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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与醉-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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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影子的影子。
  陈最一回到学校宿舍时,已经将近十点,宿舍的窗帘拉着,室内昏暗,季凡听见开门的声音,起身看了一眼。
  看到是陈最一,季凡嫌恶地骂了一声,“操,臭婊子。”说完又继续躺下,反复翻身,故意把床板弄出不小的动静来。
  陈最一在学校向来不受待见,早就习惯了,那种话听多了也就没感觉了,他甚至还要庆幸只有季凡一个人在宿舍,不然可能连觉都睡不了。
  昨晚几乎没睡,早上又跟陈与桓在休息室疯了一场,陈最一实在体力不支,嘴唇都有些发白,只想好好补一觉。
  室友的鼾声如雷,陈最一偷偷摸摸溜进浴室,腿根的皮肤磨在裤子上,每走一步都会疼一阵。
  这让他感到隐隐的羞耻,背靠着浴室的门,心跳很快。
  他还穿着哥哥的内裤,上面有他不久前射进去的东西,裆部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一个小时前,陈最一背坐在陈与桓腿上,全身的衣服都完完整整穿着,脸颊却飘着两片绯红,红唇微张,细细地喘着气,受不了似的。
  情事后的短暂亲昵,比起温存,更像是支配者与被支配者之间,一场不公平的游戏。
  陈与桓的大手顺着毛衣下摆滑进去,先是抚摸着腰侧,掌心薄茧触碰着微凉的皮肤,陈最一乖顺地靠在他怀里,偶尔哼哼两声,像是在故意撒娇。
  陈与桓看他小脑袋一顿一顿,觉得好笑,手从衣服里伸出来,用腿颠了颠身上的人。
  “回去睡吧。”
  陈最一睁开眼睛,寻着陈与桓的手指,重新塞进毛衣里,搭在自己的小腹上。
  “还想再和哥哥呆一会儿,只要一会儿就好,好不好?”
  被哥哥抱着,心脏暖融融地鼓胀起来,再也没有比这更奢侈的事情了,陈最一一秒都不愿意分开。
  陈与桓看了眼时间,确实闹了太久,不得不给出时限,“最后五分钟。”
  原是难得的温柔片刻,他却忽然记起陈最一刚才发骚要他摸奶头的模样,心里的急火复燃,掐了一把细腰,不理会怀里人的痛呼,大手一路往上,两指夹着娇嫩的乳尖,肆意揉弄。
  “陈一一,你这里什么时候这么骚了?又是趁我不在,自己偷偷玩了?”
  陈最一被弄的舒服极,仰头,动情地吮着陈与桓的喉结,像一只乖乖任由主人挠下巴的猫咪。
  “没……没有玩……”
  他喜欢试探陈与桓,但更喜欢被陈与桓完全掌控的时候,被哥哥抱在腿上,整个人都嵌在他怀里,大手在他身上肆意妄为,已经足够让他头脑发昏,找不着北,连胸前酥酥麻麻的快感都是次要了。
  当时只顾满足,现在回想起来才觉得羞耻,陈最一小心翼翼地脱下内裤,红着脸搓洗。
  这是他第二次射在哥哥的内裤上了,上一次是想着哥哥自慰,这一次……
  哥哥不知道,他只是被玩弄着乳头,回想着腿缝被凶狠地进入,哥哥的精液溅射在他脸上,就情不自禁地射在了内裤里,下面甚至没有得到任何爱抚。
  或许是基因在作祟,他永远对陈与桓有种奇妙的臣服欲,光是看着他动情的样子就呼吸急促,光是被他触碰就激动地想要落泪。
  陈最一乐于将这种奇怪的现象归于灵魂共振的范畴,像月亮的潮汐引力,情人间的不可抗力。
  他轻手轻脚地到阳台,将洗好的内裤夹在衣架上,却发现他走之前晾在这里的小吊带不见了,还有陈与桓最喜欢看他穿的那条牛仔裤。
  那条牛仔裤是紧身的版型,水洗蓝色,一般人穿很容易暴露腿型的缺点,但是穿在陈最一身上,反而更衬他漂亮的腿,搭配最简单的白T恤,少年气满满。
  最重要的是,陈与桓喜欢看他穿。
  陈最一还记得,他第一次穿这条裤子去警局找哥哥,陈与桓从上到下看了他好几遍,摸着他的头说:“陈一一,今天怎么这么漂亮?”
  他本来没有抱着歪心思,只是恰好穿了这条裤子,却因为陈与桓这句话忽然红了脸。
  “只有今天漂亮吗?”
  他没有纠结漂亮这个词是不是不应该用来形容男生,像是得到了小红花的小学生,毫不掩饰眼里的欣喜。
  陈与桓说:“乖的时候最漂亮。”
  哥哥说喜欢乖小孩,但是在陈最一的判定下,哥哥还是更喜欢他骚起来的样子。
  那件白色的小吊带,女士的,纯棉材质,对于女生来说只是很普通的打底,但那两条细细的吊带穿在男人身上,就有一种刻意勾引的嫌疑。
  陈最一洗完澡穿上时,其实心里也很没底,但他走到到卧室,只叫了一声哥哥,就知道自己成功了。
  他太懂该怎么样撩拨这个人,总能从那双淡漠的眸子里找到欲望燃起时的火星,却从来不敢问一句爱不爱我。
  那天陈与桓总共压着他做了三次,一次射在嘴里,一次在腿间,最后一次他求着陈与桓,不带套射在他身体里。
  他一直是这样,没有安全套的时候,更有安全感。
  虽然之后哥哥厉声警告他不准再穿,但他还是好开心,用粉色的荧光棒将这一天在日历上圈好,小吊带留作纪念。
  失眠的时候,如果褪黑素和安眠药都不管用,陈最一就会偷偷穿上那件小吊带。
  很奇妙地,和哥哥那一晚的记忆,在让他兴奋战栗的同时,也能陪着他安然入梦。
  后来,陈最一干脆不在室友面前掩饰什么,反正不管怎么样,他总是会被孤立,那索性就随他们好了,他该做什么就做什么,那些会被误会的衣服,也照常晾在阳台上。
  在很多事情上,陈最一意外地淡然,态度不冷不热,他不管别人说什么,反正除了哥哥,他谁也不在乎。
  但是这件事情,他绝对不能容忍。
  陈最一看到那件小吊带被扔在涮拖把的桶里,白色的棉布上沾满了污垢,那是他最珍惜的纪念品,每次穿完都是手洗,用柔肤剂仔细打理,现在却像一块抹布一样躺在角落。
  他像一头被压抑太久的困兽,满身戾气,搬起季凡的凳子,用力砸在墙上。
  季凡被惊醒,顶着鸡窝头,坐起来骂了一声:“操,你他妈发什么疯?”
  陈最一攥着脏兮兮的小吊带,双眼通红,低吼道:“为什么动我的东西?”
  季凡从床上下来,看着陈最一那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攥着拳头,愤愤地想,操,一个大男人长得这么勾人,活该被欺负。
  其实他根本没动过陈最一的东西,是宿舍其他两个人做的,他向来对这种无聊的恶作剧不感兴趣,偶尔还会出言阻止。
  白白被冤枉,季凡不但不想解释,还觉得这是一个发泄的出口,只要陈最一站在他面前,他就克制不住恶毒的言语。
  “为什么?因为那种东西我看着恶心!”
  “你天天不在宿舍住,不就是在外头卖屁股吗?臭婊子。”
  季凡摔门出去了。
  陈最一把小吊带泡在水里,倒了很多洗衣液进去,泡沫多的要溢出来,他坐在小板凳上,一边搓洗一边回想季凡说过的话。
  不止是季凡,所有人都觉得他在外面卖。
  他没爹没妈,户口本上只有他和哥哥两个人,每次填家庭资料,父母那两栏都是空着,紧急联系人也填的是哥哥。
  他穿女人才会穿的衣服,经常夜不归宿,身上总有暧昧的痕迹,而且从不缺钱花。
  所有的表象都直指向那一件淫乱不堪的事。
  陈最一不想解释。
  在某种意义上,季凡说得没错,他是想把自己卖给陈与桓,报酬只要一个吻,他愿意把所有好,所有坏,所有喜欢,都给陈与桓。
  可是他怕陈与桓不要。
  哥哥真的好吝啬啊,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向他索要一个吻,都只是吻在手上,他的手冻僵了,甚至都感觉不到哥哥嘴唇的温度。
  可是结婚的时候,交换完戒指,新郎也会吻新娘的手背,这样想着,陈最一又觉得好开心。
  他想做哥哥的新娘。
  幸好,他还有一件新的小吊带,不过是黑色的。
  陈最一洗了个澡,只穿着一件小吊带躺在被子里,床帘拉紧,床头的夜灯为他圈出一个安全的小空间,他把脸埋进小熊玩偶的肚子上,有点想哭。
  玩偶里陈旧的棉花早就不再柔软,但他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固执地依赖它。
  也许是因为身上的小吊带不是熟悉的那一件,陈最一迟迟不能入睡,反倒越来越清醒。
  他的两条腿轻轻摩蹭着,大腿内侧刺痛难忍,伴随着隐隐的痒,但他还是忍不住,用手指在大腿内侧写字,写“陈与桓”三个字,一边写一边想象。
  如果在这里纹身,哥哥会不会更凶地咬这里呢?
  他的性器早已疲软,没精神地耷拉在腿间,射了太多次,顶端的小孔甚至有些肿胀。
  从昨晚到今早,确实有些太超过了。
  但他还是想要。
  陈最一常常觉得自己像个性瘾患者,渴求陈与桓,渴求他的热量,他的精液,他的一切。
  怎么办,才分开两个小时,他又在想陈与桓了。
  ?
  下午,陈最一浑浑噩噩地上了一节课,缩在最后一排,一个字也没听进去,蔫蔫地看着黑板走神。
  课上到一半,坐在前排的季凡忽然回了一次头,和他对视上,好像是骂了一句什么,又转了过去。
  陈最一低下头,裹紧了围巾。
  他胃不舒服,浑身发冷,连笔都握不住,三九天里却出了一身冷汗,快把贴身穿的那件小吊带湿透了。
  他好想陈与桓,想到快要死掉了。
  另一头,陈与桓忙的没时间吃饭,泡了桶泡面,想起来要吃的时候已经凉透了。
  刚准备重新泡一桶,收到了陈最一发来的消息:
  …哥哥,要记得吃晚饭。
  …哥哥要是还没吃的话,我能来送饭吗?
  陈与桓刚想回复不用了,路岩叼着根火腿肠走过来,一脸八卦。
  “陈队,我刚才看见你们家漂亮弟弟了,站在警局门口的公交站呢,怎么,又是来给你送饭的?”
  陈与桓眉心一皱,心说陈一一是不是傻,人都到了,还问他能不能来,那他要是说不能,这人是准备直接坐公交回去吗。
  陈与桓气得快冒烟,在对话框里写了一大串:“陈一一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你他妈怎么不在公交站冻死我给你买的一箱暖宝贴还没发货你倒是先冻死了你可真是我祖宗”。
  写完又冷静下来,逐字删除,最后回了一个字:
  …能。
  他从楼上看到陈最一小跑着进了警局,没两分钟就推开了他办公室的门,脸颊冻的通红,还没心没肺地冲他笑。
  “哥哥,明天是腊八,可是我满课,不能给你送饭,所以提前让哥哥喝腊八粥。”
  热气腾腾的腊八粥摆在眼前,陈与桓一下子没了脾气,拿了一个碗,倒出一半打包盒里的粥,递给陈最一。
  “我这几天忙,你乖点,乖乖上课,乖乖吃饭,乖乖睡觉,行不行?”
  语气好像是在跟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商量,让陈最一想到小时候,哥哥也经常这样跟他讲话。
  “陈一一,哥哥必须得去学校了,你乖乖在家好不好?”
  他抓着哥哥的衣角,哭着说:“我会很乖,但是哥哥答应一一,一定要回来。”
  哥哥和他拉勾了,但他还是害怕,一整天都坐在窗台上,抱着小熊玩偶,一眨不眨地盯着哥哥回家的方向。
  会失去哥哥的恐惧从来没有消失过,小时候深信不疑,只要他乖,哥哥就会一直陪着他,现在却用各种各样“不乖”的手段来留住哥哥。
  陈最一想,他真的好卑鄙。
  吃完饭,天已经黑透了,陈与桓要去出任务,顺路把陈最一送到学校,陪着他走到了宿舍楼下。
  两个人站在一盏路灯下,陈最一垂眸看着脚下一高一矮的影子,迟迟不想离开。
  陈与桓问:“和室友相处的还行吗?”
  “嗯,他们人都不错。”
  “那就好。”
  一时无言,陈与桓下意识从兜里找烟,摸了个空,想起那盒薄荷糖,他的烟早被陈最一藏起来了。
  “回去吧,早点睡。”
  看到陈与桓转身的一瞬间,陈最一忽然感到一阵心慌,不由自主地拽住了他的手。
  “哥哥,你抱抱我吧。”
  恳求的语气,好像他的拥抱是一件奢侈品,陈与桓叹了一口气,轻轻搂住了他。
  “哥哥,坏人抓到了吗?”
  陈最一靠在哥哥的肩膀上,嗅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道,这是他安全感的唯一来源,是比氧气还重要的必需品。
  陈与桓说:“还没,应该快了。”
  陈最一没有说话,他忽然有些心虚。
  他很想坦白,告诉哥哥,我也是坏人,我坏透了,我犯了贪心的罪,每一秒钟都想呆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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