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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纯真丑闻-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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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由执着的妄念促成的虚假的婚礼仪式上,徐可渝幸福地抱住汤执,叫他“老公”。
  汤执非但没有反抗,还顺从地吻了徐可渝的脸颊,穿得像一个真正的新郎,拥抱了徐可渝。
  摄影师和摄像师在一旁,近距离特写,记录下美好的一刻。
  婚礼的烈日与今天的很像,把奶油蛋糕晒得好像即将融化。
  徐可渝看上去幸福得快死了,但是徐升知道汤执很不情愿。
  徐升越过赵韶,看着海平面,心想,如果对面的人是自己,汤执可能会愿意很多。
  汤执可能会露出幸福的、纯洁的笑容,叫徐升:“老公。”
  他们在除他们外空无一人的别墅后院接吻,汤执的无名指上有一枚戒指,然后对徐升说“我爱你”。
  婚礼没有其他任何人参与。
  在此之后,汤执逼徐升带他去海洋馆,陪他吃甜食,把很多喜欢的小东西买回家,对徐升撒娇,坐在徐升腿上光明正大地索吻,和徐升在不同的地点做爱。
  可能是为了示好,赵韶突然改变了话题,她说:“对了,我们要尽快去见婚戒的设计师了。”
  而徐升简单直接地改变了主意。
  他没有回应赵韶的话,想了少时,问她:“赵韶,你那边知道我们的事的人多吗?”
  赵韶愣了愣,看了徐升片刻,说:“除了我家里的人之外,还不多。”
  徐升盯着她的眼睛,过了一会儿,低声问:“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
  “你和你哥哥的关系好像不太好,”徐升很轻地说,“信托金够你花吗?”
  “……你什么意思。”赵韶的脸色变了变。
  “我知道你为什么急着结婚,”徐升说,而后客气地邀请她,“再往前走走,怎么样?”
  二十分钟后,徐升和赵韶达成了短期共识。
  赵韶会按照徐升的意见行事,将订婚仪式的筹备期无限延长,直到可以取消为止。
  和两位长辈用完晚餐,徐鹤甫主动替徐升解释,说徐升是工作到一半紧急被他叫来的,现在得回去了。
  赵老表示理解,夸了徐升几句,徐升便告辞了。
  出城时,已经是晚上九点。
  徐升没有再和汤执联系,在车上工作了一会儿,忽然接到了来自母亲主治医生助理的电话。
  那头的状况好似很混乱,医生助理对徐升说:“太太下午突发脑溢血,现在正在急救。情况不是很好。”
  助理的声音低沉,徐升一开始没有太反应过来,问他:“情况不好,有多不好?”
  “……”助理犹豫几秒,还是照实告诉徐升,“您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回溪城的公路照明不好,车外成片黑峻峻的树影穿过,像伺在车旁的游魂。
  徐升没再问下去,挂了电话,让江言立刻安排回程的飞机,刚说完,忽然又接到了徐鹤甫的电话。
  “徐董事长”四个字在屏幕上,手机不断震动着,照亮徐升的下颌和眉骨。
  徐升盯着看了一小会儿,按下接听,徐鹤甫在那头对他说:“明天签约准备得怎么样了?”
  他的语气竟是轻松的,好像不知道他的女儿躺在手术台上一般,告诉徐升:“这场收购这么重要,外公交给了你。”
  徐升沉默着,徐鹤甫又问了一次:“没问题吧,徐升?”
  忽然间,徐升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握着手机,没有太过用力,也不曾松开,静了几秒,告诉徐鹤甫:“没有问题。”
  徐鹤甫便满意地挂了电话。
  徐升看着电脑,打算继续把合同再看一遍,但是车有些晃,他最终还是将电脑合上了。
  他模糊地想,如果汤执恰好坐在他身边,他就可以抓着汤执的手。
  又过了没多久,他们抵达酒店楼下,江言站在他身后,一言不发地与他一起上了楼。
  徐升刷卡进了房间,房里很黑,他打开主开关,把整个套房点亮了,发现汤执不在里面。
  可能去吃饭了,徐升想着,走到沙发旁,看见了汤执摆在茶几上的手机。
  徐升站了一两分钟,走过去,把手机拿起来看。
  手机屏幕亮了起来,徐升看见了来自自己的未读短信,想了一阵子,才想通汤执可能很早就出去了,所以没读自己发给他的,问他在做什么的短信。
  徐升垂着头,拿着汤执的手机,又站了一会儿。
  他想不出汤执为什么要出门,会在哪里,他想往门口走,房间的门突然动了一下,发出了很轻的“滴”的一声。
  门被打开了,汤执穿着一件看上去很舒服的浅色外套,手里拿着一瓶汽水,站在门口。
  他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脸颊也有些微红,眼睛很亮,很温柔地看着徐升。
  徐升叫他的名字:“汤执。”
  汤执就向他走来。
  汤执的眼睛睁得大大地,专注地看着徐升,徐升又叫了一次他的名字,汤执走到了徐升面前。
  徐升伸出手,拉住了汤执的手腕,像拉扯一朵很轻的云,把汤执拉近了怀里,然后很紧地抱住了汤执。
  他闻到汤执身上甜蜜的香气,碰到晚风在汤执身上留下的冷意。
  徐升贴着汤执柔软的头发,低声说:“汤执,我的母亲脑溢血了。”
  汤执好像是微微地僵了一下。
  紧接着,徐升便获得了汤执毫无保留的,带着爱意和抚慰的拥抱。


第47章 
  徐升几乎把汤执箍得喘不过气了。
  在温暖的、玄关和客厅交界的地方,徐升低下头,微微俯身,用一种让汤执觉得应该不会很舒服的、像缺乏安全感的姿势,紧紧地扣着汤执的腰,将下颌贴在汤执肩颈之间。
  “她在急救,”徐升又忽然说,“医生让我做好最坏的打算。”
  他的声音很低沉,明明很成熟也很好听,却莫名也有一些伤心和任性。
  汤执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徐升。
  徐升靠在他耳边,缓缓地呼吸,有一种汤执并不熟悉的难过从腹部向胸口蔓延。
  他觉得徐升有一点可怜。
  伴随汤执在外游荡了一下午加一整晚的、不知从何而来的失魂落魄,仿佛也因为徐升亟需安慰的模样,主动地跑进了暂存的容器中。
  汤执想,可能是因为他母亲出事时,徐升也给过他安慰,也可能只是他自己单纯想抱徐升一下。
  汤执有点小心地轻轻抚摸徐升的背,过了一小会儿,问他:“我们是不是现在回滨港?”
  徐升静了静,低声对汤执说:“还不能回去。”
  他松了手,离开少许,垂头看汤执,而后又靠近了,吻了一下汤执的额头,说:“明天签了约才能走。”
  徐升似乎已经平复了一些,脸上的表情很淡,唇角平直,好像没有因为母亲在重症室急救,而产生太多激烈的情绪。
  汤执说“好”,徐升看着汤执的眼睛,过了片刻,忽然问:“你下午去哪了?”
  汤执愣了愣:“我出去转转。”
  “是吗?”徐升垂眼盯着他,停了几秒,低声追问,“出去那么久,不带手机吗?”
  汤执这时才发现他的手机被徐升拿在手里。
  “哦,”汤执不明原因得有点紧张,支吾着说:“忘记了。”
  “又懒得上来拿。”他补充。
  徐升“嗯”了一声,问他:“去哪了,去了这么久。”
  说实在的,汤执说不清自己去了哪些地方。
  他只是从一个街区逛到另一个,累了就坐到长椅上发一小会儿呆,最后发现天黑很久了,决定回去,已经不知道身在何方,打车回酒店,车只开了十几分钟就到了,才知道其实并没有走得太远。
  汤执不想让徐升知道详细情况,于是随便说了一个溪城的美术馆的名字,说去了那里。
  “美术馆晚上也开门?”徐升沉重归沉重,没有被他骗住。
  汤执含糊说:“后来又在附近散了步。”
  徐升看着他,没说话,把手机还给汤执,告诉他:“下次记得带手机。”
  屏幕因为他的动作亮了起来,汤执低头接过,看见有两条未读信息,竟然是徐升发的。
  徐升做了个很奇怪的手势,好像想把汤执手机抽走,汤执移开手,没把手机给徐升,快速地解了锁,读到了短信。
  “下午在干什么?”
  “?”
  第二个问号和上一句话时间间隔很近,汤执觉得那个单独的问号很好笑,顺口揶揄:“徐总出门约会还有时间关心下属啊。”
  徐升愣了一下,对汤执说:“我没约会。”
  “江言说我去约会?”他皱起眉头,不大高兴地问。
  汤执意识到徐升不知道江言跟自己通话的具体内容,马上说:“没有,他说你们下午不回来。”
  徐升看着汤执,过了一小会儿,突然问汤执“你生气了吗。”
  汤执张了张嘴,否认:“没有。”
  徐升没什么情绪地看着汤执,等了几秒,突然不怎么明显地笑了笑。
  汤执觉得自己脸有点热,不再跟徐升争执,想回房间了,没走两步,就被徐升拉了回去。
  徐升的样子好像比刚才轻松了一些,手按着汤执的肩膀,贴在汤执耳边说:“汤执,你气量很小。”
  汤执心跳得很快,看着徐升,觉得徐升莫名很可爱,又无端有一点伤心。
  所以汤执很快就把好坏都包括在内的所有情绪都赶走了,说自己被风吹得很冷,想要洗澡,躲回了房间。
  这几天他的手好了一点,拒绝徐升进他浴室,他费劲地把手抱起来,缓慢地洗了一个澡,又笨拙地把头发吹干了,走回房间,发现徐升还没有来。
  前两天他出浴室,徐升都已经在了。
  汤执又等了几分钟,心里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快步走到徐升房间里,看到徐升在接电话。
  徐升好像刚洗完澡,腰上围着浴巾,头发都没擦,整个人湿漉漉的,发尾的水滴下来,顺着紧实的腹肌往下滑。
  他的眼睛本来看着地上,汤执推开门,他抬眼看汤执,没有说话。
  汤执看见他把耳边的手机移开了一点,屏幕还暗着,对方好像已经挂了,但不知道挂了多久。
  徐升的表情还是很平静,仍旧像刚见面时,下一刻就会对汤执说出刻薄又无情的话的徐升。
  但他盯着汤执的时候,汤执好像看到一股很浓烈的悲伤,被牢牢得关在徐升的眼睛里,门被锁得很紧很紧,从悲伤通往表达的所有神经都被切断了,让徐升成为了一个没有办法难过,也没有办法快乐的人。
  徐升平和地、一动不动地看着汤执,像在等汤执过去安慰他一样,于是汤执走过去,伸手抱他。
  水也滴到了汤执身上,把汤执弄湿了。
  来自徐升身上的热的水汽像一座坚固的堡垒,把汤执容纳入内,徐升的肌肉隔着汤执太薄的浴袍,他的手很轻地搭上汤执的腰。
  “说她走得不太痛苦。”徐升安安静静地对汤执说。
  “没留遗言。”他说。
  汤执看着徐升卧室的墙壁,指腹碰在徐升微凉的背部皮肤,下巴蹭着徐升还湿着的肩膀,想到自己烧掉的那份鉴定书,又靠徐升更紧了一些,偷偷地使用出一种在他自己很难过时,想要获得的抚慰的招数,把脸贴在徐升的脸颊上,轻轻亲了亲徐升,沉默地拥抱徐升很久。


第48章 
  徐升按照徐鹤甫的要求完成了收购签约。
  中午十二点四十分,他从溪城起飞。
  事情都办完了,因此徐升把律师和谈判员都带上了,汤执主动坐了后面较窄小的座位,在徐升一点都看不到的地方,徐升有些焦虑难安。
  徐鹤甫已经回滨港了,将徐茵的灵堂设在主宅旁的一所偏宅内。
  其实按照规矩,这时候该出殡了,但徐鹤甫说,等徐升回去守一夜再出不迟,徐茵的遗体便在灵柩里多躺了几十个小时。
  徐茵身体还好的时候,替徐鹤甫管理着几个房产公司。
  那时徐升也偶尔帮母亲做做事,两人相处的时间不少。
  从前年起,母亲常常身体不适,徐鹤甫要她从位置上退下来了,将她主管的东西拆了,分给了几个小辈,而后正式将船运和港口贸易公司交给了徐升。
  徐升很忙,除了例行探望,没有太多陪伴她左右。徐可渝性格向来孤僻,与徐升沟通很少,母亲病后,她大多数时候待在自己房里,或者独自出门逛街,并不经常去医院。
  因此徐茵的最后两年过得冷清孤独。
  徐升对母亲的感情,很难一时说清。
  在首都时,徐茵是无功无过的母亲,或许有些冷淡,但尚算尽职的生母;回滨港后,徐升被徐鹤甫带在身边,徐茵没有话语权,很少替徐升争取什么,不过徐升并不自己的遭遇归咎于她。
  徐升原本以为母亲逝世对自己心情的影响,不会比一个普通长辈多出太多,但飞机在跑道上滑行升空时,徐升仍然产生了一些无法表达、也难以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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