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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与醉-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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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贝,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在黑暗里等我了,我会一直看着你,守着你,疼你爱你。
  陈与桓看了一会儿,正要挪开视线,原本撑着下巴要睡着的人忽然一个激灵坐直了,在手机屏幕上划了几下,然后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周围,趴在桌子上,握着手机,好像是在……自己跟自己说话?
  没过多久,陈最一收起手机,把脸埋进了手臂。
  几乎是同时,陈与桓收到了一条十秒钟的语音,他恍然大悟,立刻点开听。
  “哥哥。”
  声音被刻意压低,有点像气声,说完这一句,紧接着是几秒钟的杂音,能听到有人推门进便利店,触发了门上的自动感应,机械女声说着“欢迎光临”,伴随一段短促而欢快的音乐。
  陈最一似乎是想等周围安静下来,于是这期间都没有讲话,呼吸离话筒很近,大概是因为紧张,略显急促,传到陈与桓耳朵里,比任何杂音都清晰。
  很快,他继续说:“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我就是……有点想你,嗯……还有就是,哥哥要注意安全。”
  语音到这里结束了。
  陈与桓又听了两遍,看了看对面便利店里趴着的人,决定也回复一条语音。
  路中央出现了两辆公交车,车身长,移动地慢,将街对面挡了个严严实实,陈与桓已经按下了录音键,但还是停下来等着,想等陈最一回到他的视线里。
  车里温度低,话语间能呼出白色的哈气,开口的时候声音有些哑,不知道语音里听起来会是什么样,他自认为是不大好听的。
  他说:
  “陈一一。”
  “宝贝。”
  “乖乖。”
  事先并没有想好要说什么,于是每叫一个不同的称谓,都要有意无意地停顿一下。
  “我也在想你。”
  松开录音键,发送成功。
  …
  陈最一回复了一个爱心,于此同时,陈与桓能看到便利店那个明显坐不住了的人,急急地站起身,走到冷柜旁边,也许是在试着给脸降温?
  真可爱。
  陈与桓这样想了,也是这样原封不动地发了信息。
  …真可爱。
  可能是对着特定的人,就会无师自通地掌握说情话的能力,陈与桓觉得自己现在真是出息了。
  …哥哥以后多给我发语音好不好,很好听,很性感,我好喜欢。
  于是他又按下语音键,说了一个单字:“好。”
  你想要什么都好,我都给你。
  就让你躲在我怀里,做一只随心所欲打滚的猫,好不好?
  高兴的时候可以到处撒野,委屈了也不用偷着抹泪,天晴的时候就出去晒晒太阳,刮风下雨了就藏进暖和的被窝里。
  什么都不用担心,因为我都在。
  ?
  路岩敲了两下陈与桓的车窗,晃了晃手里的外卖袋,笑得一脸谄媚。
  “老大,我看离完事儿还早着呢,咱先吃点东西呗。”
  陈与桓心说来的正好,打开车门锁,等路岩坐进副驾驶座,说:“你在这里替我一会儿,我去一下便利店。”说完直接下车,在外面把车锁上了。
  “我都买了吃的了,你去便利店干啥,”路岩想了想,把头探出车窗,对着他的背影喊:“那你顺便给我带个饭团呗,我要烤鳗鱼的!”
  陈与桓大步走过马路,心里盘算着该怎么收拾某只不听话的猫咪。
  五分钟前,他看见陈最一今晚第四次拿了东西去结账,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冰淇淋,他还用手机相机拉近镜头看了看。
  没看错的话,是草莓味的可爱多。
  陈与桓推门进去的时候,带进来一阵冷风,自然也得到了“欢迎光临”和一阵欢快的音乐,不过这些都没能引起陈最一的注意。
  他在专心致志舔着冰淇淋,完全没有意识到有人靠近,一截粉舌探出来,舔了一圈嘴唇,目标是沾在嘴角的奶油。
  在陈与桓眼里,这个场景很难让人不想歪。
  尤其是昨天晚上,陈最一刚刚用这张小嘴含过他的东西,神情也是这样的认真,去舔舐柱身上残余的精液,漏出嘴角的那些也被小舌带回口腔,偏偏还要在这种时候抬眼看他。
  陈与桓站在几步远的货架后看着他,脑海中有一个念头一闪而过:不然,就纵容陈最一一次,让他把冰淇淋吃完,再和他接一个草莓味的吻。
  但若是真的这样做了,那他就不是陈与桓了。
  他慢慢走到陈最一身后,俯身拥住他,陈最一的外套帽子上有一圈白色的毛,他的下巴刚好抵在那,毛茸茸的,有些痒。
  “乖宝。”
  陈最一几乎要从座位上弹起来,回过头看他时,满脸写着震惊,还傻乎乎地举着冰淇淋。
  “哥哥?!你怎么过来了?”
  陈与桓从他手里拿过冰淇淋,看了看上面的牙印,“陈一一,大冷天吃冰淇淋,你还是我的乖宝吗。”
  陈最一有点心虚,“是因为我刚才吃关东煮,烫到舌头了,就想用冰淇淋冰一下。”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爱吃零食。”
  “我没……”
  陈最一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东西,还没收拾的薯片包装袋、关东煮杯子,还有刚买的小熊饼干,自己都觉得没有说服力。
  “哥哥,我本来不饿的,但是一直呆在便利店里,就觉得不买点东西不太好……”
  陈与桓愣了一下,刚才还想着该怎么惩罚,现在又只觉得心疼。
  他们家陈一一有个毛病,舒适圈太小,不管在哪都习惯性地小心翼翼,根本不喜欢在陌生的地方停留太久。
  但就算是这样,他也还是会跟着陈与桓去任何地方,不管是小时候还是现在。
  陈与桓的语气不自觉地放软了些,捻了捻陈最一的耳垂,“乖乖,真的不能吃凉的,前段时间才进了医院,不能好了伤疤忘了疼。”
  于是,陈最一眼睁睁看着他把自己刚吃了几口的冰淇淋扔进了垃圾桶。
  呜,五块钱呢。
  转身时,陈与桓瞥见货架上的棒棒糖,起了兴趣。
  他挑了两种口味去结了帐,等他回来,陈最一已经在拆小熊饼干的包装了,还专门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他,闷闷地叫了一声哥哥,好像还在埋怨他的独裁行为。
  “行了乖乖,别瞪我了,”陈与桓剥开一个棒棒糖,喂到他嘴边,“喏,吃这个吧。”
  草莓牛奶味的,应该和刚才的冰淇淋味道差不多。
  陈最一张嘴含住糖,眼睛一亮,拿着棒棒糖的塑料棍,在嘴里转了一圈,小孩儿似的砸吧砸吧嘴,笑弯了眼睛。
  “哥哥!我喜欢这个味道!”
  看着他腮帮子鼓起来的样子,陈与桓不禁怀疑,陈最一刚才说的,是因为觉得不好意思才去买了零食,怕不是临时编出来的,算准了他会心软。
  “吃了这么多零食,让我摸摸小肚子鼓起来没有。”
  他拉着陈最一到货架背面,准备给自己充充电。
  摸完小肚子,又亲了一下被棒棒糖顶起的脸颊解馋,闻到香甜的草莓味,还是忍不住将棒棒糖从他口中抽出来,揽着腰亲了上去。
  陈最一刚吃过糖,嘴唇上覆着一层水亮亮的糖水,陈与桓勾着他的舌头,吮咬他的下唇,有一种在吃草莓软糖的错觉,于是忍不住在肉肉的下唇多停留了一会儿。
  唇瓣分开的时候,牵出一段细细的银丝,陈最一被亲的晕乎乎,在陈与桓把棒棒糖塞回他嘴里时,下意识地含着吮吸。
  陈与桓回味着草莓牛奶的味道,含笑看着被他亲软的人,说:“好甜。”
  陈最一也跟着笑,“那哥哥要不要再尝尝……”
  这时,陈与桓的蓝牙耳机里传来路岩的声音:“陈队,目标在C区附近出现。”
  “收到,不要打草惊蛇。”
  陈与桓眉头皱起,把另一根棒棒糖放进陈最一兜里,执起他的手,一个吻印在手背上。
  “乖乖在这等我。”
  ?
  陈最一在原地等了很久,那根棒棒糖早就已经化完,他还咬着塑料棍,直到牙齿发酸才回过神来,拆开第二根含在嘴里,是原味的阿尔卑斯。
  哥哥好会选,刚好选到他最喜欢的两个味道。
  甜味暂时中和了看不到哥哥的焦虑,陈最一靠在窗边,把陈与桓今晚发给他的两条语音听了很多遍。
  第二根棒棒糖也要化完的时候,有两个女生走进了便利店,买了热咖啡,在陈最一旁边的座位坐下,他可以很清楚地听到她们窃窃私语的内容。
  “天,那边好像出事了。”
  “我也看见了,好像有警察受伤了,流了好多血,太吓人了。”
  棒棒糖只剩一个小小的圆球,被陈最一猛地一下咬碎,断面划在牙床上,甜而刺痛的滋味。
  陈最一听不到她们接下来说了什么,最先的反应是耳鸣、大脑一片空白,紧接着又闪过很多零碎的片段,脏兮兮的旧校服,陈与桓满脸是血的样子,一张受益人是他的保险单……
  哥哥。
  哥哥。
  陈最一不管不顾地跑了出去,刚拆封的小熊饼干被掠过的围巾打翻,洒了一地。
  他躲着车流,跑过马路,鸣笛声在耳边打转,越来越近,许多盏闪烁的警灯出现在视野里,他看到陈与桓就跪在一片废弃的工地旁,背对着他,看不清楚是哪里受了伤。
  “哥哥!”
  陈最一加快脚步,喊的很大声。
  犯人正被两个警察押上警车,在车门关上之前,循着声音,回头看了他一眼,两个人猝不及防对视上。
  陈最一的脚步顿住了,他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个人,但又想不起来。
  这个人太普通了,大众脸,黑色夹克,半黑半白的头发,他普通到,很多人都会觉得曾经在哪里见过这样的人,他就像是走在路上会和你擦肩而过的中年男人,普通的发型,普通的装束,普通的表情。
  你绝对不会想得到,这个人是个可怕的魔鬼。
  忽然,那个人看着他笑了,眼神很空洞,却让陈最一感到一阵不寒而栗,他选择了转头避开,继续跑向陈与桓。
  不远处,路岩半躺在地上,陈与桓跪在旁边,给他紧急处理伤口。
  路岩疼得呲牙咧嘴,还不忘惦记着他的小警花,“老大,你快打电话告诉她,我和犯罪分子英勇搏斗,光荣负伤,特别爷们儿……”
  “闭嘴吧,你就这点出息。”
  陈与桓想踹他两脚,看在他胳膊还在出血的份上,勉强忍住了。
  路岩就跟发情期的公孔雀似的,一个劲儿地想在小警花面前开个屏,陈与桓给他绑好纱布,站起身,刚准备拿出手机打电话,成全一下他开屏的心愿,就被人扑了个满怀。
  “哥哥……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受伤了……”
  陈最一的声音还在哆嗦,他刚才跑过来的路上一直没有实感,思绪很杂很乱,连祈祷都做不来,真的抱到陈与桓了,确认他没有事,眼泪却突然开始不听话地往下掉。
  陈与桓想给他擦眼泪,又觉得自己的手不干净,只能先抱着他安慰:“不哭了宝贝,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
  “来,哥哥亲亲你。”
  陈最一主动踮脚,碰了碰陈与桓的唇,然后就抱着他的脖子不肯撒手了,呼出的热气扑在他耳朵边,“哥哥,我想要你带我回家……”
  等待拆迁的老旧商铺附近,连几盏路灯都吝啬,四周很暗,陈与桓垂眸看着怀里的人,紧绷着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
  陈最一止住了眼泪,但睫毛依旧湿漉漉的,一颤一颤,像蝴蝶的翅膀,整个人都透着朦胧的脆弱感,好像生来就有叫人心疼的天赋。
  陈与桓身上还沾染着难闻的血腥味,却不合时宜地想和这个人接吻。
  他想爱情真是洪水猛兽,注定要他们密不可分,这样的亲密会不会让人艳羡,但想来想去都是徒劳,在陈最一再一次开口叫他哥哥的时候,他还是不由分说地深深吻了上去。
  目睹了这一切的路岩捂上眼睛,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我靠,你们怎么能这样!”
  陈最一猛地睁开眼,才意识到这是在外面,而且路岩还受着伤,他推着陈与桓的肩膀,“哥哥,别……我们回家再那个,先送他去医院。”
  路岩见状,开始给自己加戏,“老大,你快帮我看看,我的腰子是不是让那个死变态给捅了……”
  陈与桓没好气地说:“你的俩腰子都好着呢,伤的是手臂,你个傻逼。”
  去医院的路上,路岩坐在后面,看着前面的俩人全程牵着手,某人单手握方向盘也不怕出事故。
  “哎对了!嫂子你还欠我一碗汤圆呢!黑芝麻的!你男人未经允许拿走我的外卖来讨你欢心!”
  陈与桓被拆穿了也丝毫不心虚,笑着骂:“操,你可少说两句话吧,按着你的伤口。”
  路岩做了一个给嘴拉上拉链的动作,“好的,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
  陈最一知道单手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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