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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蛋疼-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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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我都震惊了,“乙肝?我?不可能!我……我怎么可能得乙肝?严重吗?传染吗?”
  医生面色凝重,“你这个好像是大三阳,大三阳是传染的。你拿着化验单,去肝病科找医生看一下。”
  我压根儿不相信,可是某个指标后面确实标着“阳性”,我那时惶惶不安,子寒和木娜老公寸步不离的跟着我,等到了肝病科,医生只随便翻了翻,司空见惯道:“你这个是小三阳,从你的化验结果来看情况还可以,不严重,没有血液接触一般不会传染,性|生活时注意好避孕措施,或者你的伴侣注射乙肝疫苗,一般来说没什么大事儿,只要作息规律,定期检查,在不影响生活的情况下没必要把阳性转成阴性,因为很多治疗肝病的药物会给肝脏带来负担,到时即使你转阴,说不定身体素质还不如现在呢。但是,”
  我这颗心刚落下来,被医生一个“但是”但得我草木皆兵,医生很负责地对我说:“你这个是被传染的,不是说自己得的,你肯定是跟乙肝病人接触过,或者是在抵抗力弱时接触到乙肝病毒,不然不会得乙肝。”
  我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小龙他们,因为我们家没人有乙肝,学校体检时也从没有问题。肯定是玩儿那个东西时,我们共用一根吸管,我才感染了乙肝。一想起那个东西,我就条件反射去看子寒,“你也检查一下,别被我传染了。”
  “医生都说了你这个不传染。”他可怜巴巴的望着我。
  “万一呢?反正我们都到了,验个血很快的!”
  他脸上的神色瞬间变得警惕,有些受伤似的,“你是怕我传染你吧?”
  “没有!”我回答的斩钉截铁,但我确实怀疑他。我不怨他,真不怨,我只是担心他。
  他气冲冲地转身就走,我追在他后面,木娜老公又追在我后面,一直到医院大门口,我看着子寒到公交站台停下来,才对木娜老公求爷爷告奶奶的让他走人了。
  然而就这一眼没看住,等我回过神再去找时,子寒已经不见了。
  我争分夺秒地往家赶,当时还庆幸出门时还好把钥匙给了他,不然子寒连门都进不去,我没想过他会走,我以为这只是一次小打小闹。
  可当我到家时怎么也敲不开门,只好叫人来撬锁,他没回来过,什么东西都没变。而直到那时我才发现在这个城市除了子寒,我一个朋友都没有,昭阳年前去了澳门,这个城市没人能帮我。
  我是出门找也不是,在家里死等也不是,只能求隔壁的邻居帮我看门,我说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只要子寒回来一定帮我留住他。
  子寒回来过吗?他回来过的。我找了他整整五天,第六天凌晨,我到家后发现子寒的衣服、抽屉里的现金、□□,全被拿走了。
  那本《聂鲁达诗集》封面上留了张字条:
  方昕,谢谢你这些天的照顾,我们相聚一场,双方都不容易,但我早已经腻烦了这种生活,我不想戒毒,不喜欢戒毒,不喜欢被人管,不喜欢被人像狗一样锁在笼子里。钱我拿走了,算是我陪你这么久的出台费,别找我。祝愿你我永不相见。子寒。
  

  ☆、他人世界(完)

  有人说爱的反面不是恨,是遗忘。子寒差一点点,就让这句话在我身上应验了。
  他如果不拿钱走,我还不会那么着急,只当他一时想不开躲去哪里闹别扭,可能觉得他没钱所以他也没地方去。可他恰恰把钱拿走了,全部的钱都拿走了,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他又去吸毒了。他不在乎钱,除了毒品我想不出别的原因会让他以这种方式离开我。
  我去找木娜,在她家威逼利诱磕头作揖,她老公那个矮胖子把我揍得鼻青脸肿,我反正豁出去了,告诉她只要不把子寒还给我就去报警,贩|毒、吸|毒、卖|淫、洗黑钱,我能想到的所有罪名一股脑扣到她头上。她说我没有证据。我说那也没关系,即使警察查不出这些事儿我也不会放过她。她说你不放过我你能怎么样?
  我就去她家厨房拎了把菜刀出来,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那么有种,我剁掉了左手的小拇指,他们家菜刀太钝,第一下没成功,剁断了骨头还连着筋,我又剁第二下,这回成功了。我对她说如果你能做到我这样,我就不缠着你。
  她一个劲儿骂我疯子神经病,一手撑着后腰挺起大肚子走来走去,然后给子寒的表姐小宛打电话,她打了十几通电话才联系上小宛,而出乎我意料的是小宛立刻就报出了子寒的地址,六个月前,我和木娜小龙他们住的旅馆。
  木娜被我吓得不轻,叫我去医院。我没心情挽救我的小拇指,直接把那根断指扔到了垃圾桶,我说反正有没有小拇指没差别。木娜说看不出你这么虎还挺有脑子知道先挑没用的剁。我说那是,总得一根根来,如果我找不到子寒,或者找到他后发现她们又再用毒品控制他,那我就回来接着剁指头给她看,剁完了左手也没能力再剁右手,到时只能剁别人的了。
  我一点儿都不后悔,可能年少真的会轻狂吧!但是当我站在那家旅馆的走廊里,我克制不住的颤抖起来,浑身上下都不寒而栗。这里不单单只是一家旅馆,它更像是一个阴暗压抑的世界,我好不容易脱离这个世界,废了那么大的劲踩了天大的狗屎运才得以从这儿离开,现实却在短短几小时又把我打回原点。
  子寒就住在我曾经住的那个房间,正对着走廊上来的楼梯口,他开着门,屋里的所有灯都亮着,电视机也喋喋不休地响着。他正坐在电脑桌前,全神贯注地玩儿那个东西。
  我当时只觉得天塌了,我们要死了。那不仅仅是失望,我清楚地知道我失去了什么。我替他关上门,走到他身边,发现他桌子上甚至还有打完的注射器。
  没关系,没关系,再戒就好了,再戒就好了。
  “子寒,”我把那些东西推到一边,握住他的手尽量温柔地问他,“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还是出什么事儿了?”
  我们俩的手都没有一丝温度,就这么短短一星期,他瘦的更吓人了,脸色又恢复吸毒时的苍白,眼睛黑漆漆木呆呆地看着我,有些茫然似的摸了摸我的脸,然后更深的低下头,哀求我:“方昕,咱俩分手吧,你别缠着我了,我真腻了,不想跟你再在一起。”
  “为什么呢?”我谆谆善诱地引导他,“前几天还好好的,干嘛突然要分手?是不是家里出事儿了?还是我做错了什么?”
  他说:“我不想戒毒,戒毒太痛苦了,这样挺好,我喜欢这种生活。”
  “怎么会?我们戒毒后也挺开心啊,咱们看那些禁毒片时你总说毒品害人,以后再也不玩儿这东西,再也不碰了要好好做人好好活着!你觉得吸毒快乐开心这都是假的,都是幻觉!我们都分析过了,你也清楚的!别再玩儿了,跟我回家,咱们再重头开始。”
  “那是你的家,不是我家。”他没有抽回手,只是挫败地把脸转向一边,“那就是一个牢笼,是监狱!我说的很清楚,我不想被人像狗一样关在笼子里。”
  “我不关你了,我再也不把你关起来了。我当时没考虑周全,以后不会了,你原谅我一次,跟我回去。”
  “跟你回去可以,那你答应我,”他看着我说:“不要让我再戒毒,可以吗?”
  我想我当时如果说可以就好了,最起码还是个缓兵之计。其实也都没差别,不管我怎么回答他都铁了心要拒绝我。
  “不可以,”他的脸色陡然冷下来,阴沉沉地瞪着我,我赶忙又笑着解释:“吸毒不好,会死人的!你不想跟我长长久久了?咱们还要回福建,照顾你妈妈呢!你也不想让她担心吧?”
  “你自己都没照顾好自己,凭什么来照顾我们?”他瞥了眼被我攥着的手,目光又冷冰冰地回到我脸上,“你有乙肝,乙肝治不好,会传染的。我要是跟你在一起,被你传染了怎么办?你要是传染给我妈妈怎么办?”
  我竟然无可辩解,只好干巴巴的笑,“医生说我这个一般情况下不会传染,只要注意就好,我们可以先打疫苗,这样有……”
  “方昕,你怎么不明白呢?”他疲惫地叹了口气,“我就是不想跟你在一起了,就是不想跟你在一起!没别的原因,我就是腻了,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
  “那你到底为什么不想跟我在一起了?就因为我让你戒毒?”我突然就歇斯底里,我真的搞不懂这东西怎么有那么大的魔力,明明之前都好好的怎么又变成这样,“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你觉得你这样好吗?毒品到底有什么好到底有什么我不能给你的?你想要什么你跟我说,跟我说!这个东西它是假的,都他妈是假的!我们看了那么多电影那么多资料,多少人死在这上面它毁了多少人!你明明一清二楚!不管它给你带去什么感觉那都是错觉,都不存在!你宁愿活在错觉里也不看看我吗?我就在这里,就在这里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为什么我在你眼里就比不过这些根本不存在的东西!这些假象,这些幻觉!
  我拜托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子寒,你摸摸我,你试试,我是热的,是真的,我有血有肉……我就在这里,就在这里!你别再吸毒了别再吸了!”
  我们没能和解,子寒毫不留恋地把手从我手里抽出去,他的沉默和固执的表情说明了一切,他宁愿要毒品也不要我。
  我顿时怒火冲天,因为我的“情敌”的魔力完全碾压我,而它不是一个人,它根本不存在,只是一支针管、几克白|粉,我可以马上把它们丢进马桶一气冲进下水道臭水沟,可我冲不走子寒的心瘾,无论如何我都无法战胜它。
  我对子寒失望透顶,我那一刻无比的厌恨他的软弱和愚蠢,但又没法放弃他。
  “好啊,”我在他面前笑着说,“既然你都决定了,我又拦不住你,那算了,我不让你戒毒了。人不都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好道友一起嗨一起爽嘛,那咱俩一起呗,我也试试,这东西怎么就那么爽?”
  我抓起桌上的水壶往嘴边送,子寒一下子跳起来把东西打掉在地,我又去抓针管,他接着跟我争夺,等所有的“东西”都被我们弄得乱七八糟再也不能玩儿了,他才哭着蹲下身,胡言乱语地求着我,“我不值得你这样……我真的戒不掉!你别逼我了,你让我自生自灭吧!我求求你,你跟我分手吧,你跟我分手吧!我跟你在一起一点都不快乐!我真的很累,太累了,跟你在一起太累了!你就让我接着吸毒吧你别管我了,我求求你,求求你,你跟我分手吧,分手吧!”
  他给我下跪,给我磕头,哭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而他口口声声说的求的,全都是我给他的痛苦、压力,全都是让我抛弃他、离开他。
  这真可笑,两小时前,我就是这么毫无尊严的跪在别人面前低声下气无所不用其极地求他们把子寒还给我……我一直以为是他们把子寒从我身边夺走了,可实际上子寒从没有属于过我。我从来没有战胜毒品,一刻也没有,六个月的朝夕相处,抵不过锡箔纸里飘出的几缕烟雾。
  我不忍心看他这种样子,分不清是对他的失望更令我痛心,还是这段感情的无疾而终更令我痛心。他越哭越厉害,几乎是泣不成声,抓着我的裤腿不停地晃我,好像跟我在一起多呆上一分钟都是令他难以忍受的痛苦,我耳边一直回荡着他的抽噎,不停在哀求,“离开我吧,求求你,离开我吧……”
  我使劲儿眨眨眼睛,让他痛苦的脸清清楚楚地印在我眼中,我问他:“你现在清醒么?”
  他仰头看着我,忙不迭地说:“清醒,清醒!”
  我说:“你刚弄完这东西,不可能清醒。等你脱毒了,再跟我说是不是要分手。”
  他又哭的更厉害了,“你还不明白吗?我脱毒了才不清醒,只有这种时候,我说的才是真心话,我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觉得幸福,我才感觉自己还活着。跟你在一起……真生不如死……所以我求你,放了我吧!”
  说完他也不再拽着我了,好像抽空力气一样跌坐在地上。
  我依然不死心做最后的努力,“即使我让你吸毒,你也不愿意跟我在一起了?”
  “如果你让我吸毒……”他终于对我露出个笑脸,可说的话像刀子似的扎在我的心里,“那我就不是跟你在一起,我从来就没在你身边过,你明白吗?”
  明白,我明白了。我还想再说些什么,还想再抱抱他,但我什么也没做,到这时我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子寒活在幻觉里还是我自己活在幻觉里,也许我们俩都是对方的幻觉吧,我没有真真切切地拥有过他,他也不曾真真切切地感受过我。
  毒|品赢了,它赢了,爱情不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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