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狼入室_土著宅-第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饿吗?”
“我买了个里脊肉饼。”
夏振发没再说话了,发动了车子。
他挺放心,儿子是个听话的孩子,从来不编谎话,说借笔记那就是借笔记。
。。。。。。
车停在楼下,夏振发又从钱夹子里数出几张票子,半回过身从前座递给儿子,
“这个月的生活费,不够了再跟爸说。”
“谢谢爸。”夏姚接过钱,叠叠装在书包里。
夏振发又憋了憋,到底没忍住,又来了一句,“好好学习,别早恋,你现在的主要任务是考大学。”
“我知道的,我现在成绩挺稳定。”夏姚诧异的看了他爸一眼,他啥时候早恋了?
不过这孩子态度还是乖的。
夏振发满意了,也不再多絮叨。
听话就成,成绩稳定就行,他们老夏家这么些年也就出过一个能念进书去的。
况且他儿子,不是吹的,人家家长会上老师都保证了,单是现在这成绩稳定着就能上个好大学。
。。。。。。
夏家住在金港小区,是片新盖没几年的楼,地理位置也好,挨着商业广场和公园,正经的市中心。
“你在楼下等爸会儿,爸上小卖部买几瓶啤酒,等会咱爷俩一块上楼。”
夏振发关上车门,让儿子拎着之前买好的小菜等他。
夏姚坐在小区楼前花池的石头台上打开那几个装小菜的塑料袋看看,翻出煮花生剥着吃。
“吱——”
轮胎摩擦着地面的声音在安静夜晚里显得尤其刺耳。
车子由远及近试过,车灯几乎是突如其来的打过来,明亮地猛晃了夏姚一下,夏姚反射性的捂住眼,然后那辆车就毫无预兆拐过来了,车开的挺冲,吱呀一下停在楼前。
什么人这么讨厌。
他心里嘀咕。
砰砰的摔车门声,下来的是个醉汉,没看清正脸,但是背影看着倒高高大大,醉得连步子都迈不稳了。醉汉呱唧一下甩上车门,晃晃悠悠进了楼道。
醉驾的最讨厌了!
楼道的声控灯亮了,夏姚借着亮光只能看到那醉汉的背影,显得特别壮。
像只醉倒了的熊。
夏姚百无聊赖的想着,脑子里模拟大熊醉的东倒西歪的蠢模样,还挺乐呵。
就这么一晃神的功夫,在去看那醉汉,进楼道了,紧接着,夏姚眼睁睁看着对方在一室门前站定,掏出钥匙捅来捅去——
夏姚:!!!
他们家住二楼,一门租户是个刚毕业的年轻姑娘和她对象,也是个刚毕业的小哥,瘦巴巴一个小个子,绝对不是门口的醉汉。
“喂——”
他张张嘴,声音显然传不到楼洞内醉汉的耳边,与此同时,门被从里面打开了。
“你谁啊开我们家门!呀——臭流氓!!”
年轻姑娘战斗力显然要高过夏姚,尖尖的一嗓子下去,那醉汉明显懵了,抬头看看门牌号,酒也吓醒了。
“对不住,对不住,走错了。。。。。。”
他也是倒霉,那姑娘今天晚上男朋友加班,正是没什么安全感的时候,管你是不是走错门,操着嗓门开始嚷嚷——
“抓流氓,有流氓啊!!!”
“嘿,嘿,姑娘你别乱说话,我什么时候流氓你了。”
醉汉皱着眉头,想要跟她讲讲道理,结果因为没站稳往前踉跄了几步,搞得姑娘更紧张。
见对门邻居紧锁着门装听不见,她一咬牙一跺脚,干脆抄起门口的扫帚就要打。
“别,别,我就是走错门了,还讲不讲理了嘿!”
醉汉虽然生的高壮,却也不好跟个小姑娘还手,再加上他自己也理亏,被人拿扫帚灰溜溜打出了楼道。
“活该!呸!臭流氓!”
姑娘拎着扫帚,一溜烟跑回家哐啷关上了门。
醉汉茫然站在楼道门口,像是想不明白女人咋就能这么大惊小怪不讲理。
今天他也是倒霉,路边瞧上的花骨朵一错眼睛就给弄丢了,现在又一错眼睛进错了楼道,好么,直接让人给当流氓一顿削。
“现在的小姑娘可真够彪。。。。。。”徐涛嘀嘀咕咕往外走。
啧,丧气。
夏姚坐在小花池边,把这一出始料未及的大戏从头看到尾,一时没忍住,有点小幸灾乐祸的扑哧一下乐了。
该,叫你酒后驾车,还乱打灯,长记性了吧。
主要是醉汉让人拿扫帚打出来的场景实在好笑,跟演电视剧似的。
一门大姐真厉害。
徐涛原本站在楼道门口都让人打懵逼了,想着在门口借着小风醒醒酒,就突然被对面传过来的一声笑给吸引住了。
他看过去,有些黑,只隐约看那坐着个人,估计是把自己刚刚那点丢人事都看见了,人家正看笑话呢。
徐涛心里正是火大,闻声皱皱眉头,心说老子的笑话你也敢看,刚才那娘们我不好意思动手,你个男的我还不敢削?
他晃晃悠悠走过去,这回轮到夏姚紧张了。
干,干啥,这人过来了。。。。。。不会是听见他笑了要揍他吧。
说对了,徐涛现在酒劲儿一上来,脾气也就上来了,人也不受控制了,大步过去。
他人高体壮,大步迈过去,俯下身一拎胳膊,拎夏姚不跟拎个小鸡子似的?
人都来不及跑,就被快步走来的男人按住了肩膀,就这么大手丫子一捏。
这么薄,是个小孩?
徐涛挑挑眉头,手劲儿松了,算了,跟个屁大点孩子计较什么。
“你,你要干什么?”
夏姚坐在石头台上,被人居高临下的捏住肩膀,紧张的仰起脸看对方。
相互对视,两人都愣住了。
夏姚愣住是因为吓得,他没料到醉鬼远看挺壮,近看更是个肩宽腿长身形壮的大汉。
男人走进了,夏姚才发现对方身板有多壮实,人家一弯腰,投下来的阴影都能把光挡住。
天太黑,花池这边也没有灯,他一时看不清对方的长相,可对方身上的气息混合着酒气,还是让他觉得无比危险。
就这身板两个自己也不是对手啊。
这么壮的大块头,一巴掌下来还不得烀死自己!
他,他不会真要打人吧,醉汉最不讲理了,早知道我就不笑了。
我到底该不该叫救命,爸爸怎么还不回来。
夏姚心里慌乱的都不知道自己该想什么了。=
不同于夏姚,徐涛这个角度正好是迎着月光,一下把人看清了。
是他,是他!
他脑子“嗡——”地一下,心里头“嗖——”的一下,喜不自胜,整个人简直被这突如其来的巧遇美得要飞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酒驾是不对的。。。。。。
☆、不安的夜
“你——”嘿嘿,是他,是他!
对不起,大哥别激动,我不是故意笑你的。
夏姚抖了一下,觉得自己要真这么说又显得特别怂,硬是抿着嘴唇没吱声。
“别,别怕。”
手下瘦削的小肩膀在抖动,徐涛能感觉出他的紧张。
徐涛你这个混球,说话那么大声干啥,都吓到他了!
徐涛紧张的在心里骂自己。
“什么?”
夏姚怀疑自己没听清,要不就是这人醉的太厉害了,这年头打人的动手前还得安慰被打的别怕?
“别,别怕。”徐涛舔舔发干的嘴唇,松开手劲儿不敢再捏他的肩膀,重复着,
“我,我松手了,我不伤害你,那个,你,你叫什么名字?”
夏姚:。。。。。。
这人醉的是有多厉害?
“你叫啥名?”醉汉执着的跟那大着舌头胡说八道,
“你,你真好看,近看,近看比刚才还好看,我都舍不得眨眼,真,真的。”
酒壮怂人胆,况且这人本身就不怂。
借着晕乎劲儿,徐老板深情大胆的剖白着自己内心的汹涌而来的感情,只觉得心脏砰砰跳,像是要从口腔里跳出来,整个鼻腔都充斥着对方的气味,被无限放大,身上抑制不住不住发热,像是中了病毒。
他陶醉地想——他真香。
夏姚只觉得自己是碰上变态了。
刚刚那双住自己肩膀的手掌灼热极了,仿佛现在都残存着温度,他有些别扭的歪歪身体,想站起来赶紧走。
神经病!
徐涛见他要走,反射性又伸手握住那小肩膀了。他被酒精麻痹了精神,他死乞白赖管人家问名字,
“别走,你。。。。。。。你叫啥啊,还没告诉我呢。”
简直就是个老流氓街头调戏小姑娘的路数。
臭流氓!
夏姚被捏的疼了,拧住眉头,“喂,你到底想干什么?!”
明知这人耍酒疯,他又不敢乱动,怕对方真发起疯来。
喝醉酒的人可是什么理都不讲,要是真打,他又绝对打不过人家,只有挨揍的份。
对方不说话,只摁着他直勾勾看,那眼神都吓人,夏姚也不敢吱声,两人一时间到都安静下来。
冬天的夜里极安静,周围连个路过的人都没有,路灯早坏了,四周都悄然无声。
夏姚瞧瞧呼出一口体内的凉气,觉得花池伸出的枯草叶随着小风摆动,凉凉的扫着自己的手,而那一双摁在肩膀上的手,又热得厉害,从肩头烫到身体更深处。
这时候也是凑巧,去小卖部买啤酒的夏振发回来了,徐涛的车正好挡住他的视线,他没看见儿子,就喊了一声,
“姚姚?回家了。”
夏姚眼睛一亮,生怕男人动手的他终于松了口气,扭身错开对方的禁锢,并大声喊,
“爸,我在这呢。”
他连忙站起来往夏振发那边跑,一旁的男人突然拉住他的手并不让他走。
夏姚一惊,看过去,对方定定看了他一眼,又放手了。
夏姚也只以为这醉汉还是有些意识,在忌惮他爸,便松了口气连忙越过车的阻挡跑到夏振发身边,手里还不忘一直拎着小菜。
夏振发拎着一提啤酒,说,“咋往黑灯瞎火的地方呆呢?下次就在门口等着,留心花池那边再有蛇给你咬了。”
“哦。”夏姚张张嘴,又闭上了,不知怎么,就没去说醉汉的事。
他觉得他爸这体格也不一定干的过醉鬼。
今天真倒霉。
夏振发也粗心的没觉出儿子的异常。
徐涛被留在原地,愣了会儿神,捻捻手指头,回味着方才拉住少年手掌的触感。
滑的,嫩的,软乎乎,细溜溜,他一只手就能给全攥住,感觉真奇特。
爷俩一个拎着小菜,一个提着啤酒上了二楼,开了门,家里的气氛明显不太对劲。
客厅亮着灯,夏振发的老婆刘玉梅正坐在沙发上抹泪呢。
见夏振发回来了,泪眼白过去,冷笑一声,阴阳怪气道,“哟,爷俩回来了,还买啤酒小菜,真有兴致。”
这死老娘们儿,又在家耍疯!
夏振发暗骂了一声,在门口嘱咐儿子,“等会儿你就进屋呆着,不用管外面的动静。”
夏姚一路上都不高兴,也没多说啥,他在客厅换了鞋,路过客厅回房间的时候还是叫了一声,
“刘姨。”
这是他后妈。
刘玉梅擦擦眼泪,不冷不热招呼了一句:“回来了。
夏姚点点头没再应她,背着书包直接进屋,换了衣服又出来洗澡,两人已经不在客厅了。
他洗澡的时候,隔着两道门都能听见卧室吵架声,骂街的是他爸,摔东西的应该是刘玉梅。
这种吵架的动静从他上高中起就没停过,隔三差五,只要他爸回家住就能有一回,也就习惯了。
等夏姚洗完澡换好睡衣后,刘玉梅已经端着杯热牛奶在屋里等他了。
夏姚见她来心里也挺烦闷,坐在床上不吭一声。
“姚姚洗好了?”
刘玉梅坐在书桌前来的凳子上,见夏姚出来,扯着嘴角僵硬的笑了一下。
不过她也发现自己笑的勉强,干脆又不笑了。
这女人也知道那么个半大小伙子刚洗澡出来,手里还拿着毛巾擦头发呢,不好总盯着看,便移开视线随手翻着他书桌上那一小叠试卷,
“学校也是,白天学习了一天不算,回家还留这么多作业,这一天天的,写这么多有啥用,累了吧,干脆早点睡觉得了。”
瞧瞧,正经孩子妈能说这话?
“不累的。”
夏姚知道她想说的根本不是这些,心里发愁地叹了口气,走过去坐在床上,直截了当道:
“刘姨,有什么事吗?”
刘玉梅推推牛奶杯,
“先把奶喝了。”
她不说,夏姚便默不吭声的喝奶,其实他顶不爱喝这种奶粉沏出来的甜腻液体。
不过家里的一应吃住都是对方说了算,刘玉梅家用钱把得死紧,怎么可能学着别人家学生家长,给这个不是自己亲生儿子的人订鲜奶。
刘玉梅盯着他喝完牛奶,突然问,
“你爸说没说这周带你干嘛去?”
“没说。”
刘玉梅不说话,沉默了一会,冷笑道,
“没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