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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无云天-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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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用了些旁的手段。”叶尉缭一一看过三鲜兄弟,又道:“你们三个找了这么些天,人困马乏的,就留在这客栈里先歇歇吧。换我们两个出去找找,或许找着找着就有主意了。”

武鲜美同王鲜艳和吕鲜明换过眼色,都有些将信将疑,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然而三人确是山穷水尽全无办法,看他一副不紧不慢仿佛成竹在胸的样子,也只得先听着。

“初六?”叶尉缭回头望着封平平,笑道:“要不要一起去找玉玉?”

封平平眉头微皱,虽然不乐意去找韦性玉,更不乐意一边等着放他一个去找韦性玉,也只好跟他一起去找韦性玉,心下打定主意,只要见着韦性玉一面立时拽他走就是了。

叶尉缭拉了他一把,一道走到门口,又探头回来问道:“城南葛家怎么走?”

三鲜兄弟先后摇了摇头,武鲜美道:“没去过,三少爷丢了咱们也没心去看热闹,城南也不在这一趟路上……难道?”

“没准,反正别处也没有,绕去看看。”叶尉缭道。

“叶少爷,”武鲜美殷殷嘱托:“三少爷就全靠你了,他一向看重你,时时都要提起你,待你如亲兄弟一般,你一定要把他找回来!”

叶尉缭跟他比了个手势,一句“放心”还没说完,就让封平平给拉走了。

叶尉缭笑着跟他走到街上,没有骑马,只是信步行去。先把东城巷又看了一遍,着重看了看巷口一处宅院,还编了个由头进去转了一圈,跟主人家说了阵话。

叶尉缭把自己脸上擦干净了,编瞎话骗人更是容易许多,从宅院出来,遇见街头巷尾闲散坐着的人再上去问几句,笑着聊聊。问到的人多半都能跟他相谈甚欢,有什么说什么,不知道的也要热心指点他去哪里再问问。

封平平仍需隐姓埋名,顶着一脸死样活气的易容薄皮,恶形恶状地站在一旁吓人。

叶尉缭问到城南葛家怎么走,还问到新练出来的宝刀前几天已经交货了,就拿出来给众人看了半日,似乎是订下这把刀的主顾不愿意了,匆匆收起。主顾身份有许多种猜测,有说是官府,有说是江洋大盗,也有说是哪一派掌门,众说纷纭。

两人去偃师桥左近转了一圈,折而向南往开元巷去,在一处茶楼坐了一阵,出来就拐进了一间赌坊,叶尉缭看了一阵凑上去赌了两把骰子,刚赚了几两银子,正跟一桌人吆五喝六地高声乱扯,又让封平平给拉出来了。

“初六!我手气正旺,你让我再玩几把……”叶尉缭抱怨着,封平平忍无可忍地喝道:“你不是出来找人的吗!”

“你怎么比我还着急?这么担心玉玉?”叶尉缭笑道。

“谁担心他!”封平平怒道。

“好啦好啦,这不是打探消息嘛。”叶尉缭拍拍他,顺手帮他挠挠脸上贴的皮,怕他痒痒。

“他还能跑到半路忽然去喝茶?忽然去赌钱?你也没问到见过他的人,光问那把刀干什么?”封平平道。

“你跟玉玉不熟,他第一喜欢抖少爷气派,大包大揽地替人打抱不平;第二喜欢美人,生得好看的人求到他跟前,百试百灵;第三喜欢兵器,功夫没多强,名刀名剑收藏了不少,还老是惦记我这把刀……”叶尉缭说着,带着封平平又进去路边一家衣铺,把赢来的银子都交给掌柜,让他找两身光鲜衣裳。

“换衣裳跟找人有什么关系?”封平平问道。

“没有多大关系,”叶尉缭笑道:“换身新衣裳好看,难得到城里来,还不弄点好吃好穿的?快去换上吧,换吧!”

叶尉缭跟掌柜的借了地方,推着封平平去里间换衣裳,自己麻利地换过一身,转身去帮他系腰带,拽平整身上衣褶,搭好领口,从上到下打量了一回,赞道:“行,一表人才,就是脸上难看了些。”

手指搭到他脸上皱皮,轻轻挠了挠,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抠下来。

封平平垂目看着他,他穿戴齐整看起来更是夺目,任谁看了都一见难忘。“你不是要找他,你是要劫走他的人知道你在找他。”

“嗯。”叶尉缭点点头。

“我跟着你,脸遮不遮也没什么用,知道的自然知道我是谁。”封平平道。

“我想把你绑在客栈里,叫三鲜兄弟守着你,又怕你生气。”叶尉缭摇头笑了笑,道:“劫走玉玉的人,我心里隐约猜到几分。既然他们不会杀玉玉也不会杀我,可是,我不知道你跟去会如何……初六,我真是不该……”

“别怕,”封平平伸手盖在他手上,按着他手指揭下来一片薄皮,一边说道:“我要跟着你,我也能跟着你。”

叶尉缭两手伸开,往他脸上使劲搓了搓,把薄皮都揉下来。两个从头到脚焕然一新地走出来,封平平更是脸都换了,掌柜的看见大吃一惊,险些以为撞邪了。

再往前去一转就是开元巷,只看冲天的一柱烟火也知道巷尾那一处院落是葛家,两人施施然行去,准备上门问问那一位大主顾究竟姓甚名谁,就问不出来,总是要露露脸。眼看就要走到葛家跟前,身后响起一阵车轮碌碌马蹄得得,叶尉缭稍稍回头,封平平一手按在猎刀上一同看去,马车缓缓经过他二人,在前面不远处停下了。

“车上的香味,跟那条布帛上的一样。”封平平低声道。

车窗掀开,一个大头小子探出圆圆的脑袋来,看去十二三岁,脸上滚滚的肉挤得眼有点眯,说话都嘟囔着:“上来吧。”“上去干什么?”叶尉缭反问他。

“我娘说你们要来!”大头小子不耐烦地说道。

“你娘是谁呀?”叶尉缭哄着问道。

“我娘就是我娘!”

“你连你娘的名字都不知道,她养了你这么笨的孩子,多伤心。”叶尉缭逗他。

“我知道!她叫冯安安!”大头小子喝道。

叶尉缭同封平平对看一眼,果然所料不差,是三尸门的人。那妇人也是算得尽,遣了这么一个愣头愣脑的孩子过来,要换个人还能动手逼问几句,这孩子只怕脑袋掉过来抖抖都抖不出多少东西。

大头小子已经把车门打开,喊道:“你们到底上不上来!”

封平平拉一把叶尉缭,两个一起跳上车去,跟那孩子面对面坐下,车门合拢,晃晃悠悠地向前赶去。

第八十八章

路途中叶尉缭没少逗那大头小子,他也姓冯,取了个名字叫慢慢,只知其母不知其父,再问其它的更问不出什么了。

封平平不愿听他两个来回啰嗦也说不清楚,只掀开窗帘盯着马车外头。一路穿街过巷折向北去,走了有小半个时辰,似乎也不怕他们记得路途。

最后下车地方是北城墙跟前一处庭院,足足占去一条街的地界,马车沿着院墙碌碌前行,许久才到一处侧门跟前,院中自有人开门放他们进去。墙中仿佛换过另一处人间,又或仙境,红花绿树,流水潺潺,往前望去更是曲径通幽,道道景致掩着亭台楼阁,更有隐约的乐声传来,铮铮然,悠悠然,不由地令人神往。

马车在一处空地停下,冯慢慢领着他两个一道跳下车来,车夫自去卸车牵马,前面一道回廊落阶而下,石阶尽头站着迎接的人。仆从打扮,倒生得一副好相貌,浓眉挺鼻,站得也是笔直笔直的,仿佛一根雕琢精致的柱子。

“封少爷请,叶少爷请。”那仆从一躬身,客客气气地当前领路。

叶尉缭明明走在封平平前头,被他放在后头说,偏头看了一眼封平平,果然三尸门人还是看重他这个“少主”些。封平平伸手把他脸挪回去,叫他小心看着周围。四人穿过回廊,进到一处清雅院落,乐声更近更动听,间或夹杂着欢笑言语,阵阵异香熏人欲醉,也不知是花香还是脂粉气味,石径前头一处花厅,窗扇上隐见身影飘逸,舞姿蹁跹。

叶尉缭越看越觉古怪,出声问那仆从:“这是什么地方?”“我知道!这是长乐府!”冯慢慢抢着说道。

“烟花地?”叶尉缭问道。

“什么是烟花地?”冯慢慢反问道。

不止他问,便是一旁封平平也偏头看着他,略有疑问。叶尉缭顿了顿,道:“嗯……就是,寻欢作乐的地方……”

“此地乐处虽多,只怕不是叶少爷所想。”那仆从轻笑着说道,随即拾阶而上站到花厅前。

门扇敞开着,两旁立着两名仆从,虽不及迎客的俊美却也都是相貌端正,身形挺拔,一个更比一个站得直。

乐声铮铮正是从门中传来,还有一句长声赞叹听得十分耳熟——“‘巍巍乎志在高山,洋洋乎志在流水’,冯夫人这一曲果有出尘之意,人间难得几回闻,在下何其有幸!”

“韦性玉!”叶尉缭断喝一声,越过冯慢慢同那仆从,当先迈入花厅之中。

厅中一圈摆着几张矮几,当中矮几上摆着一张筝,其后坐着一个盲眼妇人,月白衣裙,浅灰眼眸,脸庞略有些清瘦见骨相,更见端方,想来便是冯安安。左首矮几后面坐着的正是失踪多日的韦三少韦性玉,正举着杯,挂着笑,摇头晃脑地听曲观舞。右首矮几之后自然是一同不见的鲁丰霞,他倒没有多少享乐意思,只是闷头喝酒,喝了一杯,便有一人给他满上一杯。坐在一侧给他添酒的是个妙龄女子,圆圆眼,鼓鼓的脸蛋,薄施脂粉,妩媚之中仍旧透出几分稚气。

几人之中,倒是这女子最先抬头来看,看到大步闯进来的叶尉缭,圆眼微睁,眨了眨,掩着口笑起来。

叶尉缭进门就顿住脚步,不说满厅的氤氲色相,不说各人的奇怪情状,冯安安一曲未竟,花厅中间舞剑的人也未曾止歇,却是个男子,着一身银线白袍,擎一把三尺青锋,身形翻飞如游龙一般也矫健也多姿,虽不见招式,不见锋锐,倒把一把剑舞得妙曼非常。

正舞到腾身出剑,接连跃起,一剑自厅中画了三道圆弧,忽忽向门前叶尉缭而来,剑身轻摆,在他身前画了许多道弧,倒像是邀他一道起舞,一道痴缠。

叶尉缭看着剑尖笑了笑,站定不动。

封平平跟着走进来,未及细看,一刀出去便将剑锋斩得节节寸断,连声跌落。那舞者惊得一叫,连连退步,描眉敷粉的脸上也看得出有些失色。

“阿缭!”

韦性玉到底看见来人,笑得春色满面,一手举杯,一手招着唤叶尉缭过去。

封平平拉着叶尉缭,不许他过去。冯慢慢从他两个身边挤进来,颠颠地跑到冯安安跟前,邀功一样跟她说人都带到了,冯安安抬手摸到他,拍了拍,叫他去后头找糕点吃。冯慢慢又颠颠地从后厅跑出去了。

冯安安再叫那舞者退下,叫仆从关了门,这才缓缓起身施了一礼,道:“少主亲临,叶少爷到访,有失迎迓,还请两位看在妇人双目皆盲,多多原宥。”

“冯夫人客气,咱们是来接韦三少回去的,不敢叨扰,这就走了。”叶尉缭道。冯安安一怔,问道:“三少爷是长乐府的贵客,连日来好生招待,并不敢怠慢。三少爷精通乐理,见识广博,原本想多留他几日,多奏几曲,这就心急要走了吗?叶少爷既然来了,何不也坐下听听曲,看看舞?”

“阿缭!”韦性玉笑着闹起来,却不起身,只是喊道:“你过来,过来,这府中美酒美食美人,更有顶顶美的曲子可听,你如何一来就这般煞风景!快过来一同坐下!”

他喝了一大口酒,举手投足都带着一股醉意,说的更像是醉话了。

再看看一旁鲁丰霞,一直都绷着脸低着头,偶尔抬头看见对面斟酒的女子,竟是羞红了脸一般又埋头去喝酒,只怕也醉得不轻。

韦性玉还罢了,鲁丰霞如何也这么轻易着了道,只怕有些古怪。叶尉缭抬头看一眼封平平,示意他往前去。封平平虽然不愿,也不多说,只跟着他走到韦性玉的矮几跟前,一左一右伸手想要提他起来。韦性玉甩手踢腿地乱动,不肯被提。

“冯夫人,玉玉喝得多了,只怕无形无状多有冒犯,我还是带他们走吧。”叶尉缭一边说着一边拽着。冯安安气定神闲地坐在一旁,仍是悠悠笑道:“只怕他二位并不愿走,叶少爷何必勉强?”

不说韦性玉闹着,那边鲁丰霞连看他们一眼都没看过,仿佛走火入魔一般。

冯安安抬手摸到两个杯子,手指搭在杯沿定着位置,斟满了两杯酒,轻轻向叶尉缭同封平平推过来,道:“两位远道而来,妇人只得一杯薄酒相敬,进门是客,不论客留是不留,都请饮了这杯吧。”

叶尉缭丢下韦性玉,伸手端起一杯凑到面前闻了闻,确是一杯美酒。

封平平把他手中酒拿开,原样摆回冯安安面前,道:“他喝药,不能喝酒。我不喝酒。”

“冯夫人手段厉害,”叶尉缭看着他笑了笑,皱了皱鼻子,道:“这一阵阵的异香熏人欲醉,我猜猜,酒中下得有五石散?”

“怎么敢?”冯安安摸到酒杯,自己端去唇边一饮而尽,同两人亮了亮杯底,道:“少主的师叔是使毒的大行家,怎么敢在少主面前献丑。”

“在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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