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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似我-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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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打电话问我哪去了。
  我说我去外面玩几天。
  宁聪告诉我说注意安全,还问我身上有没有钱。
  我嗯嗯啊啊地应付过他。
  辗转了不少地方,最后来到了埠县。
  我拿着宁聪整个大学给我我未花完的钱,在县城买了套房,那个时候房价还没有现在贵,我勉勉强强能够拿着宁聪的钱一次性付清。
  几个月后宁聪给我打电话问我在哪,他说他忙完了这段时间也想出来玩一下,我跟他说我在同学这,有事在忙便挂了他电话。
  再后来宁聪给我打电话我便直接没接过了。
  然后宁聪就断了我每个月的生活费,我人生第一次体会到了没钱实在活不下去,虽然小时也穷,穷到一块奶糖拿刀割成两块分着吃,但是从未有生出过穷到连饭也吃不上的地步。
  总归还有些邻居能看着可怜让你去他家吃上一顿饭。
  在这里,我从来懒于维持什么邻里关系,住进三个月连邻居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固然也是穷的十分彻底。
  等我为了让自己活下去找了个卖手机的工作做了两个来月的时间,宁聪突然又恢复了我的生活费,我理所当然地迅速辞掉了自己的工作。
  工作对于我来说只是为了让自己活下去而已。
  接下来有一段时间宁聪疯狂地给我打电话和发短信,短信的内容就像是在劝解着他误入歧途的儿子一般。
  我从来不会接他电话,也从来不会回他短信。
  自从银行卡里有钱了之后我更是窝在家里动也懒得动一下,我大学室友萧则某天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已经好几天未出过家门,我把家里所有能吃的东西都用来填饱肚子,尽可能的减少自己热量的消耗,我长时间躺在床上,从未跟人交谈过。
  电话接通的时候我都怀疑自己还会不会说话。
  萧则在那边问我还活着吗。
  我哑着嗓子告诉他活的挺好。
  随后一段时间萧则隔三差五便给我打电话,等我至少能正常出门丢个垃圾买个菜,告诉他大家彼此都挺忙的,我也就不耽误他时间了,告诉他自己现在状态挺好的,会每天至少出门走半个小时。
  那年过年萧则飞机转火车又转大巴转到我家里跟我一起过的年。
  他在大年三十跟我看着春节联欢晚会喝酒喝到不省人事,随后我们两个便莫名其妙地开始抱头痛哭,他哭他的工作、他的生活、他初恋的那个女孩子已经嫁做人妇。
  我哭我跟宁聪,我哭我跟宁聪的关系,我哭自己为什么这辈子就爱上了宁聪,这是多么深的恶果。
  天亮之后我跟萧则双双感冒,两两相望着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加上这一次的话,我觉得萧则至少救过我两次。


第18章 18
  等到了每天早上都能听见小区里的爷爷奶奶带着自己孙子孙女去上学的日子,宁聪有天去外面买菜回来告诉我说隔壁阿姨家的孙女整个寒假都断断续续发着低烧,现下也不知道能不能去上学。
  我觉得宁聪似乎十分喜欢小孩,在刷牙的间隙里问他:“你喜欢小孩啊?”
  宁聪把新买的菜放进冰箱随嘴着:“谁不喜欢小孩?”
  我就不喜欢小孩,我从镜子里瞥了他一眼:“那你干嘛不生?”
  宁聪慢腾腾地往我的方向走来,他支在墙壁上从镜子里看我,隔了一会儿,我见他摇了摇头:“生不出来。”
  我回头看他:“医生说你不能生?”我回头吐掉嘴里的泡沫,再次看向他,“精子活跃度不高?还是何少雯不能生?”
  然后我就见宁聪猛地笑开了,他脸上的表情在我看来是缓慢地舒展开来,他一副笑眯眯地样子:“我说……”我看着我,一字一句,“我不能生,没有那个功能。”
  我起先还未反应过来,楞了会儿还在思考宁聪哪里有问题,好一会儿反应过来这个人竟然在跟我开黄腔。
  我看了他半响,没忍住回身捣了他一下,直乐:“你疯什么疯?”
  宁聪摇着头走了,边走便嫌弃我:“赶紧把脸洗了,眼屎还挂在眼角呢。”
  开春后是流感高发季节,我跟宁聪双双中招,宁聪擦着鼻涕站在我面前强调我抵抗力实在是太差了。
  我堵着鼻子呼吸有些困难,没好气:“你不也一样?”
  医院回来两人对着喝了些药后,宁聪又在手机里关注起了他那些驴友群,他边刷着群消息边跟絮叨起了什么自己那边马上就要给业主交房了,他问我要不要回去去看一看,他说我许久未回家了。
  我把自己裹在毯子里,没有理他。
  宁聪手指在手机上滑了半响,最后说:“行了,明天出去,已经约好了两位。”
  晚上我跟宁聪饭后去散步回来看见隔壁邻居阿姨,她行色匆匆地在路上走着,宁聪喊了两声,阿姨脸色很是不好地勉强应了声。
  宁聪便关心起了她孙女的情况,说是最近去医院检查,不知道检查出什么了没有。
  阿姨像是强压着说医生怀疑是白血病,明天做骨髓穿刺。
  我跟宁聪便有些默然,小孩的爸爸妈妈都是领死工资的人,平时正常过日子能称得上宽裕,但是倘若一旦碰上了重大疾病,生活几乎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跟宁聪回去的路上都有些沉默,我沉默于宁聪的沉默,我猜宁聪肯定沉默于这人世间事事不由人。
  那个晚上宁聪睡在我旁边贴着我的脸一下一下地亲着我,我想他可能心情有些不好,在他亲我的时候侧头跟他吻上。
  在痛苦面前,人类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拥抱着取暖吧。
  宁聪的头贴在我的肩上,声音慢腾腾地传进了我的耳朵里:“小芒,我太能理解那种感受了。”
  我没敢说话。
  好像看见很多年前我仍在读书的时候宁聪在夜晚抱着我,他日复一日地带我去闹市、去人群,带我在每个阳光大好的时间反复地在街上走着。
  跟每个咨询师打电话,在夜晚我半睡半醒的时候悄悄地在我耳边说留下来吧留下来吧小芒。
  我从来不敢告诉他我每日每日跟他出去都像身着盛装赶赴灵堂,在每场无人的葬礼上尽心地扮演一个送葬者。
  第二天一早我便被宁聪从床上挖了起来,昨天晚上我们俩都很晚睡,但是宁聪的生活作息实在是太强大,几乎不需要闹钟他便准点醒了。
  他允我在床上赖了几分钟的床,随后就差直接把衣服给我穿上了。
  我黑着个脸刷牙、黑着个脸跟他出门。大巴还是那个大巴,协会许多人过年未见过宁聪笑眯眯地便跟宁聪打招呼。
  宁聪忙忙碌碌地跟人交流感情,我缩在座位上眯了眯,没一会儿又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宁聪的衣服正搭在我身上,他眯着眼睛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宁聪想什么他从来不会同别人说,从小到大总是这样,谁都以为他一颗雷劈不动、火烧不透的金刚心。
  我挪了挪身子企图唤回宁聪的视线,看见宁聪眨了眨眼睛把视线凝在我身上:“怎么?”
  我缩在他的衣服里问他:“你在想什么?”
  宁聪沉吟了一会儿:“不知道隔壁阿姨家那孙女怎么样了。”
  我想说点什么好听的话,但是想来只是废话而已,沉默了会儿,给他提了建议:“你要实在喜欢小孩,你可以自己生。”
  宁聪看了我两眼,没搭腔。
  我们便一路沉默着下了车,我本以为这次又是去爬哪座没爬过的山,我想附近这些山该被我们给爬完了吧,没料这次协会组织着下溶洞。
  跟着走了几节楼梯后,下面便彻底接收不到阳光了,有水缓慢地从顶上滴下来,在地上汇成一个小洼。
  洞里愈走愈阴凉,人群嘈嘈杂杂地分散开了,我跟宁聪两人并肩在路上走着,一路走着装饰了不少五颜六色的灯光,我侧头望向宁聪连他的表情都不怎么能看得清。
  不知道埋在地下是不是就是这样的感觉,无边无际的阴凉,看不见想见的人。
  宁聪在灯光较暗的地方突然握住了我的手。
  宁聪的手也有些凉,我猜他肯定也觉得地下阴凉。
  隔了一会儿,我突然听见宁聪凑在我耳边讲话。
  宁聪难得正经,更别说他难得正经地跟我讲大体能称得上情话的话。
  我听见宁聪小声告诉我说。
  “小芒,没有太阳的时候你就是我的光芒。”


第19章 19
  差不多同样的话宁聪也跟我讲过,那是很早之前,早到大概宁聪还穷到一颗糖要劈开了分成两份吃的时候。
  不过我那个时候实在太小,又或许实在太傻,全然不知道宁聪当时在说个什么鬼话,我那时比较关心的是自己什么时候能偷偷站在别人家门口去看一眼最新出来的动画片。
  实在不知道宁聪跟我说出这样的话于我又于他而言究竟有什么意义。
  溶洞并不大,我们全队的人从溶洞里出来集合完毕也只花了四个多小时的时间而已,回城的路上宁聪开始散自己塞了满包的吃食,车头车尾绕了一圈,又约着了几个人跟他打麻将。
  宁聪拎着个空了的包回到座位的时候偷偷跟我笑:“这些人不给我输几个零花钱不太甘心。”
  我对于宁聪讽刺我牌技的事情记忆犹新,实在不愿看他这幅自己牛逼坏了的样子:“打麻将这种运气的事情,今天你赢明天我赢你在这牛逼个什么劲?”
  宁聪坐到椅子上扣好安全带就开始跟我讲着着麻将里的门门道道,什么看牌、记牌以及对手打牌的习惯,全都是靠脑子的。
  他摇头讽刺我表达“这个世界上光靠运气的事情还是挺少的,又不是生老病死这种全然没办法的事情”。
  我勉强承认了他说的有道理。
  主要是因为他确实也总是赢钱。
  当天下午下了车,宁聪被人拉着就去凑角了,我朝他摆了摆手表示晚饭我会自己解决,让他自己玩去吧。
  回家的时候见着隔壁阿姨家的门静静地关着,掏了钥匙突然有些感伤了起来。
  我希望宁聪能够健健康康,大概就像他希望我一样。
  晚上九点多钟的时候宁聪就回来了,他好像还挺开心,当时我真躺在床上玩手机游戏,疯狂地控制着手机里一个塑料盒子跳到它该去的地方,看他进屋问了句:“这么开心,赢钱了?”
  宁聪摇头啧啧:“想输也太难了点。”
  我手机里的塑料盒子被我一个不慎掉在了地上,我丢下手机直骂他臭不要脸。
  宁聪愉快地哼着歌去浴室洗漱去了,我捡了手机继续控制那个该死的塑料盒子,争取能在晚上睡着前破一次记录。
  十多分钟宁聪关了外面所有的灯钻进被子里,屋里没有暖气还怪冷的,宁聪钻进被子贴着我哆嗦了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他抬头瞟了瞟我的游戏,似乎对于我玩这种看似十分弱智的游戏十分不屑,看我掉下去几次后伸手就开始抢我手机。
  我觉得宁聪今晚的心情好像十分好,看了他好半响:“今天晚上你特别兴奋?”
  宁聪对着我手机按了几下,没掌控好力度,游戏结束,他带着一种浑不在意地语气在开始下一局地时候跟我说道:“今天打牌的时候李老师说他妹夫听到消息说城西那片老宅要拆迁。”
  我实在不知道这个事情有什么值得人开心的。
  就听见宁聪说:“他妹夫说让他一起凑钱去看看那边有人卖房吗。”
  我想了想:“马上要拆迁了谁还卖给他们?”
  宁聪玩着手机跳的正开心,连身子都不由得侧了起来,无奈最后手机里的盒子还是掉在了地上,他放下我的手机瞥了我一眼:“谁知道那房子要拆迁,政府都没公文下来,就是小道消息。”
  好了,我现在知道宁聪想做什么了:“你想参一脚?”
  宁聪把我手机放到床头柜上,帮我插好了充电器,回头看我:“有钱干嘛不赚?”
  我十分诚心地问他:“如果不拆呢?”
  宁聪皱了皱眉头:“早拆晚拆肯定都得拆。”
  我简直服了宁聪:“你现在闲钱很多?”把钱投进去隔个七八年再拆也是拆,对吧。
  宁聪瞥了我两眼,要笑不笑的样子:“是蛮多的。”他顿了一会儿,像是享受到了堵我的愉悦,才继续道,“看一看规划嘛,那边一座二十几年的老桥肯定得拆不说,就光说这边楼的层层拔起来了,那边还都是些什么砖瓦房,我估计最多年底就有通知要下来。”
  我缩进了被子里,算是明白了,我大概跟宁明那种人是一样的,这辈子也别想赚钱了。
  宁聪眯着眼睛看了我一会儿,凑过来在我脸上亲了一下,他转身去关灯,再次钻进被窝的时候他笑着道:“我给你专门办张卡,把钱全放你卡里。”
  说完也不知道是嘲是叹地说出一声:“没钱你要怎么活下来啊,小芒。”
  我觉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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