真的蜗居养老下去了,至少这小孩好骗,长得也合心意,不如拐回家试一试。
我满意地点点头,等他回消息的时候转身回房间开了电脑,打算查一查城市郊游圣地。
电脑桌前的椅子上随意地搭拉着一件浅棕色的外套,长度都快没过我小腿了,我眨了眨眼,意识到这衣服怕不是是萧少爷的。
有了见面的幌子,我重新拿起手机,打算问问他明天要不要出去走走,一则群聊消息却抢先一步弹了出来。
微信的群聊信息设置的都是免打扰模式,这阵提示只能是@全员的结果,而有个权利的,无疑只有一个人了。
果不其然,经理群发:
[明早八点公司策划部成员全体加班赶业绩,争取开门红期间,我们公司旗开得胜!]
……
我还能说什么。
单身这种事,真的不是上天授意吗?
不!是公司压榨!
我欲哭无泪。
萧澹然消息紧接着发了过来,
[人呢???]
[不好吃吗???]
看着屏幕上的那个表示疑惑的表情包,我噗嗤一声乐了,回了个明天要加班后,我进屋把萧澹然的外套挂好,放进衣柜。
并不是病态。
是替主人妥善保管。
等哪天一起出门了再还吧。
我暗暗忖道。
巨婴果不其然一直没提外套的事,想来是忘了。
也不知道这脑子能不能行,怎么说也是创业人士啊。
我愁得不行,活像一个年过五十更年时期替儿子操碎了心的老父亲。
不经意间又点开了对方的朋友圈,上头还是孤零零的空白,什么都没有。
这时,
我突然想到一个最关键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