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蛋吧,Alpha-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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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早饭吃。”范小田揉肚子,“荆哥……”
荆戈把他的背包打开,拎出一袋小饼干,举起来晃晃:“吃饼干。”
范小田抱住饼干乐呵呵地点头,趴在荆戈背上嘎嘣嘎嘣地啃,自己吃一片,喂给alpha一片,还把背包给白易看,让他选饼干的口味。
八点钟不到,他们把帐篷还了,站在站台边等车,范小田倚着荆戈打哈欠,一个接着一个,最后直接趴在alpha背上睡起回笼觉,任凭旁边的旅客再吵他都没醒,最后被荆戈抱上车,搂在身前小心翼翼地护着。
景区的路还算平坦,但少不了颠簸,车子颠一下,alpha的心便揪紧一分,哪知范小田微微弹起来一点,然后转了个身继续睡。罢了,荆戈的担心总是多余的。
到了景区门口,他们决定让缪子奇开车,白易坐副驾驶,荆戈在后排陪睡着的范小田。
“麻烦了。”alpha把车钥匙给缪子奇。
“谬医生”摇了摇头,将行李全部塞进后备箱,又等荆戈安顿好范小田,一行四人终于踏上了回家的旅途。
出来野营谈不上累,毕竟就出来两天,但也没多轻松,他们都想回家好好睡一觉。人就是这样神奇的生物,明明抱着度假的心,出来以后又迫不及待地回去,毕竟哪里也比不上家。荆戈记得老一辈人有种说法,叫“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说起来粗俗,道理却明明白白。
也不知道范小田是怎么想的,荆戈低下头,好笑地亲他软软的脸颊,见omega睡得神魂颠倒,忍不住想笑。
心也太大了点。
缪子奇先开车回家,带着白易下车:“荆队,慢点开。”
荆戈正在帮睡趴在后排的范小田系安全带:“嗯,好好休息,没几天就要马拉松比赛了。”
“唉,别提了。”缪子奇一听“马拉松”三个字就头大,拉着别别扭扭的白易走了。
车上剩他们小两口,安静得只有空调在呜呜地吹。
荆戈没立刻开车,而是将车停靠在路边歇了会儿,也是在等范小田醒,可惜范小田能睡,过了一刻钟依旧只是挠挠肚皮翻身继续眯瞪,alpha就不等了,启动汽车慢慢往小公寓开,一路都没怎么加速,生怕把他吵醒。其实这条路也开不快——八月末,除了幼儿园,连小学门前都挤满了家长,路上车多得很,没开几步就得放慢速度。
数数日子,九月近在眼前,日子再往后过,冬天就要来了。
荆戈考虑的事情比omega复杂多了:他们生活的这座南方的小城市到了秋天总是阴雨缠绵,都说一场秋雨一场凉,这天气是往冬天走的,那么给公寓装暖气的事儿就要提上日程了,以前荆戈没有omega,大冬天连电热风扇都不用,盖一条被子足矣,如今有了范小田,估计什么保暖设施都得备上。
毕竟是小omega,金贵着呢!荆戈思索到这个节骨眼上,从后视镜里瞥了范小田一眼,见他趴在后排睡得扭来扭去,没忍住叹了口气。
既然冬天要来了,那么范小田的发情期也要到了,也不知道到时候是个什么情况,荆戈挺头疼的,因为成结不是件轻松的事儿,说白了,体内标记对omega来说是强制性成结,相当于在范小田的身体里做个标记,不可能不疼,到时候他铁定要掉眼泪,范小田也就现在能嘚瑟,天天巴望着冬天快点来,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以前的生理卫生课肯定都在神游天外。
荆戈在心里诽谤,范小田那头亦在梦里控诉alpha和自己亲近得少,梦着梦着终于醒了。
“刚到家,你醒得挺是时候。”荆戈把空的保温盒子捧在怀里,“饿了吧?家里没什么吃的,咱们出去吃?”
范小田慢吞吞地爬起来,茫然地望着荆戈,哼哼唧唧半晌,嘴里忽然蹦出一句:“我的小茶叶片子呢?”
“什么?”
他揉着肚子,缩在后座上:“我的小茶叶片子……”
荆戈盯着范小田的手,脑海里冒出个荒唐的念头。
alpha崩溃了:“范小田,我跟你睡的两次根本没进去,你哪儿来的小茶叶片子?”
他的手还搁在肚皮上,凄凄凉凉地说:“你始乱终弃。”
荆戈:?
“我的小茶叶片子没有了,呜。”
“范小田你醒醒,别做梦了。”
“梦里我有小茶叶片子呢。”
荆戈濒临抓狂,把捂着小腹的omega从车上拎下来,直接背上了楼,一路上范小田都趴在荆戈耳边怨声载道:“你不爱我,你还我小茶叶片子,我的宝宝……”
“呜呜呜。”
“还有完没完了?”荆戈捏着钥匙,气得找不到锁眼,“瞎闹腾。”
听了这话,范小田稍稍安稳了一点:“你不会开门了。”
荆戈沉默几秒,将钥匙递给他。
他轻轻松松地打开,推门进去:“唉,没有小茶叶片子就没有吧。”
话是好话,就是听着不太对味儿,不过荆戈没细想,直到听见范小田和叶安打电话,alpha的头皮才炸了起来。
事情还要从他们刚进家门说起。
范小田刚睡醒,身上没劲儿,不太乐意出门,刚巧荆戈在冰箱里找到几颗土豆和半块冻肉,便决定留在家里烧午饭给omega吃。范小田在厨房漫无目的地转悠了一圈,转身回到客厅玩手机,玩着玩着就给他妈打了个电话。
叶安已经从杭州回来好几天了,正在刻章子,接电话的时候有些不耐烦:“你还记得有我这个妈?”
“妈……”范小田惯用的撒娇本领在所有人身上都好使。
叶安的语气软下来:“和荆戈玩的怎么样?”
“挺好的。”他抠抠手指,“就是他总是怕我提前发情。”
“人家是为你好。”
“可我被咬过以后就想和他亲近。”范小田说得含蓄,“这是生理本能。”
夜安女士不屑一顾:“得了吧,你就是看人家荆戈是个老实孩子好欺负。”
看来在他们的长辈眼里,自家的孩子都比不上别人家的孩子。
范小田不服气:“太节制对身体不好!”
他嚎这句话的时候,荆戈正拎着刀切土豆丝儿,闻言刀刃一滑,原本粗细均匀的土豆丝瞬间被拦腰截断。
范小田还没嚎完:“我才没有欺负他,我想让他欺负我。”
“你不是挺粘人的吗?自己想办法。”叶安看热闹不嫌事大,“别说不会啊。”
他怎么可能不会呢?就是……就是alpha太克制了,范小田难过得不行:“可荆哥就是不碰我。”说完还抽抽鼻子,怪委屈的。
结果叶安在电话那头如临大敌:“他不会不行吧?”
“荆哥行的!”范小田的反驳无端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他真的行,为什么你们都怀疑他?”
在厨房的荆戈把土豆丝切成了土豆泥,alpha气势汹汹地冲出来,提留着他的衣领,把人抱回卧室。
范小田搂着荆戈的腰,甜甜地叫了声:“哥。”连姓氏都省去了。
可惜叫哥也没用,范小田被荆戈按在床上打屁股,alpha没怎么留手,他有点疼。
“我不行?”荆戈越打越气,“范小田,你摸着良心说说看,我哪里不行?”
他委屈死了:“是他们怀疑你,我没说你不行。”
“你那个语气,谁会信?”
“你……你欺负我。”范小田翻了个身,蹬着腿闹腾,“你要欺负就欺负得彻底一点,把我的衣服脱掉欺负。”
荆戈:……
荆戈默默转身回厨房切土豆去了。
卧室的床上就剩范小田一个人,他气鼓鼓地趴在被子上拱了拱,揉着被打疼的屁股嘀嘀咕咕,没过几分钟别扭地睡着了。
第五十六章为大鸟讨回公道
做完饭的荆戈瞧见他睡得四仰八叉的样子,很犯愁:“这还没发情呢,等发情了不是更能睡?”
范小田还不知道自己在荆戈心中已经成了发情期会生病难受的omega中的一员,他在睡梦中嗅着白茶味儿,裹着被子拱到荆戈怀里打了个哈欠,然后幽幽转醒。
“小茶叶片子……”得了,这个话题绕不开了。
荆戈拉着他往厨房走:“怎么忽然想到这个了?”
范小田挺起胸脯:“因为我是快要到发情期的omega,想生宝宝是生理反应。”
“谁告诉你是生理反应的?”alpha纳闷地盯着他,“我怎么觉得全世界就你有这种生理反应?”
餐桌上放着热腾腾的饭菜,范小田瞄了一眼,不想跟荆戈讲道理,就敷衍了句:“你就标记过我一个O,当然不知道别的O是怎么想的。”说完又瞪荆戈,“只许标记我。”
“好。”荆戈递给他一双筷子。
“哎呀,我觉得你们都太敏感了。”范小田接过筷子,一边扒拉米饭粒儿,一边暗自抱怨,“我不就是打电话的时候帮你说了句话吗?怎么都觉得你不行……”
荆戈刚端起的碗又重重地放在了桌上。
alpha心里有种一丝不祥的预感。
果然范小田语不惊人死不休:“我刚刚发现我妈还给我发消息,说你如果有病的话要及时去医院检查,现在科技发达,什么毛病都能治。”
他咬着软软的土豆条,笑嘻嘻地说:“你哪儿有什么问题啊?都是他们杞人忧天。”说完还“哈哈哈”笑了好几声。
但这回荆戈是真的坐不住了,alpha原以为范小田开玩笑说出来的话没人会信,但是叶安女士上了心,他就不能坐视不管,总得要为自己的大鸟讨回公道。
“你……”荆戈扶额叹息,“过两天两家人一起吃顿饭吧。”
“干嘛?”范小田眨巴着眼睛犯迷糊,“咱俩不是早就见过家长了吗?”
“有急事。”荆戈头疼,连解释的欲望都没有,“我等会去问问你爸妈什么时候有空。”
“都有空,都有空!”
“你给我好好吃饭。”
“荆哥……”
“嗯?”荆戈敲了敲碗沿,范小田立刻缩着脖子没敢继续撒娇,转而捧着碗吃饭去了。
真是越相处越粘人,alpha盯着他鼓起又憋掉的腮帮子看了半晌,忽然有点想笑,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好像什么事情落到范小田身上都格外引人注目。
而吃着饭的范小田也在犯愁,他愁如何向叶安女士解释alpha真的没毛病,可这事儿越解释越乱,就像之前范小田太想摸鸟,结果搞得整个警局都知道alpha被自家小O偷袭了鸟,也得亏荆戈脾气好,至始至终都没发脾气,只是小惩大诫了一下,相当于变相满足了范小田的小心思。
唉,还真不是个事儿,同居以后什么都得上心,范小田吃了几口饭,有些气恼地踢踢荆戈的脚踝,说过日子好辛苦。
荆戈没好气地说:“你哪里辛苦?”
“为你操心好辛苦。”
荆戈说不过他,沉默着吃完饭,催着范小田去洗漱,等他洗完,又把空调打开定了时,嘱咐omega只能开二十七度。
“晓得,晓得。”范小田不满地嘟囔,“你怎么和我妈一样?都觉得我是小孩子。”
他气得不得了:“我是成年人!”
“嗯,你是。”荆戈把范小田塞进空调被,态度很是纵容。
身体年龄和心里年龄是两码事儿,alpha明白这个道理,但不想和范小田探讨,要不然话痨如omega,绝对能嘀咕一整晚。其实还是跟成长环境有关,范小田的童年经历了不太好的事情,但终究父母健在,并且叶安女士将他保护得很好,所以omega爱使小性子,想事情简单,还控制不住和男朋友撒娇的欲望。荆戈则不然,alpha幼年失去父母,与爷爷相依为命,全凭咬牙死撑才有今天安稳的日子。
说到底,荆戈是在能撒娇的年纪就丧失了撒娇的机会。
范小田在被子里拱来拱去,荆戈不在,他连觉都不想睡,干脆抓着手机看新闻,一刷就刷到了马拉松的消息。
原来马拉松举办的时间是这周末,以城东运河的码头作为出发点,一直绕到城西的动车站,全程四十多公里,荆戈他们要跑半程的话,也要二十多公里。范小田小声惊呼,继续往下看,新闻底下有志愿者呼吁热心市民在赛道两边提供矿泉水和毛巾,他心动了,也想摆个摊子,到时候放些温水和水果之类的,路过的运动员能稍微补充点能量。
但是洗完澡回来的荆戈残忍地将范小田从幻想中拉出来:“你要跟我一起跑,哪有时间去摆摊子?”
“就八百米……”范小田嘀咕,“跑完我就可以去摆摊了。”
“八百跑完,你肯定赖在车上不肯下来。”荆戈特别了解他。
范小田想想,觉得alpha的话有道理,夹着被子扭来扭去,然后枕着荆戈的胳膊呼了口气:“八百米啊……”
他又想到了初高中体侧前夕心惊胆战的那段日子,每每看见塑胶跑道都胆寒,恨不得绕道,每次赶鸭子上架一般跑完,老师都会掐着表,因为心疼他瘫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模样给个“合格”。范小田越想越紧张,拱到荆戈怀里蹭蹭。
“嗯?”
“嗯……”他不想直说自己害怕,只好哼哼唧唧地闹。
荆戈揉了揉omega的后颈:“八百米不可怕,你掌握方法就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