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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全世界除了我都有病-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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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没错。”穆瑞总算抬起头,沉重里透着狠劲的目光在他们脸上转了一圈,“西区一直太平,其实我也没接触过大案子。但现在事情已经摆在眼前了,咱们是东平的公安,就有义务查清楚此事的来龙去脉。小心求证看不到效果,就应该大胆假设。为什么系统里找不到他们的资料?因为他们从生到死,根本就没有享受过‘公民’或者说‘人’该有的待遇!”
  事实已经很明显了,一天忙碌下来众位警官心里大致都有个谱。
  但被穆瑞简单直白的说出来,效果还是相当震撼,有几个警察细细的躲在人堆后面抽气。
  “大家都看见过尸体了,有看的仔细的,也有看的不仔细了,尸体上怎么伤的大家也有个大概的概念。”穆瑞扶着桌沿,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把手机握住,平常还挂着笑的脸坠着千斤愁苦,把他眉间的皱纹又拉深了三道。他吞了下口水,艰难地给他们讲述着正常人无法想象的事实,“死者们尸体上除了缺胳膊少腿,还有很多共同点,他们年纪都差不多,二十来岁。体形都瘦,像是发育不良,个个皮包骨头。还有他们身上的伤…不是一次性的,而是很多新伤旧伤层层叠层层。这从侧面反映一个问题,我就不让你们猜了——死者们长期都处于被虐待的环境中。”
  抽气声此起彼伏,更加明显。
  “东平、尤其是西区,往前追溯二十年都没有大的人口失踪案,各派出所登记的常住人口都能对上,可现在躺在那里的尸体有四十九具!四十九啊,还只是这一次,在我们没查的时候,该有多少?西区流动人口少,没有旅游景点,大规模外来人肯定会引起注意,所以死的人只能是本地了。现在排除掉所有外界因素,剩下的无论你们信不信…那都是真相了。”
  矮警官在静寂中把资料放在穆瑞的桌上,强压下情绪跟他汇报,“穆局,死者们的骨龄确定了,都是二十五岁左右。”
  二十五岁,刚迈入青年的门槛,奔向大好的前途。
  矮警官的话给沉重的气氛又蒙上一层悲痛。
  穆瑞从喉咙里笑了声——比起笑,更像是嘲讽。
  “都是二十五岁啊,看来我推测没错。我刚刚坐在这里,还一直试图找证据否定我的推测。”他身体虚晃两下,抬起胳膊扶住矮警官勉强稳住,从胸腔内吐出一口气缓缓说出自己的推测,“死者们很可能是从出生开始,就被一群有特殊爱好的人圈养折磨,直到他们长大到二十五岁,再被残忍的杀死分尸…或者反过来,他们眼睁睁望着自己的四肢被人割下来——”
  “穆瑞副局长!”从外面跑进来一个刚从市局调来的小民警,急火火的窜到他跟前汇报,“穆局,上面领导得到消息给市局施压了,要我们马上撤回市局安分做好自己的工作。领导们还说,西区马上要大规模改建招商,让你别扩大事情影响。”
  简而言之:压下这个案子。
  穆瑞之前设想过领导们会参与,可没想到会参与的这么快,干预的这么彻底。正当他消化这个消息时,沉寂了六个小时的私人手机终于再度响起。
  来电人:朗歌。
  “喂,怎么是你给我打电话?”穆瑞觉得失望,他还以为是许风沐想通了来帮忙办案。
  “沐爷在急诊室处理烧伤,我替他报个警。”朗歌慢条斯理的说着,字里行间渗着轻慢,简直想让听众点个加速乘八百,“出个警呗,西二院有人蓄意纵火。”
  “什么?”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平常闲到长蘑菇的西局居然能一天出两次警。穆瑞狠狠锤了下椅背,朝矮高两位警官招了下手,“小高,小袁,西二院发生纵火案,你们去看看。”
  穆瑞急躁躁嘱咐完,正打算挂电话。
  朗歌又温吞吞的补充,“对了,沐爷答应帮你查案了。”
  穆瑞迟钝的反应神经愣了半秒钟,刚要庆贺,挂电话比语速快的朗歌那边已经响起了盲音。
  朗歌把手机扔到后座,侧过半身打开副驾驶车门招呼许风沐上来。
  许风沐右手被火燎得满是泡,加上之前让钢筋砸过,整条胳膊裹得严严实实。他在车旁边愣了下,确认是他名下的白宾利,刮了朗歌一眼坐上来。
  朗歌拿目光在他身上转了两圈,确定除了右臂没有伤到其他部位,无比自然的倾身过去替许风沐绑好安全带,又从他口袋里摸出车钥匙。
  金贵的肉体凑到跟前,许风沐隐约嗅到他身上传来的…跟他家里空气味道同样复杂的熏香气味,还混着股子药材特有的木香。
  差点被失火的事情冲昏了头脑,这少爷是个药罐子来着。许风沐偏过身避开和他的直接肢体接触,朗歌也很有分寸的保持在安全距离外。他没急着兼职司机,而是开启了车内的安全系统。
  朗歌勾起风流浪荡的笑,好整以暇跟他谈起条件,“沐爷,你胳膊受伤了很不方便,去我家休养吧,我会照顾你的。”
  “你这算是趁火打劫?”许风沐难以置信地动了下右手,“你以为这点小伤能碍到我?”
  “怎么可能,你俩胳膊都断了,还能身残志坚的修炼铁头功。”朗歌半恭维半怼,有理有据跟他解释,“我是真想照顾你,你住我家以后做心理咨询也方便。”
  许风沐定定望着他,微微眯起眼。
  “朗诗很喜欢你,”朗歌无耻的把弟弟搬出来当筹码,“你还跟他有约定,而且我认为你能帮助他恢复。”
  “那行吧。”反正他过去生活随意,卷个草席在天桥底下就能凑合一夜,何况是朗歌的金窝。
  朗歌变态归变态,危险性倒不大。
  再说,住哪都要被他跟踪。许风沐无趣的想着,膝盖上多出来一叠卡片。
  “礼物。”朗歌发动引擎的时候,轻飘飘说着。
  仿佛把东平商界政界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详细资料和联系方式全部拱手送人,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关系巨网,不如他为他征途铺一块砖。
  车开到半路,许风沐才拿起那些名片,“你知道我要去穆瑞那边了?”
  “我已经通知过他了。”
  “……”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第29章 029
  “我在西二院的停尸房救下了一个小姑娘,五六岁的样子,有人放火想烧死她。”到达朗歌家的别墅前院,许风沐从车上下来,避开那套监控系统才提起下午的事情,“院方说是线路短路引发火星,点燃了停尸房的易燃物。事实上西二院都是低压,产生火星的概率很低,而且停尸房环境相对潮湿,难道指望尸体自燃吗?”
  “失火的事情等下再讨论,如果这真的是人为纵火,沐爷你不觉得奇怪吗?”夜幕降临,朗歌抬头望了眼二楼打开的那扇窗户,比了个手势把许风沐呆到后院,跟他坐进空旷的凉亭中继续刚才的话,“一周之内,西区发生三件案子,你都在现场。”
  许风沐岔开腿,刀锋般的唇抿的更薄,显然也意识到这个问题。
  “过度的巧合一定是必然,这三件案子或许没有直接联系,但肯定都跟你有关系。”朗歌眼底飞快的闪过一丝哀伤,晚风钻过旁边的树叶,新绿的树叶沙沙作响。
  树欲静,风不止。
  “有人…或者有某个团体,想把你卷进去,沐爷。”正因为觉察到这一点,朗歌才没有让他继续呆在中央二街那个毫无安全感可言的公寓里。
  “我知道…”许风沐身体微微后倾,眼底澄澈清明,薄唇悠悠吐出后半句,“我认命。”
  意料之中的答复,朗歌耸耸肩,把话题拐到最开始,“你说有人放火烧死一个五岁的小姑娘,为什么会这样觉得?”
  许风沐把裹得严严实实的右手搭在桌上,对于意外负伤这件事明显不是很开心,“我在西二院大厅正跟院长和郑明渊说话,有个护士跑出来说停尸房起火,有个小姑娘在里面。紧接着我旁边有个挺瘦的年轻女人失魂落魄的跪倒在地上,说她女儿在里面。西二院的停尸房在住院部的地下二楼,要穿过大厅绕过两排住院楼,才能到停尸房所在的楼里。五岁的小姑娘在停尸房,她妈妈怎么可能放心的呆在大厅?”
  “听你的描述,更像是蓄意引起你的注意了…”朗歌对亲情的感知很淡薄,分析不出五岁小姑娘去停尸间,她妈妈留在几十米外的大厅是否正常。
  他的七情六欲只剩下爱,变态到极致蔓延人骨血乃至侵蚀生命的爱意。在唯一的情感支配下,朗歌听完整个故事只觉得这是个吸引许风沐钻进去的陷阱。
  用无害的小女孩当诱饵,悲痛的母亲做引子,让许风沐奔赴火海中。
  背后的谋划者应该是想害许风沐,或者要他的姓名。朗歌的感性系统觉察到危险的气息,嘴角的笑意带上些许阴森,目光愈发柔和了。
  许风沐没注意到他的变化…倒是注意到他眼里的温情,但没有太在意。朗歌在追他,用那种恶心的目光盯两眼也算正常。
  “我跟院长问了停尸楼的位置,穿过大厅和两排住院楼,黑烟已经从地下二层冒到楼外了。里面电梯没办法用,我通过楼梯跑到地下二楼,远远听到小姑娘的哭声。楼梯有烧过的痕迹,台阶上还残留着灰烬。但是你知道,水泥地不算是可燃物,除非有人放可以燃烧的东西。”许风沐仔细回忆着失火的细节,越发肯定那不是简单的短路造成的失火,“楼梯口温度很高,到处都是黑烟。我顺着哭声下到二楼,小姑娘就在走廊上站着,两边都是冒火的房子…像是我们在西二区殡仪馆看到的那种,但门板是木制的,全部都烧起来了。”
  “停尸房门板是木制的这件事,听起来非常可疑啊。”朗歌用手肘撑在当中的石桌上,拖住脑袋跟没骨头似得整个人一歪,另一只手搭在桌面上敲起鼓点,“地下二层湿气重,容易有虫蚁出没。尤其是西二院靠近山,比其他地方更潮,我别墅的木制家具都经常发霉…你确定门是木制的?”
  “当然,我还不至于被一点火吓得神志不清。”听完朗歌的话,许风沐也产生了怀疑。潮湿的木头很难燃烧,而他到停尸房的时候,起火的时间应该不算太久,每间房门都烧得非常旺盛。
  太不正常了。
  朗歌拿出手机,给助理拨了个电话,“刘江,你去打听西区…不,打听整个东平的门窗制造厂家,问他们这几天有没有给西二院送过一批新木门。”
  许风沐右手麻醉过去,被烫伤的地方发痒发疼。他把手摊平压在桌下,试图用石头的温度抚平灼热感。
  “我到地下二楼后,发现小姑娘前后左右都在起火,把她整个人围在里面。我踢开她前面燃烧的木材,抓起来扔远,才把小姑娘抱出来。出来的时候她妈妈、郑明渊和院长在住院楼外面等着,我把小姑娘交给她妈妈的时候,两个人哭得听糟心,然后就被院长带去检查了。”
  紧接着许风沐到急诊室处理右手的伤,中途郑明渊又叨叨个没完,非要医生给他打麻醉上更好的药。周围来来往往的人挺多,更细节的部分他也记不清了。走出医院的时候远远看到女人和她女儿跟院长在一起,两个人回过头看着许风沐,眼里的神色十分复杂。
  “原来你直接上手,难怪伤的那么重。”朗歌对其它阴谋的部分漠不关心,只记住了许风沐受伤的原因。
  他在得知许风沐钻进火场,当即想要冲过去把他拉出来,在等待消息的短短几分钟里,每秒都在压制把西二院夷为平地的冲动。朗歌不动声色走出凉亭,向前看了眼发现月光下朗诗抱着小猴子,犹犹豫豫的往他们身边走过来。
  “他不是不能出门吗?”许风沐凑到朗歌身边小声问。
  这事逼难道在骗他?
  不像啊。
  “白天不能出门,因为他被拐走的时候是白天。”朗歌低声回了句,站在原地等朗诗一步三顿的走过来。
  平常他活动的范围撑死到大门外的台阶,整整四年没有离开过屋子的范围,今天居然已经能走到后院了。
  真是奇迹。
  “哥哥,”朗诗在离他们还有三步的时候停在宅子的阴影里,前方月光特别明亮,宛如白昼。他抱住怀里的小猴子,怯生生打量许风沐,糯糯地叫,“药哥哥。”
  哥哥,要哥哥?
  什么意思?
  许风沐听得云里雾里,十分糊涂。
  朗歌倒是听懂了,他跨过去蹲在朗诗面前,指着许风沐教他,“沐哥哥。”
  “呃…”听朗歌叫沐爷已经习惯了,猛地他开始叫哥,让许风沐整个人虎躯一震。
  算起来,朗歌年岁要大几个月。他出生在皑皑白雪的十二月,朗歌出生在春晖融雪的二月天,真要排起来他还要叫——
  “其实你正常叫我名字,就已经在叫哥了。”朗歌从他的表情里看穿了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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