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心里有道白月光-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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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里静了一会然后告诉我那需要双倍的雇佣金。我找出对方的账户立刻就把钱转了过去。
先生,资料已经发到您的邮箱里了,请查收。
他这句话还没说完我就随手把手机扔在沙发上然后按了电脑的开机键。九秒钟的档口里我在屋子里走了五个来回,整个人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样焦躁不安。
电脑界面很简洁,右下角显示有一封新邮件需要我查收。
我点了进去。
十分钟后我把电脑砸了,拿上车钥匙冲了出去。
我感觉到我的理智已经燃烧殆尽,剩下的只有本能。
本能说,打死罗斌。
——
前台的妹子告诉我方先生星期二找过我的时候我还有点懵。什么意思?难道方先生不是因为趁着下雨天的时候在外面玩水才发烧的而是因为来培训中心找我不小心淋到雨才发烧的?
我莫名有点心慌,拿出手机给方先生打电话,手机提示对方正在通话中。我挂掉电话开始编辑短信,写写删删最后还是决定回家一趟当面和方先生说清楚。
到家的时候我就发现大门没锁,推开门一看,半颗心都凉了。我的诊断记录袋子正光明正大地躺在桌子上。
“方方!”我叫了一句,客厅里空荡荡的。
我推开方先生工作室的门,看到碎了一地的电脑屏幕时整个人都呆住了。我一边拿出手机给方先生打电话一边往门外跑,电话没有人接,我又打给方妈妈。
“妈!今天方方有没有打电话给你?”
“没有,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妈,”我心乱如麻,“方方好像已经知道我的事了,家里一团糟,我怕他可能已经去找罗斌了。”
“笠笙!你别慌,你知道罗斌现在在哪吗?”
“应该是在他家里。”
“好,把详细地址发给我,我马上赶过去。”
我挂掉电话上了车转动方向盘,默念着祈祷时的祝福语只求方先生不要出什么事情。
在罗斌小区门口看到方先生的车的时候我感觉就像见到了末日审判。
我想都没想就冲进了楼梯,一口气跑到第九楼的时候两条腿就像灌了满了铅,才出了楼梯口脚一软就跪了下去,喉咙干得差点冒烟,眼前瞬间就黑了,好一阵子都没缓过来。
电梯门打开,方妈妈风风火火地走了出来,看我跪在门口连忙把我扶起来,哭笑不得地问:“笠笙,你这是干嘛呢?”
这要是平时没准得被自己蠢哭,但现在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就拉着方妈妈的手往901室赶。还没到门口就听到里面吵吵闹闹的声音。进门一看,满屋子狼藉,方方正被三个男人死死按倒在地上。
“方方!”我和方妈妈同时叫了出来,我跑了过去,推开压在方先生身上的男人,嚷道:“你们放开他!你们扭到他的手了!”
“不行!你没看到他已经疯了吗?见人就打。”一个男人顶着半边黑圆圈说。
方先生满身戾气,一站起身就拼了命地挣扎,我正好想拉着他没留神脸上就被他“啪”地一声扫了一拳。
空气里有一瞬间的凝固。我捂着脸愣愣地望着方先生,一个没忍住眼泪掉下来了。
真他妈的疼啊!
好在方先生终于安静了下来,有点无措地看着我。
我不理他看一眼四周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受害者,余光瞟到罗斌一脸血躺在地上心跳差点停止了,迈开腿就准备跑过去。
“老婆……”方先生拦住我,崩溃地哭了出来,“你别过去。”
我被他哭得心都碎了,一边抱住他一边骂:“你哭个屁啊哭,你看看你都把人打成什么样了?打死人是要坐牢的你知道吗!你是不是就盼着我跟你一起去坐牢啊!”说到后面我忍不住嚎啕大哭,感觉天都塌了,一边哭一边锤他,“你是不是傻啊,你他妈的就不能别那么冲动吗!现在要去坐牢你就满意了……”
“笠笙、笠笙,别哭了,罗斌已经醒了。”方妈妈扯了扯我的衣袖。
我噙着眼泪看过去,见真的有两个人把罗斌扶起来靠在沙发上,这才止住了眼泪,一把推开方先生,指着墙壁说:“哭个毛线!站那边反省去!”
“……哦好。”
方先生哽咽了一声,正想走去面壁思过,见我要到罗斌那去又拐了回来拉住我的手,抽泣着说:“你别过去。”我说不行我得去看看他,扯开方先生的手正想走小腿就被抱住了。最后我和方先生俩人在一边拉拉扯扯了十来分钟直到救护人员把罗斌抬走我都没来得及把人看上一眼。
“笠笙,你先带方方回家吧,我跟过去看看就行,应该没什么大碍。”方妈妈说完这句话就跟着救护车走了。
屋里其他人也走了,方先生还在抱着我的腿哭。
说真的要是现在这里有个坑我可能会忍不住把方先生活埋掉。
#我们是见义勇为反被揍的路人甲乙丙丁#
甲:妈蛋,早知道就不来了,让你们这两只不要脸的狗男男都坐牢去。
乙:打人还要秀恩爱,真是太不要脸了。
丙:迟早要丸!
——
回到家的时候方先生还在抹眼泪。
我被他哭得最后什么脾气都没有了,还要顶着被他不小心打肿的半边脸反过来安慰他。直到进门的时候才发现家里也是一团糟,鞋柜还挡在路中间,打扫卫生的工具还扔在地上,房间里碎掉的电脑屏也还没收拾。
我叹了口气,对方先生说:“你先站外边哭一会哈,等我把家里收拾好你再进来。”
“别,”方先生拉住我的手,抽抽噎噎地说:“我、我来收拾。”然后就自己一个人一边 “吭哧吭哧”地收拾东西一边哭。
我算是彻底没辙了,正想拿点云南白药抹下脸,手机响了,是方爸爸。他问我:“笠笙,方方怎么样了?”
我看了方先生一眼,有点头疼说:“还在哭,怎么劝都不管用。”
“那没事,我已经带了方方的主治医师过来了,大概10分钟左右后到。”方爸爸说。
“好,那我和方方在家等你们。”
我挂了电话,挤了一点云南白药涂在脸颊上抹均匀,屋子静悄悄的,我感到有点奇怪,叫一声“方方”
方先生没有回我。
我有点慌,跑进工作室一看,差点吓得心肌梗塞——方先生正仰面躺倒在地上。如果不是看到他的眼睛还一直不停地淌着眼泪没准我真的得哇的一声哭出来。
“你干嘛呢?”我蹲下身子问他,“哪里不舒服了?”
方先生眨了一下眼睛,眼泪像滂沱大雨一样往下流,长长的睫毛湿漉漉的,像蝴蝶被雨水打湿的翅膀。
“方方心疼。”他指了指胸口的位置。
我有点急,以为他那里受伤了,连忙解开他衬衫的扣子检查,轻轻按了按他胸口的地方,问:“是这里吗?”
“是……”方先生点点头。
我以为他受的是内伤,拉住他的手说:“你赶紧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方方不要去医院,”方先生翻了个身,继续哭:“方方心好疼。”
“心疼你就给我起来去医院啊!”我摇了摇他的身子,不敢太用力,催促道:“赶紧起来!我带你去医院做个检查。”可是不敢我怎么说怎么劝方先生就是躺在地上不起来。
我觉得我又要被他气哭了。好在这个时候门铃响了,方爸爸和医生终于来了。我差点喜极而泣,急忙对他们说:“方方说他心口疼可是一直躺在地上不肯起来我你们有什么办法没?”
“没事的,笠笙,你别紧张,让医生先给方方检查一下,”方爸爸说,“我们出去等吧。”
“医生,方方应该没事吧?”临走时我不放心地问了一句。
“没事,他这是装死的老毛病犯了,打了一顿就好。”医生笑眯眯地说。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心想这人真是个医生?
“哈哈,逗你呢,你还真信?”医生推了我一把,说:“出去吧,一个小时后再进来。”说完就把门关上了。
“没事的,笠笙,秦先生照顾方方好多年了,他有经验,”方爸爸说,“你过来,我有一些事要跟你说。”
我稍微放心了点,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来,看到方爸爸的神情很认真,心里有点紧张。
“笠笙,我们现在是一家人,正因为是一家人所以有些事情我直说了,希望你不要介意。”我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说:“爸,您说吧,我不介意。”
方爸爸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诚恳地说:“首先,我要替方方妈和方方跟你道个歉,他们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擅自找了事务所调查你的私事,不管他们的出发点是什么有什么重要的原因,都不能否认这种行为本身就是错的,在这一点上我要向你郑重道歉。”方爸爸说着朝我深深鞠了个躬。
我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手忙脚乱地请方爸爸坐回去,慌忙道:“爸,您别这样,这不是什么大事,说开就好了。只不过方妈妈委托事务所调查我能理解,但你说方方也找人调查我?”
“是这样的,因为方方妈找xx事务所的时候好像被方方无意中发现了,所以他才有样学样,也委托了那家事务所去查你。”
我一脸无语,心想这还真像方先生的画风。
“这事说来说去还是方方妈做的不对,”方爸爸叹了口气,说:“当年方方第一次见到你就着了迷,他妈妈不放心,这才找人查了你的背景。”
“说来这事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方爸爸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说:“因为那家事务所是我的一个老朋友开的,方方妈调查你的时候我也是默许的,所以我也是有责任的,真的很抱歉。”
我连忙打断方爸爸的话,说:“爸,您不用道歉,这事要是换成我,没准我也会这么做的。毕竟方方还是个小孩子。”
“不是的,笠笙,方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方爸爸摇摇头,说:“如果方方今天不小心真的把罗斌打死了,就算我是他的爸爸,我也绝不会原谅他,当然我也无法原谅我自己。养不教父之过,古人说的话总是有道理的。”
我听得心胸一震,对方爸爸肃然起敬。
“虽然我是方方的爸爸,但是在方方的成长过程中,大多数时间都是他妈妈在陪着他,所以难免会溺爱些。有时候,在教育方方的一些做法上有些不妥。就像这次方方妈带你去医院做治疗,我就觉得这么瞒着方方其实是不对的,虽然方方喜欢胡思乱想,但是只要你们好好跟他解释,我相信他也是能理解的。”
我被方爸爸说得满脸羞愧,低着头说:“爸,对不起,这一点确实是我欠考虑了。”
“笠笙,你不用道歉,在这件事上你和方方妈的顾虑都是合情合理的,但是笠笙,我必须提醒你的是在方方妈的眼里方方可以是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你却不行,你不能把方方当成一个小孩子看。”
“因为你是方方的另一半,笠笙,在这份情感上你们两人的地位是平等的,你不能跟方方妈一样老想着帮方方做决定,这样对方方来说其实是不公平的,因为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不知道他为了和你在一起做了多少努力,他是真的竭尽全力想要照顾你,而不是去成为你的负担。”
“所以笠笙,不要把方方当成小孩子,不要什么事都一个人藏在心里。婚姻的意义就在于彼此信任与扶持,片面的依赖和隐瞒只会对彼此造成伤害。既然你当初选择了方方,那么就要相信自己的眼光,也要相信方方,他并不是一个负担,而是一个真正能够陪伴你走完这一辈子的人。”
我忍不住捂住脸,让眼泪从手缝里渗出来。
“笠笙,我要说就是这些,你向来就是一个聪明体贴的孩子,我相信你会想明白的。”方爸爸说着站了起来拍拍我的肩膀,走了。
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眼泪怎么也止不住,铺天盖地的愧疚和难过已经完全把我淹没了。我终于明白躺在地上的方先生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
秦医生说方先生今天受到的刺激太大,如果一直记着今天的事非把眼睛哭瞎不可,所以他直接给方先生做了个催眠,让他把今天所有的事情都忘掉了,直接当成做梦了。
我一脸震惊地看着他,还有这种操作???
方爸爸说:“没事,这很正常,等方方醒过来就好了。老秦,咱们走吧。”
秦医生气呼呼地:“老方你这就不够意思了我翘了医院的班来帮你看儿子现在你儿子好了你连一杯水都没给我就让我走你还是不是兄弟你还有没有良心?”
我一脸懵逼,敢情方先生说话不带标点符号的毛病是跟你学的?
“怎么可能,今天晚上我就准备请你去搓一顿大的呢!走吧!”方爸爸说。
“这还差不多,”秦医生笑眯眯道,顺手塞给我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