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小人-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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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雪一步一顿地上前,一直走到夏罹的身前几步远处,停下了步子,手足无措干脆一动不动地站着。
夏罹道“衣服脱了”
千秋雪手一抖,慢吞吞地解开衣带,衣衫尽褪,姣好的身材,白皙的皮肤在烛光的照耀下更显娇嫩,千秋雪羞耻地想自尽,可一想到千秋家那么多条人命便忍了下来。
夏罹平淡地说道“没劲”
忽然一阵冷风吹来,千秋雪向风的方向望去,发现夏罹已经走了,只留自己一人在这只有烛光摇曳的屋内,顿时腿软瘫坐在地上,一直强忍着的泪水从脸颊上留下滴落在地上,千秋雪无声地哭着,丝毫声音都不敢发出。
夏罹出了千秋雪的寝宫直接来到那片荷花池,荷花池上早已结了薄薄的一层冰,池中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只有池中亭那一抹红色在风中凌乱。
夏罹不知为何此时此刻想要来到这里,也不知为何看见那一抹红色心情都好了。他漫步走到亭中,坐在殇灼的对面。
殇灼完全没有想到夏罹会出现在这里,整个人都惊住了,愣了好久,才起身向右侧迈了一步,单膝跪地“参见陛下”
夏罹脸上浮现一抹与不平时不同竟让人感觉有点爽朗之感的笑容“朕的将军好情怀啊,三更半夜来这荷花池赏月”
见殇灼似在愣神,夏罹有些生气,说道“你可知过了时辰仍留在宫中可是犯了章法的”
殇灼连忙说道“臣知错,甘受惩罚”
夏罹不知为何突然想捉弄殇灼,说道“过来,到我身边来”
殇灼应道“是”,他站起身向前迈了一步,停在离夏罹不到两步远的地方。
夏罹道“再往前”
殇灼便又向前迈了一步站在夏罹的面前,只需稍稍抬一点头便能看见那张邪魅的脸,脖子一直曲着微微有些酸痛感,眼前无限放大的龙纹图案在一片阴影下有些看不清了。
夏罹站起身又说道“衣服脱了”
殇灼一愣,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嗯?”
见殇灼迟迟不动作,夏罹道“怎么?想要朕亲自为你宽衣?”语气中带着调戏之意。
“臣不敢”修长白皙的手有些笨拙地将一件件衣服脱下,露出肌肤本来的面目,白皙透亮,微微有些粉嫩,让人忍不住想咬几口。银色长发披散在肩上,直至腰部,盖住胸前,修长的脖颈,精致的锁骨,纤细的腰际,白嫩的长腿,美丽的脚踝……这一切都映在夏罹的眼中。
夏罹伸手将殇灼搂入怀中“今夜,你来陪朕”
殇灼呆呆地回道“是”
夏罹为殇灼简单披上一件外袍,将殇灼整个人裹住抱起,回了自己的寝宫。一路上,殇灼都觉得自己在梦中,没能看见夏罹脸上那抹已经消失许久的真正的笑容。
夏罹是殇灼的一切,而殇灼只是夏罹的一个武器,坏了就会换掉。殇灼从未想过拥有夏罹,他觉得能陪在夏罹身边就够,无论是以什么身份。虽然在夏罹纳妃封后时,与千秋和亲时,甚至在夏罹提拔一个官员时,他心中都会难受的很,但他连这种感觉是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人告诉他,因为他是一个不需要有感情和思考,只需要听命令的武器。
夏罹将殇灼放在床上,扯去殇灼身上唯一能蔽体的外袍,欺身上前,将殇灼压在身下。
夏罹温热的呼吸扑面而来,殇灼有些手足无措,他不知道夏罹要做什么,只是呆呆地闭上眼静躺着,一动不动。
白皙的皮肤浮现一丝粉嫩,殇灼觉得自己身体好烫,似要燃烧起来一样,双手不禁攥紧床褥,身子微微有些颤抖。
夏罹忽然停止动作,细看起身下的人,心想“若是个女子,倒可纳入后宫之中藏起来,可惜是个男子,又是个半魔之物,如此唯有弃之”
殇灼缓缓地睁开眼,疑惑地看着夏罹“陛下?”
夏罹想“今夜算是自己最后一次放纵吧,这人反正都是要死的,死之前让自己舒服一下也算多了些用处”,他俯下身吻上殇灼的唇,有些冰凉的触感令夏罹迷恋不已。
不适感袭上殇灼,他强忍住,可眉间隆起的小山却暴露了一切。
“啊”殇灼极能忍疼却仍是不禁喊出了声,身下似要撕裂一样,疼痛一直蔓延到腹部,疼得殇灼脸色有些发白,双眉紧蹙,口微张粗喘着气。
殇灼不知道这样的“酷刑”什么时候结束的,他在半途中便好像失去了意识,完全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再次醒来时,留给自己的只有浑身的酸痛感,身后那处的撕裂感,还有一张已经冰冷的床,床的另一边空无一人。
第58章 平时温顺的猫最是凶狠
可惜在冬季,竹子无法栽培,不然渭柳青真想将这整个相府都栽种上竹子,果然眼睛还是不太适应没有绿色的环境。
正在渭柳青出神之时,一个下人跑来“右相大人”
渭柳青道“可有查到国师的来历”话语充满期待。
下人道“没有”
渭柳青显得很失望“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下人走后,渭柳青对着白墙巷院独自喃喃道“如果不是一个人,怎么会那般相似,身形、声音、气质都一模一样”
周围单调的颜色与他们相遇时截然不同。
那时,正值盛夏,渭柳青还是个二八少年郎,父母花了大价钱将他送入了蓝桥,却因起步晚悟性不够比不上那些同龄子弟而被处处刁难排挤,而那时的他性子也不如今日般沉稳能忍,自是处处得罪人,日子并不好过。
这一天,他又被人捉弄,浑身是土,于是来到了蓝桥后山的一个湖旁,想洗个澡。刚脱了衣服跳下湖里,将头发上的土弄干净,便看见湖边的草丛里好像倒着一个人。他急忙上岸,迅速穿好衣服,一步一摸索地走到倒下的人身边,盯了那人许久,见其不动弹才上前。探了探那人的鼻息发现没死,渭柳青费了好大力气才将那人拖到后山的一个山洞里。
渭柳青平躺着地上,粗喘着气,稍许的歇息后,他坐起身,仔细端详着那人。入眼便是苍白的皮肤,于俊俏的脸上添了一分书生气,勃颈处如裂缝般的黑色纹路盘在苍白的皮肤上,有些吓人。
渭柳青推了推那人“喂,喂”
那人丝毫反应都没有,渭柳青仔细翻看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一丝伤口的痕迹,很是纳闷道“难道中暑了?皮肤这么白,肯定虚,没准”
渭柳青起身出去,在湖边灌了一壶水,又返了回来。
将水壶嘴对着那人的口,慢慢倾倒,水流顺着苍白的脸颊留下,一滴也没有进口中。渭柳青无奈,心里随意地念了一遍多有得罪,就一手掐住那人的脸强迫着那人张嘴,将水灌了进去。
谁知那人被呛到,猛咳嗽一阵,缓缓地睁开眼睛,眼中充满戾气,阴郁不散。
渭柳青道“你终于醒了,我还是头一次看到一个大男人晒个太阳能中暑的,佩服你”
宋安歌被救非但没有半分感谢之意反而对渭柳青充满了杀意,伸手想要掐死渭柳青,却发现自己的手臂根本抬不起来,瘫软在地上。
人族强行修魔道已是逆天,而宋安歌不仅修炼魔道还一直撑到现在,天知道他到底承受了什么,但就算他的灵魂还能撑住,他的身体也会不断地衰弱,直到最后彻底破碎,身上那些如同裂纹的黑色纹路便是证据。而如今,他的身体已经接近极限,时隔一段时间便会像现在一样瘫软无力,全身的魔力无处发泄堵在经脉之中。
想到自己毫无还手之力,又没有属下在身边,只能依靠着眼前之人,宋安歌收敛了杀气,问道“你是谁”
渭柳青道“我叫渭柳青,三水那个渭,柳树青青的柳青,你呢”
“宋安歌”
渭柳青稚嫩的脸上带着纯真的笑意“宋安歌,好名字”
见渭柳青是个懵懂少年,宋安歌道“我受了内伤,很长时间内无法动弹,你能在这段时间照顾我一下吗,当然这个人情我会还给你的”
渭柳青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那时的渭柳青干净天真的很,虽时常受欺负,但父母健在,家庭美满,生活还算幸福,人亦善良正义。
可惜之后发生的一切让这个少年变了模样。糟糕的事总会一件接着一件地出现,直到把你逼死,你说你还活着,我笑了。
在宋安歌“瘫痪”的日子里,渭柳青每日都会来到山洞,给宋安歌送水送吃的,虽然宋安歌嘱咐过自己无需吃东西,可渭柳青还是一日三餐不少地喂到他嘴边,若他不吃,渭柳青便威胁道“你要是不吃,我明天就不来了”
宋安歌无奈地张开了嘴,将饭菜咽了下去。
渭柳青经常在闲得无聊时来找宋安歌聊天,大多是一问一答的形式。
一天,渭柳青坐在横躺着的宋安歌身侧问道“你是被谁打伤的”
“仇人”
渭柳青脸上现出一分担忧,害怕自己救了个坏人“你做了什么坏事,这么招人恨”
宋安歌道“这世上不只有坏人才招人恨,好人也会”
渭柳青捧着小脑袋似有所思“是吗”
“嗯”
渭柳青又问道“那你伤好了会报仇吗”
宋安歌心想“伤我的人是我自己怎么报仇”,随意回了一句“会吧”
渭柳青皱了皱眉,说道“那你不要报仇好不好,就当是还我人情了”
宋安歌想“还真是个傻小子”,应付性地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方才又是担忧又是害怕又是疑惑,现在全都消失,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傻笑着“嘿嘿”,忽然又不笑了,渭柳青问道“等你伤好了是不是就会离开这里了”
“有缘自会相见”
渭柳青的眼神有意识无意识地飘向宋安歌“佛说五百年方能修一次回眸,既然如此难得,为何要等缘来,而不是自己去争取呢”
“缘分这事强求不来”这话不仅刺痛了渭柳青更刺痛了自己。,他又何尝不是在强求因缘。
渭柳青道“不争取一下怎么知道强求不来”
宋安歌知道渭柳青话中的意思,这一个月的相处中他又怎会不清楚渭柳青的心意呢,若不是喜欢自己怎么能无回报地照顾一个陌生人这么久。可是他怎么可能会接受渭柳青的心意呢,自己只觉得欠他人情并不爱他。
宋安歌道“我对你没感觉”,既然是拒绝就干脆利落,不给对方一点希望。
渭柳青深深地低下头,让人看不见他的表情,忽然抬起一张笑脸,只是嘴角的弧度比之前要低“你不会误会什么了吧,谁要你对我有感觉,额,好恶心,呵呵”
笑声没持续多久就停了,“我今天还有事没做完呢,我要回去了,明天见”
看着渭柳青有些落寞的背影,宋安歌心里有股说不清的滋味。
在渭柳青走后不久,有一群身着青衣的少年子弟来到了山洞。
带头的人道“我说那小子最近怎么总往后山跑,原来这里藏着个人呢,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擅闯蓝桥”
宋安歌心觉不妙,现在他还无法动弹根本就是任这些人宰割。
见宋安歌沉默不言,一弟子上前用力踹了宋安歌一脚“说话啊”
宋安歌恶狠狠地瞪向那人,心想“若我能动弹必定捏碎你们的头盖骨”
显然宋安歌的行为惹怒了那些人,他们对着宋安歌一顿拳打脚踢。
另一边,走在半路上的渭柳青忽然发觉自己将水壶落在了山洞便返回去去取,刚到洞门口便看见那群人在打宋安歌,他冲过去推开那些人挡在宋安歌身前。
带头的人道“呦,你小子居然又回来了”
渭柳青质问道“你们为什么打他”
那人蛮横道“我们打人还需要理由吗”
对于这种人,渭柳青真是无话可说,骂道“滚”
那人道“你说什么?”语气夹杂着难以置信的惊讶和不可遏制的愤怒,这是第一次渭柳青公然反抗他们。
渭柳青重复道“我说滚”清澈的眼眸染上愤怒,恶狠狠地瞪向那群人。
那人威胁道“你小子是不是皮痒了”
渭柳青根本不怕他们,说道“你以为我真的怕你们,大不了拼个你死我活,我这条贱命换你们几条贵公子的命,怎么算都值,放心,这里是后山,没人会出手相救”
那忽然迸发出的压迫感令那群人不禁捏了把冷汗,都说平时温顺的猫生起气来最是凶狠,渭柳青明显就是那一类型,这几人再怎么说都只是少年自然没有强韧的心志,听此多多少少有些害怕。彼此相视一眼,示意一下,撂下狠话便离开了“你给我等着”
第59章 一切都回不去了
那群人走后,渭柳青急忙转过身,蹲下查看宋安歌的伤势,刚要扒开宋安歌的衣服,便被一双苍白的手衔住。宋安歌眼眸血红,面部狰狞,双手用力抓着渭柳青的手,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青紫的印痕。
见宋安歌异常,渭柳青喊道“宋安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