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真丑闻-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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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过两个街区,他们开进了新楼盘的地下车库。
汤执跟在张子明身后,看他刷了卡,直通二十九楼。
电梯平稳地停下以来,汤执和张子明走到门口,打开房门,一眼看见起居室能够俯瞰大半个滨港的落地窗。
远方的海平面和高低错落的楼房,都在视野之中。
户主装修的很简约。楼盘步行十分钟,就能走到综合商场,商场内还有有机超市,一切都让汤执很满意,当即和张子明签了合同。
签完合同,汤执想去买些日常用品,张子明带他去了商场,说也要买东西,两人便一道逛了逛,汤执还给母亲也买了不少衣服。
回到房里,汤执巡视了他和母亲暂居的地方,心中有一些高兴,但也没有太多归属感。
毕竟,他以后是想带母亲离开这里的。
即便如此,汤执还是拿出新买清理工具,把原本便干净的房子打扫了一遍,忙到了傍晚,在房里洗了澡,擦着头发出来时,发现外面已经全都黑了。
徐升出差了,家里没人,汤执也买了衣服放着,这里什么都有,汤执有些想偷懒,不想回徐家了。
正在犹豫要不要给徐升发消息时,汤执收到了一条来自徐升的信息。
徐升问他:“在哪。”
汤执想了想,回他:“方便接电话吗?”
过了半分钟,徐升打了过来。
“你在哪里。”徐升问他。
“我租了间房,”汤执老老实实地告诉他,“因为我在想,如果下周我妈妈出来,可以住在这里。”
“是吗,”徐升低声说,他的语气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像是疲惫,又藏着一些攻击性,他说,“这么早就开始准备了。”
“嗯,”汤执坐下来,对徐升说,“你不是说很有希望吗?”
徐升迟迟不回答,汤执便犹豫地说:“我打扫了一个下午,好累,想睡在这里。”
徐升安静了下来。
汤执等了一会儿,徐升才用几乎像嘲讽的语气问他:“刚租就住下?”
汤执不知道怎么回应,顿了一下,抓紧了手机,又听徐升问他:“你身边还有人吧。”
徐升的问题比他的语气还要奇怪,汤执有些莫名其妙,又有些迟疑道:“没有啊?”
他总感觉徐升好像有点生气,便放软了声音,问徐升:“你怎么了啊?到出差的地方了吗?”
“你真的一个人?”徐升再次避开了汤执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汤执更加迷惑,停顿少时,反问:“不然呢?还有谁。”
徐升静了片刻,对他说:“把你的地址发给我。”
“我改成明早出发,”徐升说,“过来看看。”
汤执把地址给了徐升,半小时后,汤执快在沙发上睡着时,门口的视讯电话响了。
汤执拖拖拉拉地站起来,走过去,给徐升开了门禁,又站着等了一小会儿,徐升按响了他的门铃。
徐升亲自提了一个旅行袋,穿着白天穿的西装,身上带着一股寒意,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汤执不知道他为什么心情不好,但也不敢惹他,想接过他的行李袋,徐升有少许粗暴地把他挡开了,将行李袋扔在玄关的地上。
“……”汤执仰头看看他,问他,“你怎么不高兴了?”
徐升垂眸瞥了他一眼,冷冰冰地说:“不带我参观一下么?”
“哦。好。”汤执转身,给徐升介绍他新租的房子。
房子有两间卧室,两间盥洗室,还有一个起居间,开放式厨房,小餐吧,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徐升参观完了,倒也没泼汤执冷水,只是说:“你睡哪间?”
他们站在两间卧室中间的走道,汤执便打开了准备自己住的卧室的门,给徐升看:“这里。”
“里面没灯?”徐升问他,“这么黑。”
“有的。”汤执腹诽徐升没常识,打开了灯给他看,又走进去,刚想告诉徐升,床单是他新买了换的,徐升也走了进来,反手关上了门,还多此一举地落了锁。
汤执怔了怔,看着徐升抬手把房间的灯关了。
他的眼睛还没适应黑暗,肩膀便被徐升按住了。
徐升没有太多怜惜地推着他,把他压向了身后的床里。
第57章
房间里漆黑一片,汤执的身体被紧紧压着,无法动弹,心中惊慌不已。
“徐升?”他想去抓徐升按在他左肩的手,才刚碰到徐升袖子,就被掐着手腕,压回床里。
汤执忍不住挣扎了起来,但两人力气相差悬殊,反抗只是徒劳。徐升松开他的肩,又隔着睡衣掐住他的腰。
徐升用的力气前所未有的大,汤执吃痛得想蜷起来,却被徐升强迫着展开。
“好痛,”汤执求他,“……能不能先起来?到底怎么了?”
徐升一声不吭,扯开了汤执的睡衣带子,野蛮地拉开衣襟,他腰带的金属扣压在汤执的胯骨,有些硬也有些冰凉,微粗的呼吸压在汤执耳边。
接着,他停下来了,只是纯粹地压着汤执,不让汤执乱动,好像自己都没想清楚要做什么。
汤执有点怕,但并不至于恐惧。
他睁着眼睛,过了片刻,终于适应了黑暗,能看见徐升肩膀起伏的轮廓,和白色天花板和木质吊顶深灰与纯黑的分界线了。
徐升不说话。
汤执闻到他身上有很干净、很像他的味道。
以前这种香味对汤执来说意味着徐可渝,不知什么时候起,忽然被徐升代替了,也变得没那么让人想逃跑。
汤执又让他压了一会儿,然后小心地抬起没有被他压住的手,抱了抱他,问他:“怎么了?”
汤执觉得徐升可能受了什么刺激,手放在徐升的背上,轻轻地上下抚摸,又问他:“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徐升没有回答他,汤执又说:“别不开心。”
徐升的脸贴在汤执右边,汤执便转过脸去,明明知道不对,还是靠近着,很轻地亲了一下徐升。
他亲在了鼻尖,又向下移了移,小心地吻了一小下徐升的嘴唇。
“不要生气了,”汤执又问徐升说,“好不好?”
房间里只有汤执在哄徐升的声音,不过徐升但态度好像有软化了,他重新握住汤执裸露着的腰,拇指摩擦汤执的皮肤。
不像刚才那么用力,但是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徐升。”汤执又小声地说。
他的嘴唇和徐升离得很近,彼此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分不清是谁先靠近的,他们开始接吻。汤执微微张嘴,舔舐徐升的下唇,徐升的手来到汤执的后背,把汤执往他身上按。
汤执攀上徐升的肩膀,想要去扯徐升领带的时候,徐升突然停了下来。
他捉住了汤执的手,停顿几秒钟,把汤执的手拉开了一点。又过了片刻,他从汤执身上下来,躺到了汤执身旁,把汤执的衣襟拉起来了一些。
“……徐升?”汤执没反应过来,带着疑问,轻声叫他。
徐升不做声地握住了汤执的手背,像握易碎品一样,松垮地捏在手心。
汤执平躺着,发了一小会儿呆,听见徐升叫他:“汤执。”
他用很低也很轻的声音问汤执:“你是不是对每个人都一样。”
汤执愣了愣,徐升又问他:“你对徐可渝很好吧。”
黑而冰凉的空气让汤执冷。
他抬起手又拢了拢衣襟,不知道徐升这话的意思,所以什么都没回答。
过了一阵子,徐升放开了汤执的手,重复:“你对她一定很好吧。”
徐升坐起来,问汤执:“灯在哪里开?”
汤执便下了床,没摸到睡衣带子,只能抓着睡袍的两边,按着印象走到床边,开了一盏床头灯。
灯光柔和,汤执还是闭了闭眼,然后回身看徐升。
徐升衣冠不整地坐在他床上,衬衫皱了,但仍旧英俊。
汤执开了灯,看徐升坐着不动,直视自己,仿佛受了什么刺激,像在溪城最后一夜时那么可怜,便难以自制地想靠近徐升,想安慰他。
他走了两步,到徐升面前,伸手碰了一下徐升的脸,徐升并没有拒绝他,他就俯下身,用额头轻抵徐升的,轻声说:“你怎么了。”
徐升还是不说话,汤执不知怎么办了,想去换盏顶灯,又被徐升扯了回去。
他坐在徐升腿上,徐升抱着他。
两人迟迟没有说话,汤执又问了一次徐升“为什么心情不好”。
徐升不作答,但对汤执说:“我明天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既然找到了住的地方,也不用回去了,等你母亲判了,找时间去收拾东西吧。”
“哦,”汤执讷讷地说,“好的。”
“等徐可渝好转一点,我会尽快让她和你离婚。”徐升说。
“嗯,”汤执顿了顿,说,“我不急。”
徐升沉默下来。
汤执原本轻握着他的手迟缓地移开了,可是脸颊还在徐升肩膀上。
安静了很久,汤执忽然叫徐升名字:“徐升。”
徐升“嗯”了一声,汤执像自言自语似的说:“其实我白天也在想这些。”
“哪些?”徐升问他。
“你快订婚了,”他说,“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汤执的身体很柔软,像一个无依无靠,只能在徐升怀里取暖的人。
他的肢体语言,声音语调,全像在表达他离开徐升一天都活不下去,说出来的内容不是这样。
“抱你,亲你。”
“这是不对的。”汤执似乎很茫然地说。
徐升环抱着汤执,汤执的呼吸微弱得像停在半空的烟气,随时就会消失了。
而徐升发现自己甚至无法把不准备结婚的决定告诉汤执。
一厢情愿自作多情的决定放在此刻说出,显得这么不合时宜与可笑。
汤执可能会惊讶和为难,可能会问徐升“为什么”。
没有得到徐升的答复,汤执抬起头,用清纯的眼神看着徐升,问他“好吗?”。
汤执的声音带着天生的沙哑,他连音色都会给人制造被爱的错觉。
只有在无意间说真话的时候,才露出无情的内在。
徐升觉得徐可渝或许也是这样被汤执弄疯的。
汤执对徐可渝会不会也是同样的态度,悄无声息、舍己为人地为她做了很多事,最后才告诉徐可渝对不起,不喜欢你。
很快,徐升否定了这种想法。
因为徐升是汤执的第一次,他觉得自己至少是汤执无意间欺骗过的人中最特别的一个。
徐升问汤执:“你这么想?”
汤执说“嗯”,徐升就说“好”。
汤执问徐升要不要最后做一次,徐升本来打算拒绝。
但汤执的身体太软了,他骑在徐升身上,把徐升往后推,解开了徐升的皮带,把徐升半硬的地方含到嘴里。
徐升能做的事很多,只在面对汤执时说不出“不”。
汤执含不到底,舌头和口腔湿润地挤压着顶部,右手握在徐升的根部,费力又诚心地上下撸动。
徐升看见他的睫毛,泛着情动的红的脸颊,右手手指上的伤口。
伤口红着,有一点一点的缝过线的痕迹。汤执没等徐升,自己去拆线了。
在汤执吮吸他的顶端的时候,徐升有一瞬间想问他,是不是谁都可以。
不过答案是否定的,汤执没有这么随便。
真正没有被解答的问题只有“下一个是谁”。
以及你会爱人吗,会考虑我吗。
徐升没有一个敢问。
他伸出手,碰着汤执的脸颊,扣着汤执的下巴往上抬。
汤执可能是怕牙齿磕到他,便把含在嘴里的吐出来,嘴唇碰着被他舔得晶亮的绛红的顶端。
“不舒服吗?”汤执看上去几乎是有点羞涩地问他,“我不是很会。”
徐升抓着他,把他拉起来。
他没有真的跟汤执做,只是把汤执的双腿曲起来,在他的腿缝间进出。
两人都硬着的地方摩擦着,最后都射在汤执小腹上。
汤执射得早一点,嘴张开叫着。
过了一段时间,徐升的精液和他的混在了一起,弄脏了他的睡袍和床单。
第58章
就像徐可渝出事,他醉酒回家的夜里一样。
只不过那天徐升是因为喝多才失态。
汤执感受着从徐升身上传来的热量,随意地回忆那一次,徐升醒来的反应。
大抵说觉得非常没有面子,徐升轻手轻脚地把汤执从他身上挪走了,还想神不知鬼不觉地上楼。
那时汤执有很多见到徐升的机会,可是不想和徐升多待。
他觉得徐升傲慢得要命,总是在指责和奚落自己。
现在徐升对他不再那么高高在上,清醒时也愿意和汤执躺在一起,会在他受伤的时候陪他到医院换药,帮他捂住眼睛,没有障碍地牵手,帮他把要吻他的徐可渝拉开。
但以后不会有太多机会见面了。
徐升把汤执抱得不太舒服。
汤执还是抬手,去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