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真丑闻-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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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执愣了一下,随即觉得皮肤有些发烫。可能他的身体反应总是诚实的,想要就是想要,独立于思想而存在。
徐升注视着汤执的眼睛,像很难把目光移走一样,缓缓地把汤执的衬衣扣子往下解,门突然被敲响了。
汤执背朝着门,立刻回过头去,眼见门把被按下,江言拿着一份要徐升签字的东西推了进来。江言抬头看见徐升和汤执的姿势,立即怔住了。
徐升搂着汤执,先低头看了看,好像是确认江言看不到汤执露在空气里的身体,才抬起头平静地对江言说:“出去。把门锁上。”
江言迅速地低下头,退了出去。
第52章
汤执生出了一类虚无缥缈的害怕,下意识地将脸靠在徐升胸口。
徐升的手紧紧抱着他,给他稀少的安全感。
汤执听见江言将门轻轻关上的声音,头压得更低了一点。他觉得自己心跳很快,但不强烈,像一个在失重空间中上下回弹的弹簧,悬空地振动着。
徐升好像察觉到他的畏缩,抬起手抚摸他的脸,低声对他说:“不用怕。”
徐升的手很大,包住了汤执大半张脸,也遮挡住了一些房里的灯光。热量从徐升的手传递到汤执的面颊,像把汤执捂进了一个安全的小小的温暖口袋中。
汤执安静地抬眼看徐升,徐升也看着他。
徐升垂眸时格外容易给人错觉,明明没有安抚技巧可言,言辞也很单调,仍旧让汤执觉得他很可靠。
两人只对视了几秒钟,徐升又低着头,凑过来吻他。
徐升闭着眼睛,鼻梁碰着汤执的脸颊。他的吻带着湿气和粘稠的暧昧,也带着和他本人没那么匹配的温柔。
汤执同样闭起眼,微微张开嘴,迎合徐升。
吮吻产生了轻的、让汤执脸热的声音。
因为坐在徐升腿上,汤执能明显地感觉到徐升起的反应。
但由于汤执自己说不上来的原因——可能是昨晚徐升和汤执分享了自己小时候的玩具,交换过部分秘密,也可能因为徐升对汤执的赞美,抵在身体上的欲望对汤执来说,似乎变得和别人的不同了一些。
没有那么肮脏和不堪,多出一点点不知缘由的甜蜜。
徐升的手向下滑,触碰汤执的脖颈,胸口和小腹。
吻了一小会儿,徐升忽然停了下来。
他移开了一点,看着汤执,伸手帮汤执扣了一颗纽扣,说:“回房吧。”
汤执垂下头,看着徐升按在自己扣子上的手,很轻地“嗯”了一声,抬起手,手心覆在徐升的手背上,慢慢地自己扣扣子。
他的肤色比徐升白了一截,手比徐升细一圈。
徐升看着他扣了两颗,叫了他一声“汤执”,把被汤执压着的手抽出来,微微用力地扣住了汤执的手腕。
“别动了。”他低声说。
汤执没有想到有一天徐升会在什么都没发生的时候抱他。
徐升对他的态度时常冷淡,好像总在表达对他的不满意,一开口就在教训他。就算做过爱后,似乎也并没有变得好一点。
汤执搂着徐升的脖子,抬眼看着徐升,在徐升开门前,自己也没有想清楚,就贴上去,吻了吻徐升的脸。
汤执吻得很轻,徐升停下了脚步。
他垂眼看了汤执几秒,没说话。
汤执以为徐升被自己的唐突冒犯,徐升却又开口,让汤执再抱紧一点,松了一只手去开门,而后走向他的卧室。
在走廊里,汤执的眼睛看着徐升的下巴。
壁灯的光十分昏暗,随徐升的步伐一晃一晃地摇曳。
徐升把汤执放在他的床里,又转身去锁门了。
汤执衬衫的扣子开了大半,衣冠不整地坐起来,盯着徐升卧室门的方向发了一小阵呆,徐升回来了。
他走近汤执的时候并不显得急迫,汤执坐在床上,仰脸看他越走越近。
“怎么了?”徐升用一种像是温存的语气问,然后先俯下身来,和汤执接吻。
他把汤执按进床里,慢慢地脱光了汤执的衣服,让汤执的皮肤都露在不冷的空气里,但自己还只脱了外套。
布料摩擦着汤执的小腹、胸口,以及更敏感的地方。
汤执难耐地抬手,想帮徐升也脱衣服,刚拉到他的领带,就被他抓住手腕,按在被子上。
徐升离开他一些,自己伸手,把领带扯松了一些,脸上没什么表情地盯着汤执。
徐升的眼神让汤执有一点畏惧,汤执很快地闭上眼睛。
等了两三秒,汤执听见皮带扣子解开的声音,布料的摩擦声,身下的床垫因为徐升的动作微微震动。
而后有温热的东西碰在汤执的嘴唇上,汤执很快意识到,是徐升的手指,也知晓了徐升的意图。
他张开嘴,把伸进他嘴里的手指吮吸得很湿。
卧室没有关灯,所以闭着的眼睛也感受到了橙黄色的光线,汤执像吮糖果一样,用舌头舔压口中的异物,努力地吞咽着。
手指没有在他的口腔停留太久,很快地抽了出去。
徐升掰开他的腿,用湿润的手指戳刺着,撑开他的身体,进出、转动,接着又开始吻他。
好像正在对他施刑,亲吻则是麻醉。
汤执是害怕的,他承受徐升的吻和扩张,伸手抱住了徐升的背。
徐升并没有把衣服脱掉,汤执只碰到了衬衫布,和从布下传上来的热。
汤执不想要徐升不脱衣服和自己做,就睁开眼睛去看徐升。
“徐升。”他在吻里含糊地说。
徐升抬起一些,相距很近地看着他。
硬物抵在汤执的腿间,热得几乎要灼伤他,也很快要占有他。
“你能不能把衣服脱了。”汤执问徐升。
徐升看着汤执,顿了顿,说好。
徐升肌肉匀实,肩膀很宽,是汤执喜欢的那一种身材。他脱了上衣,俯身压下来,问汤执:“可以了吗?”
“嗯,”汤执说,“可以的。”
在明亮的吊灯下,汤执被缓慢地挤压着,清醒地容纳了徐升。
徐升按着汤执的腰不断进出,占据他的身体和唇舌。
痛和涨挤满汤执的下身,不是很痛苦,只是有一点像漏拿东西似的空虚。
徐升把他弄得太热了,汤执一边因为徐升的进入而摇晃着,一边想。
他张开嘴,想呼吸一点冷的空气,不小心发出了细微的呻吟。
徐升停顿了一下,突然变得很用力,把汤执弄得不断往上耸,腿根被撞得有点痛,忍不住又叫了一声。
“……徐升,”汤执伸手,抱紧了徐升的脖子,贴到徐升耳边,求他,“轻一点。”
“你太用力了。”汤执说。
徐升扣在他腰上的手收紧了一些,不过停下来了。
他好像有点不知道怎么继续似的,很轻地往里又进了一点,也贴着汤执,过了几秒,拉住汤执的手臂,把他抱了起来,让汤执坐在他腿上。
“这样?”他微微抬头,看汤执。
徐升脸上有欲望,但好像更在意汤执是不是不舒服,他吻了汤执的下巴、脸颊和嘴唇,汤执按住他的肩膀,跪起来一些,自己慢慢地动起来。
汤执觉得做爱时他是痛苦的,好似背叛了唯一干净的心灵,沉溺在欲望当中,是下贱和丑陋的,是恶毒的,是邪恶的。
但也混杂了一点几乎是没有的甜美,像是吃苦药前吃过的糖的余味,在徐升的吻和拥抱里。
汤执一边动,一边抱紧了徐升。
他很想问徐升以后有没有可能会喜欢他,但因为觉得不可能,也会扫兴,最后没有问。
“徐升,”他对徐升撒娇,“我动得好累。”
徐升微微停了停,托着他的臀和后背,问他:“现在还痛吗?”
“一点都不痛了,”他很轻地说,“可以重一点。”
虽然汤执这么说,徐升一开始没有做得很重,只是可能因为忍着没用力,所以一直不停。
汤执被他操得射了,肚子上淌满了精液。
最后他也还是变得不分轻重,说了一些对他来说不太干净的话,抱着汤执抵在墙上,把汤执和房间都弄得混乱不堪。
第53章
这可能是徐鹤甫二十多年来第一次在高尔夫球场等人。
徐升从高尔夫球车上下来,走向徐鹤甫的某一瞬间,徐鹤甫的脸色难看得几乎无法管理。
不过徐升并不是很在乎,他踏上规整的草坪,走到徐鹤甫面前,恭敬地说:“外公,抱歉,我昨晚睡得太沉,起晚了。”
“是吗,”徐鹤甫或许控制了表情,颇有些勉强地对他和蔼地笑了笑,“这几天你也辛苦了。”
徐升微微扯了扯嘴角,没说什么。
徐鹤甫站到发球台旁挥杆击球,一声轻响,球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
徐升看着半空,想到了早晨不高兴了的汤执,微微有些走神,没有顾忌徐鹤甫,拿出手机,单手给汤执发了一条信息:“想不想去海底餐厅吃午饭?”
徐鹤甫心情不好,球发得有失水准,他回头看了徐升一眼。
徐升恰好把消息发出去,收起手机,抬头对他说:“我来晚了,罚两杆吧。”
徐鹤甫若无其事地说“行”,往球的方向走。
徐升也放慢步子,跟着他走过去。
这天又是阴天,草坪很绿,球场的色调仍然暗沉。徐鹤甫穿着亮蓝色的球衣,身材有些许发福,满头白发被风吹得压向一旁,若无多类头衔加身,看上去也只不过是一位普通的老人。
徐升手机震了震,他拿出来看,不是汤执的回信,是赵韶发来的,她下周抵达滨港的确切时间。
徐升想到不久前,在他房间里的汤执摆出的不开心的脸,一面觉得汤执总是吃醋很麻烦,一面有点得意。
汤执的不开心事出有因。
早晨,徐升醒得比汤执早,先起床去洗漱。
手机有来电的震动声把汤执吵醒了,徐升走回去的时候正见到汤执坐起来,眉头皱着,好像在生闷气。
徐升俯身吻他的额头,把手机从他手里抽出来,低头看了一眼,竟然是赵韶打来的。
他接起来,赵韶在那头说:“我父母一定要我来陪你,我下周二来。”
赵韶的声音有些畏怯。自从在别墅的栈道上,徐升和她聊过以后,她一直是这样。
徐升想了想,说“好”,挂下电话,把手机放在一旁。
汤执看着他,眼里没有太多情绪,可能还是没睡醒,但徐升知道他非常介意。
当时快到徐升和徐鹤甫约定的时间了,徐升确实准备迟到,但不打算迟到太久,于是在汤执脸上印了一个吻,让汤执接着睡,乖乖等他回家,就出门了。
“徐升。”
“徐升。”
徐升听到有人在叫自己,抬起眼睛,看见徐鹤甫不悦的脸。
“到你了。”徐鹤甫说。
徐升“嗯”了一声,走向发球区。
打完一场球,徐升收到了汤执的回信。
汤执说“不要了吧”,还有“不想出门”。
他没有加表情,徐升还是觉得汤执在跟自己撒娇,他装作没有听懂徐鹤甫在打球时的暗示,坐上了球车。
徐升决定对汤执好一点,尽快回去陪伴他。
遗憾的是徐升所想与所渴望的,并不是每一样都能成行。
在从高尔夫球场回家的路途中,江言接到了从医院打来的电话。
他听了几秒,在前座一下坐直了,不多时,侧过头来,低声告诉徐升:“徐先生,徐小姐醒了。”
其实早在徐升还在溪城忙收购时,医院就和他联系过,说徐可渝在做电刺激治疗时,他们观察到了一两次反应。
医生对此有良好的预期,认为她或许不久就能醒来。
不过,紧接着,收购进行到了关键的时刻,而后徐茵出事,徐升便没有再过多关注。没有料到再次收到的,会是徐可渝醒来的消息。
“去医院。”徐升说。
司机掉头,往医院开,行驶了没多久,江言又接到了电话,还是院方打来的。
他听了一会儿,按着话题,声音有些轻地对徐升说:“小姐意识不是很清醒,在找汤先生。”
徐升抬起头,看着江言的侧面,怔了几秒,说:“手机给我。”
他拿过江言的电话,那头是徐可渝的主治医师陈博士。背景声音有些嘈杂,他好像听见了自己妹妹微弱的哭声。
他依稀听到她哭着问“我的戒指呢”。
在很久之前,徐升刚下一场会议,徐可渝在家割腕,要徐升给她找人,想结婚的时候,好像也是这么在哭泣。
“徐先生,”陈博士说,“她的情绪不太稳定,我们打算给她注射镇定剂了。”
“因为事发突然,”陈博士说,“我的助理刚刚已经联系到了她的先生,他也正在赶来的路上了。”
徐升握着手机,过了一会儿,说“好”,把电话挂断了。
他把手机还给江言,想了想,拨了汤执的号码。
他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